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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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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玩意儿有什么用?!”说着,脚下一抬,还要往人下面招呼。
这人可不就不依了,两手一划,人站起来就要反抗,容二张辰也赶紧过来拉架,一左一右,堪堪把林朗给架住了。
可惜,也把人得罪死了。
没有谁差点被人废了还能平静如常的,那人在友人的搀扶下站直身子,揉了揉痛处,心头是怒火熊熊,对着林朗就是好一通冷嘲热讽:“林六公子好大的威风!上来就打人,还真当我好欺负?!”
天色黑,就着两旁挂着的灯笼,张辰容二认出来,此人正是荣威候府李家的大公子李宏棠,论家世背景,在京里也是不差的,当下就想打个圆场。嘴还没张开呢,那头李宏棠就是冷笑起来:“是不高兴我说的话?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喝醉酒一头栽进自己吐出来的赃物里,占了满头满脸不说,还一口吃进去了其实,林公子你又何必那么生气呢?不过就是喝醉酒闹出的糗事,虽说你这个恶心了点,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吧?!”
林朗额头青筋直跳,眼神跟刀子一样死死瞪着眼前的人,低声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李宏棠冷着张脸,直接回道:“随时恭候!”还当他真怕了他不成!
事情闹到今天这地步,容二张辰那是满肚子的后悔,早知道来个晚宴会闹出这么一连串的事,他们就爱不来了。李宏棠带着朋友转身就要走,林朗高声大喝道:“你们赶走?胡说八道还想就这么走了?”
李宏棠回过身:“到现在你还想不承认?林六公子,你以为空口白牙的,我们没事干了编瞎话乱说吗?有人亲眼看见了你满头满脸的赃物,嘴里还带着”李宏棠自己说着都有些恶心起来,撇撇嘴,扔下句:“你们自己去问那个一块儿过来的俞默言好了!”留下惊呆了张辰等人,施施然便走了。
“是俞默言那个杂种在外面乱说话的?”林朗不断挣扎要扑过去打人动作猛然间全都停了下来,语气冷静地反而叫容二张辰心惊肉跳起来,“让我成为了众人嘴里的笑柄,还不知道要被人笑话多久这一切,都是俞默言那个王八羔子在背后乱嚼舌根闹出来的?”
容二小心觑着明显已经气疯了的林朗,小心道:“小六”
话音未落,林朗突然便抬起头,对着张辰就是一巴掌——张辰整个人都懵了!
林朗死死咬着牙:“要不是你把俞默言带进我们圈子来,要不是你说那小子得用把他带在身边,我今天,怎么会受这样的耻辱!”
而张辰慢慢摸上自己的脸颊,脸上尽是面无表情
容二今晚上第一次是慌了手脚,赶紧去拉林朗:“小六,你他娘的疯了是不是?”
林朗哼笑一声:“到现在,我能不疯吗?你知道明天外头会有多少人在背后笑我吗?”手指着张辰,大骂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以后,你也不用来见我了!”撇过头瞪着容二,“还有你,你以后要敢再跟那个俞默言来往,我们就一拍两散!”
甩袖忿然就走了。
容二怒气勃发的瞪着人离开的身影,骂了句娘,回头问张辰:“你没事吧?”
张辰死死瞪着林朗离开的方向,一个字没说
第二天,京中出现了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晋阳侯府俞琮言的隔房堂兄,兵部校尉俞宵的长子,被人谋害,弃尸街头
最最叫人发指的是,他身上,还带着些明显就叫人遐思的青紫印子
第一百二十章
其实林朗喝醉了酒闹出的那么点事,除了略有些丢人些,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林朗太爱面子,他得罪的人有太多,所以背后才有人议论纷纷,拿着这件事大肆嘲笑,叫林朗心里更过不去
但深究起来,这也不过是喝醉酒了的醉汉闹出来的意见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
可当第二天,俞默言的尸体被人发现抛尸在野外,这问题,可就大了。
天子脚下,皇城根里,居然有人敢杀人抛尸?
