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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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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远,摇摇晃晃的坠落在了溪水之中,随著溪水飘远。
看著这一切的发生,瑶姬的脸上闪过了无数的情绪,最後的一个是失落和恢复了的微笑。
严擎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现,会让原本一个欢乐的气氛最终变得如此沈闷。
“好像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瑶姬笑著看向严擎,没有任何的责备或者其他情绪,平静的仿佛什麽都未曾发生一般。
“嗯。”
他转身离去,却无人知晓,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这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其实,他一直都不曾想要远远地站在远处。
只是好多次,严擎发现,只要是自己的出现,必然会导致气氛的变化。
曾好几次,本是安静抚琴的瑶姬,因为自己的出现有所停顿。再次拨弦,却已无法沈醉其中,最终也是几曲了之。
曾经,他以为瑶姬带著目的接近自己,甚至是勾引自己。
可如今,却突然发现,她一直都不曾想要引诱过他,她一直都只是站在那里。
“严公子,你晚膳前可否来我院子里一下?”
在他们两个分别走向自己的院子岔路口,瑶姬停住了脚步,开了口。
她的请求有些奇怪,也让严擎有些犹豫。
“可以吗?”
瑶姬抬头,眼中是慢慢的真诚,也让严擎最终点了点头。
晚膳前,他依约来到瑶姬住处,却被翠翠引入了凉亭中。
之间亭中已摆上了酒菜,以及一把熟悉的古琴。
“这是何意?”
眼见著瑶姬将其他人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复伯和我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其实,我一直应该谢谢你的,却不知道如何做。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次让严擎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这麽多年他从未过过,也不曾有任何人给自己过,又如何会记得?
“你大可不必”
“你要听琴吗?高山流水可好?”
不等严擎拒绝,瑶姬已在古琴前坐下,婉婉如潺潺溪水般的空灵之音悦动在指尖。
一曲高山流水,据说是当年一位沦落风尘的才女写给与自己心心相惜的知音人。只是知音人对其真心交付,她却只将对方当做知己。
在这位女子被赎身之前,做了一曲高山流水,意在告诉知音人,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他都是她的至交好友。
入口的菜有些食不知味,严擎开始分不清楚此刻自己的情绪。
瑶姬给他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却也让他慢慢的开始动心。
可为何,在他几乎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又弹奏这一去高山流水。
一曲毕,两人思绪早已百转千回。
只是两人都未曾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严公子,多谢这些日子来你的照顾。”
端起一杯酒,瑶姬一饮而尽,也为他再次斟满。
“此话何意?”
对於这奇怪的对话,严擎皱了眉头。
“严公子忘了吗?我终究不过是风尘女子,有幸在严府带了一月多已足够。只是,这身子一旦沦落风尘便无法改变。”
她的提醒终於让严擎想起,他当初重金买下的只是瑶姬的初夜和两个月的期限。
如今算算,期限将至,她是该回到醉仙居了。
只是,他却不想她离开。
“若我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风尘女子。”
脱口而出的话,就连严擎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瑶姬。
这是瑶姬没有料到的,她只以为就算严擎现在有多麽迷恋自己,也只是以後还会来找她。却没想到,他竟会有此想法。
至於严擎,虽然惊讶自己的话,却一点也不後悔,更甚至因为说了出口而有些轻松。
“严公子的好意瑶姬心领了,只是你我毕竟不该有什麽交集。这些日子相处也已足够,多谢严公子对瑶姬还有此情谊。”
瑶姬最终还是拒绝,因为她知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若是严擎无法说出他的爱,那麽她唯有离开才可达到目的。
“你”
他还想说些什麽,可以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只是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有些了解林逸尘离开时的心情了。
还有,他的後悔和无奈。
他是动心了吗?还是动情了?
☆、(14鲜币)26 媚术俘虏 5
正当严擎心中暗暗计算著瑶姬的期限,张绮玉也再次回到了严府。
严擎渐渐对张绮玉失去了耐心,若非身边的人劝著他忍耐,只怕早已将她赶出府外。
经过回家後父亲的一些教诲,她这一次回来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性子,变得对人和颜悦色了许多。
爹爹说的没错,她终究都是严擎的未婚妻,那个瑶姬根本算不了什麽。一等她嫁给了严擎,其他的女子也别想再有机会接近他。如今她稍微放低一些身段,以免心上人真的厌恶自己。
“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如何?”
