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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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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骗人。”梁倾墨信誓旦旦的说道,“麻烦你把绳子解开,实在太不象话了。”
  
  “我们素昧平生,我不能相信你,委屈几天吧,等你家人把钱送来了,我们就放你回去,”少年拍掉手上的细盐,顿了顿,“我会向你道歉的。”
  
  梁倾墨哭笑不得,往床上一坐,铃铛在他的动作下又“丁零”响了一阵子。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山贼,若是被官府逮到,那可是什么罪你明白吧?”梁倾墨说,细细的打量着少年的脸庞。
  
  少年的明亮的眸子一黯,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编着花样。
  
  梁倾墨看在眼里,莞尔,也不说话了。
  
  这时,一个山贼端着笔墨纸砚进来,放在桌子上。毛笔只剩下可怜的寥寥几根毛,墨水隐隐的有股怪味道,泛黄的信纸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给你家人写一封信吧。”少年说。
  
  梁倾墨站起身,问:“你们要多少银子?”
  
  “五千两。”
  
  梁倾墨眉头都不皱一下,爽快的答应了:“好,五千两是吧?我写!父亲大人在上,儿倾墨今行至渐云郡,得尝美酒佳酿,流连忘返……”
  
  “等等!”少年叫道,抢过桌上的信纸,“你这写的是什么?我们可是要勒索你家人,不是让你写这些玩意!”
  
  梁倾墨歪着脑袋,笑道:“难道要我写爹娘,儿子被绑架了,快送五千两银子过来赎人?话说,我爹娘要看见了,一定会报官,到时候定然搅得你寨子鸡犬不宁。”
  
  “反正你在我们手上,他们要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管报好了。”少年不以为然,吹起口哨来。
  
  “哦?若是我家人报官,你们情急之下会杀了我?”梁倾墨笑得轻松从容,眨眨眼睛,“到时候你们就是罪加一等,人财两空啊!”
  
  少年咳嗽了几声,凶巴巴的吼道:“要你管!”
  
  “我为你们一大寨子的人考虑啊,小朋友。按照我的方法来写……”梁倾墨保持着微笑,深色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少年,“我爹娘不会起疑心,不会报官,你们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到五千两银子。而且至少为我爹娘考虑一下吧,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少年不耐烦了:“好吧,按你说的写!”
  
  “很好!”梁倾墨提笔继续写下去。
  
  “等等,”少年虎起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小爷我今年十九了,不是小朋友!”
  
  “是吗?啊哈哈哈……”梁倾墨狡黠的隐藏住笑意,挠挠头发,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瞅着你挺矮的,以为你年纪不大,所以就顺口喊你‘小朋友‘了。”
  
  少年听了梁倾墨的话,脸皮黑里透着红,手紧紧地抓着桌角,恨不得扳下来一块以泄气。
  
  “小爷我……”
  
  梁倾墨一脸无辜的看他:“怎么了,我又有说错的地方吗?”
  
  站在门口的山贼捂着嘴巴,“呵呵”偷笑,快乐的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小山村里,扛着锄头,唱起山歌的平凡青年。
  
  少年吼道:“没,没什么,快写信!”
  
  “是,是!”梁倾墨低下头,墨色的长发在脸边飘荡,眉若翠羽,肤似凝脂,唇边挂着一抹微笑,显出几份温润韵致。
  
  少年看得不由痴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梁倾墨。
  
  “写好了!”梁倾墨放下笔,拿起信纸,一抬头正好对上少年一双痴痴的眸子。
  
  少年瞅着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睛,缓过神,擦擦嘴巴,说:“你写好啦?”
  
  梁倾墨点点头,将信纸交给少年:“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那个……你识字的吧?”
  少年翻了一个白眼,目光转向信纸,念道:“父亲大人在上,儿倾墨今行至渐云郡,得尝美酒佳酿,流连忘返。故而欲购得美酒数坛带回与爹娘、亲友共享。可惜出门匆匆,身上银两羞涩,烦请爹派人给儿子送些银票,共五千两。请于五日内送至渐云郡南城门,自有人携儿子信物取之。”
  
  “有什么问题没有?”梁倾墨问道。
  
  “几坛酒根本就不需要五千两吧,你不是摆明了要你爹娘起疑心吗?”少年指着信上的字,叫道。
  
  “我以前为买一对只值五十两的玉镯子向家里要过三千两,而渐云郡最好的酒一坛要八十两银子,我算要的少了。”梁倾墨隔着桌子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认真的说:“放心,不会起疑心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少年看看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说,“就见鬼了。”
  
  梁倾墨垂下脑袋,拿过信纸,刷刷的又添上几笔:“儿有幸得一前朝古董,欲孝敬爹,掌柜开价三千两。现在可以了吧?”
  
  “送给自己爹的东西,还要爹付钱,你可真是……”
  
  “诶,”梁倾墨打断少年的话,优雅的回到床边坐下,“我家的钱都是我挣的,而且我爹会从我的小金库里拿银子,而不是从他自己身上出。”
  
  少年咂咂嘴巴,看着信结尾处的落款:“你叫倾墨?”
  
