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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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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胜盯着满满一碗酒,有些犹豫。王大爷见他半天不喝,叫嚷道:“是男人的就快喝掉!”
  
  这句话说出口,苟胜不想喝也得喝了,自己长这么大,总不能被人笑作“像个娘们似的”,是不?他壮起胆子,像是要去死似的,闭上眼睛,“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咳……”酒很烈,苟胜丢了碗,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哗啦啦的流。
  
  此时此刻,他有这样一个想法——老天爷啊,请你一道闪电劈死我好了!
  
  梁倾墨体贴的拍苟胜的后背,“你没事吧?”
  
  王老头也凑过来,一个劲的自责:“怪我,不该逼这孩子喝酒的。”
  
  好不容易喉咙里舒服一些,苟胜停止咳嗽,只是脸仍红得好像涂了厚厚一层胭脂。
  
  他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王爷爷不需要在意,过一会儿会好的。我是个男人,迟早要学会喝酒的……”说话声音渐渐弱下去,他很心虚,因为他真的对酒这样看似清澈如水,实则犹如巨毒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没有再碰的打算。
  
  对,没错,酒不是一个好东西——酒后失言,酒后无德,酒肉朋友,酒囊饭袋,还有酒后乱那什么,一溜串全是贬义……苟胜眨巴眨巴眼睛,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汪汪的水气,他昏头昏脑的载倒在席子上,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嗨,这孩子!早知道不要叫他喝酒了,不过难得这么热闹,不喝酒多没趣。”王老头拍拍自己的快要秃掉的脑袋,摇摇头,喝口梁倾墨刚给他倒的酒。
  
  梁倾墨微笑:“大爷,吃点菜,空着肚子和酒伤身。”
  
  “好,好。”酒喝的稍微多了,王大爷有些醉了,浑浊的眼中透出迷茫,一边颤巍巍的夹些菜吃一边哼起不成调的乡间小曲子。
  
  梁倾墨艰难的听出了小曲的一些调子来,他看眼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山贼们,压低了声音对王大爷说:“听曲子,大爷你们像是景宁县人?”
  
  老大爷打了个酒嗝,点点头:“嗯,我们都是景宁县的人……”
  
  “原来如此……”梁倾墨明白过来这群山贼的来历了——
  
  端国和北齐自建国后连连交战,原本以为签定了和谈条约后,可以友好来往几年。没想到在一起惊天的通敌叛国案后,北齐举兵进攻端国领土,边境顿时烽火漫天,形势岌岌可危。为了能打退北齐士兵,朝廷下令全国征集壮年的男子入伍。
  
  市井里流传,景宁县县令为了讨好上面的官员,虚报县里人口等情况,将县里绝大部分壮丁抓入军营,只留下老弱妇孺。为了不让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传出去,县令甚至封了村县所有出入道路,说是县里有怪病在蔓延。
  
  景宁县成了人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原本外出的人们都远远的饶道过去。
  
  两国的战事异常惨烈,经过近一年的不断交战,北齐战败,偃旗息鼓退了回去,以后十年内再无能力挑起战事了。端国虽然胜了,但损失也相当惨重,大多将士死在战场上,尸骨无法返回家乡,就地掩埋。
  
  后来听说,景宁县的壮丁没几个人活着回来,当时清溪郡里听闻这件事的人无不摇头叹息,但是消息很快被刺史澄清,说是压根没有这回事。
  
  虽然官员这么说了,但是他没相信,听过街上来自景宁县的卖艺人唱的曲子,也没去过那里,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现在看这一大寨子的景宁县人,梁倾墨不难猜出事情的真相。
  
  看来,那位县令的所作做为是真的,因为官官相护,刺史大人才放出那番话来。没有能支撑起家庭的男人,景宁县的老弱妇孺们为了活下去,被逼到了绝路,惟有冒着杀头的风险占山头当盗贼,劫富济贫。
  
  苏小洛情急之下破了规矩,绑他回山寨勒索五千两银票也是为了讨好贪污受贿的县令,让留在景宁县的百姓们过上好日子。
  
  想来,真是可怜,难怪那么厌恶仇恨当官的或者有钱人。
  
  可是……梁倾墨心中的疑团还没有完全消散,为什么年仅十九岁的苏小洛能成为山寨的头领,号令一帮子人呢?
  
  扭头去看王大爷和苟胜,他们已经酣然入睡,梁倾墨无奈的摇头,看来事情的真相要以后寻机会了解清楚了。
  
  不过,现在至少彻底的证明了苏小洛是个好孩子。
  
  梁倾墨会心一笑,唇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春风般令人沉醉。
  
  和山贼们玩闹了一阵子,给孩子们捏好十二生肖,又将坛子里的酒喝到一滴不剩,梁倾墨仍然没有醉意,他伸了一个懒腰,回到王老头身边。
  
  妇人们送来刚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菜,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是独特的香味一飘散开,立刻勾起大伙肚子里的馋虫。
  
  妇人红着脸,羞涩的对梁倾墨说:“梁公子快趁热吃。”抬头时正好碰上人家公子的眼睛,她捂了脸慌张地跑开。
  
  梁倾墨眨眨眼睛,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菜吃。
  
  刚嚼了几口,梁倾墨愣住了,有点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道看上去乱糟糟、很不显眼的肉丁豆腐。
  
  虽然菜色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绝对一流!
  
