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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嘴鹤与呆头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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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次

  七皇子卢衣走后,冉秋对贺无伦道:“这个孩子以后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皇家还真是没什么好人。”
  
  贺无伦静默了半天,忽然问:“郕王呢?”
  
  “他?算是不好不坏的人,”冉秋想了想,又道,“不过,对我们来说总还是够了的。”
  
  “再过几年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穆岫羲道,“卢衣今天在你这里受窘,他四面临敌尚且对你的无礼这么恼怒,以后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又要清理余党了。”
  
  冉秋听得穆岫羲对他的安全念着,很是欣喜,大笑道:“难不成我还留在景平门任他宰割?以后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我。”
  
  “你准备去梅鹤山庄?”贺无伦忽然道,“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贺……冉涛在那里。”
  
  冉秋脸迅速地红了。他咳了一声,道:“我先上去休息。”
  
  贺无伦和穆岫羲表示目送。冉秋讨了个没趣,三下两下就跳到房门前,开门,吹熄蜡烛,睡觉。
  
  两人又在下面坐了一会。穆岫羲忽然道:“我饿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不过可能雪影已经快吃光了。小孩子正长身体,吃得多。”
  
  “……把厨房里面的东西吃光的食量?”
  
  贺无伦:“……我去看看有没有剩点面条。”
  
  一刻后。一碗勉强能吃的面汤被端出了锅。原本今晚冉秋就告诉他们七皇子卢衣有可能来访,所以他们从申时就窝在房间里面听着动静,也没有吃饱,现在夜里静,肚子叫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嘴挑的两人也不嫌弃面前这碗飘着点油花的面汤,三两下咽了下去。
  
  穆岫羲吃完后才道:“我还以为我在过元宵节。”
  
  “这碗汤里有元宵的味道?”贺无伦难以置信。
  
  “……过元宵节的时候汤圆没吃多少,尽喝汤了。师傅说汤圆吃多了不好,包了五十个,就给我留了十个。”
  
  贺无伦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大笑。不过他还是静默了一阵,静静等着穆岫羲把汤匙放下,擦干净嘴。
  
  直到猜到穆岫羲的身份,以往的那些疑惑才有了解答。优雅的礼仪、身上透出来的贵气、十多年山野生活也抹不平的挑剔……种种在心。
  
  贺无伦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以前母亲虽然说过他的名字,自己却忘记了。到现在,从名到姓都是一个杀手组织……不是,一个落难的王爷世子取的,他以往所有的生活都没有同胞兄弟的帮衬和参与。
  
  可惜,他丢失的时候太小了,甚至记不得母亲长什么样子。
  
  自己即使想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他又怎么肯兄友弟恭下去?
  
  穆岫羲敲了敲他的额头。贺无伦愣了愣,把头往后仰,疑惑地看着从来不做这种亲昵动作的他。穆岫羲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还要我把你抱上去?”
  
  贺无伦大窘,跳了起来,忽然又转过身,左手一把抓起穆岫羲的腰带,把他提了上去……当然,右手是放在腰的另一侧的。
  
  穆岫羲眼角抽了抽:“放手。”
  
  “谁抱着谁?”贺无伦反问。
  
  “废话,”穆岫羲甩甩头,“我又不是女子。”
  
  贺无伦继续窘:“难道我是?”
  
  穆岫羲看着他,忽然戏言:“难道谁抱着谁,不是在江南古庙之中便有定论了么?”
  
  这下连隔壁的周津和武弦都能感觉到贺无伦的郁闷了。不过他们想的更多的是——难道贺大庄主与出云公子真的是众人猜测的那般关系?
  
  不,应该说,他们那么早就勾……搭上了?
  
  周津摸着醒醒又软又长的毛,点了点它的头,语重心长道:“醒醒啊,你以后千万要找一个女孩子啊,要不然我就不能养了了了,知道不?。”
  
  “了了?”武弦也开始觉得太阳穴那里一抽一抽地疼,“为什么叫了了?还有,干嘛老是干预醒醒找爱的人——仓鼠?”
  
  “前一只叫睡睡,这一只叫醒醒,后一只当然叫了了。就是睡醒了么,”周津捧着醒醒等它睡着,“还有,只要是母的,不欺负它,我都没意见。”
  
  武弦忽然觉得自己鞠躬尽瘁,任重而道远。




☆、传国玉玺

  也不知瑾妃用了什么手段,德妃派系中散去的大臣经过一段时日的消磨,大都倒向了七皇子。至于那些死要面子、闭门谢客以示自身忠心清白的臣子则不知被皇帝塞去了什么角落。
  
  郕王多日按兵不动,京中看着他动向的人多,因此即使有寥寥几个嗅出了第二波风雨欲来的味道,也觉得暂时不必做过多的准备,以防被人抓住了手脚,得不偿失。
  
  直至第二十七日。
  
  明明是春夏时节,皇上却又病了,这次病得更加重些,只能靠在榻上喘气。彭三恩在他榻边上守着,时时注意着宫人们的动静,一旦有嫌疑的,杀无赦。
  
  非常时期,皇宫中人人自危。
  
  皇上自己一面抚着胸口一面想,这次所中的毒似乎与上次有所不同,但下毒的手段却十分相似。若上次说是德妃所为还说得过去,这次……莫非自己上了当,中了离间计?!
  
