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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的情书作者:指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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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名字的?”
杨宽把酒杯伸过来,陪我干了口牛奶,专注看电影,没再说话。
师兄坑我。起先,我还有精力跟杨宽开玩笑,“大老板,怎么说你也算彦祖同辈,怎么就硬是没长过人家呢?”杨宽一脸不可置信看我,“周灼,你觉得我没他帅?”我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不是吧。难道你还自以为能帅过彦祖?没有人能帅过彦祖。”杨宽没再跟我斗嘴,无声地转过头。我这才想起,他虽然披了张成熟稳重的人皮,可从小到大都是少爷,从来只有别人顺着他,长大后,也是风流倜傥,小情人美少年无数,估计从没人让他在这方面受打击过。假笑两下,闷闷地跑到小河边,替大老板拣回面子,“鹅,杨先生你当然也是挺帅的咯。你是俺们乡十里八村一枝花,从小人人夸你长得俊,三岁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招蜂引蝶,泡小男孩小女朋友。”杨宽喝了口酒,一本正经地教训我,“既然是你要看电影,那就安静别说话。”
后来,我就再也撩骚不起来了。师兄没有告诉我,这是个恐怖片……我还记得小时候,学校放了部有杀人情节的片子,吓得我一周内撒尿都要人陪。这部电影显然比我能想象到的恐怖多了。我被其中穿白衣裳长发女鬼吓得汗毛竖起来,可屋里只有一个杨宽,又不好意思向他说。彦祖在屏幕上一字一字念台词,“我想要你操我。”彦祖在蕾丝花边下自渎。我低下头,不敢看,臊得满脸通红,又臊又害怕。
电影声渐消了,室内变得无比安静。一个黑影向我袭来,试图抽出我肩后枕头,我一脚往他脸上踹去,小腿被制,我就挺腰在沙发上两腿乱蹬。“没事了,”杨宽一手捏着我脚踝,按住我,另一只大手伸出来,使劲按到我脸上身上,让我感知到他,“是我。电影早完了。”见我没反应,他就把遥控器扔给我,“不信自己看。”
我用手擦把脸,闭着眼睛放大音量,听到片尾音乐静静响起。“走开。”我扔开枕头,推开他,有点屁滚尿流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想要去厕所。走两步又顿住了。杨宽就在我身后,我不知道该不该向他求助。“要我陪?”杨老板看了我一会,忽然问道。“谁要你陪了,白痴才要你陪。”我立马跳脚。“只是上个洗手间,”杨老板十分善解人意地笑着说,“你有的我也有,小时候又不是没陪你上过……”我向他挥舞拳头,“快滚!”
“杨宽,杨宽你在吗?”我背靠墙,关上洗手间门,一步一挪移到马桶前。扯下裤子,掏出鸡鸡,只觉得这泡尿完,我的节操也完了。开动之前,我还不放心,又回头大声喊道,“你还在吗?在就吱个声!”从外面闷闷地传来几声门响。
我深吸一口气,拉闸泄洪,尿完匆匆套上裤子,到洗手台前洗手。自毁容后,这边屋里所有的镜子都被暂时撤下了,可是洗手池仍是我心中最恐怖的地方,尤其刚看完鬼片。擦干水渍飞速冲到门后拧把手,“杨宽,杨宽你开门啊,别他吗吓我了,再闹我真要生气了!”
“胆这么小,看来……”杨宽捉弄完我,浑身愉快地推门进来。接着他脸上笑容顿住,仿佛呆滞似的,痛苦地哼了一声,“周灼,你的手在我腰上。”
“我知道。”我把头挂在他肩膀,两脚踩着他腿使劲往上蹭,小声说,“允许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快点放我下来。”
杨宽紧绷着胸膛,浑身僵硬地将我扯开丢到一边,跟扔垃圾似的。一面教训我,“周灼你有没有智商,刚尿完往人身上撞。”
“靠,居然嫌弃我脏!我可是用那什么尿的,又不是用肚脐眼尿的!”
