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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仙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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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琴声突然中断,玉皇殿里面由于这突兀的转变而显得诡异至极。那四名轿夫面面相觑,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非儿恐风华遭奸人毒手,这便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悄悄潜了进去。就凭非儿这一身轻功,她若有心藏匿身形,旁人很难发现她的踪影。
那华胥古琴已伴着风华消失不见了,可那一炉檀香还没有燃尽。
非儿心中一紧。
风华跑到哪里去了?
沈青桓!
难道他出尔反尔,掳走了风华?
正待非儿怒极之时,便听一琴声倏起,听起来像是从这玉皇殿偏殿传来的。非儿悄悄潜了过去,便见一青衣男子背对着非儿坐着,面前横亘着那把华胥古琴。
那青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拨弄琴弦,似是信手拈来,曲调舒缓,曲意轻怜。
那双抚琴的手修长而又白皙,手的主人宽衣广袖,青衣如水,盘扣繁复,翻飞的袖摆领口之处却绣着极为华丽的图案,腰间一道同色腰带上,系着块玉佩,通体澄碧,隐隐透出龙凤戏日的图案。那人背对着非儿,因此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人修长的手指于琴弦之上飞舞,便听阵阵乐声从那指尖逸出。一曲《龙凤吟》,虽然不是首适合在这种地方弹奏的曲子,可那青衣男子却蓦的转换曲调,只听得琴声呜咽,曲风厚重,犹如幼童低声吟唱,令人心中顿感肃然。
她从未想过,一曲《龙凤吟》,竟也能弹得如此庄严肃穆!
只见那一袭白衣站在他面前,墨染一般的长发在她瘦削的肩头滑落下来,犹如一匹上好的丝绸。那倾城绝代的身影,不是风华又是何人?
非儿压低了身子悄悄观察两人,那青衣男子只是低头抚琴,而风华则是低头凝视抚琴之人,眼中光华流转,旁人不知她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那人便是风华的意中人?
遥想风华琴声之中的无限怜意,无限恋慕,无限旖旎,竟都是奏给这样一个人听的么?而那人是不是也能明白风华的这般心思?可知风华的这份情?
从北地至青州城,这一路的天帝庙,可都是他们两人相会之处?那风华……她为何还要留在严府之中,甘愿作一只牢笼中的鸟儿?
两情相悦,不若远走高飞……
非儿正想着,便听那一曲《龙凤吟》已经收尾,青衣男子将手摊在琴弦之上缓缓摩挲,不似抚琴,偏似触摸恋人的指尖。他抬起头看向风华,那美丽的人儿低眉敛目,眼睫有丝细小的颤抖,见那女儿家的神态举止,又有谁能不动心呢?
便听那青衣男子开口说道:“风华,我该走了。”
风华点了点头,仍是无法言语。可非儿却见她身子有丝细小颤抖,似是心中藏有万般衷情,可偏偏无法言语。非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钝痛,对风华的怜惜更胜一层。
“你若是反悔了,我也不会逼你。我们一起回去,远远得隐居山林便是了,你看可好?”那青衣男子轻叹一声,听起来心中也似有丝难解的郁结。
风华轻轻摇头,唇角露出一抹无奈浅笑。
那男子长身而起,他将风华揽在怀里,用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风华的额头,犹如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藏一般。风华顺从的靠在男人肩头,安静的犹如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般。
像是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风华轻轻推开青衣男子,无声看他。那青衣男子黯然一笑,单手虚空一划,便见空中破开一块黑洞,就像是在虚空中划开一道暗门一般。
他心中似是有所不舍,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放,但终是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毅然转身,走入了那黑洞之中,缓缓消失无踪。
风华黯然一笑,终究毫不留恋的走出偏殿。不多时,便又听玉皇殿中琴声倏起,一曲《西江月》,道不尽万般闲愁,千种风情。
非儿黯然。
风华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从小窗脱出,装作若无其事一般,重新回到玉皇殿前。那四名轿夫闭目凝神,完全对她视而不见,似乎只要是风华还在弹琴,他们便可安下心来。刚才那短暂停顿,又有谁会放在心上?
