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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生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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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剂从未在市场上出现过，因为生产成本太高；且很容易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迟烨阑也只是通过方廉仲暗中向部分世家提供，每半年一次，每次的数量都不超过一千支。
所以，哪怕对于世家来说，1号镇定剂也不是大白菜。迟烨阑却一下子给穆九提供了300支，这几乎是他三年的分量。迟烨阑的要求只有一个：尽他最大的努力，挑战穆海伦，如果能顺利得到穆家家主候选人的资格，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用刻意去打听，穆岩也知道，穆海伦现在被方家和穆小九两边夹击，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诸葛明群想要保持跟穆家的合作关系，又在一开始就站了队，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为穆海伦瞻前马后。
至于方廉仲为何会突然对穆家发难，甚至连自己的家务事都先放下，木研究不得而知了，为了安慰迟烨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也一直努力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去打听，也不让穆卓提醒她。
穆卓嘟着嘴，将她的屏幕转到情报页面：“看，司婉阳主动跟我们示好了。上周的时候，她约了方少见面，还提供了穆家地下试验室的一部分情报，今天那些情报大概就会送到迟烨阑手里了。”
“咦？！”穆岩惊讶，“因为诸葛明群跟穆家七小姐订婚，她受刺激了？”
“是啊。”穆卓理所当然地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穆岩，“没想到你还是蛮了解女人的。再怎么强大的女人，一旦在感情上背叛了她，她会立刻反过来狠狠咬你一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穆岩眼角抽搐：“你不觉得用一个六岁孩子的脸说出来这句话很恐怖么？而且，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穆卓不高兴地鼓起脸，“不要用那么幼稚浅薄的眼光来看我。——你觉得司婉阳是故意装出来的？”
“那倒不是。”穆岩摇头，“她也知道我们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想要套近乎没有真材实料怎么可行？所以关于那个地下试验室的数据不会有假。但是你也说了，她从来都是个钢铁女巨人，自己身边的男宠也不比诸葛明群的女人少，对感情根本不可能有洁癖，那种一心一意的黏黏糊糊的爱情，她反而更鄙视吧？所以我想不通啊，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诸葛明群结婚，作为他的妻子生活下去，为什么只是多了个女人而已，她会突然这么大反应呢？”
穆卓听的迷迷糊糊，这种事情他更加不擅长，只是大脑习惯性地运作，从曾经看到过的案例里面找出相似的，综合分析，隐隐约约得出结论：“大概是觉得，就算她现在不想要，也一直坚信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吧？毕竟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势力扩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要是跟诸葛明群结婚了，这部分势力就算仍在自己手里，意义上也不一样了。”
迟烨阑进来的时候，看到两张十分相像的包子脸凑在一起，一个少女一个少儿，一脸懵懂地讨论着别人的感情问题，一副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模样，狠狠被shock了一下。
穆卓警觉地扭头，看到迟烨阑，叹了口气，悻悻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进自己房间去了。
穆岩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这就睡了？还没说完呢。”
穆卓哼一声，圆眼睛瞪着迟烨阑：“明天再说，跟这种小气巴拉的男人没办法交流。”说着，狠狠关上房门，发出很响的声音。
穆岩将脑袋转回来，面无表情：“你又被讨厌了。”
迟烨阑面瘫着一张脸，不喜不怒，径直坐到她身边：“你觉得司婉阳会不会狠下心来，弄死诸葛明群？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这么做？”
穆岩毫不犹豫地回道：“如果我是司婉阳，一定会先努力扒上别的世家，然后再弄死诸葛明群。没办法，我胆小，可不敢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一真的进了死地却没了生机呢？”
“她在努力取得方廉仲的信任。”迟烨阑看着她。
穆岩点头，“哦”了一声，皱起眉头有些烦躁，她是真的不适合想这种阴谋阳谋，人心难测，尤其司婉阳，本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还是个报复心重反复无常的女人。谁知道她会为了诸葛明群做到什么地步呢？不过穆岩倒是挺佩服她的厚脸皮，之前一心一意想要弄垮方家，好让她有机会对方廉仲下手，突然反转，这剧情神展开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也讨好你了吧？”穆岩想起刚才穆卓说的“情报很快也会送到迟烨阑手里”。