  豆腐被切成差不多大小,与微辣的汁水调和在一起,只能用形容“鲜、辣、香、嫩”四个字来形容,让人恨不得连个盘子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去。
  
  梁倾墨赶忙又尝了几道菜,味道也非常好。去年,刺史大人在清溪郡最有名的“醉香楼”宴请城内的几家大商户吃饭,特意请来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厨烹饪菜肴。
  
  那些美好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
  
  如今在这小小的山寨里所尝的菜,与御厨相比,竟是毫不逊色!
  
  梁倾墨急巴巴的冲山贼们喊道:“请问这些菜是谁烧的?”
  
  “是我,怎么了?”一个不耐烦的粗声在身后响起,梁倾墨欣喜的回头望去,不禁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回答他的人,正是一直惧怕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刀疤山贼!
        
作者有话要说:某苏(斜眼):为毛姓梁的不管是踩他咬他整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能笑得出来?
某萧:孩子,因为人家信春哥,有哥的光芒笼罩,就算死了也能满状态原地复活。乃还是省省吧~
某苏(炸毛):……严重抗议你包庇姓梁的!
某萧(耸肩):乃没发现乃妈以前写受写的多嘛?难得第一次攻,自然要爱护有加了。乃将就点吧~
某苏:……




☆、009 计划

  苏小洛背着包袱,一路往山下走去,不时趁弄开挡路树枝的当口,瞟眼身后的跟屁虫,心中得瑟到了极点——虽然没能亲手教训这个家伙,但是有别人稍稍帮了忙,他还是很心满意足的。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那一幕,实在遗憾。
  
  昨天晚上,不知道梁倾墨做了什么坏事,崔叔朝他脸上就是一拳,结果今天寨子里多出来一只“熊猫”。
  
  梁倾墨左眼上有块淤青,青紫的痕迹在他白皙清雅的脸上相当突兀。
  
  苏小洛真想捧着肚子“哈哈”嘲笑一番,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今后还要帮寨子做生意赚大钱,以及……可恶的,梁倾墨除了早上哭丧个脸外,现在又笑的如阳光一般灿烂无比,光彩熠熠。
  
  果然是梁家人把自家儿子往死里虐了二十多年,所以让梁倾墨练就出了铜墙铁壁一般的意志吗?
  
  “小心!”忽然一声大叫。
  
  苏小洛正发愣没在意,不想一脚踏空,眼看着就要一头载进泥水坑里。梁倾墨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想什么这么出神,连脚下的路都不看。”梁倾墨松开手,神色平常,并不像从前稍有接触便暧昧起来。
  
  想说“谢谢”,却觉得别扭,而且自己是山寨的大当家,要和一个面前算是打杂的家伙表示感谢,脸面拉不下来。苏小洛清清嗓子,掸掸衣服,决定装作无事发生。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苏小洛越想越不对劲,心里犯起嘀咕,其实梁倾墨压根没必要和自己去一趟景宁县,路途比较远不说,万一他悄悄的记下了进山寨的路,然后向官府告发,怎么办?
  
  为什么除了想恶整他嘲笑他以外,莫名的信任他呢?
  
  苏小洛思来想去,浑身都不自在了——认识不过半个月,竟然莫名其妙的相信他。
  
  他不由地叹气一声,梁倾墨正好在此时发话了:“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说。”
  
  “什么?”
  
  梁倾墨问:“我昨天发现,呃……是叫崔叔是吧?他做的菜除了色不佳以外,其余皆属于上乘,崔叔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比较好奇崔叔昨天为什么会打你。”苏小洛说,崔叔虽然长得凶狠不像个好人,但心底其实很好,平时寨子里有个什么事情,他都抢在最前面热心解决的。
  
  梁倾墨抓了抓头发,没立刻回答,神色微微显出尴尬。
  
  昨天,他看崔叔不像以前那么凶巴巴的瞪他,加上难得尝到好菜,一时兴奋的大意了,原本只是想扑上前和崔叔套近乎,没想到崔叔以为他意图不轨,就这么抬起一拳打在他左眼上,打得他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解释是解释清楚了,歉也道过了,可是打出去的拳头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那重重一拳的后果不仅是将他打的头晕了半天,更严重的结果在今天早上起床后被发现——他成了熊猫,眼珠子和得病了似的,红通通的,稍稍一碰眼皮子,就疼得直倒吸冷气。
  
  苏小洛半天听不到回答,猛得停下步子,把跟屁虫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是大伙都同意你加入寨子的,崔叔没道理再看你不顺眼了……”崔叔除了热心肠,其实还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难道你非礼崔叔?”
  