那一曲《西江月》完毕,便见风华抱琴而出。脸上尽是倦态神色。
非儿知她这一曲已然耗尽心力,不由得心中一痛,连忙上前搀扶。而那四名轿夫早已掀开轿帘,静待风华上轿。
风华将手中那把华胥古琴交予非儿手上,自己先一步上轿,待非儿将那古琴放妥,她早已闭上眼睛,不知是否已经睡着了。
眼见风华眉眼间的倦怠,非儿只得轻叹一声。这人间情爱她还不甚了解,只知风华为此伤神。可非儿却也不知,最断人肠,便是相思。
情之一字,最为暖人,却也最为伤人。
轿夫稳稳地将轿子抬起来,非儿只觉得周身有一丝微微晃动。
再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回到那座繁华的牢笼中,就如同一只绝美的雀鸟,永无自由。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暖玉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0:40 本章字数:4706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非儿照顾风华起居更是小心谨慎,只希望她能得到片刻温馨。
沈青桓这几日也没有再来找她,非儿倒也落得清闲。
她已在这青州城耽搁了不少时日,等找到机会将严府地图交给沈青桓,便要早早离开。
这一日,非儿早早出门,说是要给风华买点城内小吃,却不想天际突降暴雨,她反倒是被阻在外面。
非儿躲在茶馆之中,叫上一壶热茶,配上两三块糕点,不觉时间流失,倒也落得清闲。
她正在吃着糕点,却仿佛心中一动,急忙抬起头来,却只见一袭墨色身影,坐在对面的酒楼之中,向着她远远望来。大雨瓢泼,雨水从屋檐的瓦砾上飞泻而下,仿佛一层密而厚重的珍珠帘幕,将两楼间对视的两人各自挡在帘幕一侧。
窗外是喧嚣沸腾的雨声,楼上腾起一股潮湿的水汽,茶客低声谈笑,有的抱怨起这该死的天气,有的则是望着那雨帘发呆。
帘幕低垂,空气倒是静谧非常,隐约有风,带起一片沁凉。
恍惚间,对面酒楼的那一袭墨色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非儿微微一怔,转头朝着楼梯口看过去,果然见到那墨色人影缓缓走来。
沈青桓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有一股混合着青草味道的浓重水汽,在这闷热的空间里,却宛如一丝清新的风。
非儿顿时吃了一惊,还不知这人身上除了那股浓重的鲜血味道,竟然还能如此清新干净。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府?”非儿从旁边拿出另一个杯子,为沈青桓倒了一杯清茶,那一缕热气随着茶叶特有的芬芳飘散开来,让人忍不住碰触温热的杯子。
他在非儿对面坐下,右手拿起杯子温了温冰冷的双手。
非儿静静的盯着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她几乎有些无从想象,就是这样一双手,曾经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而她也曾亲眼看到,那些血从他的指尖缓缓滴落下来,如同窗外雨滴坠下的声音——
“嘀嗒,嘀嗒……”
她这样想着,顿时只感觉毛骨悚然,一时间,倒是有些自顾出神起来。
沈青桓愕然看了她一眼,接着轻轻摇了摇头,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茶水。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是将一股寒气呼出体外,沉默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我原本不知道你今日会从严府出来。只是刚才和祈宣分手之后,无意间瞧见你在这茶楼里坐着,这才上来看看。”
说着说着,他想到一贯冷静沉稳的自己,竟然会在看到那少女之时,有了如此莫名其妙的冲动,也不由面色微红,急忙闭口不言。
非儿听了这话,却忍不住轻笑一声,想起当日沈青桓那般戒备,像是这般毫不顾忌的饮下她所敬之茶,已是难得。
“哦,对了。”非儿这才想起那严府地图还在身上,她翻出怀里那张图纸,连日来又在上面添了不少东西,想起当日公子所绘阮澜江中流的地形图,也就不过如此详尽罢了,“那严府大大小小的院落已经被我摸清了,有些小的线路也用朱笔标清,你也便放心的拿走去用。怎么样,我程女侠办事,你总该放心了吧?”