  这念头一生出便停不下来。暗自懊恼的当中,他命令彭三恩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现在能让他信任的,只有这个被他无意中救了一命,后来才决心报效朝廷的彭三恩。
  
  现下他正卧在榻上,看着一天天增多的奏折。头痛欲裂,胸口也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稍稍动一动都要喘三口气,老态毕现。
  
  “上回宫中一役,到底折损了多少士兵?”
  
  彭三恩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一百八十七名。”
  
  “都是西北军的精英?”
  
  “都是约一年前那道密令召回来的。西北军的骨干被抽调了十之二三,若是再调来皇城,一旦外敌趁虚而入,我在,尚可抵挡;我不在,必败无疑。”
  
  皇上摁着额头,懊恼地吹了一下床榻。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守在门外的宫人本就不停发抖,现在更是齐齐跪了下去,不停地喊着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是。”
  
  彭三恩领命出去,皇上一个人定定看着头顶上天花板的彩龙飞凤,忽然想起自己幼年时候的场景。
  
  回景宫。母妃与自己在宫人的注视下用膳。他保持着端正的仪态,以免他人说三道四传入父皇耳中。
  
  御书房。他第一次走入这个地方。父皇带了许多复杂阴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审视着每个地方,从头到脚。他甚至觉得自己藏在厚靴子里面脚趾的抽动也被暴露于人前。
  
  然后是中秋的一场晚宴。他的幼弟,现在的郕王刚刚出生,因出生后三日传来西北军大捷的消息,他成了臣子们口中的福星。虽然父皇并未多言,他却知道父皇倾向了哪边。
  
  父皇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过了青壮年。那时候他还记得,父皇在他耳边说的——
  
  “拿回传国玉玺,否则掌不住江山,切记,切记!”
  
  这所谓的传国玉玺,就像埋藏在海潮之下的机关。一动,则原本平静的暗涌立即成了风浪,足以颠覆皇朝。而掌握着机关钥匙的,就是那个拥有传国玉玺的人。
  
  烨王的二子。
  
  还没有找回传国玉玺,他怎么能死!
  
  他不甘心。
  
  彭三恩进来的时候,皇上还怔怔地看着那华美无匹的皇宫之顶。那象征着无限的权力、财富与荣光,但同时也意味着一辈子不能脱身。
  
  彭三恩心头忽然一跳。他记得以前家里的老大夫讲过,面色青白的病人忽然脸色红润、开始想一些此生的事情,是回光返照,是死兆。
  
  “皇上?”他试探着叫了一句,将满头是汗的人从深思中唤醒。
  
  “过来,”皇上招了招手,语调平静,“朕还有些事情要说。”
  
  彭三恩即刻上前,跪了下来,头埋得极低。
  
  “抬起头,附耳过来。朕还有一些话要说。”
  
  “是。”彭三恩往前跪行了几步,直到接近龙榻。
  
  “一,朕已经写好了遗诏,交给了某一位重臣。到时候他会来找你,你记得,就算用剩下的八百个人,也要保住这份遗诏。”
  
  “是。”
  
  “二,朕还有一支势力,”他眼中尽是阴鸷,“你记得,到时候把这一支势力用来平复京城所有的变乱之中。”
  
  “是。”
  
  “三,”他吐了口气,“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一年之内,务必办成。”
  
  “是。”
  
  “我父皇曾经与我说过,前朝烨王拿走了一枚白玉的传国玉玺。这一枚传国玉玺现在已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烨王留下的两个世子手中。一半,在皇宫。我父皇曾经仿制了半枚传国玉玺,切出了其中一块,交予我所说的那支势力的首领。那是信物。”




☆、遗失之诏

  五月初九,夜亥时,启宗崩。举国哀四十九日,民不得食荤,穿素带孝,喜事延缓。
  
  穆岫羲贺无伦等人等在客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惊讶。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们也不用再瞒着武弦海东歆等人,于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奇的是,连贺有常都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惊天一声大吼之外,就委委屈屈地缩在一个角落被海东歆教育:“没出息!”
  
  周津很快想明白了,就在一旁问道:“瑾妃现在手上顶多握有四成半的势力,其他的大臣若是审时度势也该支持宸妃的二皇子,她怎么会就这么公布皇上的死讯?”
  
  冉秋答得简短:“瞒不住。”
  
  其他人了然。现在瑾妃所掌握的势力基本在朝中重臣的手上,皇宫中还是皇上的人居多,何况太后健在,彭三恩又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在皇榻旁,绝无可能隐瞒皇上驾崩的消息。
  
  穆岫羲对冉秋道:“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彭三恩在皇宫之中坐镇,太后虽然在唯一的儿子死后悲痛欲绝,却仍冷静地处理了丧事,宸妃的二皇子已经开始动手清除暗中支持其他派系的宫人与地位不够高的大臣们……瑾妃要从哪里开始下手?”
  
