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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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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头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如老树皮般枯瘦的手搓着。
靳子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动作和神态还是全球通用的,譬如买消息。
她从自己的皮包里翻出了所有的欧元,见没有了还跟秦远借。
秦远质疑地看了眼老头子,但瞧见靳子琦那么焦急,还是迟疑地拿出了皮夹,只是还没等他抽出几张,就被靳子琦全部塞给了老头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头子数了数钱,差不多有两千欧元了,眼底闪过贪婪的精光,一边把钱藏起来一边带着靳子琦和秦远他们到角落,四下张望了张望才低声开口。
“其实事发那天下午,我刚好在那附近睡觉,后来被吵嚷声弄醒就看到前面浓烟滚滚的,还有几个强壮的男人慌忙从一辆运输瓦斯的车上跳下来,一开始他们还用灭火器对着车子猛喷,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居然爬上车子去抡起一桶瓦斯,结果轰地一声就炸了!”
“那后来呢!”要不是有秦远拦着,靳子琦就要上前扯着老头子的衣服摇晃。
老头子眼珠子一转,“后来还能怎么样,整辆瓦斯车都炸了,那附近几个人都被炸飞,连炸都没剩,附近几辆被挡住去路停在那里的轿车才倒霉,被那爆炸殃及也炸得车门、轮胎、玻璃啊都碎裂了,也死了不少人,当时哀声一大片呢!”
靳子琦的手脚突然冰凉,那一声爆炸似乎就在她的耳边真实地响起。
秦远按住靳子琦微微颤抖的肩膀,冷眼看着那老头子:“瓦斯爆炸那么厉害,你却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过程,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所以”老头子撩起了袖子,果然,小手臂那截有被灼伤的痕迹,虽然已经结疤但还没痊愈:“这就是当时被弄伤的,现在还疼着呢。”
秦远还将信将疑,靳子琦却忍不住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吗?”老头子摸着下巴深思,随即恍然地道:“还真有一辆,也被炸得粉碎”说着就没了声音,还紧张地眼珠子胡乱地转。
“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秦远其实不太相信这个老头子。
“我当时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偷偷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刚走近,就看到有一辆轿车开过来,从上面跳下一个男人,戴着墨镜,人高马大的,走到你们说的那辆劳斯莱斯旁边,翻看了下,然后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说了句什么的”
“说了什么,你能不能想起来?”
“好像是‘都办妥了,你放心吧’!”
都办妥了,你放心吧!
靳子琦捂着嘴,猛地长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
如果真的存在老头子说的这一幕,那么瓦斯爆炸就不是一次意外了
靳子琦突然很想知道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长什么样,只是还不等她仔细问老头子,秦远却先开口:“你刚才说车子都炸毁了,怎么还能看到是劳斯莱斯的标志?”
本讲得唾沫四溅的老头子顿时语塞,挥舞的双手也僵在了半空里。
被秦远这么一问,靳子琦也逐渐冷静下来。
然后他们身后突然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刹车声响起的时候,那老头子脸色骤变,推开挡在他前面的靳子琦,撒腿就往马路对面死命地跑。
“小心!”
秦远眼疾手快地扶住被推到马路上的靳子琦,避免她被车撞倒。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到那辆救护车上下来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一个手里还拿着绳子,一边喊着“站住,别跑”一边也朝马路对面追去。
靳子琦和秦远不是傻子,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两个人互看一眼。
“咦?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刚才两人进去询问过的店里的员工刚好下班背着包出来。
看到这么长时间还没离开的靳子琦和秦远,见他们的穿着不像宵小之辈,她才过来搭话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靳子琦指着马路对面被医护人员围困住的老头子问她:“请问那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那老头子经常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最喜欢地就是在这条街上晃悠,有时候还装个神探什么的,偶尔还能被他骗点钱”
那员工说着神色诡异地看向靳子琦和秦远:“难道你们也被他骗了?”
靳子琦和秦远:“”
而那老头子已经被医护人员绑着手押过来,他正跟一个年轻的医护人员侃侃而谈:“我跟你说说啊,我昨晚研究了下天象,发现最近几日就会有流星雨降临,到时还会有外星人混杂在流星石里来到地球,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好防御工作”
靳子琦当头被浇了盆凉水,更主要的是还被骗了两千多的欧元。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害得你的钱也被”
靳子琦歉意地看着秦远。
秦远却没放在心上:“情有可原,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关心则乱,人之常情。”
靳子琦看着逐渐开远的救护车,回忆着老头子说的话,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他的手臂确实是炸伤了,也许他说的话也不是完全地不可信。”
“你说他的小手臂吗?”