沈青桓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这茶馆里的人并不多,坐的地方也大多分散开来。于是,他便放心将非儿所绘的地图铺展开来,却只见两张小纸之上划了数十个同样大小的格子,横七竖八排列开来,似乎正是严府的宅院房屋分布。
而在那小纸之上,又用朱笔轻轻勾勒出不少地方,字迹虽说幼稚难看了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份颇为详尽的地图。可见绘图之人的确是花了不少心思。
沈青桓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浅笑意,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看来粗枝大叶,却还能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楼外雨势渐弱,那屋檐上的雨滴不住低落,犹如断线珍珠一般。
沈青桓别开眼睛,每次和这丫头相处,都会多出一丝不自在来。他忽然想起了陆鸿影之事,这便开口问道:“我听祈宣说,陆鸿影已经答应为你雕刻宝玉,不若今日一起去看看?”
非儿一听便来了精神,雀跃道:“好啊好啊!我突然发现,这祈宣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呀!”
沈青桓冷笑一声,也不多言。
他们哪里是什么神仙,只不过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罢了。
你没听江湖人言:“宁自鬼门十殿转,不见玉面修罗颜”么?你不知那官场老狐狸曾说:“宁信小人谗言无数,不听游信许诺千金”?前者说的便是他沈青桓,后者,则是说非儿嘴里的那个活神仙——祈宣,祈游信。
非儿不知这片刻功夫沈青桓已是掠过万般心思,只是朝着小二扬了扬手,高声喊道:“小二,结账!”
“来喽!”那小二一甩肩上手巾,朝着他们这桌走来。
小二见一男一女在此饮茶,不做他想,直接冲着沈青桓说道:“这位爷,一共五钱银子。”
沈青桓冷哼一声,便知非儿这财迷鬼又将这结账的好事留给他来做。只见那丫头在他对面扬起一张笑脸,可爱非常,心里早就把这小二夸上无数次。
像这般有眼色的小二,她可不嫌多。
沈青桓乖乖结了帐,两人出了茶馆,快步朝着城西方向走去。
那陆鸿影名声在外,倘若青州城富商公子都知道他现下在此,肯定少不了登门拜访。到那是陆鸿影必然寸步难行,这小小的别馆恐怕会被登门之人踏平。
沈青桓敲了敲院落的大门,过了不久,便听院中飘出一个稚嫩的声音:“门外何人,不知有何贵干?”
“请你转告你家先生,就说我前几日曾托祈宣公子来过一次。不知那块暖玉先生是否已经雕刻完成?”沈青桓出声说道。
那门内的人“嗯”了一声,片刻之后,便听“咔哒”一声轻响,却是那厚重的门闩被人打开,继而只见一青衫小童从门缝中露出头里,向着沈青桓说道:“公子请进吧,我家先生说了,那块暖玉已经雕刻完毕,只是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沈青桓不悦的皱起眉头,心中略感厌恶,真不知那被人赞为“雕艺鬼才”的名匠陆鸿影,怎么也是个如此拖沓的主儿。
那青衫小童摇了摇头,道:“我家先生说了,此事他需要亲自问过宝玉的主人。”
非儿与沈青桓两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那陆鸿影是何意思。
由着小童将他二人引入门中,便听屋内有一暗哑之声传来:“童儿,来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这几日我不方便见客么?哼!”
那青衫小童害怕先生责罚,急忙开口说道:“先生,来的这位公子是祈宣掌柜的朋友,自称是那枚暖玉的主人。”
屋中之人略微一顿,语气之中忽而带了几分急躁,高声道:“哦?快请这位公子进来。”
那青衫小童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好在今次来的是这两位,不然随便将生人放进来,他可就少不了一顿责骂了。见沈青桓二人没有动作,那青衫小童出声提点道:“二位请进吧,先生就在里面。”
沈青桓略一点头,便先一步跨入门中。
迎面走来一位中年文士,一身玄色衣衫,面色黝黑,那一双眼睛倒是格外明亮。
“在下陆鸿影。”
非儿一听此人便是陆鸿影,当下兴奋得两眼泛光,忍不住上下打量他来。
陆鸿影也不恼她,只是出声问道:“哪位是那宝玉的主人?”