还不是随便哪一个平头百姓,而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公子,还有个隔房堂兄是侯爷之尊
顺天府尹一知道这消息,片刻不敢停顿,忙忙就差遣了衙役各方行动起来。
俞宵自多年前被俞琮言使了手段降职之后,顶着兵部一个校尉的虚衔一直到了如今,衙门里也没什么他的事,每天就到处跟着朋友走走晃晃,日子平淡没有波澜,叫这个野心满满男人直觉地犹如生活在地狱一般。
现如今,他唯一能安慰的,也就是三个儿子了,老二俞岑言老三俞梓言读书天赋还算过得去,书院里夫子说了,只要肯努力,考个功名不在话下,人也懂事孝顺,守成是没有问题的。老大俞默言早年荒唐是荒唐了些,可后来浪子回头,总算是开了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结交了好些个贵人,底下经营起了不小的局面,手里过手的银钱,短短几年,就叫他们的小家富可流油
俞宵现在就指望着三个儿子兄弟齐心,把他们这个家撑起来,光耀门楣,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那挂着世宗皇帝亲笔题书的赤胆忠心牌匾的晋阳侯府——俞宵这辈子也就能闭上眼了。
一早上,俞宵很自在地带着全家人一起吃早饭,他妻子吴氏看着俞默言没回来,很是不高兴:“这孩子,又没回来!这一家人吃个早饭还缺了个人!”
俞宵白眼她:“啰嗦什么?孩子忙着正事,抽不出身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朋友多,在朋友家住一晚上也不算什么。”
吴氏瘪瘪嘴:“什么朋友?他昨晚是去参加那边府里姑爷家的宴会,不早点回来,还夜不归宿,这也叫有分寸?!”她口里的那边府里,自然是晋阳侯府无疑。俞宵觊觎着侯府,吴氏何尝不是对着爵位虎视眈眈,对俞琮言俞锦妍兄妹又嫉又恨?连带着跟她们有关的人,吴氏都看不顺眼。
俞宵啧了一声,瞪着她:“老大还能心里没数啊?肯定不是在莫家,他不是说跟容家公子和林家张家的几个一起去赴宴的?肯定是后面去他们那里了。”
吴氏见他有些不高兴了,这才罢了,嘟囔着道:“要这样就算了,他要没眼见地住在了莫家”摆摆手,不说了,提起筷子用了几口包子,一边让俞岑言俞梓言多吃点:“你们在书院辛苦了,读书累人,可要多补补。”
俞岑言俞梓言点头笑道:“母亲,你别光顾着我们,你也多吃点。”
儿子关心自己,吴氏心里甜甜的,忙忙答道:“算你们有孝心。”一时想到俞默言,又是担心,“老大天天在外面走,今天宴会明天酒席的,昨儿还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吃好我就怕这么下去,他身子受不了!”
俞宵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他还是很看重俞默言这个长子的,闻言就吩咐吴氏:“你让厨房给多炖点补品给老大补补,事业重要,可这身体,也不能轻忽了。”
丈夫对自己生的儿子看重,吴氏开始时的担心瞬间一扫而空,马上笑起来,欢快道:“诶,听老爷的,回头我就叫厨房也做去。”脑子里难免想到丈夫后院里那几个莺莺燕燕,眼底不由自主便划过一丝得意:年轻漂亮算什么,再得宠,生不出儿子,那也是白搭!
一家子就这么和和乐乐吃过早饭,俞岑言俞梓言赶着去书院了,俞宵自去他的书房,吴氏呢,没事找来几个姨娘打发时间,日子一如平日,寻常而又平淡。
直到顺天府的衙役派人上门通知噩耗,下人连哭带叫连滚带爬地跑到吴氏跟前说俞默言死了的时候,吴氏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
死了?谁死了?不管谁死了,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才没有人会死
吴氏整个人傻愣愣在那里,脸色看得旁边的下人都吓坏了,倒是那些个被他磋磨的姨娘们高兴得很:你也有今天?!
