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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嘴鹤与呆头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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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国舅爷看着几人的样子,终于有些恐怖。以往那些人也不过放几句狠话,打退那些家丁,看看官府来人也就逃了。现在这些人一下就是狠手,还是在听说他是国舅爷之后……情势不妙。
  
  他心里暗暗着急,盼着巡城的人快点赶到。今日巡城的是张泽,与自家还有些远亲的关系,平日里巴结父亲的事也没少做,只要他带着队来了,这些人绝对会退避……
  
  客栈外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国舅詹勤云终于志得意满地站了起来:“你们这些刁民还不快滚?等京城里的巡城赶到,你们这些人都要……”
  
  詹勤云忽然住了口。因为马蹄声止,踏进客栈的却不是张泽,而是另一个统领熊峄山。京中三位贵妃——瑾妃、德妃和宸妃身后,摆在明面上的势力是分别是以朝中的右相石天元为首、力主布衣为后、德者为王的平民官员派系;以左相詹飞义为首、力主嫡长为王、恪守周礼的外戚势力;以及同为外戚、却依附郕王的皇亲一脉。
  
  这种势力虽为皇上所不喜、联系松散,但一旦到了有利益可争的时候,绝不会迟疑地连成一条链子,束缚得谁也动弹不得。
  
  是时候拔除这些东西了——这是很多人一致的想法。不过,要拔除的东西,每个人所思所想都不一致。
  
  在这些势力里,几位妃子的关系也十分微妙。瑾妃有一子,较为聪明,但在皇室中表现平常,不算上佳;德妃身后势力庞大,但皇帝不喜,育有一子一女;宸妃有两子,其中二皇子自小聪慧伶俐,对朝政有些见解被郕王所称道,但锋芒太露,皇帝态度隐晦,估计也是心中不满的。
  
  三位妃子身旁都有些贵人嫔婢,但这些势力也大多是依据女人的母家而定,对后宫之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德妃与宸妃都是尚书之女,名门闺秀,虽然表面上都对瑾妃不冷不热,暗自却也相斗得厉害。
  
  而熊峄山,就是宸妃的人。
  
  十九皇子的菽贵人是宸妃的人,如今凶嫌还没有抓到,皇上心烦意乱,宸妃一脉本应该收敛许多。他出来作什么?詹勤云暗自盘算着,深悔今日出来游荡,又忍不住闹事。
  
  熊峄山开口便问道:“方才有人报官,称此处有人闹事,不知是什么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滋事扰民?”
  
  “扰民”这词一出,矛头明显指向了詹国舅。詹勤云有些不满地看着平日里谨言慎行的熊峄山,站起来道:“不过是几个小人而已,我好好在此处吃饭,他们偏要将我赶出去,你既然今日负责巡城,怎的还不把这些人抓起来?”
  
  所有人都对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张口结舌。
  
  不过熊峄山想必受够了荼毒,开口道:“方才有人证说皇亲国戚仗势欺人……在座除了詹国舅,还有谁是皇亲国戚?”
  
  贺无伦穆岫羲都摇了摇头。冉秋坐着继续喝茶。
  
  “你是……”熊峄山迟疑地看了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干脆地转过头去:“还请詹国舅解释解释。”
  
  “怎么?”詹勤云终于火了,“我就在这小客栈吃一顿饭,惹出这么多事来,管事的都死绝了么?”
  
  掌柜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后面护着头走了出来。詹勤云满意地笑了笑。谅他一个掌柜也不敢乱说国舅爷的错处。
  
  掌柜地抖如筛糠,一个劲道:“不关小人的事,这几位客人都是昨晚前来投宿的,国舅爷今早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过一会儿不知怎的就吵起来了,后来客人们都跑了……可怜我这小客栈的生意啊!”
  
