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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的前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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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眉挑眉看着柳浅,终于知道为什么秦昊会爱上安好了,试问一个女神和一个女神经,你会喜欢谁。
    柳浅在苏眉严厉看来,就是一个得了傲骄病的女神经,她以为全天下就是她柳家的,她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一帮地球人?
    笑话,柳家的财力,虽然不是苏家可以敌得过的,但是柳浅以为她们苏家是小市民家庭,随随便便动个手就可以让她父母下岗,哥哥的医院倒闭,那她也真心想的太多了。
    苏眉很无所谓的看着她,眼底的戏谑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冲着柳浅的心就割了下去。
    “不用你去查,苏廊你和秦昊去吃过饭,我就是苏廊的老板苏眉,你大概很好奇为什么秦昊没有提前订座位就能拿到我苏廊的座位号,就是因为我,我卖了秦昊面子才给你在苏廊吃饭的权利,早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还恶劣,我那顿饭就该给阿黄吃,对了,阿黄是我们后院一只母狗,毛发很漂亮,比你的皮肤好多了。”
    柳浅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捏着。的
    苏眉笑道:“顺便告诉你,你生病在医院缠着秦昊的时候,我只要一个电话他就直接回过来,你和我在秦昊心里的分量根本没有可比性。”
    “苏眉,你等着瞧。”
    “呦,我可真是害怕啊,柳大明星,走吧,这家现在是我的。”
    “真是秦昊的房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我只要三句话。”苏眉似乎是为了更气柳浅,居然当着柳浅的面拨打了秦昊的号码。
    接通,她真的只说了三句话。
    “喂。”
    “房子送我。”
    “肯不肯。”
    然后,开着免提的手机,对面传来一个简短清晰有力的字节。
    “好。”
    挂了电话,苏眉耀武扬威的看着柳浅:“怎么,还不走,听到没,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柳浅心口钻着疼的,却不是为了苏眉的羞辱和耀武扬威,而是因为秦昊简简单单一个好字。
    秦昊该知道的,她还在。
    秦昊也该知道的,苏眉这是故意要气她。
    可是秦昊却还是说了那个好字,给了苏眉一个名正言顺赶走她的理由。
    秦昊对她,不爱也罢,却已是到了厌恶的程度了吗?
    呵,厌恶她,所以才愿意帮着别人欺负她,是这样吗?
    闭上眼,她深深呼吸一口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
    再睁开眼,她拿起包转身出了屋子,没多看苏眉一眼,背影依旧骄傲,只是脸上却写着浓浓的戾气和不甘。
    她不会输的,和秦昊的感情一开始主动权就握在她手里,她怎么会认输,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已经成主动的那个变成了被动那个,被动分手,被动被甩,被动成了人人口中的弃妇。
    骄傲如她,怎么可能落入这样的境地。
    她会让秦昊后悔的。
    *
    结婚纪念日,空荡荡的房子,没有安好。
    秦昊做了晚餐,买了红酒,还买了一套首饰。
    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点着浪漫的烛台,中间是一个心形的玫瑰花球。
    两只红酒杯,两把刀,两把叉,两客牛排,唯独,吃饭的人,只有一个。
    “安好,结婚六周年纪念日,干杯。”
    对着那只安静的酒杯一碰,清脆的声音,无限放大在这座过分安静的房子里。
    其实,也已经有点儿习惯了,安好走后,几乎每一个结婚纪念日,都是这么过的。
    推掉所有的应酬,会议。
    回到他们曾经的家,做一顿晚饭,买一捧花,买一个礼物,做尽所有男子会在结婚纪念日做的浪漫举动,可惜,却再也看不到那张欣喜又感动的美丽脸庞了。
    她来过,又走了,悄无声息的,不知道这一天,她会不会的想起,这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如果想起,又会不会想念他。
    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秦昊有点儿醉,朦胧的醉意,将回忆带回很远很远,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都是关于他和安好的。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在银泰大厦当售货员,是圣诞节的时候,她带着红彤彤的圣诞老人帽,长发如墨,侧脸青春美好。
    他第二次见她,她撞碎了眉骨满脸是血,医院里医生护士给她清理好了伤口,麻药没有醒来的她躺在病床上,他认出她就是那个商厦里的女孩,心头微微的满是歉意。
    医生说她不能生育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接受的很平静,可是他的负疚感却更浓,伴随着的是隐隐的心疼。
    他们的婚姻,只有一本证书,没有婚礼,没有见证,她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也不哭,看着那本结婚证天真的问他,以后没有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叫他老公。
    结婚了,她有点儿小懒,特别嗜睡,家里总是乱糟糟,每次无论晚上几点睡早上起来都是11点多,有时候他回来晚了怕吵醒她就会睡到客房,早上起来她却还在睡,他不忍心吵她就又悄悄的走,所以她大约会觉得他很少回来,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她身边。