还没离开的女员工扑哧一笑,“他那手臂是前几天偷对面那家餐厅的糕点不小心碰到炉子烫伤的,当时被餐厅主厨打出来,我们大家都看到的。”
靳子琦:“”
夜晚,靳子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已经第八天了,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消息,那个老头子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实对靳子琦来说是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只有神经病认同她觉得宋其衍没死的想法。
大陆那边已经不止打来一个电话催。
靳子琦坐起来,光脚穿着睡袍站到窗前——
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吗?
其衍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所有人和物都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靳子琦的眼底光泽褪去,是一片晦涩的黯然。
缓缓转身,到茶几边倒了杯凉水下肚,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深夜,凌晨两点左右,酒店走廊上突然多了一些穿着黑衣的男人。
廊间角落在运作的摄像头上本跳动的红点暗淡了下去。
“都安排妥当了?”一道磁性而略带点沙哑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带头的男人点头:“晚上喝的水里加了点安眠成分的药剂,应该睡熟了。”
说着,他递上了一张房卡。
一只麦色的修长大手接过,影影绰绰之中,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右手臂打了石膏被吊起用绑带挂在脖子上,深邃的五官上还有些淡淡的伤痕,然而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只是薄唇绷得有些紧。
“你确定要这么偷偷摸摸进去?”突然出现的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问。
他横了男人一眼,好像在嫌弃他这个问题问得有多么白痴。
“你不敢告诉她你还活着,是在担心什么?怕那些人对付她?”
没错,这个吊着手臂的男人正是宋其衍,而另一个则是他的好友梁一辰。
那一日,宋其衍确实也在爆炸现场,只不过半途接到梁一辰的电话,得知梁一辰也来德国办事,两人没什么时间相聚,刚巧梁一辰也要接近那路段。
所以两人约好在路边见一面,当爆炸发生的时候,宋其衍正从梁一辰的车子下来,往自己的劳斯莱斯走去,车子被炸飞的时候殃及了他,但只是被炸晕了过去。
宋其衍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回忆起那日离开酒店套房后的情形——
爱德华提出要搭顺风车的时候,宋其衍没有反对,拿了外套一起出去。
两人坐了电梯下楼,电梯门刚打开,就有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请让一下,让一下!”
服务员似乎很赶时间,横冲直撞地进来。
爱德华本正跟宋其衍聊天,一边转头看着宋其衍一边往外走。
于是,没注意的爱德华就跟餐车撞到了一起。
餐车上的蛋糕洒落下来,巧克力奶油全部黏在了爱德华名贵的西装上。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看起来并不富裕,看到自己闯了祸差点就哭出来。
本要责骂的爱德华也不忍心多说什么,摆摆手不了了事。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是赶着去参加你岳父的生日晚宴吧?”
爱德华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西装外套,扶了下额头:“恐怕是要迟到了。”
“如果你不介意,先拿我的外套去应应急。”
宋其衍递上自己手中的外套,刚好也是黑色的,能配爱德华的西裤。
西方人素来性格豪爽,爱德华没推辞就接受了。
“好朋友,等晚宴结束后我就给你送过来。”
宋其衍笑笑,拍拍他的肩,那时候不记得自己将皮夹放在了西装内袋里。
后面事情的发生就不用多加解释了。
瓦斯爆炸,附近的车子都被炸得支离破碎,硝烟弥漫的公路上,四处散落车体残骸、血肉尸块,梁一辰的车子因为已经掉头离开而逃过一劫。
宋其衍被炸得头晕目眩,耳膜嗡嗡作响渗出血来,但他还是努力撑起身子,趔趄地过去,冲到已经破不堪言的劳斯莱斯旁边。
挡风玻璃碎成了渣,司机已经被炸得没了上半身,驾驶座上只剩下两条腿。
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模糊了视野,宋其衍胡乱一摸,去打开后左车门查看爱德华的情况,而一只戴着钻戒、血淋淋的手正搭在车窗上。
当宋其衍艰难地拼尽全力打开车门时,愕然地发现那只手紧紧地扣着车窗,但已经脱离了爱德华的身体,断裂处正不断地冒出鲜血来。
“救救我咳咳救救我”
微弱的呼救声从车子里传来。
宋其衍也伤得不轻,扶着车窗蹲下,看到里面的情形也骇然地怔在那里。
后座上到处是玻璃的残渣,充斥着瓦斯和血腥味,座椅被炸成灰烬。
爱德华的脸被炸得面目全非,满脸是血、沾满了玻璃渣子,他双眼紧闭,呼吸孱弱地瘫在那里,惨不忍睹的是——
那件他借给爱德华的黑色西装完全已经浸泡在了暗红色的血液里。
“爱德华”
