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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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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一方面要做出受惊的样,另一方面,余峻又来了。
这位余家二公,有些爱多管闲事。
大管事连忙闪开身,余峻看着白棠,眼睛亮了亮:“看着不像个乡下丫头了。”
“那是,那是。”
“也不招眼,她们几个分寸拿捏的不错。”余峻看起来很是满意,“回头给她们几个重赏。”
目光停留在白棠脸上:“你要是做得好,也给你重赏。”
大管事眼见着方才同他说话还爽利的,怎么见了二公像个木头一样。
重重的推了白棠一把:“二公都发话了,还不快些谢过二公。”
白棠使劲的挤出个笑容来,没来得及说出表示感谢的话,余峻倒是很主动,一步上前,有意无意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多大年纪了,我听大管事的说,你叫做五娘?”
白棠没有挣扎,她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要是做出反抗的姿态,反而会引出更多的不堪,她就是忍着心里头的恶心,敷衍了几句话。
今天晚上的贵客要紧,余峻再没脑,也不会动她。
最多,最多就当被狗爪摸了。
一直等余峻离开,大管事送她回去,白棠走在后面,趁着大管事不注意,将手腕在后背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大管事还喜滋滋的在那里说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哪个鬼要留在你们余府,事情做完,我就求剩下的那五两银。
白棠又想,她离开了半日,不知道阿梅那边可应付得过来。
等到了正厅,她方才发现,自己是头一个到的,而且位置被安排到了正座左手的第二个。
第一个是空闲着的,翠羽都不会来。
那么,被重视的程可见一斑。
大管事指着案几上的酒瓶:“多劝贵客喝几杯酒。”
白棠抬起头来,装作听不懂。
“然后套套贵客的话。”大管事一见不说得明白,这个丫头压根听不懂,只会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已经有些不耐烦,“明白了吗?”
“不明白。”白棠给了最老实的一句。
“问贵客从荀凌郡来平梁镇做什么!”
“不是来余府赴宴吗?”
这一句反问的,差点把大管事憋过气去,想一想,回答的也没错。
余府的声势做得大,就是想引得那位大人物不得不来,所以这次席间的客人,多少都有些身份。
荀凌郡那边的帖是送了,迟迟也没句话回来,还以为郡府大人压根就没有兴趣。
但是那个火漆封印,是大管事亲眼过目,绝对是真。
“问问贵客除了赴宴,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明白了。”白棠回答的干净利落。
“二公也发话了,只要问出些有用的,回头少不得你的好处。”
大管事的目光里带着哄人的温和:“五娘,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能干的丫头。”
“我会尽力的。”
“那就好。”大管事才要退出来,又多加了一句,“千万记得不要得罪贵客。”
白棠低垂着头,又要她打探消息,又要不得罪贵客,给一份工钱,要做几个人的事!
而且那位贵客,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主,昨天将她按在案几上的气势,她明明不是束手束脚,但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根本吓得不会动了,这样一个人,指望乡下来的丫头,去套话?
大概余峻和大管事的脑长在脚上了,才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
她静静的坐了会儿,已经有客人陆续进来。
隔间的设置非常巧妙,里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白棠正好可以将那些客人都看个仔细。
今天来的客人少了四五个,大概是等不及,先行离去了。
阿梅不是还说了,有几个女被客人带走,那是当真去攀高枝了。
这样的年纪,本来就是偷偷从家里头出来,如今跟着不知底细的人,远走高飞,那是准备彻底将自己的以往都抛弃了。
白棠自认没有这样的魄力,她舍不得爹娘,也舍不得弟妹,牵牵挂挂的一大堆。
她一早从翠羽口中得知,所谓的大人物依然不会出现,所以对宴席也没什么期待。
果然,余府的当家人一直没有露面。
那个长相严肃的余峰在正座边坐了会儿,乐声依然很悦耳,却没有昨天那种出格的举止。
阿梅伺候的那位老者来得更晚,稍坐片刻后就离席了。
而白棠要等的那一位贵客始终没有出现。
她才想要松口气,外面一片黑影。
大管事又回来了:“五娘,起身跟我走。”
白棠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反抗,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越走越是繁花盛景,而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了,你进去,好好伺候着。”大管事压根没给她可以逃跑的机会,将她直接推进了院门。
白棠一个踉跄,大管事推得重,她差些摔了个大跟头。
一抬头,与阿陆大眼瞪小眼,看个正对面。
。。。
 ;。。。 ; ; 白棠吃不消这种被众人服侍的架势,捂着胸口要害处,低声喊道:“姐姐们,我自己来换就好。”
那些女压根不给她挣扎机会,说着笑着将她扒到就剩下亵衣裤。
还不时啧啧称赞:“皮肤真好,又滑又细。”
“一双手却有茧,不好看。”
“不是有那浸润茧的香脂膏,取些来,替她擦上。”
白棠暗暗叫苦,已经有人快手快脚将她的掌心磨去一层。
“别怕疼,过会儿你才要谢我们。”
衣裙送过来,衣摆裙裾都用银线绣着兰花的图案,果然合了那支蝴蝶簪。
白棠还没转身,又有四名仆妇抬了个硕大的木桶进来,她看着里头直冒热气,就觉得不是好事。
果然,有人喊道:“怎么都要先沐浴,再更衣的,否则一身的汗味,长得貌若天仙,也把贵客给吓走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白棠整个人都在往外冒汗,这是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洗澡的节奏?