说完我被自己大脑里的画面恶心到了。杨宽显然也感到很恶心,他脸上露出一种深深嫌恶的表情。“随你。”他转身到沙发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我走了,在家好好待着。看书可以,电影不行。”
我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到大厅一侧沙发卧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杨宽说。
我无辜问,“哪种。”
“周灼,你现在抱着的,是我的车钥匙。”
“我知道啊。”
“护士小姐出去开会了,下午六点之前都不回来。”我将怀中钥匙抛着玩弄起来,眼神四处乱窜地补充道。
杨宽头痛地按按额头,似乎对我无了奈了,“那我开车载你兜风,请求你发善心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那必须的,”我举起钥匙,高兴地站起来,“大发慈悲地同意你!”
“穿袜子。”杨宽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命令我。“没见过男人胆小成这样。”
“我不是男人,我是娘炮死同性恋,鬼片吓哭我是应该的。”我一手捞着一只鞋,坐在沙发上左右勾袜子。“总之休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前几天拆身上的纱布没有拆彻底,手上还剩两个线头,粗粗笨笨的。我团在沙发上,躬着背,手指一拱一拱,那两根鞋带就是穿不进去。杨宽走过来,轻手轻脚跪倒在我面前。
我坐在沙发上,仗着高度差,肆无忌惮地观察他,“杨老板,原来你睫毛有这么长,跟用墨画出来似的。比一般女孩儿都长。”
“你这么闲?下来自己穿鞋带。”
“也不是,”我尴尬地笑。“回忆一下嘛。日子久了,都忘了你过去长什么样了。哈,哈。”
“别笑了。”杨宽把鞋子套到我脚上,给我拉紧右脚鞋带。“还疼吗。”
“放心吧,你穿鞋带用劲很轻的,不疼。”
“我说手指。”
“噢,你说这啊,”我低头弯了弯两个手指,“那可疼坏了。要不人家说,十根手指连着心呢。不过也没一会,火烧着烧着,烟雾太呛了,跟烤肉似的,我就昏过去了。”
我把一对熊掌举起来,得意地展示给他看,“其实活过命来了,就觉得也没什么,对了,你当时不也在现场吗。只是对我态度不是很好。”
杨宽低下头,沉默调整我鞋带的松紧。过了一会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逞能救人。”
“我不救人,那谁去救他们呀。必须能救的话还得救呗,实在不能救就算了。不过也可以找个角落帮忙报警。”
“有点识人之明,为周延那种人不值得。”
“你能别提他吗。还有,别用那语气,什么那种人、那种人,他是哪种人?再坏能有你坏?”
杨宽抬起头,“周灼,你在生气?”
“我没生气,”我把脸转过去,上半身侧对他,“今天你在我面前这样说周延,以后就可能在别人面前用同样的语气说起明悦,或其他情人。我只是觉得,不要那样对他们,不要那么残忍。再怎么说,”我的声音低下去,“他们也曾真心实意地爱过你。”
☆、第 31 章
收拾完毕我们走出花园,一辆造型奇特的长款跑车横亘在那里,车身漆成烈火一般的红色,杨宽随意着件白衬衣站在它身边,居然还很相衬。“捷豹E型,”我跳上车去,挨个摸着驾驶台上的按钮惊呼,“师兄说这可是彦祖最喜欢的车。不对,这车不是早就停产了吗,你从哪弄来的?”
“欧洲一家小公司下单订做的。”杨宽已形成反射,一听我提彦祖就皱眉,“安全带。”见我手指不利索,笨手笨脚的,又皱着眉倾身过来帮我系好。
杨老板英俊的面孔近在眼前,不过拉风跑车已吸走我所有注意力,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抚摸它,啧啧赞叹,“果然是彦祖看上的跑车,真不赖,光坐进去就让人感到特别有贵族的气质,大帅哥就是有品位啊。不过话说回来,杨老板,为什么你每次来看我都要换一辆车,难道你们混黑射会的,到了国外也要想方设法躲避刑警追捕?”
