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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熬的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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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不会真的想给我买耳钉吧?我一阵后怕。背脊寒意飕飕,我被她拉着一起去拍大头照。拍完几张和照之后,我开始抗议她的僵化表情。她把我踢了出去,自己在帷幕里面对着屏幕笑。我抓紧时机偷偷闯进去抱住微笑的她合拍了一张。后来选照片的时候,我发现这一张里她在我怀里笑得超级幸福的样子,甜甜的酒窝很醉人。

分配照片的时候,我坚持要那张合照:“我想贴在手机背面,平时太难得看到你笑了。给你也可以,以后每天对我笑三次。干吗生气?我比较吃亏诶,我每天看看这张大头贴的时间肯定不止三次。不是我小气,给了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生气的时候做掷飞镖的靶子对不对?”

“不是的!”她马上脸红。

“不是?那你要它干什么?”

“我看到你就没胃口,用来控制食欲,减肥!”

我捂住嘴,不说话。

“江皓然,笑什么?”

“小雨,你说谎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地上挑哦。”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眉毛。我背过身几乎笑到岔气。她的拳头很快在我背上敲出沉痛的音符。

应该是第一次和唐雨约会吧,所以弥足珍贵,所以不想就这么结束。夕阳西下,天渐渐黑了。我们手牵手在路边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有人走上前:“请问要不要房间?可以打折的。”

我转头问她,“需要吗?”

紧跟着,牵着她的手一阵奇痛。我低头,路灯下手背上爪痕清晰。我叫苦连天:“轻点轻点我逃了课陪你过生日,你就这么报答我?”

她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不是生日,你这种好学生怎么会逃课陪我去看博物馆的破铜烂铁?”

她低下头,半是失望,半是感慨:“不是我的生日,今年没有29号。明天是3月1号。”

“哇,你还真是可怜,四年只能过一次生日”我看看她忧愁的神情,也不忍心再打击她了,心念一转,我笑着安慰她说,“其实在引力小,速度快的情况下,时间会延缓,说不定可以找到时空的裂缝”

“时空的裂缝?”

“对啊,跟我来。”我拉着她冲上不远处天桥,夜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我的长发和她的短发混在了一起,那景象看起来那么自然,似乎我们本来就不该是孤立的。

“江皓然,你带我上来为什么?看看,那里那里”她像个孩子似得踮起脚尖看天桥下的车水马龙,手指向远方,那一片流动的灯海壮观得动人心魄,让天上的星辰也显得黯淡无光。

我回神,笑着说:“天桥很高啊,引力小,我们再跑快得快一点,再接近光速,说不定会让时间变慢哦,那就能挤一天时间出来给你过生日啊。这次不行,我们再来一次试试。”

“好啊,好啊,这个好玩。”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又淘气又可爱。

我们跑下天桥,再一鼓作气冲上来。再跑下,再冲上疯了一样地奔跑,仿佛穿越了过往,仿佛在那一瞬间可以把不开心的远远抛开。直到她累得跑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靠在我身上。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不许放弃哦。我背你吧。”我弯下腰,背起她继续跑。

她也不客气,趴在我背上指挥我前进前进占领高地不许退缩,百忙之中不忘拿出餐巾纸帮我擦汗。

路过的好心人停下来关切地问:“她不舒服吗?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的。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相恋三年纪念日,我穷学生一个没有钱买礼物送给她。我们过第一次纪念日时她就说让我背她上下天桥一次作为礼物。现在是三年,得背着她上下三次。我休息一下就没事的。等我们都老了,我还要一直背着她来回走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长着呢”

那人挺大的汉子,竟然被感动地热泪盈眶。等他走了,唐雨从我背上跳下来,笑得捶胸顿足:“哈哈哈江皓然你真会乱掰,贫嘴你一流哈哈”

我煞有介事地晃晃脑袋:“呵呵,万一他文笔不错的话,一定可以写一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小风”突然拉肚子,我心急火燎地带着它去找兽医。回来的途中,路过萧海说的那家酒吧,我进去看了看。在那个灯光迷离的地方我没有找到萧海。那里人说萧海不干了。好像是工作没了几天,莫名其妙地被老板开除了。

我趁下一个周末去看萧海。还没靠近老屋时,邻居阿婆一把拉住我:“孩子,有几句话和你说。”

阿婆把我领进她的家,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你是来看萧海的吧。他是个好孩子,经常帮我背液化气瓶,买米买面的别看他一声不吭的,心眼好着呢那个常来吵的有钱人,应该是他爸爸吧。父子没有隔夜仇。何必呢?你是他朋友,也劝劝他,别老是和爸爸较劲,上次就是火气大动了手,还伤了胳膊,流了好多血,也不去医院瞧瞧依我看啊,他平时也就对着你时才有个笑脸,你一定要帮帮他啊”

我一走进敞开的楚家老屋大门,就看到萧伯父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萧海在饭桌前埋头吃泡面,最便宜的那种。他对萧伯父充耳不闻,忽略当成空气。

“伙食那么差?随便煮点什么啊。” 我对着萧海笑笑。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把萧伯父当成空气了。我平时很大方,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不记仇。至少对这位萧伯父,我从来都没有好感。

我绕到厨房开冰箱,空的。而且电源插头都被拔掉了,很久没用的样子。不是不知道海性格过于倔强,而且自尊高,可是何必到这种程度?!穷得只能吃泡面。我有点心疼地责怪萧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很是不屑:“你自己还不是个穷学生。”

“小风不是留了钱给你吗?”