对著梳妆镜,张绮玉气势其实依旧凌人。
“奴婢已向先前要好的几个婢女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小姐不在,府中好些人都对那个狐狸精赞不绝口。不过,听说她很快就该回醉仙居了。”
巧儿小心翼翼的替主子梳发,以免一不小心惹得主子不高兴。
“哼!妓女就是妓女,留不得多久。既然如此也省的本小姐亲自动手,以免脏了本小姐的手。”
已笃定瑶姬很快会离开,张绮玉不准备再有什麽动作。如今她最重要的是多多讨好严擎,按照爹爹的意思,快些抓住严擎的心。
听说朝中变故较大,只怕再过些时日就是爹爹需要大量钱财之时。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爹爹,为了保住她现在拥有的荣华富贵,她绝对不能放弃严擎。
同张绮玉不同,瑶姬则是悠然自得的等待著期限的到来。
北弥韬当初的要求是她接近严擎,却没有指明需要做什麽如今她已如愿接近,也无需再有任何动作。
不过,按照她的料想,严擎该是会主动找上简姨,甚至会提出为自己赎身的要求。
只怕是襄王有心,她根本无卖身契在简姨手中,其实也算是来去自如。若非北弥韬下了药,她何必听从北弥韬的命令。
“小姐!”
一声带著担忧的惊叫吓醒了瑶姬,一个人影突然冲到自己面前,一块雪白的纱布包裹住了她的手指。
这时,瑶姬才发现原来方才想的太入神,竟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簪子的坠饰。有些尖利的断口划伤了自己的手指,自己却毫无所觉。
“小姐,您怎麽如此不小心。您看,伤口这麽深,您还如何弹琴?”
翠翠担心的看著鲜血直涌的伤口,却佩服主子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喊疼。
其实瑶姬并不是没有感觉到疼,些微的皱眉已经显露了她的情绪,只是她掩藏的太好了,不是翠翠所能够发现的。
“没事儿,只是一道小伤口。”
抽回了自己的手,取出了一旁小抽屉中的药膏涂了一些,让翠翠撕了一些纱布随意的包扎了一下手指。
“听说张小姐回来了?”
状似无意的问起,趴在梳妆台前拨弄著手指上的纱布。
翠翠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不敢回答,明明连她也看得出老爷对小姐的喜爱,为何又让其他女子住入府中。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怕伤了主子的心。
“翠翠?”
瑶姬也看出了她的不安,难道她是在担心会伤了自己?
这麽想著,瑶姬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温和和煦。
“怎麽不说话了?”
翠翠看著主子的笑脸,却笑不出来。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主子还可以笑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张小姐一定会欺负她的吗?
“小姐,您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麽?”
闻言,瑶姬轻笑出声,也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是该担心她会抢走严擎的注意力?还是该担心她会看我不顺眼?或是担心,她会将我赶出严府?”
瑶姬每问一句,翠翠都不住的点头。
难道这些,主子都不担心吗?
瑶姬叹了口气,她倒是没想到严府还有一个人会真的关心自己。看著眼前的婢女,她有些似乎是看到叶子的影子,也似乎看到了一个久远的身影,曾经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却不敢将自己心思表露的挽络。
“翠翠,我只是在严府暂住。严公子怜爱有了两个月的自由,只是这都是用金钱换来的。时限一到,我还是云雨,是醉仙居中的云雨。严府,从来不是我停留的地方。既然如此,又何来担心呢?”
最近她想的越来越多的都是那些前尘往事,似乎随著严擎越来越迷恋自己,而她自己却越发的开始冷静。
曾经,她就是这个样子将战秋戮推拒门外。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恋,她要的是权利,是可以复仇的权利。
她的自怨自艾传入翠翠的耳中很是悲伤,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而传入站立在门外的高大身影耳中,却有些微微的刺痛。
严擎这几日被张绮玉缠著有些烦躁,一直想来看看瑶姬,却抽不出身。今日好不容易抛下事务,听得的却是她这番欲离去的言辞。
她说的没错,的确他们的关系建立在的是买卖之上,是金钱之上。
可他听著却如此的刺耳,难道这层关系中没有任何的情愫在吗?
越是如此想著,严擎越是心中积蓄怨气,冲动之下推门而入。
门内的瑶姬和翠翠皆是吓了一跳,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口,谁都没料到严擎会突然出现。
饶是瑶姬也没有料到,方才严擎会一直站在门外。
“老爷!”
翠翠立刻行礼,却被严擎喝退。留下瑶姬看著慢慢走出门口的翠翠不住的回头,担心的目光流转在她和严擎之间。
“你”
瑶姬张口语言,却在看到严擎不愉的脸色後将话吞了下去,安静的等待著他先开口。
方才在门口积蓄著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瑶姬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是不是太过於冲动了,他是不是不该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的急迫?
如今他还未理清楚自己心中的异样到底是什麽,却想要如此真实的表现在她的面前。若她真是一个好女子,自己会伤害了她。若她不是,最後受伤的必然是自己。
严擎并未发现自己内心的挣扎已经渐渐显露在脸上,瑶姬如此聪慧一眼已知他心中所想。
如她所愿,最终严擎果然是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最终是她先打破了这种寂静,招呼著严擎坐下,为他亲自倒了一杯茶。
接过茶杯,看到的是她的笑意盈盈,就连眼中也带著暖暖的笑意,似乎没有任何的抱怨和其他的情绪。
“除了笑,你还会其他的吗?”