不,绝对不行。
她想退后,有人伸出手臂挡着她。
“小姑害羞了,想要跑。”
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驾着,白棠双腿在地上乱蹬一气,哪里拗得过这许多人。
被扛起来,直接扔进热水中。
白棠差些沉下去,喝一大口洗澡水,好不容易双手扒住了木桶的边沿,头上还有人好心撒了新鲜的花瓣下来,糊了一头一脸。
明明应该是一副好好的美人图,白棠却有种不忍直视的错觉,恨不得**的当场往外爬。
“好了,她才多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经得起这些,回头要是当真羞恼,弄出事端,你们一个两个都跑不掉。”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白棠胡乱抹了一把脸,想看看这个好心人。
见着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霍管事一小心翼翼伺候着的那个美貌少女,不知几时进来,就混在这些丫鬟中间。
“翠羽,你的裙都让她占了去,还帮着她说好话?”
原来,她就是翠羽。
翠羽拨开旁边几个人:“都出去,让她洗好澡,我们再来替她梳妆梳妆。”
她的话,有几分分量,那些人悻悻然的离开了。
翠羽留在后面,将纯丝的亵衣裤放在木桶边:“洗完了,喊一声便是。”
白棠眼巴巴的等着房门关了,赶紧想抓过旁边的香胰,却只有一瓶油不油,水不水的,拿过来闻了闻,有点茶花的香气。
倒一点在掌心,用温水一揉,变成乳白色的样。
白棠想了想,用这个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跨出木桶的时候,慌里慌张,又差点滑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就说余府这摊的活计不好做,没想到,自己享福也享得这样狼狈。
可见天生不是被人伺候的命。
不过,纯丝的衣裤穿起来,还是很贴身舒服,滑不留手的。
没等白棠喊人,翠羽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我们进来了?”
“再等一等!”白棠又披了一件中衣。
屋门外的已经都要等不及了。
白棠听着那几个丫鬟的意思,翠羽本来就是余府的人,被安插在宴会中,应该是想等着那位大人物,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大人物没等到,等来的是郡府大人的人,所以,她目前的行情,已经超过了翠羽。
有人趁机想要来打抱不平,被翠羽及时给阻止了。
看翠羽一副温柔婉约的样,白棠也没放下戒备心。
一开始的时候,萍姑看着也很好相处的,眨眨眼,就老母鸡变鸭,翻脸不认人了。
白棠的贴身衣物都穿戴好,她也就性豁出去,眼睛一闭,随便身边人去折腾。
要是能把她折腾成母夜叉,倒是她们的本事和能耐了。
七手八脚的,有人替她擦干头发,有人替她在脸上涂涂画画,还有人议论着,给她穿那一双鞋才合适。
白棠最初的紧张感,在这种气氛中,慢慢缓和下来。
兴许是这些人的手势都很轻,到后来,她反而有些困乏,当真要睡着了。
“好了,好了!”