非儿见他问起,便随口答道:“我便是了。”可心里还是小小的嘀咕,东西到了她的手里,也就自然是她的了。
陆鸿影从一旁架子上取过一个锦盒,他将盒子打开,便见盒中红绸之上赫然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玉身尚未镂空,但看着上面繁复的花纹,雕的竟是双凤翔,凤凰之姿跃然而立,端的秀美。而那一块宝玉旁边尚有四颗黄豆大小的玉珠,每一颗都有银丝拴着,上面刻了无数细小的花纹,煞是好看。
非儿一脸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物,出声问道:“这便是……我那宝玉?”
“正是。”陆鸿影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好像这等雕刻技艺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
非儿看着那玉珠,早已经喜得傻笑不止:“啊哈哈哈哈!不愧是‘雕艺鬼才’陆鸿影……真是漂亮啊……啊哈哈哈哈!”
也许只有这样的物件,才能配的上她家公子那般的人中龙凤吧?
光是想想,非儿便觉得兴奋异常。
但见陆鸿影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这位姑娘,陆某有一事想要找你商量。”
“哦?先生何事?”非儿将那宝玉抓在手里细细把玩,感觉那丝丝温暖透着手心一直蔓延开来,心里甚是舒服。
“陆某想向小姐讨上一枚玉珠,权当在下雕玉的报酬,小姐意下如何?”陆鸿影出声询问道。
非儿看着那雕工精细的美玉,心里纵有不舍,可既然对方开口,她却也不好拒绝。
沈青桓知道她那财迷的性子,知她左右为难,便开口说道:“我曾听说陆先生从不轻易为人雕刻玉器,即便是随手所雕之物已是价值连城,若我们连先生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当真是不讲道理了。”
非儿一听,便觉沈青桓所言极是,便连忙附和道:“陆先生若是喜欢,非儿便将一颗玉珠转赠予先生就是了。”
陆鸿影一听,面上顿时浮起一丝笑意,伸手将一颗玉珠拿了出来,放在身旁的桌上。
非儿见时辰不早了,便开口说道:“今日打扰先生了,非儿还有事要办,只得先行告退。”
陆鸿影略一点头,高声喊道:“童儿,送客。”
便见那青衫小童走入厅中恭敬说道:“两位请跟我来。”
出了陆鸿影的别馆,非儿便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还想着那颗玉珠,甚是惋惜。
沈青桓调笑说道:“还在为那颗玉珠烦恼?”
非儿也不说话,但他已知自己猜测无误,这便又说:“你可知到这陆鸿影所雕之物,皆是价值连城,千金难求。若是单论报酬,他找你要这颗玉珠,也是远远不够的,你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这么一说,我倒是省下了不少银两?”非儿一脸愕然,但不由得转为窃喜。
沈青桓轻哼一声说道:“何止是银两……”见非儿一脸喜色,他也就忍下了调侃之意,不再出言讽刺,收敛许多。
非儿忍不住又将那盒子打开,见那块“双凤翔”玉佩气势非凡,而那玉珠更是玲珑精巧,她看得满心欢喜,也不觉得那雨丝清冷。偏头看去,只见沈青桓无声看她,一语不发,那张常年遮于面具之下的脸庞更显得苍白。
非儿轻咬下唇,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她从盒子里面拿出一颗玉珠,递到沈青桓面前,见后者一脸惊讶,非儿忍不住面上一红,轻笑说道:“干嘛那么看我?你不想要么?”见沈青桓仍是不语,她便继续说道:“当日在琼罗城……哎呀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啦,总之你可不要问我,收下就是了。”
其实,连非儿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原因,又该怎样向沈青桓解释。也许是因为那双苍白而略带血色的双手,也许是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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