  熊峄山忽然问道:“国舅爷是不是常来你这地方?若不是熟客,你这儿实在……”这客栈说破旧也不破就,只是不新不打眼。若不是熟客,一个国舅爷来此真是天降奇事。
  
  掌柜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几位客人是昨天晚上才来投宿的,今早自然在堂里用过早点。国舅爷是后来才到的,因何他们原先不闹事,国舅爷一来,他们便要驱赶所有的客人,唯有国舅爷留了下来?”
  
  詹勤云暗暗咬牙。这句话,是硬要把错处牵连到自己身上了。一,你国舅所说的不合情理,定是你混淆黑白驱赶客人,仗势欺人;二,就是他们动手驱赶的,也是为了讨好你这才来的国舅,你们不过是一言不合才闹了起来。
  
  他不禁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本国舅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这些刁民计较,熊统领,我先走一步,你先处置了这些刁民,记得回去后到我府上说一声,领赏。”
  
  三人不禁对这位国舅爷的愚蠢咋舌。第一,熊峄山不是他们这派的人,本就不该牵扯太多事情,把他当那位临时被调离的张泽使;第二,即便熊峄山原先还有包庇他的心,这“领赏”的话一出来,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要避开这尊大佛。
  
  熊峄山脸上果然现出不太明显却足以让人注意到的怒气。
  
  他只拱了拱手,就在五个人的目光下转身走了,抢在詹勤云面前。




☆、最后障碍

  詹勤云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客栈门口。客栈的门还在微微地动弹,外面的马蹄声却渐渐远了。詹勤云恼羞成怒,呵斥着从刚才就缩在一旁的小厮道:“还不叫那群废物进来!我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是,是!”小厮捂着手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叫了一群家丁过来。
  
  贺无伦小声对穆岫羲笑道:“看来他是被人揍惯了,出门总带着那么一堆人,跟追着猪油的苍蝇一样。”
  
  穆岫羲有些恶心地想,如果猪都是詹勤云这样,那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吃用猪油炒的菜:“他姐姐是怎么当上贵妃的?”
  
  贺无伦看着穆岫羲一脸怀疑连带有可能怀疑她姑姑长成什么样的样子,连忙哭笑不得道:“其实这些贵妃都是选妃选德,那些尚书侍郎也都是如此,生出来的女儿也就是周正,怎么可能太漂亮?也就是我小姑姑……反正我奶奶应该是挺好看的。”
  
  穆岫羲点点头:“那德妃在宫中应该不会吃下太多珍馐海味了。”
  
  贺无伦:“……”其实皇家妃子丰腴一些,也是好事。
  
  家丁们面面相觑地看着那几个平淡自若的人。特别是一直静静坐着的冉秋,看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如不是身后有国舅爷撑腰,他们决计不敢动手。
  
  冉秋终于站了起来:“木秀,退下。”
  
  穆岫羲嘴角抽了抽,收剑,几下跳到了客栈的楼梯口。那些家丁齐齐咽了口口水——这种武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们一起上。”冉秋看着那些除了体魄没有任何一点威胁力的家丁。要不是他们手上身上都带着兵器,武人都不屑跟他们动手。
  
  家丁甲想要跟詹勤云邀功,第一个冲了出去,跟着乙丙丁都扑了过去。如果不是冉秋闪得快,他们极有可能用十多个人的泰山压顶把他压扁。
  
  ——也只是如果。冉秋一瞬间便跃了起来,抓住了两丈高的房梁,荡秋千一般飞到了詹勤云面前。他身后,所有的家丁都被绊倒在地,一个个满地打滚,最下面的那个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詹勤云拔腿就跑。实际上他在熊峄山出去的那一刹就决定用让家丁挡一挡这几个人,跑到街口去——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皇亲国戚是有辱国体,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冉秋太快,只一抬手,就把已经冲到客栈门前的詹勤云给抓了回来,丢在地上;顺便把那个准备回府搬救兵的小厮也打晕了,一同绑着放在客栈中央的砖地上。
  
  贺无伦压低声音问冉秋:“怎么处置他?”
  