一只手推着她的肩膀:“喂,还真睡着了?快些睁开眼看看。”
白棠的面前是整块的铜镜,比发放到她手中的那一面更加清晰可见。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打扮过的,确实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明明还是同样的五官,脸型。
本来还是没有没有经过琢磨的璞玉,这会儿已经散发出柔和清莹的光晕。
翠羽笑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兰花裙配着淡淡的妆容才清雅好看,而且我看着你的年纪不大,要是浓妆艳抹的,反而不喜。”
白棠却腹诽道,我几时和你这么熟了,已经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
翠羽看不出她的心思,还在说道:“鞋选了最软底的,虽说在院里走动,脚底会有些疼,但是胜在轻巧,不会发出一丝的声音。”
白棠报以回答的,却是腹中传出的好大一声咕噜。
从小院被带到大管事面前问话,再经历了这样一场热闹,她的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翠羽像是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这会儿便是饿了,也不能吃多少,裙的腰身小,我们又给你束了束。”
白棠随着她的话,站起身来,好嘛,真是纤腰一束,这会儿饿着是没什么,要是像前头胡吃海喝一顿,哪里还能够跪坐的下去,到时候,大概要连裙连着腰带一起崩开了。
“要真肚里唱着出去见贵客,贵客还以为我们府上,亏待底下人,连饱饭都没有一口。”
“翠羽,这裙都束好了,总不能重新再解开,里层外层的。”
还是翠羽想了个主意,让其中一个,问小灶房里讨要一碗热参汤来。
白棠根本不想空着肚喝参汤,她担心身体不受补,待会儿鼻血要留下来。
“不妨事的,这个不是野山老参,是专门从北方参商那里捎带来的,不带火气,你喝两口,垫垫底,等着宴席散了,要吃什么,再给你做。”
白棠捏着鼻,将茶盅打开,喝了两口,参汤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勉勉强强的,才咽了下去。
。。。
 ;。。。 ; ; 自打白棠进了余府,就看到霍管事那副嘴脸了。
特别是那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看得真叫人恶心。
还没到府里头的时候,以为霍管事多大的头衔,多大的派头,其实不过就是个连内府的门都进不来的小角色。
这会儿在余峻和大管事面前,又要装可怜,装无辜。
白棠不会给她这样的好机会。
霍管事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仰着脖喊道:“我给她的不是丁四的牌,大管事,你问她,你问问她!”
白棠低下头,她的刘海长,半张脸都盖住,脑袋往下一扣,别人就不容易看到她的表情。
霍管事一直在强调那块写着数字的腰牌,代表着什么?
大管事将她喊到跟前,又为了什么?
白棠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因为她伺候的那个贵客。
他们生怕那位来头大,得罪不起,所以要先问清楚来龙去脉。
“老货,用得着你教。”大管事训斥两句,呵斥让霍管事识相闭嘴。
今天是二公要来查查清楚,几时轮到她来指手画脚的。
转过头,面对白棠的时候,还算和颜悦色。
“你进府的时候,说自己叫五娘?”
“是,我姐姐是娘。”
“她在萍姑带你进来之前,是不是给过你一块腰牌?”
白棠将随身带着的小木牌取出来,样特别乖巧:“大管事看看,是不是这个?”
大管事昨晚已经借着灯烛之光,看过她的长相,见她老实,口气放得更缓和:“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认识,丁四。”
大管事点点头:“识几个字。”
“家里头的哥哥上过堂。”
“原来如此,那么她给你的时候,腰牌上就是这两个字?”
这一句可是问到了关键,霍管事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一双眼顿时发亮,就等着白棠开口说了实话,救她的老命。
白棠的样怯生生的,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不解的看着大管事:“进府的时候,霍管事和萍姑姐姐都说这块牌要紧,我一直放得好好,从没有离身。”
霍管事呆在那里,都不会动了。
在余府做事几十年,她居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个乡下丫头,当着面,睁着眼说瞎话,那样还根本叫人看不出是在撒谎,眼睛里干净的,她恨不得扑上去,挖了那双眼珠。
“从来没有离身。”大管事微微笑着,转个身回话,“二公,这是当面对峙,该问的都问了,该答的也都答了。”
“我听见了。”余峻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他反而在意那位郡府大人派来的贵客,来余家的目的是什么?
要是和其他人一样,那么还说得过去。
如果是余家的风头最近旺,那么就要收敛收敛了。
“多叮嘱两句,让她将客人服侍好了。”余峻懒洋洋的站起来,走过霍管事身边。
霍管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挣扎着抱住他的小腿:“二公,我是冤枉的,是她撒谎,我真的给了她乙二的牌。”
余峻垂下眼看看她,不屑的说道:“都这把年纪的,哪个分量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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