  贺无伦赶紧附和:“从瑾妃看来,站在她一边的应该有支持平民为后的大臣,带头的是右相石天元;德妃一派散去后投靠瑾妃的估计有十之四五;再后是郕王一边的大臣,还有郕王身后存留下来的他母妃的势力。”
  
  武弦接着道:“但是,这股势力之中,石天元支持的只是七皇子,瑾妃一旦登位,他绝对会自尽以谢天下。然后,德妃这边的肯定都是墙头草,一见事情不对,想到的绝对是卖主求荣,而非鱼死网破。”
  
  冉秋道:“没错。而且我们已经与郕王说了很多,他绝不会将自己的祖姓江山交予一个外人。最大的可能是,他扶植七皇子登上帝位,利用手中的势力对他的行为进行制约,以保护自己与瑾妃的安全。”
  
  说着,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谁也不知道瑾妃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如果她真的成为史上第二位女皇,迎来的根本不可能是武瞾的盛世,而是一场灾难。在除却内忧还有外患的当口,中原已经不能再受一丝战火的侵袭。
  
  “对了,皇上的遗诏呢?!”贺无伦问道,“为什么到现在我们都没听到遗诏的消息?难道他都来不及吩咐身后事就走了?”
  
  冉秋也严肃起来:“如果没有遗诏,这件事情就难办了。”
  
  穆岫羲忽然道:“如果只有遗诏,没有传国玉玺,又会怎么样?”
  
  冉秋听罢,忽然想起穆岫羲交给他的那枚白玉扳指。他摸索着身上那个装着扳指的袋子。如果是十多年前,他的仇恨与怒意正炽的时候,他说不定会只为了看见他们吃惊恐惧的脸而利用这枚扳指。
  
  不过,在他看清传国玉玺之中的秘密时,就已经勾画出整个复仇的轮廓。与其直接杀了他们,还不如让那些想要至高无上的皇权、以此为借口来陷害兄弟、杀人如麻的自以为胜券在握时,受到重重一击。
  
  “接下来,自然是要去找那个身上揣着遗诏的人。既然他身上有皇帝的遗诏,就别想置身事外。”
  
  冉秋坐在马车之中,随着摇摇晃晃的车厢闭目养神。上一次宫中的冲击让彭三恩的军队受了些损失,外戚却元气大伤。德妃的势力投靠瑾妃,也是因为瑾妃比宸妃需要的势力更多而迫切。
  
  这些人虽然是墙头草,却还是加重了瑾妃手中的筹码。此时,即便有皇帝的遗诏也扭转不了七皇子登上皇位的趋势。问题只在于七皇子登位之后的动荡。
  
  卢衣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虽然处理过六部的一些事宜,却还是年岁尚幼,对帝王之术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旦他掌了权,就必然要依靠心机深沉的瑾妃。毕竟,被自己的母妃夺去实权,总好过被那些素不相识甚至关系水深火热的外戚重臣打压掣肘。
  
  但同时,瑾妃就会慢慢将手伸向原本身为后妃伸不到的地方。
  
  反过来,一旦七皇子手中的筹码加重,祭出了那枚在开国之时便传闻遗失的玉玺,那么所谓的“天诏”比先皇的遗诏之力,只多不少。
  
  但是,如果瑾妃要登上帝位,不仅要将卢家的所有皇子废除势力、剪去羽翼甚至夺去性命,还要牢牢掌握着一部分只能对她效忠的势力。
  
  这一部分势力,到底是什么?
  
  冉秋的思绪从各个方面开始延伸。
  
  一刻之后。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
  
  他们都被瑾妃的野心蒙蔽了,以至于忘记了瑾妃另一面的手段,与她的野心同样厉害。即便郕王的势力、七皇子的势力、外戚的势力统统不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也可以借此奋力一搏。
  
  ——外族。




☆、冒险一搏

  “你说她勾通外族?”郕王第一次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她一直在深宫之中,怎么可能去联合千里之外的异族!即便她想要成为帝王,也绝不可能——”
  
  “容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请问王爷是怎么遇到瑾妃的?龙座之上的那个人又是怎么被毒死的?她用的毒物连中原都十分罕见,难道没有人打听了告诉王爷么?”
  
  郕王看着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的冉秋,胸口起伏不定。如果瑾妃联合了外族,那么这就不再是朝中宫中的争斗问题。
  
  一旦外族趁着皇上发丧举国哀悼的时候入侵,没有彭三恩在的西北边关岌岌可危。
  
  郕王跌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朝中老臣一旦知道她联合外族谋害皇上,拼死也不可能让她登上皇位。这不是自绝后路么?”
  
  “只是冒险一搏而已。毕竟……对瑾妃而言,郕王您的心思,也是难猜的。”
  
  “她不该不信我,”郕王苦笑,“我时常想,她不该不信我。可惜,我也不能就这么被算计。到了最后,卢氏的子孙不能留,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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