“我说过了,那是楚家的东西。我现在凭自己的本事过活。”

一旁的空气突然插了一句:“过活?别人过活也要卖血?我儿子真是出息了啊。”

卖血?!这个字眼让我心惊肉跳。“你疯了啊,你现在是考生诶。”我冲到萧海面前骂了过去。

萧海摔下碗筷,站了起来:“我要吃饭,要交考试费用。不是他断了我的生计,我也不会去。”

萧伯父当即拍了桌子:“你在那种地方弹琴唱歌,被人知道了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是啊,比起你的面子,我那点血算是什么”萧海的口气,掩饰不了的嘲讽。

“够了!”我打断他们的针锋相对,“萧海你的生活费我来付。别说不要,算是我借你的,要收利息的。”说这话我心里是虚的,我自己清楚那点零花钱,但是说出来我并没有后悔,不就以后累点,多做几份兼职嘛。

“不用。我说过了我自己可以过下去。”

萧伯父瞬间提高了语调:“为了那个楚亦风?你以为他多高尚,他有你这种骨气吗?”

萧海好像没有听懂,只是森冷的一眼:“就算他没心没肺,我还是喜欢他,管那么多?他人不在了,我能有什么好计较?”

眼看着萧伯父又一次失望的拂袖而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到了萧海面前。

“海,饶了自己吧。”

我的规劝近乎哀求的语气,轻轻拉过他的手臂。他的手往后一缩,却被我立即牢牢抓住无法动弹。我撩起他的毛衣袖子。齿痕褪去的手臂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比我上次的伤口更深,边沿是深红色,有点发黑,但中间泛黄,鼓鼓的仿佛一戳即破,已经严重到化脓了。

“萧海!你想废了这只手吗?!”我又急又恼又是心疼。

“和你没关系。你滚!”

火冒上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征兆。我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拳,他撞在桌子上,桌上的碗晃了一下掉在地上碎裂,他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跳起来,疯狂地扑了过来。我禁不住他一撞,向后摔了个结实。我气愤的手臂再次挥了起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一声不吭,出手却一点情面也不讲。我身上不知挨了几下,直到我抓住他受伤那只手臂,用力地捏。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才停止了反抗。

他俯卧在地上,额头冒出大滴的冷汗,双手被我反扣在他的身后。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让他的脸贴紧地面。地板是冰凉的,这样才能让他清醒清醒。

“去不去医院?”

“不去!”

“你他妈的不识好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喜欢管你的事啊!”我气急败坏地对着他的苍白的脸抽了上去,“去不去?!”

“不去!”

我就不信我江皓然今天治不了你。我恶毒地在他伤口上狠狠抓了一把,苍黄的脓水和鲜红的血水随着青筋徒然暴起溢了出来,那情形触目惊心。他浑身大幅度地掉了一下,空气中他的喘息声停顿了整整五分钟。

“去不去?”

“疼,皓,疼啊”他侧过脸,惨白的脸上鼻翼快速翕张,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全身像濒死的鱼那样无力地挣扎着。

“疼?你也知道疼!你也是人啊,你这个白痴!”颤抖的手再也抓不住了,只能伸向前搂住他的脖子,我用额头顶住他的后颈,然后我无声地哭了

医院急诊室里,从挂号到治疗,萧海的不合作把我的好脾气几乎完全被磨光。我板起脸,看着他被我打得红肿的嘴角,一言不发。

萧海的眼神冷静的像是个陌生人,抬头看看倒挂的吊瓶,他问:“空气吊进去就遭了,会死对吗?”

这时候还能对他笑脸相迎的话,江皓然就不是江皓然而是耶稣了。我恶声恶气地威胁他:“你他妈的敢动!信不信我真的废了你那只手,别以为我心眼多得肉疼你,我是看着碍眼。你再乱动我让医生给你来一针,给你个痛快。我也省心,免得成天相思病似地挂在肠子里恶心自己”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研究外星人,说:“皓,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骂脏话。”

“你闭嘴!还不是被你逼的!”

“让我闭嘴?我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别说是我,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不是你还有谁?!我只是好奇那个能让你江皓然皓唯唯诺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和他走得近。哪知道,最后自己却陷了进去你明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学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眼睁睁看着我在火坑边绕。你在旁边偷笑吧”

我冷笑:“后悔了吧?后悔了就乖乖回家去,少在这里装情圣!”

