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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君不纯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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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一夜纠缠(推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的衣物,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大殿,从穿衣到走出周夷王姬燮(xie)的寝殿,整个过程神情恍恍惚惚,木槿已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当她奔出大殿之时已近辰时,雷雨早已停歇,唯留满地随波逐浪的泥水。脚上穿的鞋子,不知在何时丢了一只,或许压根没穿好鞋子就跑了出来
  裙裾溅得满是泥水,发丝与衣襟凌乱不堪,好生狼狈。
  夜幕深深,雨后的空气一片犀凉,偏僻后山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冷意,已迷失方向,更分不清身处何处,回神时,木槿只知道眼前呈现的便是一汪湖水。
  立在后山湖畔岸上,想对湖水呐喊,苍白的唇动了动却喊不出一个字,心揪的生痛,眼眶却已掉不出一滴眼泪,满心剩下的只是心底无尽的空洞与诉不清的怨恨之下的无能为力,消瘦的身躯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一步一步向湖中心走去。冰冷的湖水片刻淹没她单薄的身子,她立在湖水中只露出修长的颈脖,双肩以下全没入水中,木槿用力搓着身上每一处肌肤,想洗尽他在她身上留下所有的痕迹
  可是,直到全身的肌肤被搓洗的红肿,甚至,连雪白的肩臂被搓破了皮,也未曾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与那些羞辱。
  掩面而泣,湖水与眼泪混在了一起,已分不出是泪还是湖水。
  晃晃中,她已意识到,那个男人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或许会跟随她一辈子
  “姑娘何事这般想不开?”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他眉头深陷,琉璃般夺人魂魄的眸子分外疑惑望着湖水中正发疯的木槿,开口问道。
  木槿半会僵立,垂下掩住面部的双手,眉头蹙的很深。
  没看到此时是怎样一种场景?
  那男人非要在她万分狼狈的时候唤她么?
  而这个男子,却生了一张极其恬淡的脸,唇色极淡,微微扬起的唇边一直挂着如唇色一般浅淡的微笑,甚至连眸子的颜色也是琉璃般的棕色。
  显而易见,这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大黑夜里,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偏僻的后山?
  浅思,冷冷瞥了一眼岸上的男人,并未理睬他,木槿便往岸上回去。
  皇宫关系复杂,还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为好。
  想罢,木槿便想迈步,只是,她刚移步,双腿却怎都不动弹不得。
  
  


☆、【59】再遇西戎国皇子

  或许是浸泡湖水过久的缘故,双脚已有些酸麻,想挪动双腿,一时半会却怎都动不了
  岸上男人看着这一幕,薄薄的唇间掠过一丝轻笑,仿佛看出木槿的尴尬。
  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嗖的一下,西戎国皇子冽风拽住木槿的左肩一下便跃到了湖岸,竟和行走岸上无什么两样,这人轻功这般了得
  他到底是何人?
  “本公子救了你一命,想要怎么报答我?”西戎国皇子冽风弹了弹布衣上沾到的水渍,神情极认真道。
  仿佛他救了她一命,她理应要报答他。
  可是,是他救了她一命吗?
  他不把她带上湖,她一样可以自己出湖。
  再说,她可没央求他救她
  木槿蹙眉,直往前走,她已没有任何心情搭理任何人。
  只是木槿才踏出一步,西戎国皇子冽风却抢先了一步,身躯已拦在木槿前头,“你还没告诉本公子该怎么报答我呢?”
  微微挑眉,木槿冷冷问道:“你想我怎么报答?”
  心想,那里跑出来的无赖男?
  “恩让我想想。”西戎国皇子冽风围着木槿转圈,一边思考一边拍脑门,好像真的很认真在思考一般。
  “没时间奉陪,公子想好了再说。”眉头紧蹙,越看眼前的男人越像是在找她茬的。
  木槿饶过西戎国皇子冽风继续往前走,现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甩开眼前这位烦人的男人。
  “等本公子想好了,到时恐怕姑娘已不会再认账,总得留下个凭证吧?”再次被西戎国皇子冽风挡住去路,他的双眸在木槿狼狈的身上转悠,趁木槿不备一把抢过木槿乱发上系着白色发带紧握手中,“就这个,上面还刺绣着你的名字——子鄂。你的名字叫子鄂?恩,很容易记住的名字。这个归我了,有这个做凭据,到时候你想赖我这个人情也赖不掉。”
  唇角浅勾,西戎国皇子冽风有丝得意展笑,木槿瞥了一眼被抢的白丝带,清冷问道:“现在可以让路了吗?”
  目光冷冷扫过眼前挡着她路的男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冽风侧身让开一条道,木槿直径往前走,脑袋依然思绪混乱
  她刚踏出几步,西戎国皇子冽风微凉的声音又从她的背后响起:“子鄂姑娘可要牢记了,姑娘还欠冽某一个人情,说不定哪天我们还能碰的上面,到时”
  步子越发的急速,后面冽风说了什么,木槿已完全听不见。
  