    她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身体敏感的就像是含羞草,高chao的时候,她会忘我的说我爱你,你是最美丽的乐章,他喜欢听。
    她画画总是把自己弄的很脏,满身颜料,对于有严重洁癖的他来说那真是一种考验,后来发现她画画的时间都多过看他,他终于下令,不许再画,他想让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后来,她走了,整个屋子都空了,空空荡荡的屋子那么冷清,他自己一个人住过一阵,但是半夜总是觉得她在屋子的某个角落走动,然后就起来拼命找,因为睡眠不足神经衰弱了一阵,再然后搬到了另一个房子。
    
    喝的太多,那些碎片彻底的零碎,脑子混沌一片的,靠着椅子,他沉沉睡去,日落日升,天亮了。
    *
    日生日落,天黑了。
    温哥华。
    白天照顾伊丽莎白,晚上做了晚饭吃好,哄了伊丽莎白睡觉,和方海珠聊了会儿,忙碌的一天结束,安好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着。
    可是平常那么嗜睡的她,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
    7月23号,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今天是7月23号,中国的7月24号。
    温哥华和中国的夏季时差,15个小时。
    大概,如果他还记得,那昨天的大洋彼岸,他已经一个人独自度过了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了吧。
    有些数字,你越想要忘记,其实却是越忘不掉。
    譬如2007年7月23日,她们领证的这个日子。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安好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个日子,虽然她不会再去纪念这个所谓的纪念日了。
    辗转反侧,她索性开始数绵羊。
    1,2,3,4,5,6,7
    数了半天,也没睡意,她索性起来,绕着房间跑步,大约是不够累,只要累到趴下,估计倒头就能睡。
    11点50分,方海珠被尿意憋醒,起来上厕所就看到安好绕着客厅在跑步,吓的她一个激灵,试探着喊:“安安。”
    安好自顾着自数数,发现跑步不能制止心里头的胡思乱想后她就开始边跑边数数,大约是数的太过入神了,方海珠喊她她都没听见。
    方海珠自言自语了一句:“该不是梦游吧,梦游的这么激烈,跑着梦游?这喘息声,会不会梦游到累死,不行,我得叫醒她。”
    摸开了开关灯,安好的脚步戛然而止,满头大汗的回过头来看,方海珠被她吓的不轻。
    试问大半夜的,一个满脸通红,头发就像是女水鬼一样的人以不大科学的扭头姿势看着你,能不害怕。
    “安,安安。”
    她磕磕巴巴的喊。
    安好用力吐了口气:“吓死我了,你怎么起来了。”
    方海珠也用力吐了一口气:“你才吓死我了,你刚才梦游了你知道吗?”
    “我在跑步啊。”
    “老大,不是梦游啊,不过你比梦游更神经,大半夜你跑什么?”
    “睡不着。”
    “还有你脖子可以扭这么大弧度?”
    “我小时候学过舞蹈,柔韧性好。”
    “好吧,我才知道,吓的我,你还真是多才多艺,会法语,会舞蹈,会画画,对了你怎么失眠了?”
    安好抬起头看了看挂钟,也顾不上满身是汗,趴回了沙发上。
    “12点了,我不失眠了,睡了,晚安。”
    方海珠只觉得莫名其妙:“12点,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啊,还有时间的,安安,你起来洗洗再睡吧,身上都是汗会感冒的。”
    “”
    没有声音。
    方海珠拿着水杯走过去,才发现,前后不过三十秒,安好睡着了,睡的还很死,大约是太累了,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她无语,替安好盖好了被子,她摇了摇头,笑了一声,起身去倒水。
    这一夜,安好睡的很好,因为疲惫,连梦都没有,早上要不是伊丽莎白吵醒了她,她估计能睡到天昏地暗去。
    揉着睡眼醒来,伊丽莎白对学习汉语这件事似乎已经没了兴趣了,大约是汉语对一个五岁的法加混血儿来说,真的是有点儿困难,所以她请安好带她出去玩一玩。
    安好想到伊莲的话,拒绝了伊丽莎白的要求。
    “我们就在家好吗,我陪你看电视。”
    “可是我想妈妈,安妮,你就带我去爸爸的公司看看好吗?”
    安好为难,方海珠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好我也想出去玩玩,安好,出去吗。”
    安好犹豫了会儿,终于点了点头,不过没答应伊丽莎白的要求,只是说:“去动物园如何?”
    孩子玩心重,有的玩儿瞬间就来了精神:“好啊,我想去看大象和企鹅。”
    “呵呵,好,把我们收拾收拾出发。”
    半个小时候,一切准备妥当,安好没有买车,于是就是坐公交,方海珠还颇为不习惯,一个劲的用中文和安好抱怨怎么不买个车。
    安好笑笑,没说话。
    其实她是想多见点人,见点事情,无论是之前和秦昊的那三年,还是之后在AT的那三年,她的世界其实都是封闭的。
    从前只有秦昊,后来只有陆觉和工作。
    她似乎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的和人交往,友善的对人微笑,看看沿途的风景。
    所以,她不想买车,每天坐公交,多看看别人的面孔,看看周围的喜怒哀乐,人才能活的更真实些。
    车子到了市区,安好根据地图找到了另一个车站,转车去动物园,一上车,就感觉到有些莫名的眼睛看着她,不,确切点说,应该是她身边的伊丽莎白。
    那是个大胡子的男人,眼神很不友善。
    安好有些紧张,把伊丽莎白往怀中护了护。
    男人的目光,从伊丽莎白身上落在了安好身上,然后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又盯梢似的盯上了伊丽莎白。
    连方海珠都感觉到了异样。
    “安安,怎么了?”