  “是,”翘着腿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的公子哥点头,“我姓梁,梁倾墨。还不知道寨主您尊姓大名?”
  
  “苏小洛。”
  
  梁倾墨惊讶:“诶,好奇怪的名字!”
  
  少年又白他一眼:“因为我爹姓苏,我娘姓洛。”
  
  “哦。”
  
  苏小洛走到床边,用手戳戳梁倾墨:“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信物啊?否则怎么拿银子?”
  
  梁倾墨恍然大悟,拽下腰带上一枚月牙形的玉佩丢进苏小洛的手中:“这是我从小到大随身携带的东西,我家的家丁是穿浅蓝色镶深色边衣服的。”
  
  “等银子送来了,我们就放你走。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呢?”
  
  梁倾墨笑得好像春风里招展的梨花一样甜:“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不会伤害我。”
  
  苏小洛一扬眉毛,拿着信和玉佩出去了。
  
  梁倾墨望着他的背影,诡秘的一笑。
  
  一直站在门口的山贼看老大走远了,才进了屋子,小声对那个悠闲自得的人质说:“请您以后千万不要说寨主个子矮,我们寨主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
  
  梁倾墨先是一愣,随即实在是忍不住了,捶着床板,哈哈大笑。




☆、003 欺负

  梁倾墨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打着哈欠,尽量放缓动作不让铃铛又发出讨人厌的“丁零”声,走到门口张望。
  
  昨天晚上他尝试了无数睡姿,从最平常的平躺到侧卧,再到坐在地上趴床沿,又或者把自己卷进破棉被里,但是床硌得他怎么也睡不着,再加上脚上的铃铛响个不停,他一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困得站着也能睡着。
  
  门口坐着一个黑衣少年,不是昨天一开始那个守门的山贼了,他听见铃铛的动静,警惕的睁开眼睛,向屋里打量,看到绑架的人质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眼睛周围一圈黑,脸色灰暗,不像昨天那么神采奕奕了。
  
  梁倾墨问:“什么时候吃早饭?”
  
  “还要过半个时辰。”黑衣少年说道。
  
  梁倾墨无力的倚靠在门框上,眼皮沉重不堪,喃喃:“为什么还有半个时辰……你们都在睡懒觉吗?都什么时辰了……”
  
  “早饭前要进行训练,”黑衣少年指着前面的空地,说:“寨子里的规定,早上卯时起床后,绕着寨子跑两圈,然后集体习武,才能吃早饭。”
  
  梁倾墨抬眼望去,只见空地上整齐的站着三排山贼,大概有二三十个,大多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有那么四五个年纪大些,那模样和他幻想中的山贼形象倒是很贴合。山贼们在苏小洛的指挥下,又是伸拳又是踢腿,随着每一个动作口中都要“嘿”一声,忙得不亦乐乎。
  
  “这哪里是山贼寨子,分明是兵营嘛!”梁倾墨嘟囔道,以前他因为一笔生意去过一次兵营,那些新兵们就是站着整齐划一的队伍,跟随校尉一板一眼的耍长枪大刀,眼前的山贼们就是一缩小几倍的翻版。
  
  他从遇见过山贼的媒婆那里听说,山贼们除了拦路抢劫以外,一般都是躲在地势险要、不易发现的寨子里蒙头睡大觉或者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吹牛赌钱,懒散得不成样子。怎么可能有山贼像新兵似的操练?
  
  梁倾墨心中的好奇又增加了不少——这寨子太不寻常了,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黑衣少年看看梁倾墨,低下头去。
  
  “你叫什么名字?”梁倾墨打算先和山贼们套近乎,等熟识了一探究竟。
  
  少年低声答道:“小苟。”
  
  “小狗?你爹娘竟然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梁倾墨惊呼。
  
  少年使劲地揉着自己的脸,噘着嘴巴解释道:“是一丝不苟的苟,我姓苟,所以大伙都喊我小苟……”
  
  “呃……”梁倾墨擦汗,山贼们太不够义气了,哪有这样喊自己同伴的,“你姓苟,名什么?”
  
  “苟胜,”少年说,还特别加了一句:“胜利的胜。”
  
  “狗,狗剩……”梁倾墨无语,这孩子爹娘太有才华了,他倒是听说过有给乡下孩子取小名叫“狗剩”,说是贱名字的孩子好养活,可是也不至于给孩子大名谐音谐成这样的吧?
  
  “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的,我爹是希望能……”苟胜揪着衣服,声音有些颤抖,“算了,不和你说。”
  
  梁倾墨瞅着他,微笑:“我喊你小胜,可以吗?”
  