  


☆、【60】悬赏令(推荐)

  宸邑宫。
  子夜,姬燮(xie)转醒。
  太阳穴的位置依是昏昏沉沉,姬燮(xie)忍不住重重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狠狠低咒:“该死的明珠到底下了多重的合欢散?”
  十分不悦紧蹙墨眉,望向软榻的里侧,他记得软榻上应该还有个女人。
  姬燮(xie)举目望去,空的?
  人呢?
  “小邓子!”看着一边空空的位置,姬燮(xie)万分诧异。
  上了他的龙榻,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皇宫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
  “皇上,有什么吩咐。”殿外守着的小邓子听到皇帝的唤声,急忙推门进来。
  “她人呢?”伸手触了下另一侧床位,被褥间已没有一丝那女人余留下的温度。
  小邓子被姬燮(xie)问的糊涂,愣了片刻答道:“皇上,您指的是谁?”
  “还能有谁?刚刚侍寝的人可有看清楚是谁?”姬燮(xie)再次揉了揉太阳穴,冷峻的脸满是疲惫。
  “回皇上,奴才领着金绵国的絮儿公主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熟睡,奴才只好打发了金绵国的絮儿公主,那时奴才并没有看到有人从皇上您的寝宫离开。”小邓子哆嗦,皇上的寝宫有人来过,侍卫竟没有一丝觉察。要是杀手闯入,皇上岂不是很不安全?
  “恩?没看到有人从朕的寝宫离开?”姬燮(xie)显然一怔,目光再次落回软榻。
  掀开被褥,床单某处如玫瑰般妖娆盛开的红,刺红了他的双眸。
  怎么没有人从他的寝宫离开?
  床单上留下的落红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她为何要逃?
  全天下的女人做梦都想得到他的宠幸,可她却想逃,还逃的这般利索
  呵,摇头自嘲浅笑,深沉的目光从那抹刺红慢慢收回,姬燮(xie)放下被褥,“朕累了,准备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忐忑不安的心落下,小邓子转身抹去额头的冷汗踏出房间。
  皇上刚刚想事情想了这么久,以为他会动怒呢,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没有动怒。
  小邓子离开,姬燮(xie)从软榻上下来。
  熟睡了好些时辰,外加明珠郡主所下合欢散药力过重,活动活动筋骨有益身体更快恢复体力。
  赤脚下榻,随手披了件外衣,低头一瞥,却见脚下有块手帕。
  弯腰拾起那块手帕,一股刺鼻的女人香味扑鼻而来,姬燮(xie)皱眉,半喜半忧,这块手帕是那个女人遗落在这的吧?从这块手帕刺绣的图案来看,不像是他们大周朝女子所用的手帕。
  莫非,与他一夜贪欢的女人,是邻居小国进献而来其中的女人?
  终于有一丝关于她的线索,姬燮(xie)大喜,朝殿外大喊道:“小邓子!快传朕的悬赏口谕。”
  
  