他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我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后悔的是他。我是吻过他,但仅此而已。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谁说我喜欢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不甘心!世上怎么会有他那样冷血的人。我为他做的他难道看不见?做人怎么能那样没心没肺?到最后他也说和我只不过是玩玩的。玩玩的!他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没必要说那么多遍!一遍我就明白了。是我在自作多情。他说后来想起那种吻来吻去的游戏就觉得恶心,他说我让他死都没有好名声。我对他怎么样他看不见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说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的,可我不是!我没他能干,说收就收,我放不下,我认定他了”

他绝望地咬牙切齿嘶声尖叫,像发了疯似地捶打着床,直到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白纱布渗出红色他另一只手上打吊瓶插针歪了,手背上血流如注。他两只手上都是血,样子凶得像嗜血的豹子。护士听到动静进来,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

我上前抱住他,用臂膀紧紧地拥住他。他拼命地挣扎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声音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整个人在我怀里微微颤抖,止不住的颤抖。过了很久很久,他的下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泪还是一颗都没有掉下来。认识萧海四年多,我唯一一次看见他哭出眼泪,是在小风走的时候。那之后再苦再难他都没在我面前落过泪。原来男人的眼泪只为自己珍视的人而流。可是爱情真的那么难,那么苦吗?只会让人变得伤痕累累?

是兄弟就不该袖手旁观,我以前是白痴竟然相信他能独自撑下去。

我开始狂做兼职,打零工,甚是改掉了贪睡的习惯,抓紧一切课余时间赚钱。室友他们都说老大一转眼成了财迷。以我的身高和口才,不难找到一两份收入不低的兼职,只不过要看别人脸色,忍忍算了。何况大学学习松散,不像高三,我能帮到萧海的,我会尽量帮,我不希望他再为钱的事分心。

当我第一次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塞给萧海时,他把我推到门外,然后无情地关上了门。“我不需要别人同情!”他愤愤地说。

我使劲地拍着门,大喊大叫:“萧海!你敢不收,我和你绝交!”

“哼,正好!”

“你”真想一拳砸破门把他揪出来揍一顿,但是估计了一下门板的厚度和坚硬度,我打消了暴力的念头。

我本来打算把钱从门缝里塞进去,想想不对,以他的个性,他就算拿了钱也会像对付小风那笔钱那样保存的。所以我干脆以后每个周末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去萧海那里吃饭,然后把许多许多剩菜放进冰箱,临走前叮嘱叮嘱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不要浪费食物。萧海的事我一句都没告诉我的室友,如果让他们知道老大像对着美眉一样地积极地把钱送人时,他们一定会笑得肠穿肚烂。

一个周六上午,我在大卖场看到新鲜的方腿肉打五折时,我兴奋地一下子买了二十块。排队结帐时旁边有人问我:“买那么多干什么?”仿佛是在嘲笑我是专门爱贪小便宜的市井小民。也许吧,我好像突然之间被一个“钱”字逼得现实了很多。不过,真的是市井小民也没什么丢脸的啊,谁有资格嘲笑?就像萧海说的,我不觉得丢脸。

“喂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撒谎,里面有一份是给阿鲁的。无意中看到他的购物车里也有五块方腿肉,我微笑着问:“叔叔你呢?”

这回轮到他难堪了。

英语课。讲师最近可能处于发情期,好好地讲生词不知怎么扯到什么ask for her hand(求婚),一直讲到Love never dies of starvation but often of indigestion。(恋爱决不至于饥饿而死,而是多数消化不良而死。)他说:“这句话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我的理解是饱暖才会思淫欲。没有人会饿肚子谈恋爱的。”

“放屁!”我不暇思索地骂了一句。简直是放屁!如果没有我在的话,萧海八成会饿死的。谁说没有人会饿肚子谈恋爱的?!

老师咧着嘴,瞪着眼,死死盯着我:“江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眼看着整个教室的人聚拢过来,我马上调整表情。“放屁,那放屁怎么说?是不是go and see his uncle?”

“那是上大号。”

教室里扬起无可抑制的爆笑

我低下头,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做了一下午的兼职,我疲惫不堪地推开寝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没让我当场趴下。敏儿坐在我的位子上,开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带着我的耳机,正玩得不亦乐乎。

“皓哥哥,你回来了啊。”敏儿热情大方地向我打招呼。

“老大为老不善,竟然无耻地勾搭无知小美眉。感谢我吧,看见她等在宿舍楼下面怪可怜的,一问才知道是找老大你的。”老二在那里大声喊着邀功。据我估计,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八成是见到美女,控制不住主动上前搭讪。得知她找我,就担保她进来了。

我惊讶地盯着闪亮的屏幕,问敏儿:“你怎么开得了我的电脑?”

她得意地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般密码都是生日之类的,那样不容易忘。我试过你的生日不对,就用风的生日试试,没想到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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