  “带上来,”冉秋吩咐了一声,房顶上一个黑影窜了出去。过了半刻,两个样貌平凡无奇的人架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上来。
  
  “是他么?”
  
  那个人带着些惊恐的表情看了詹勤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说说,他做了什么事情。”
  
  “……我跟我娘是外地来投亲的,还不晓得京城的规矩,方才在路上,我跟我娘沿路问人,才刚知道路,那边就有一堆人围着这,这位爷过来,他们撞了我们一下,我娘当时就摔了,我说怎么这么对老人家哪,刚要上去理论,他们又抽了我几鞭子,然后,然后就走了,临了还踢了我娘一脚,回头我娘就不行了……我在路上跪着,他们都说那是国舅爷,要我别再去投亲了,赶快出京城回乡去躲着……”
  
  “够了,”冉秋点点头,对把那个人架过来的两人道,“你们两个,把这个人送到衙门那里去,击鼓鸣冤……记住,是到京兆府尹那里去。就说詹国舅仗势欺人,请求官府调查,再把这个送到那里去。”
  
  “是。”两人点头,一个把中年男子扛起来,一个拿起那一沓纸,飞快往外面去了。
  
  贺无伦好奇道:“刚才那一沓东西是什么?”
  
  “是他以往十多年做的事情,劣迹斑斑,死有余辜。”
  
  “这些东西……是瑾妃给的?”
  
  “除了她,还有谁?”冉秋笑了一声,仿佛是笑他到现在还不相信瑾妃的心计与野心。
  
  贺无伦沉默了半天,才道:“什么时候方便,让我们见她一面罢。”
  
  “到时候自然会相见,你还要劝劝她——不过,应该没什么用。”冉秋端着桌上的茶水走了,穆岫羲让开楼道,走了过来。
  
  “早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不过如此,我就上去了,这场戏一点也不好看。”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都是瑾妃要我们做的。”贺无伦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有什么所谓?以后要扶起来的人不同而已。那些站在瑾妃这边的大臣,估计怎么也想不到瑾妃是自己要称帝吧……”
  
  穆岫羲话音刚落,两人都惊骇莫名地看着对方。
  
  暗里,还有以后明理支持瑾妃的人,都是想助瑾妃的独子七皇子登上帝位。如果到时候瑾妃要得到有力的支持,一定是因为……他们陷入了一种不能支持七皇子,却也不能再站到其他阵营中去的尴尬境地。
  
  那么瑾妃登帝的最后一个障碍,岂不是……




☆、不偏不倚

  詹国舅被送到官衙的时候,铁青着一张脸,脸上还有些难免磕碰到的瘀伤。京兆府尹刘逸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拼命往旁边挪动着,躲避小厮手指上流出的鲜血。
  
  两个景平门的杀手最后好像终于发现那些血止不住了,才帮他包扎了一下,看他能动了,渐渐喘过气来,才撇开脸去,看着堂上的人。
  
  刘逸有些犯难地看着堂下的四个人。两个脸色是冷冰冰的,一丝表情都不露,根本不像那种会为不义之事大打出手然后闹上公堂的绿林好汉。
  
  堂下,一个人是国舅,一个人……大概是他的家奴。如果被削了手指的那个人是詹勤云,这件事情就好办了,无论如何皇亲国戚还是不能轻易伤害的。可是现在痛得脸色惨白的是他的小厮,詹勤云脸上只有一点瘀伤,这要怎么判?对方告的可是杀人之罪。
  
  这件事情要是闹出去,皇上心里怎么想姑且不说,估计会先处置詹勤云,再找个由头拿自己开刀。
  
  他两只手虽然正正堂堂地摆在扶手椅上,掌心却不停地冒冷汗。自己是皇上提拔起来的,按理不属任何一派,但是十九皇子一死,京城中任何一个举动一丝风声,都可能成为自己获罪的理由。
  
  这事情到底是德妃一系的试探,是宸妃的拉拢,还是……皇上在试水?
  