下人哭喊着:“太太,您可不能乱,老爷去了衙门了,府里还得靠着您呢。”见吴氏还是没反应,下人脑中灵光一闪,忙忙叫道:“太太,出事的是不是大爷还是两说呢,不定认错人了,得等老爷回来了,那才做的准。这之前,您还要振作起来才好啊。”
吴氏这才猛然回过神:“对,你说得对,未必就是老大,肯定是人认错了!”
赶紧叫人给她穿戴好,带着人急急忙忙赶到前院,马车早就备好了,俞宵阴沉着脸已经准备上车,吴氏扑过去就要跟着一块去,俞宵一把拽开她:“那可是衙门,你去干什么?”大概也是气急了,根本不管吴氏的眼泪,拉着脸一下跳上了车,催促着车夫:“快,快去衙门。”
吴氏看着马车快速离开,咬咬唇,吩咐府里总管:“你跟着去,要是有什么消息,赶紧传回来。”一边又打发人去找俞岑言俞梓言,“让两位少爷快点回来。”想一想,连出嫁了的女儿也没落下,让人去她婆家把人请回来,“就说府里有事,让姑奶奶赶紧回来一趟。”
一连串事宜完毕,吴氏再止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啊”
瞧,有些人,就是这般可笑。伤害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手下半点不留情,连个孩子都能下毒手——可要换了自己的孩子,却觉得是生不如死,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而俞宵,一路上提着颗心紧赶慢赶来到了顺天府,一脚踏在门口了,却又迟疑起来。
这一刻,他竟是出离的害怕起来。
万一里面躺着的,真的是他的长子俞默言、那该怎么办?
白发人送黑发人,差役对俞宵很客气,同情地劝着道:“还请俞大人节哀。”
俞宵扯扯嘴角,很想对人笑一笑,可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成功。他几乎是踉跄着走进了屋内,一进门,就看见躺在木板上的一具脸色青白的尸体——不是俞默言又是哪个?
俞宵脚下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默言啊~~”
晋阳侯府
俞斐躺在床上,人恹恹的没有精神,两眼红红的,脸上透着股不正常的红。
陶氏坐在他床边,强忍着心疼哄着他吃药:“好孩子,吃完药再睡一觉,就没事了,啊。”
俞斐很显然不想吃苦药,看着陶氏递过来的药碗,五官都挤在一块儿了。莫含章带着帷幕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笑起来:“我们斐哥儿最勇敢了,来,一口把药喝干了,姑母这里奖你糖吃。”
俞斐人小牙齿不强健,陶氏平素不许他多吃糖,一听莫含章这话,眼都亮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姑姑也不许骗我。”看莫含章点点头,俞斐瞄眼自家母亲,陶氏也没说反对,再看那药碗,脸上就多了几分神采,决然接过那碗药,咕噜咕噜一下就喝完了,剩下了点底说什么也不肯喝了,拿着莫含章送过来的糖往嘴里塞。
陶氏瞧着儿子难得的好精神,眼眶不由自主又红了。看着儿子一口一颗糖咯吱咯吱的嚼着也不再说什么伤牙齿的话了,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哄着人:“吃完了一会儿漱个口,一会儿就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一听睡觉,俞斐突然拉住了陶氏的手:“娘,你是要走吗?别,我要你陪在我身边。”糖也不吃了,可怜巴巴看着陶氏。
瞧着儿子这样,陶氏心都碎了,哪还有不依的?忙忙让人放心:“我不走,我啊,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俞琮言和俞锦妍就站在门外,听着这母子的对话,俞琮言死死就咬住了牙。
“斐儿昨天吓坏了,那池塘对他来说有点深了,里头又是淤泥水又脏,斐哥儿说还在里头还见黑乎乎游动的东西呛了好些水,这傻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听得那些鬼神故事,害怕自己会被水鬼抓去,一晚上连着做恶梦,昨晚上就开始发低烧,还吐了好几次,喝进去的药全给吐出来了太医说了,是受惊吓过度!”