☆、【61】悬赏令

  第二日
  皇上的悬赏令已传遍各个宫殿:凡是提供手帕主人消息的人赏黄金万两,金银首饰不计,绫罗绸缎百披。
  皇宫各处皆贴着木槿遗落在姬燮(xie)寝宫的手帕告示,一早,每到一处便听到宫女们在谈论手帕悬赏,每每听一次,那晚的梦魇便在她眼前晃过一次,好不容平静下来的心一霎再次被撩拔地混乱混乱,她并不想恨他,她一直正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抑制自己忘记那晚,可他却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们都给我闭嘴!”食膳房,一群宫女有说有笑谈论皇上所下的悬赏令,那些宫人们嘴里皆是对她的鄙夷,在一旁煎药的木槿听了会,实在听不下去,重重搁下手中煎着的汤药壶。
  汤药壶撞到灶台,乒乒乓乓作响,着实把那些宫女吓了一跳。
  木槿一脸怒像,宫女们面面相觑,有些怯懦小声嘀咕:“她是谁呀,要她爱管闲事。”
  “你们要是再敢乱嚼舌根,小心明天一早起来个个成尼姑。”说着,木槿燃着火焰的双眸瞄过她们每一个人的秀发,恐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着眼前寒气逼人的女人,被吓的宫女紧紧握住自己肩头上的青丝直往后退,惶恐道:“我们保证,再也不道她人是非。”
  她们可不想一夜变成又丑又矮小的尼姑。
  “记住你们自己说的,现在都出去。”乱了心神,情绪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了,尽管子鄂身前是宫廷杀手,可现在她却俨然没有一丝杀手该有的秉性,她这是怎么了?
  木槿自问,想到记忆里的子鄂一向清冷,除了子巫师兄与主人荆楚王,没有任何事能波动到她的情绪,可现在她却这般反常,变的有点不像自己。
  也或许,她是她,子鄂是子鄂,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木槿是这般自己安慰着自己
  片刻沉思,宫女们纷纷逃离食膳房,木槿敛回过激的情绪,把药壶煎好的汤药倒进碗里。
  黑乎乎的药汁热气腾腾,味儿很刺鼻,木槿微皱眉,微微仰头便把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喝下腹。
  一晚意外贪欢本是件意外,她不想再一次意外——怀上那个人的孩子。
  “子鄂子鄂公主正着急到处找你呢。”屋外云儿焦急的声音传来,片刻,云儿急冲冲从屋外满头大汗跑进食膳房,她的脸上满是不安。
  “公主有没说找我什么事?”木槿搁下手中的药碗,向云儿靠近几步,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
  遗落在姬燮(xie)寝宫的手帕,正是那天她帮公主回幸泽殿取回的手帕,那手帕是长馨公主的母后送她的生辰礼物,全世独一无二。她却把手帕给遗落在了周夷王姬燮(xie)的寝宫,这会,怎么说长馨公主也应该正大发雷霆吧。
  “子鄂先别问那么多,公主现在正大发脾气,你还是快快回去,不然我们大伙都要遭殃。”云儿急的直跺脚,扯了又扯木槿的衣袖催促。
  “知道了。”木槿说着,便移步云清殿。
  
  