  “随便你!”少年抬头看到一个同伴走过来,起身走了。
  
  过来换班的山贼大约五十多岁,胡子头发花白,左脸颊上一道细长的暗红色刀疤,眼睛比牛眼还大而圆,显得狰狞可怕,他似乎有脚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山贼看眼梁倾墨,鼻子里“哼”一声,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
  
  梁倾墨笑着打招呼:“你……你好。” 
  
  刀疤山贼不搭理他,抱着手中酒坛大口大口灌着。
  
  “兄台好酒量……”梁倾墨又说,突然刀疤山贼斜他一眼,眼神凌厉如刀,他把后面的话全吞进肚子里,笑着挥挥手,窜回屋子里。
  
  离早饭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梁倾墨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从屋顶的破洞望着外面的天空,天空很蓝云很白,偶有一两只小鸟掠过,空气中浮动着春花的香气,还有酒香。
  
  闻到酒香,让梁倾墨想到渐云郡的美酒。
  
  早两年他就听闻渐云郡的酒,香飘几百里,虽然夸张了些,但好喝是实话,让人恨不得跳进大酒缸里醉死。他那时候酒量不好,怕克制不住喝多了发生什么那样这样的意外,就没去了,在家慢慢的练着酒量,等着灌下数杯酒仍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那一天。
  
  如今,他终于练就了“所向披靡”的酒量,把一干烦人的媒婆远远丢开,冲到渐云郡去喝酒,谁料到会碰上山贼!
  
  看来不是他身上的正气还不够,就是媒婆的嘴巴太能吹牛了,把牛吹得都飞天上去了。
  嗯,大家快出来看飞牛!
  
  想一想,若是没遇上山贼,他现在应该正躺在一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起床叫店小二送上一坛最好的美酒,外加精美菜肴几盘,大快朵颐。
  
  梁倾墨长叹短吁,分外的馋着远在十几里外的美酒佳肴。
  
  不过……
  
  梁倾墨的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脑海中出现苏小洛那张倔强而可爱的脸。
  
  “总是有些收获的不是?”他自言自语道。
  
  “收获什么?”突然响起冷冷的责问声,梁倾墨寻声望去,刚才脑海中想着的少年正活生生的站在门口,明亮有神的眼中有一层警惕戒备的神色。
  
  梁倾墨咧开嘴巴笑着:“让我见识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山贼寨子。” 
  
  苏小洛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盘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你的早饭,吃吧。”
  
  梁倾墨一瞧,挺大的一盘子中孤零零的躺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馒头,皮儿白里泛黄,用手一捏,还是硬的,看样子是隔夜的。
  
  他开口问道:“你……没弄错吧,寨主大人?我一堂堂七尺男儿,就给我吃一个馒头?”
  
  苏小洛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说:“给你一个馒头吃,算是小爷我大发慈悲格外开恩了,你将就点吧,谁叫你身上就带了那么点钱?”
  
  “这样啊……”梁倾墨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咂巴着嘴,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儿,“嗯,这馒头不错,挺好吃的。”
  
  “傻子。”苏小洛随口骂道。
  
  馒头两三口就完了,梁倾墨摸摸肚子,慢悠悠的说:“其实我饭量很小的。”
  
  “吃饱了就好。”少年寨主说,他走过去砍断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扔给梁倾墨拿着,又说:“跟我来。”
  
  “去哪里?”
  
  苏小洛指指桌子上的空盘子,“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了,需要付出些代价。”
  
  苏小洛带着梁倾墨出了茅草屋,四周的山贼们一边啃着大白面馒头喝着稀饭,一边像看奇景似的瞪着他们,偶尔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梁倾墨微笑致意,甩了甩手中挂铃铛的绳子,发出“丁零丁零”的声响,在绿意葱葱的大山中分外响亮。
  
  “你这样子很像只跟在主人身后的狗。”苏小洛回头瞪他一眼。
  
  梁倾墨也不知道是炫耀还是怎么样,又当着寨主大人的面晃了晃绳子,说:“非也,非也。如今的狗不挂铃铛,否则跑来跑去吵得主人不得安眠。我觉得这铃铛声音十分悦耳,寨主大人想必会有同感的吧?”
  
  “没有!你要是再弄出太大的声响,我叫你变花脸猫!”苏小洛不耐烦的说,抬手展示他手上的小匕首。
  
  “哟,我好怕……”梁倾墨有强烈的想笑的冲动,只觉得这小屁孩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对,不对,人家个子虽然不高,但算来只比他年轻两岁,不是小屁孩了。
  
  “对了,你识字?”梁倾墨问,他要一步步的揭开山贼们的神秘面纱。
  
  苏小洛不屑的瞪着他,“我识字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就许你等大户人家的白痴少爷公子能认字吗?”
  
  梁倾墨立刻纠正:“慢,我虽然出身大户人家,但我不是白痴少爷!”
  
  “都一个德行,有钱有权的没一个好东西。”苏小洛忿忿的说,握着匕首的手指关节惨白。
  
  梁倾墨看眼他的手,说:“诶,你这样说太不厚道了,一巴掌全都拍死了,例如我就是个好人,否则我哪里肯乖乖的给你们五千两银票。”
  
  “哼,”苏小洛冷笑,“你是怕我们杀了你。”
  
  “呀!”梁倾墨夸张的怪叫一声,引得山贼们又朝他们这里望来,他瞟眼山贼,跳到苏小洛身前,伸手勾住人家下巴,语气转为暧昧:“寨主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小洛恼羞成怒,飞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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