如此不礼貌的话脱口而出,等严擎後悔已经来不及。
只是,他真的有些气恼讨厌她的笑。明明她应该是担心或者是生气的,可她却永远笑意盈盈。也许该说她是温柔和蔼,可他却觉得她根本对一切都是不在乎,对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
瑶姬愣了一下,笑意只有一瞬间的褪去,可立刻又挂在眉梢。
“一直笑不好吗?小时候娘亲告诉我,若是可以笑著过去一天,便一定要努力的笑著。也许娘亲说得对,在醉仙居若非一直笑著,又怎麽会有如今的云雨。”
沦落风尘便是卖笑女,没有人愿意看到一直哭哭啼啼的卖笑女。
她的解释似乎将她的无奈在告诉严擎,也让严擎对於方才自己的无礼再一次的後悔。
“你娘亲是一个睿智的女人。”
“是的,她是一个睿智的娘亲。只可惜,她逃脱不了命运。不过,生也罢死也罢,人到头来总归是一杯黄土。”
她的话亦真亦假,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她那段似假幻真的身世加上这席话,却触动了严擎的软肋。
不自觉的手抚上了她的眉心,他想要知道她眼底是否真的毫无怨恨。
瑶姬静静的看著他,就连被他带入了怀中都是被动的接受。
她被坐於他腿上,而他的手则是沿著她的眉心划过眼角,麽指摩擦著她白皙的脸颊。
他想知道为何她可以抛下所有的怨恨,为何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是童年的恨意。
瑶姬慢慢的闭上了双眸,而严擎像是受了什麽驱使,不自觉的吻住她的红唇。她一向都是温暖的,而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冰冷。
双手紧紧地环著她,将她的头用力的压向自己,冰凉的唇蹂躏著她温暖柔软的唇瓣,不断地摄取著不属於他那股寒冷的温暖。
☆、(14鲜币)27 背叛 1
“爷。”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敲醒了门内已经迷乱的两人,也让他们迅速的分开。
此刻瑶姬的外衫已被退至腰际,若非这敲门声只怕此刻两人已在床上。
至於严擎则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整理自己的衣衫,只怕是被自己此刻心中的强烈情感撞击的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门外的复伯一直得不到房内的回应,开始怀疑是否主子根本不在。
“爷,你在吗?”
方才是翠翠告诉他主子在此地,可也有可能主子和云雨那丫头两人出去了。
“何事?”
在复伯开始确定可能房内无人时,终於严擎出了声。整理好衣衫的他甚至不敢多看瑶姬一眼,便匆匆开门。
“爷,冷公子来了,还带了一个您许久未见的客人。”
复伯压低了嗓子,迅速被关上的们让他还未来得及看房内的情形。但主子难得出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慌乱神情,也让他可以猜到方才即将发生的事情。
此刻只想著快些离去的严擎胡乱了点了点头,带著还有些慌乱的心离去。
复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著严擎的脚步一同离去。
房内的瑶姬倒是悠哉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也猜想著到底是什麽事情让严擎突然离去。
她相信严擎已动了心,加上方才自己的媚术该是让他意乱情迷的。饶是再好的自持力也不可能突然离去,除非有什麽重要的人事物出现。
突然,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一张只有一面之缘的面孔。
那时在宋钊延府中,那个叫做冷狂傲的男子。
这段时间,在她的旁敲侧击下,的确有略有耳闻关於冷狂傲和严擎两人至交好友关系的一些事情。不过,听说冷狂傲似乎去了京都。
若真是他突然回来,且来找严擎,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整理衣衫的手顿住,心思百转千回。
“你这幅摸样,难道还等著严擎再回来?”
略带著一些让人摸不著头绪的怒气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让瑶姬吓了一跳。
回过神却发现不知何时北弥韬竟然会出现在此,而她也随意的将外衫拉上系好衣带。
“那你呢,你突然到来所为何事?”
面对北弥韬,瑶姬渐渐没有了耐心。若非如今还需要他,她早已与他翻脸。
瑶姬那副不耐烦的口气让北弥韬有些气恼,却没有离去,而是将一个瓶子放在桌上。
“哼,我看你是被严擎迷住了,竟然忘了自己毒发之日。”
经北弥韬的提醒,瑶姬才发现今夜是自己毒发之日。拿过了瓶子倒出唯一的一颗药丸服下,却没有任何的道谢之意。
这一切本就是北弥韬的阴谋,她对他虽没有太大的恨意,却绝不会想要放过他。
“严擎是否有为我赎身的意向?”
方才的笑意早已没有,此刻的她只有淡淡的询问,甚至连想要迷惑北弥韬的意思都没有。
就是因为如此北弥韬才更为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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