☆、【62】皇帝拾去了手帕

  云清殿内,一片冷寂,每走一步,悚然的寒意越发而栗。
  离长馨公主几步之遥停下,不带一点情绪,冷淡问道:“公主找子鄂有何事吩咐?”
  “自己看看这个。”长馨公主隐忍怒意,朝木槿身上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写满字的纸扬扬飘落在脚下,木槿弯腰拾起。
  不用看,她已知道纸上写的内容。
  还是摊平了那张写着手帕悬赏告示的白纸,木槿淡淡瞥了一眼,没有任何的情绪,“公主请听子鄂解释。”
  “好啊你到是说说本公主的手帕,怎会无缘无故落到皇上的手里?”长馨公主微哼,想来清楚子鄂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只是可惜了那手帕,那是母后在世唯一留给她最有意思价值的手帕,如今却被皇上拿去了,心里或多有些怒火和遗憾。
  “都是子鄂大意,从幸泽殿取手帕回来的路上不小心遗失,请公主责罚。”木槿颔首,依然清冷无波。
  “责罚?如果罚你便可以要回本公主的手帕也就罢了,可偏偏手帕被夷王捡去了,你让本公主如何是好?”长馨公主颦眉,眉宇间隐隐有些忧伤,大概是想起了她的母后,“你可知道,那条手帕对本公主意义有多大吗?那是我的母后逝世前留给本公主最后一件纪念的礼物,每当看到那手帕,仿佛就像看到了母后”
  突然停下,长馨公主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感,瞬间没有再说下去,眼眸顷刻恢复寒光一片紧盯向木槿。
  头顶一道寒光,头皮有些发麻,木槿出主意道:“公主您可以揭皇榜,直接向夷王要回手帕。”
  语毕,木槿还未来得及收气,长馨公主尖锐的声音刺耳传来:“你想让本公主死吗?”
  被长馨公主的话咽住,木槿微怔住仰头,解释道:“子鄂不是这个意思。”
  “金绵国絮儿公主一早前去认领手帕,结果却被夷王赐毒酒一杯,金绵国的公主到死都还未明白夷王赐死她的缘由。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万一猜错了圣意,本公主的下场岂不是和金绵国公主一样?”长馨公主藐视一笑,仿佛在嘲笑木槿的无知。
  “这”无计可施,木槿楞立一旁一时语塞。
  “子鄂你说,这次本公主该怎么处罚你才好?”长馨公主围着木槿转圈,心里有些惆怅和矛盾。
  
  


☆、【63】皇上不请自来

  “子鄂你说,这次本公主该怎么处罚你才好?”长馨公主围着木槿转圈,心里有些心里有些惆怅和矛盾。
  就算重罚过子鄂又能怎样,她一样要不回母后留给她的手帕。
  “子鄂愿听公主处罚。”一顿处罚换取一个秘密,值。不管受多大的罪,她都愿意承受。
  “好,这次本公主罚你鞭打30。”语毕,长馨公主便下令道:“把木槿押往后院受”
  长馨公主话还未说完,不见其人却在屋外听到云儿焦急大喊道:“公主皇上朝云清殿正赶过来!”
  十分诧异,夷王会屈驾她住的云清殿,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呆愣立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处罚木槿,长馨公主担心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再次开口问道云儿,“皇上真的超云清殿赶过来吗?确定皇上不是去其它的大殿?”
  “公主,皇上千真万确是来看您的,这会,皇上恐怕已经到大殿门口了。”云儿平复下同样激动的心情,十分肯定回复道长馨公主。
  看着云儿坚定的眼神,长馨公主这才完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周夷王真的来看望她。
  一时间,仿佛有些受宠若惊。长馨公主顺手抹了抹青丝,无比激动喃喃道:“云儿,你看我的头发有没有梳妆好?还有我的衣裳好不好看?我的发簪是不是该换一个”
  “公主,您今天打扮的已经很漂亮了,皇上一定会非常喜欢您的,现在的问题是,皇上人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大殿,我们必须赶紧出去迎接皇上才是。”云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长馨公主今日的装扮,无一丝瑕疵。她家公主永远都是个精致的美人儿。
  “哦,对对,那我们现在就去大殿恭迎皇上。”云儿这么一提醒,微乱的思绪顿时理清。
  一大群人匆匆移步大殿。
  果然如云儿所说,长馨公主到达大殿时,周夷王姬燮(xie)已在大殿内悠闲地品茶。
  瞧见那抹凛冽的明黄色身影,长馨公主脸上一红,心头无比欣喜,领着众人宫女跪下,“请皇上恕罪,馨儿迎驾来迟。”
  放下手中的茶杯,姬燮(xie)勾唇浅笑,“馨儿何罪之有,是朕没有事先让小邓子通知你一声。都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ps:天冷越来越冷了,童鞋们记得加衣,预防感冒哦~
  
  


☆、【64】她的恨意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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