    “没事,海珠,下一站我们就下车吧。”
    安好回方海珠,用的是中文。
    方海珠直觉肯定有事,微微蹙眉,也用中文道:“安安,前面那人你认识吗?上车后就一直盯着我们,目光很不友善啊。”
    “不认识,别说这么多,下一站我们就下车。”
    三分钟后,车子到了下一站,安好和方海珠牵着伊丽莎白下车,没想到那个男人跟着下了车,安好和方海珠,都有些紧张。
    伊丽莎白却天真烂漫的抬起头看着安好:“安妮,还要转车吗?”
    “恩。”
    安好应了一声,恰来了一辆出租车,安好伸手拦住,带着伊丽莎白进了车子,方海珠也赶紧的跑到副驾驶座,上了车,安好报了一个地址,车子发动。
    车子到了安好说的地址后,安好换了一辆出租车,再报了两一个地址,如此兜兜转转了四五个地址,伊丽莎白已经睡着了,而安好和方海珠,也终于到了正确的地址。
    气氛一路紧张,直到回家,方海珠才敢开口,大吐一口气:“安安,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必要瞒着方海珠了。
    于是乎,安好把伊丽莎白送到房间后,一五一十把一脸托付伊丽莎白的事情和方海珠说了一遍。
    方海珠几乎跳起来:“你傻啊,安安你疯了吗?你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似觉得自己说重了,她扶额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就是太激动了,但是那个伊莲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她们家惹上大麻烦了,甚至是致命的麻烦,安好,你怎么可以答应把这个小麻烦带到家里来,也怪,不该提议出去的,现在事情似乎有点儿糟糕,如果一旦被他们盯上,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可能会有危险,不行,我要告诉陆总。”
    “海珠,不要。”安好伸手握住了方海珠的手,“暂时不要,我想,或许我该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是致命的事情,我不该明明知道却不报警的。”
    “安安,你要干嘛?”
    方海珠几分警惕。
    安好很认真道:“我要去伊丽莎白爸爸公司走一趟。”
    “安安,你疯了。”
    方海珠尖叫起来。
    安好眉目沉重,一言不发。
    方海珠展开了排山倒海式的说教,试图说服安好放弃这个打算和想法,安好一直没吭气,方海珠是了解安好的,安好这样的态度,绝对就是下了决心了。
    安好在某些时候的倔强,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住,就像是安好曾经不上电视不拍照这个规矩,进公司三年,从未破过一次例外。
    于是乎,方海珠决定,日日夜夜的看着安好。
    只是,一个活人,又岂是她看得住的。
    安好不见了,方海珠只是昨天晚上实在太困了,中午撑不住打了给盹儿,安好就不见了,桌子上留了字条,让她照看好伊丽莎白,还说了晚上她要是不回来就直接报警。
    方海珠抓狂,不是安好疯了,是她要疯了。
    *
    安好不是没想过后果,但是她想严重的后果莫过于被人找到伊丽莎白的住所。
    温哥华是个法治社会,黑社会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到时候她说她不过是伊丽莎白的中文家教,伊莲说要出国旅游把孩子托付给她照顾几天,应该不会有事。
    再说,安好并不是全无防备,她来之前,她带了两个人,伪装成朋友,其实是两个特种兵队伍退休下来的老兵,这些老兵自己组织了一个保镖队,专门给一些明星政要做保镖。
    安好请到他们,自然也付出了一点儿不菲的酬劳,但是之于性命来说,钱根本不算什么。
    她便是如此想的,生命高于一切,所以才更不能坐视不管。
    伊丽莎白父亲工作的大厦,18楼,在中文里,18可是个吉利数字,可是这座大厦的18楼却空空如也,只有那个孤零零的招牌还在那,往里头走一点,就是一股浓重的油漆味。
    墙壁上用大红色的油漆,喷吐着还钱等等的字样,看上去触目惊心,就像是血似的。
    安好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好像是欠了钱。
    别的一无线索,这一层已经空了。
    安好想着,或许从相邻楼层的公司那,能问到点什么。
    忙忙碌碌走了好几个了楼层,安好终于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
    果然是欠了钱而已,只是没欠对地方,是欠了温哥华当地一个黑社会组织所创办的高利贷公司的钱。
    楼下一个老板,曾经和伊丽莎白的父亲关系甚的,透露给安好可能伊丽莎白的父亲欠了高利贷差不多8000万美金,这对这样一家小公司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何况还有银行那的贷款一千多万。
    他也坦白伊莲夫妇曾经想把孩子托付给他,但是他怕黑社会找他麻烦就没敢要那个孩子,他为伊莲夫妇祈祷,可是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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