  如果自己在此时出手,是否意味着皇储的争夺开始渐渐明显?
  
  ……皇上想要将筹码放在哪一边?
  
  思绪纷杂,刘逸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汗湿,连带着扶手椅上面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水痕。堂下两个原本来击鼓鸣冤的人,却依旧面无表情挺直站着。
  
  ……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跪下过。
  
  刘逸这才把目光渐渐移到旁边那个被自己忽略的、瑟缩却跪得快五体投地的人。这个才是平民百姓该有的样子么……
  
  他开口:“你……你姓甚名谁?”他刚要开口问个仔细,却发现自己连他的性名都没问。
  
  “小、小人胡大,平阳人氏。”
  
  刘逸皱了皱眉头。平阳人氏,听他口音在京城恐怕一天也没住过。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身后是没什么势力支撑的。同理,这只是想要修理詹勤云的人临时起意找到的一个借口。可是看那两个人身板挺直的人,又不像平民,反而有点像是……江湖人?
  
  他眼前一亮,又一暗。如果这是江湖人氏,那么极有可能是那位瑾妃的人。谁都猜得到皇上虽然对德妃和宸妃恩宠较多,心里考虑的却是对皇权没有明显威胁的瑾妃。尽管宸妃的二皇子锋芒毕露,让不温不火的七皇子显得平淡无奇,但看他能在皇宫之中保持中庸之道,便知道他不是个简单角色。
  
  瑾妃终于有动作了?
  
  说不定……这些年一直对诸位之争冷眼旁观的人里,就有不少已经对七皇子有意的人。毕竟,皇上继承皇位的时间虽不长,年岁却长,真正坚持站在他那边的,最后只能被赢得储位的那一位忽视挤压。
  
  刘逸在心中暗暗盘算,怎么能不拂了德妃的面子,又让瑾妃满意?
  
  这件案子拖不得。
  
  最后这件案子,刘逸判得“不偏不倚”。不过,被判罚的那个是詹勤云的倒霉小厮,下牢,问斩。詹勤云以“御下不严”的罪名,被罚了五百两银子,赔给中年人,让他好生安葬老娘,回乡去了。
  
  刘逸喘了口气。一连过去三日,朝上没有任何动静,詹家也没什么人上门,他反而惴惴不安起来。只是事情已经做下,只好低眉顺眼谨言慎行,一面遭横祸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第四日。
  
  皇上忽然召他到御书房,询问詹勤云纵容手下行凶杀人一事。此时那个中年男人都不知离开京城多远了,刘逸也只能诺诺听着皇上的东拉西扯。
  
  最后,皇上把今天谈话的主题搬了出来:“听说刘爱卿前些日子办了一件案子?”
  
  刘逸心头一凉:来了。
  
  他的脊背更弯了一些:“臣惶恐。臣是按本朝律法办事,皇上明鉴。”
  
  “哦?”皇上转回书案,声音辨不出喜怒。刘逸觉得自己的腰杆有些僵硬。他拱着手,就差膝盖一软,求吾皇开恩了。
  
  “朕知道爱卿向来公正严明。”
  
  刘逸的冷汗已经顺着下巴和脖颈流进了领口。公正严明,看似褒扬,实是官场大忌。明黄色黄袍的一角在他面前微微摆动着,脑子里的弦已经十分紧绷,即将拉断。




☆、九五之尊

  皇上忽然转了话题:“前些日子,德妃同朕说起过,小八也到了嫁龄,求朕同她物色个才貌俱佳的世家公子,不知爱卿以为如何?朕可听说,你儿子今年刚行冠礼,风度翩翩,品行优良哪。”
  
  刘逸的腿抖得厉害。皇上一向不喜德妃,詹勤云这国舅也不争气,若不是碍于德妃母家势力,皇上极有可能已经将他们铲除干净。
  
  现在这是试探,还是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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