“因为我有钱,所以我后半生就剩下烧车这点爱好。”杨宽毫无风度,一路上只要我一提到彦祖,他就火冒三丈,如今终于到了极限。郁闷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扭过头来对我说,“再提那男明星就给我下车。”
我仗着他对我的忍让,一直在欺负他,自我膨胀到现在,早忘记杨宽还会对我发火了。吓得紧贴在靠背上,“你不能欺压病人……”杨宽一个眼刀使过来,我赶忙伸手拉拉链,“闭好嘴了。”
事实证明杨老板这个人有点奇怪,只要在我不提彦祖的时候,我们都相处得非常好。虽然脚下是超跑,可是顾及到我脸上伤口不能吹风,他将车开得很平稳。沿途风景如画,阳光晒在艳丽的花朵上,没有香味,风吹过来,也没有声音。我们坐在嚣张的跑车上,在如墨的公路中自由流动,像拍一部超长电影。
我一手扒着座椅边缘,一边不断张望两旁农庄和果园,时令到了,公路两边的夏橙和桃树果实累累,间或还能看到丛林湖泊边养着几只天鹅,或其它珍禽。“前面左转有家儿童福利院,”我指着路标对杨宽说,“反正我在这边也没几天好待了,不如去那边看看吧。”
杨宽打方向盘的手迟疑一下,转弯驶向了我所指的分岔口。
福利中心修得很美,各种复古建筑,有平房仓库也有城堡,看得出前身是修道院。我站在草坪中间,被大片绿地迷失了方向,如果不是杨宽还在,差点以为回到了另一个时空的疗养院。“这里真好看,”我赞叹地说。杨宽早已离开我身边走到一旁,将车交给匆匆跑来的保安和门房。
我们在草地上各色雕塑面前玩了一会儿,整点修道院钟声响起,从各扇大门后忽然跑出一堆堆五颜六色的孩子,各种口音,各种皮肤,各种发色向我们涌来。我坐在地上尚不起眼,杨宽个高,杵在中间长颈鹿似的,一下被幼童们当棵树攀爬了上去。他左手抱着一个,背上扛着两个,肩膀上还坐着一个。有个体型格外小,看上去不过两三岁的小孩,站在杨宽脚边,轻轻地扯着杨宽裤子,“papa。”杨宽把坐在他臂弯的那几个孩子放下来,弯腰去摸小孩头,唤他英文名,“Charles。”
杨宽单手抱着小孩,逗他玩了一会,越过那些好奇围着他抚摸和撕咬的小兽,凑到我跟前来。“介绍一下,我儿子。”说完他又指指我,“查尔斯,这位是爸爸的朋友,大律师周灼先生。”小孩有点怕生,把脸紧紧贴在杨宽衣领边,不肯理我。我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傻呆呆望着他,“你儿子?”“别让他听见,”杨宽捂住查尔斯耳朵,低头吻了吻他眼睛,充满父爱地说,“我领养的。”
“杨宽,他今年几岁?”“三岁。”“那你领养他时候,他才几岁?”“三岁。”“什么,你今年才领养他啊。”“一个月前。”我望望四周,“那这些都是你领养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杨宽说,“只有这一个。”“为什么,忽然决定领养……”“没有原因,”查尔斯被捂太久,在杨宽怀里挣扎起来,杨宽打断我结束谈话。“和他第一眼就投缘。”
杨宽扛着孩子,带我走向榕树下一尊长椅,钟声响起,四周围观的小兽渐渐散去。“查尔斯不用去城堡集合吗,”我问道。“不用,这是领养人的福利。”“杨宽,你认养一个小孩子,就为了把他放在福利院,和其他孤儿混在一起?”杨宽说,“我是这里的出资人,有什么不可以。”
查尔斯显然极度缺乏安全感,见我这个陌生人吸去了杨宽大部分注意力,就藏在杨宽怀中,十分焦躁不安地扭动。我看到杨宽简单粗暴地把他按回去,说道,“既然做父亲就应该尽责尽职,有空多陪陪他。”“没关系。”杨宽摸了摸小孩头,“他是我儿子,知道该怎么长大。”
暮色渐凉,杨宽执意去找这里的修女给我借件衣服披上,被我一口拒绝。我们仨一起坐在长椅上,遥望对面黄昏天际落日。这里的乡村景色,随意截取一处来都好美,但也都好寂寞。呆呆看了许久,我叹口气说,“当初我去高球家,看到昔日同学如今妻子双全,还有点羡慕,以为自己一生都没有体会到那种家庭幸福。没想到你已经在国外,一声不响地当爹了。”