  “……”梁倾墨觉得自己要么是听错了,要么……这孩子疯了。
  
  他确实是喜欢男人没错,但问题是——他对年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完全、压根、半丁点没有兴趣,更别说调戏非礼了。
  
  虽然他昨天太过兴奋,看上去是有那么一点像非礼……
  
  苏小洛瞪大了眼睛,纵身跳看三四步远,像看怪物似的瞅着梁某人,“你默认了?真是……这样的吗?”
  
  “寨主大人,”梁倾墨哭笑不得,甚感无力,“我没有做那种事情,小小的误会罢了。我们谈正事行吗?我跟你下山,其实是为了去周遍几个郡城看看,打算发挥崔叔的长处,开一间酒楼。”
  
  一听梁倾墨有计划了,苏小洛只好忍一忍,暂时把“非礼”的话题丢一边,急忙问道:“开酒楼?”
  
  “嗯,”梁倾墨用力点点头,“民以食为天,崔叔又烧一手好菜,埋没了实在可惜,不如择一处好地方,开家酒楼,店伙计什么的可以用寨子里的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小洛继续向前走,“盘处房产,置办物什要花不少钱吧?本金又从何而来呢?”每次打劫抢来的钱大部分都送回景宁县,余下的钱供大伙平时吃穿用度,勉强过日,哪里还有闲钱做本金。
  
  “没有付出,怎么会有回报?如果做的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这回轮到苏小洛感觉很无力,“可是我们真没有闲钱做本金……”
  
  梁倾墨瞧着苏小洛身上的包袱,很清楚里面有几张大额银票,可惜到了明天,银票将要落入贪官之手。
  
  “不如你同我去一趟清溪郡……”
  
  “做什么?”苏小洛立刻有精神了,不过多的是一丝警惕,清溪郡不正是梁倾墨他家所在地吗?
  
  梁倾墨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拿钱。”
  
  “你出钱做本金?”苏小洛别扭了,“这不大好吧?”不想欠梁倾墨一个天大的人情,可他们又真的没有做生意的本钱,所以他们才干起不需要本金、赚钱快的山贼。
  
  “我已经是寨子的一员了,寨主大人没忘记吧?”梁倾墨微微一笑,“出点钱是我该做的本分事,而且在商道上我认识不少人,可以帮个忙什么的,花不了多少钱。”
  
  “可是……”苏小洛低头盯着怀里的包袱。
  
  梁倾墨一挑眉,解释道:“那是从前的梁倾墨的赎身钱。现在的梁倾墨该给寨子做点事了,而且事情是我提起的,自然该由我负责到底。”
  
  “等明天送完钱再说吧。”苏小洛叹气,尽量不要欠人家太多人情为妙,先回县里看看能不能凑出钱来再做打算。
  
  梁倾墨耸肩,说:“随便你。”
  
  一路无话,两人走到山下不远的昌同郡。其实梁倾墨本有私心,想正好去渐云郡尝美酒的,遗憾的是和景宁县不在同一个方向,只好怏怏作罢,进了昌同郡城门,
  
  昌同郡不大,两个站岗士兵懒散的靠着城墙聊天,偶尔瞧一眼进出城门的行人。街市冷清,商贩们拼尽全力叫卖手中的货物,行色匆匆的行人鲜少有停下脚步看一眼的。
  
  “昌同郡的刺史是个贪官,”苏小洛愤愤不平的说,厌恶的瞪向不远处两个正在调戏良家女子的衙役,“等到时机成熟之时,闯进他府里,将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偷出来平分给穷苦百姓。”
  
  梁倾墨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去偷了,昌同郡非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倒霉的最终是这里的百姓,贪官一天不死,他还会继续搜刮百姓财物中饱私囊,你做的又有何用呢?”
  
  苏小洛握紧拳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与其抢他的金银财宝,不如偷帐本来的实在,”梁倾墨摇头,“只是帐本比较难偷到罢了,而且怕是官官相护,告发了也没用。”
  
  外戚专权,奸佞横行,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可恨官官相护,无人能为民申冤。
  
  他们乃是小小一介平民百姓,最多手上有些钱能资助穷人,但是更多的事情非他们力所能及,只期盼当今圣上英明贤良,委任清廉勇敢的官员,还世间一个清平。
  
  苏小洛嘀咕道:“不如将刺史府炸到天上去算了。”死光光,一了百了,他真的想这么做。
  
  梁倾墨伸手摸摸苏小洛的脑袋,苏小洛乌黑的头发摸上去又软又滑,很舒服,他很惬意的眯起眼睛,“孩子,淡定。”
  
  感觉自己像是小狗似的被人摸来摸去,还有那一句“孩子”,无名怒火“嗖”的从心中窜到头顶,苏小洛抬脚去踹梁倾墨,后者敏捷地跳开两步。
  
  “我只比你小三岁而已,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苏小洛忍不住骂道。
  
  梁倾墨一脸无辜,摊手,“你刚才的话确实很像个孩子说出的气话。把刺史府炸上了天,会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想过没有?他们的罪证再也揭发不出来了,想过没有?”
  
  “一命偿还一命。”苏小洛低声说道,眼圈儿莫名的红了。
  
  梁倾墨仔细的瞧着他,并不去追究那话中的含义,“快到午时了,我们找点吃的,然后快点上路吧。”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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