迟烨阑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希望我近期不要拒绝她的药剂交易而已。”
穆岩有点恼火，有时候她真的讨厌极了迟烨阑这种死人一样的面孔，猜测他的情绪只能凭借经验。对着别人也就罢了，夫妻之间还得用猜的，这是有多恶意？穆岩懒得再理他，扭过身继续看视频。
迟烨阑本来也不愿意她知道太多，两个人的实力差距本来就已经让他很烦恼了，如果穆岩能够独自分析情报作出决策的话，跟他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没用而被遗忘，迟烨阑就觉得格外膈应。
“在看什么？新番？”迟烨阑凑过脑袋，盯着穆岩的屏幕看了一会儿。
因为穆岩实在很喜欢动漫类的东西，闲暇的时候迟烨阑也没什么爱好，所以就跟着一起看，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忙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追新番。
“暗黑向青春番？”看了几分钟，迟烨阑就猜个差不多了，建议道，“这个对小孩子不太好，换个温馨的吧？”本来那个胎儿就足够诡异的了，看多了这种东西，会不会更加变得性格扭曲？
穆岩诧异地看他：“你确定还不到两个月的胎儿能看得懂这种东西？”
迟烨阑居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别人家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的，一定看得懂。”才一个月就有了五官，怎么会看不懂啊？他翻遍了所有生育方面的数据，也没发现有可参考的数据，只能认为这个孩子生长速度比一般胎儿要快得多。
这种“我的孩子最聪明最可爱”的骄傲自豪感是肿么一回事？不过，两个人一起期待地心情还是蛮好的——穆岩显然误会了，脸颊微红，装模作样地撇撇嘴：“幼稚！”
迟烨阑也不揭穿，摆正她的计算机：“来，我找个合适的。”然后又瞅了眼穆岩怪异的姿势，嘟囔着拉她坐起来，“这个样子你不累？胸都压扁了。”
穆岩立刻抬手捂住胸口，狠狠瞪他：“等我减肥之后，你的福利就没有了！”
迟烨阑失笑，捏了捏她细细的小腿和手腕：“你局的你能减掉几斤？除非你全身的肉都掉光了，不然我的福利也不可能减少。不对，”迟烨阑摸着下巴，掂量着她细细的手腕，点了点她的胸，“我觉着更大的可能是，你其他部位瘦成了皮包骨头，这里的肉也不会少一丝一毫。”
穆岩扑上去，一口咬到他的胳膊上：“我的福利呢？我的福利呢？”
“不是在这里么？”迟烨阑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手揽着穆岩的腰，生怕她摔下去，一手抓着她的手摸到下面某个地方。
穆岩努力装作淡定的样子，脸颊却不可抑制地红了个透彻：“流氓！”
穆卓突然打开门，蹭蹭跑过来，看着在沙发上翻滚的两人，怒气冲冲，瞪大了眼睛：“干嘛呢？干嘛呢？要办事去卧室行不行？这里可是正对着我的房间！”
穆岩赶紧爬起来，欲盖弥彰：“什么都没干，就是说了几句话。”猛地又反应过来，宅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像都瞒不过穆卓，忍不住有些囧了，那么，卧室里发生的事情，岂不是经常被看到？
穆卓感觉被羞辱了似的，恨恨瞪着穆岩：“谁像你那么龌龊啊？！叫我看我都不看！”
穆岩放心了：“穆卓你越来越像人类了，以前你从来不会生气的。”人工智能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人类的感情他们能够分析，但是却无法模拟。穆卓的情况有点奇怪啊。
“因为这具身体。”迟烨阑解释，“情绪会带动身体里面激素的成分发生改变，从而导致器官和血液流动发生变化，带动皮肤在脸上或者以其他肢体行动表现出来。如果离开这具身体，就不会这样了。”
穆岩啧啧惊讶：“这可真是个伪装利器。”这样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到穆卓其实是个人工智能吧？
第52章 chapter52
看着两人讨论的兴高采烈；穆卓不满地拍打着桌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穆岩很无辜：“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明天我要出门一趟。”穆卓兴致勃勃地宣布；“找个会开车的给我当司机就行了；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保镖。”
穆岩眨了眨眼：“你要去干嘛？”
穆卓挺了挺小胸膛：“先去吃蛋糕；然后去许乔曾经就读的中学找点资料；中午去吃火锅，吃饱了就回来了。”
穆岩嘴角一抽：“你还真是热爱人类的美食。”
“那当然！”穆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么好的身体，这么逼真的五感，不多多利用，怎么对得起制作人的心意？”
迟烨阑当即回道：“相比起来；我更介意；你经常吃辣椒，会把我精心制作的脾胃给腐蚀了。”
穆岩和穆卓瞬间一副被shock的表情，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会腐蚀？！”
迟烨阑斜睨过去：“怎么不会？正常人类吃多了刺激性的食物都会生病，仿生材料当然也一样，承受力度都是有限的。不过，这个东西生病的话，跟被腐蚀坏了没什么区别，都得换新。”
穆岩唏嘘了一下，扭头看到穆卓可怜巴巴的小包子脸，有些不忍心，再次追问：“少吃点的话应该没事儿吧？”
迟烨阑掀了掀眼皮：“我是按照正常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的正常食量和耐刺激性来制作的。但是穆卓的话，我觉得不保险。”言下之意，穆卓你吃得太多了。
穆岩投以同情的目光，顺便传达着：“孩子，少吃点吧。”
穆卓包子脸腾地红了个透彻，恼羞成怒，钻进房间里不出来了。
“你明天让那个卫东平陪着穆卓出去吧，早上的时候我跟穆卓说一声，多注意点，反正现在别的事情你也不敢用他。”穆岩建议道。