“周灼,人不是只有过去,你还有未来,要珍惜自己的人生。”查尔斯在他手掌包裹下渐渐睡着了,杨宽语重心长,低声对我说。
我喉咙哽咽咳嗽了一声,“很多事我以前想不明白,或者说没有注意去想。现在终于能拼凑出一点眉目了。杨宽,你来看我时,总是一天换一辆车,可是哪来那么大车库?想必是很早以前,就在这里置办好了物业,有自己的房子了吧。”
“岂止如此,你还投资这里的福利院,修道院……杨宽,你曾经许诺,终身不再回南风市,其实你是终身不打算回国,下半辈子就在这里定居?”
“是。”杨宽望着遥远的暮色说,“所以我出资买下了这里的农场,果园,酒庄,捐助了学校,医院,孤儿院。获得了市长接见,成为了这里的荣誉市民,所有用钱能办到的事,我都办到了。”
“周灼,”杨宽继续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改换了国籍。”
我被这一句话,寒凉得眼泪都要出来,“杨宽,你连中国人也不做了吗?”
“祖国很好,可那不是我的家。”
“杨宽,我现在真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低下头,绝望地捂住脸。
杨宽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把它们都当假话听吧,或者真话。其实都一样。”
“杨宽,我曾经想过,等伤养好之后,我们的路会怎样。我说过,以后不想再见到你,那是真的。等离开了以后,我想我一定不会再回忆,一定会忘记你。可是,无论以后我再找新人也好,孤独终老也好,我都很庆幸至少我也曾经在十年后的这里,尽力和你度过了一段不那么针锋相对的时光。让我终于确信,十年前的日子,都不是虚幻的,它只是,它只是真的过去了而已。”
“可是现在想来,在这些日子里,无论我对你大吼大叫还是撂狠话,在你看来,都是很可笑的吧。而且可怜。你的言辞和笑容,始终还对我生发着作用,而我的决绝在你面前,无论怎么看都异常虚假。真好笑,一直以来,我在你面前使劲打起精神,拼命扭捏作态,以为只要可以装作不恨,装作完全不在乎,我就赢了。可是我没想到,最不在乎的那个人,始终还是你。”
杨宽抱着查尔斯沉默了许久,忽然说,“其实你前男友不错,我至今不知道你为什么和他分开。温彻是个好人,我对他没有恶意。除了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打了他。”
“周灼,你从小就不懂得为自己打算,看不清你脚下的路。温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理应回到他身边,开始新的生活。
“我走什么样的路选择什么样的人以后也由不得你管。你们大家族出来的男人,心思太深了,我玩不过。就像你一样,杨宽,你一开始就给自己盘算好了所有的退路,这么多年来爱你恨你都是我自作多情。原来你十年前说的分手,就真的是彻底分手,此生不愿同我再有任何交集。我真傻,这样明明白白的普通话,我都听不明白。”
查尔斯困过了醒来,趴在杨宽肩头,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杨宽。我不知道这些对话他有没有听见,也许他不懂得这么多中文。他忽然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来,扯扯我衣袖,向我要抱。软软地叫我,“papa。”“我不是你爸。”我吻吻他的额头告别他说,“乖,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以后都跟你爸爸在一块,好好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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