俞锦妍脸上满是心疼和难过,忿然道:“斐哥儿还小呢,却经历这么大个事,可不是要被吓坏了?那池塘又不是多干净,他掉下去还能好受?”看俞琮言眼底深藏着的心疼,又是叹了口气,“大哥,你放心吧,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是吓着了,回头多喝几副药,再请高僧给定定神,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抵男人就是这样的吧,明明心里担心的要命,嘴里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没事,这么多人照顾他呢,我担心什么。”要不是俞锦妍了解自家大哥,从他那紧绷的身体里感受到他的紧张在意,她还真当人如表面一样的镇定呢。
俞锦妍有些担心,再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家人对于俞琮言的意义了,现在俞斐出事,哪怕身体无恙,大哥他,肯定也是自责不已吧。
俞锦妍轻声劝着:“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那些人胆大包天,大哥,你就别多想了!”
在自家妹妹跟前,俞琮言再不隐瞒自己的情绪,捏着拳头低声咆哮着:“你早提醒过我的,你早提醒过我的。”他却没有足够重视,哪怕安排了人手,可最后,却还是叫孩子出了事
天知道,昨天晚上,看到孩子又吐又发烧,好容易才睡了一会儿,马上就惊醒过来,大喊大叫着“救命”“有水鬼”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
他的孩子,才六岁啊!
还不到他的腰身,轻轻一下就能抱起来的孩子啊
看着他这样,俞锦妍心里就跟针扎一样,耳里还能听到里屋俞斐跟自家母亲撒娇说害怕的声音,再看着俞琮言,俞锦妍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大哥,你且振作起来,斐哥儿受的苦,可不能白受了。”
俞默言死了,可后面的事,还多着呢。
“大哥,我们总要给那些个害了斐哥儿的人好好回一份礼!”俞锦妍眼底透着嗜血的光,“彻底废了他们那到处乱伸的爪子,再不敢乱动心思!”
俞琮言淡淡挑高眉:“礼尚往来,正该如此!”
第一百二十一章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矛盾,闹到了今天你死我活的地步,那也绝不是一天两天能积攒下来的。
俞老爷子的一生纵横疆场,立下偌大的军功,为自家挣来了一个显要的爵位,可以说,作为一个武将,他已经达到了巅峰。从这点来说,他无疑是成功的。
可惜,作为一个家主,他却又是完全失败的。
俞琮言兄妹的父亲俞霖,才华横溢精明强干,从科举出身一步步位极人臣,将俞家发扬光大,按理说,有这样一个儿子,当爹的做梦都该笑醒了,可事实上,俞老爷子虽然看重长子,也欣慰长子取得的成绩,可到底,子不肖父,自己一个武官,结果长子却走了文官的路子,俞老爷子多多少少,就更偏心了擅长武学的庶出二子俞宵——哪怕俞老爷子并无此意,可是他的偏心,却直接导致了俞宵野心的膨胀。
都是老爷子的儿子,老爷子明明也更喜欢我,凭什么府里的爵位只能由你继承呢?
贪念产生之后便是勃勃的恶念。俞霖还在世时,俞宵就小手段不断,不过他跟俞霖的差距太大,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俞霖念着老爷子的嘱托就没下狠手,等到俞霖英年早逝,临走前特意托付了朋友好好照顾俞琮言兄妹,因此那会儿俞宵虽然上蹿下跳暗地里对俞琮言动了好几次手,俞琮言兄妹到底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这仇怨,结的就更深了。
俞琮言又不是圣人,虽然外表如仙人一般,可俞琮言内地里却最是有仇报仇的,袭爵有了能力之后,他租的第一件事就是私下动了手脚,让俞宵的官职连降两级,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平日里更是明里暗里的打压,根本没给俞宵出头的机会
只是说到底,因为一直都很轻松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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