卫东平是二次感染人群中第一批签署试验协议的，也顺利成功了，只是，此人一直游离于安分守己和阴谋派之外，不怎么说话也不惹是生非，但就是这样，也让人无法忽视。两方争执起来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都去寻求他的意见。
而且看得出来，这人十分善于掌控人心，几句话就能让双方停止争执或是直接反目，他本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穆岩好几次偷偷观察他，，也只是发现这人喜欢率性而为，看上去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有几次还被卫东平发现了，但是对方也只是对她微微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
迟烨阑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想那么多，我会处理好。”
睡觉的时候，穆岩又想起来一件事，拽了拽迟烨阑的袖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邱临？你在这边的项目已经完成了吧？”
迟烨阑有些奇怪：“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穆岩很忧伤：“诸葛明群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每次出门都会被他盯上，宅在家里都快霉变了。”种马的运气真是好到逆天，前几天穆卓无意中得知，诸葛明群带了一小队人马，瞒着穆家所有人和司婉阳，偷偷回了一次最初发现的许多钱的那个实验室。
明明地图就在穆岩手里，各个地方的机关和密码都了如指掌——因为那是穆岩还没出事之前许多钱自主创业的地方，所以并没有“指纹”这种唯一性的密码；就算有，诸葛明群也早在好几个月前就拿到了复制品，但是，就在穆岩准备围困他，然后找几个人趁机弄死他的时候，诸葛明群突然又走了狗屎运，打开了地图上没有标出来的一条通道，遁了！
后来，穆岩也想明白了，那条通道是许多钱在许乔出事之后才通开的，他一定想过凭一己之力进入许乔被关押的实验室，将人偷出来，然后才做了这许多准备工作，只不过后来没能用得上。
“就快了。”迟烨阑郑重其事地说着，简直就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我保证，一年之内会解决他，不会很久了。”
受到司婉阳的通讯信息时，穆岩讶异地好大一会儿都没有反应，直到卫东平再三提醒她，才猛然回过神。
“迟夫人，很抱歉打扰你。”司婉阳笑的温婉平和，“对于之前我的不友好行为给您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我表示道歉，请您看在双方都相安无事的面子上，谅解我的幼稚。”
穆岩眨巴着眼睛，仍旧云里雾里，受宠若惊，脑子却没闲着，一听司婉阳这话，就知道她必定是有求于人：“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司婉阳笑的真诚：“药剂，我想向迟教授购买一批药剂，数量不会太多，价格随意出。”
穆岩“哦”了一声，笑笑：“这件事情我说了可不算，在这里，吃喝拉撒归我管，人口出入我也管得着，但是嘛，赚钱的事情就跟我无关了。男人赚钱养家天经地义，你说是吧，司小姐？帮不上忙，不好意思了，司小姐。”
司婉阳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多少年了，呼风唤雨习惯了之后，她差点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明明对自己来说，是重于生命的事情，但是掌控着选择权的那个人，轻轻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妄想。
“曾经的伤害，是我的错，是我太恶毒太自以为是了。”司婉阳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笑意，“我也为自己曾经因为那样一个男人，做了那么多错事而感到后悔。但是，我也知道，给迟夫人带来不好的回忆，却已经无法改变，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来弥补。我相信，我手里的这份数据对迟教授和夫人一定有所帮助。”
穆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丝毫不加掩饰：“先给我看看，如果有足够的分量，给你点药也没什么，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药剂了。”
罗伍和卫东平在一边听得眼角直抽搐，但是迟烨阑淡定如山，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看文件，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两人也只好憋着心里的扭曲，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镇定。
司婉阳咬着牙，忍气吞声：“好，这是其中的五分之一，希望迟夫人尽快看完，然后给我答复，我会一直在等。”
穆岩身上竖起无数的汗毛，赶紧切断了通讯接收文件，顺手转发给迟烨阑：“你看看有用没。至于药剂，卖不卖你说了算。不用顾忌以前的那些恩怨了，反正我也没损失，眼前利益最重要。”跟司婉阳这种人，是不可能有永久的共同利益的，但是现在的确需要她的情报，卖个人情，对双方都好。
迟烨阑草草扫了两眼，是诸葛明群的小队情况和几个重要副手的详细资料，看来司婉阳的确是下了血本，痛快应下：“答应她吧，我问过方廉仲了，不是很贵重的药剂。”
穆岩撇嘴：“晾她一两个小时再说。”
迟烨阑微微一笑，由着她的小性子。他也不是没私心，司婉阳对穆岩的恶意他从来没忘记过，对他的垂涎造成的那种恶心感，迟烨阑从来都牢牢记在心里。只不过，比起这些，干掉诸葛明群显然要重要的多。
司婉阳到底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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