宋其衍想去拉爱德华,但他的意识也一点点在涣散,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里,有阴影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人越过他在翻看车里爱德华的身体,他努力想睁开眼,可身体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潜意识里感应到那是个男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都办妥了,你放心吧。”
这句话让宋其衍心头一窒,一场意外事故由此变为了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他陡然握紧地上的双手,想撑着自己起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自己,可是还没用力人就已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梁一辰在听到爆炸声后就原路折回,顺带着救走了受伤昏迷的宋其衍。
后赶来的警察,翻看了座椅上洒落的证件,也误以为身亡的是宋其衍。
醒来后的宋其衍没有第一时间向家里报平安,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既然他知道是有人想要暗害自己,在把那人揪出来之前就必须隐藏在暗处。
梁一辰从小在雷克兰家族长大,在欧洲的各大黑帮里也颇有名气,要想藏着一个人并非难题,而爱德华家那边也被他暗中打点好,没出什么意外。
至于那个人是谁,其实宋其衍的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点怀疑。
只是他没有想到靳子琦居然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柏林
房卡搁到房门感应器上,发出一声悦耳的音乐声。
宋其衍悄无声息地打开门。
黑帮里最不乏旁门左道,给人下迷药之类的事早已司空见怪。
而据梁一辰的保守估计,没有个四五个小时,靳子琦是醒不过来的。
一行人进了房间,轻轻关上门,都守在客厅里。
宋其衍直接想去卧室,却在路过沙发的时候,瞥见了躺在上面的纤影。
梁一辰一时没注意,直接撞上了宋其衍的后背:“怎么不走了?”
顺着宋其衍目不转睛的视线,梁一辰很快也发现了睡在了沙发上的女人。
靳子琦侧着身躺在沙发上,睡相沉稳,淡雅肃静的五官,过于安详,有些古典的轮廓,在月光的浸润下,连见惯了风月的梁一辰都觉得眼花看到了月下女神。
梁一辰眨了眨眼睛,还想继续去看,眼前蓦地一黑,被捂住了眼睛。
“你干什么?快把你的手拿开”
话还没说完,被迫转过身,随即屁股上一重,人已经被一脚踹出去。
然后卧室的门重重关上,让回身还想进去的梁一辰碰了一鼻子的灰。
旁边偷看的属下都捂着嘴幸灾乐祸。
梁一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到一边寻了把椅子坐下,坐老僧入定样。
房间里的宋其衍关上门才又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
靳子琦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英气的秀眉微蹙着,眼角竟有泪光在闪烁。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身下的沙发真皮。
宋其衍默默地看了良久,直到快要化作雕塑的时候,他才慢慢倾下上半身。
伸出手,触及到的是一片微凉的柔软。
他的指腹轻轻沿着她脸颊摩挲,抚过她的长发,落在睡衣外的锁骨上。
宋其衍的嘴角缓缓溢出笑意。
多日来的分别和大难不死的庆幸让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坐到沙发边沿,撩起她的长发,从额头,一路亲吻到鼻翼、眼睛、脸颊。
最后在那娇嫩的唇间流连忘返、辗转反侧。
房间门偷偷被打开一条缝,梁一辰望进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宋其衍这么闷骚的一面,平日里看着有多不解风情,现在却对良家妇女又亲又摸的,让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也许是被宋其衍这诡异的温柔吓到,梁一辰浑身一抖,寒毛竖了起来。
然后一个抱枕迎头砸过来,梁一辰来不及躲,被狠狠地砸中脑门。
“出去。”宋其衍夹带着威胁口气的声音传来。
梁一辰探进脑袋一看,不得不喟叹宋其衍动作之快,都已经爬到沙发上去了!
“以前是我小瞧您老了,没想到您老才是深藏不露!”
“砰!”
有一个抱枕角度准确地砸到了梁一辰额头上。
梁一辰捂着额头,再一瞧,宋其衍已经半压在靳子琦身上。
他一只手探入靳子琦的睡衣下方,另一只手,将睡衣吊带从她的肩头挑落,吻从她的唇上慢慢下移,将头埋入她的脖颈间。
梁一辰嘿嘿笑了两声,摸着鼻子关上了卧室的门。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宋其衍才从里面走出来。
“这么快?”
梁一辰又刚开始看到他的错愕到后来的同情,瞅了眼宋其衍的下身,一脸便秘样。
宋其衍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否则一定一脚踹过去。
“走了。”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宋其衍就先打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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