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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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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至下半夜,形势已定,只有部分旭日军负隅顽抗,叶轻霄暗松一口气,对身边的叶辰夕说道:“在回东越之前,朕还想去一个地方。”

  叶辰夕挑眉,反问道:“裕王府?”

  叶轻霄含笑点头,但转瞬间便神色冰冷下来,字字铿锵:“朕要让天下人看到,背叛我东越的下场!”

  叶辰夕早有此意,此时听了叶轻霄的话,眼角眉梢之间都带了几分冷意:“叛我东越之人,纵是远在千里,臣亦会将他斩杀。”

  此时,已有侍卫牵来数百匹马,叶辰夕向苏末云交待了几句,便扶了叶轻霄上马,薛凌云和墨以尘各乘一骑护在叶轻霄身旁。其他侍卫亦已上了马待命。

  叶辰夕长笑一声,飞身上马,向尚在顽抗的旭日禁军说道:“你们去跟楚傲寒说,叶辰夕感谢楚傲寒陛下的照顾,后会有期。”

  语毕,他策至叶轻霄身旁,叶轻霄看了他一眼,一拍马股,说道:“走吧!”

  叶辰夕紧跟在旁,鸣角而行,十分张扬。墨以尘见状,掩嘴低笑。薛凌云说道:“听说殿下以前出征,每当偷营的时候便会鸣角穿营而去,如入无人之境,经常让敌军恨得牙痒痒的。”

  果然,旭日禁军眦睚欲裂,却奈何他不得,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

  24、最难是君王 

  裕王府就在皇宫朝阳门外不远处,此时的裕王叶帕阳早已接到了宫变的消息,布署好防御。他惴惴不安地在堂屋里来回踱步,每过一段时间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他目前只知道是先皇旧党夺宫,却不知道叶轻霄参与其中,否则,他此刻早已逃之夭夭了。

  越踱步越心烦意乱,他停住脚步,拿起茶桌上的瓷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已冷,入口苦涩,他一怒之下把茶杯甩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有奴仆闻声而来,看见裕王满脸怒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边收拾茶杯边身体发抖。

  当奴仆收拾干净之后,正好有探子回来,裕王立刻上前,急问道:“现在宫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探子的脸色苍白,虽然是初春,脸上却满是冷汗,连声音都有点颤抖:“禀殿下,原来那些先皇党的人都被骗了,他们救出来的人是叶轻霄。现在东越军和旭日禁军打了起来,形势对旭日禁军不妙……只怕……只怕……”

  裕王全身一震,顿时如遭霜欺,那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惊惶,少顷,他反应过来,着急地说道:“本王不能坐以待毙,本王必须出城暂避。”

  “殿下万万不可出城,叶轻霄在宫中闹得这么大,却不见京营入宫救援,肯定是叶轻霄在城外埋有伏兵,专门刺杀出宫救援的人马。殿下若此时出城,只怕九死一生。”

  听了探子的话,裕王顿如醍醐灌顶,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思索片刻,才说道:“叶轻霄必定不敢在泰京久留,过了今夜,他就会迅速离京,本王只要熬到楚傲寒回宫便可,生死只在今夜。”

  探子听罢,点头咐和道:“殿下说得对,只要殿下在民居中躲过今晚,等楚傲寒回宫,叶轻霄便奈何不了殿下。”

  主意一定,裕王用力击掌,大步踏出堂屋:“事不宜迟,咱们立刻走。”

  语毕,他在堂屋外点了数十名近卫,疾步走出裕王府的大门。刚走出十数仗,便听见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裕王脸色大变,知道情况不妙,立刻下令:“快回府,关上大门!”

  尚未来得及行动,那数百骑已疾似流星地冲了过来,只听见一个清朗的男声说道:“皇叔,阔别数年,别来无恙吧?”

  裕王却顾不上他,只苍白着脸向身边的侍卫喝道:“快走!”

  他们一行人退了几步,又有一个威严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叔不必妄想逃跑,今日既然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话声刚落,便有一柄长剑如电闪流虹般掠了过来,裕王连忙闪避,反手拨剑阻挡,一声铮鸣之后,他和叶辰夕各自退开。裕王的目光掠过坐在马背上的叶轻霄,心思电转之间,便转过头向他的侍卫使了个眼神,立刻有几名侍卫边打边向叶轻霄接近,意图劫持叶轻霄。

  薛凌云见状,策马挡在叶轻霄面前,向他身后的侍卫下令道:“保护陛下!”

  一声令下,叶辰夕的近卫立刻把叶轻霄护得滴水不漏。

  裕王和薛凌云当年早已在战场上打过照面,如今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但裕王被叶辰夕步步紧迫,已无暇再顾及薛凌云。

  战得正酣,裕王府的门房听到门外的动静,打开大门窥视,立刻吓得脸色铁青,然后迅速跑进裕王府里召集人马。

  叶轻霄神色微变,向叶辰夕说道:“辰夕,速战速决。”

  叶辰夕知道时间无多,于是向身后的侍卫一挥手,下令他们守住门口,不要让裕王府内的侍卫有机会出来援救裕王,他的招式越出越狠,招招夺命,裕王退无可退,疲于应付,只得说话扰乱他的心神:“叶辰夕,今日你相助叶轻霄杀本王,他日你的下场比本王更惨。”

  叶辰夕闻言长笑一声,说道:“多谢皇叔关心,只怕皇叔看不到那天了。”

  语毕,叶辰夕眸光一冷,杀气迫人,长剑疾闪之间,一剑砍断了裕王的右臂,裕王惨叫一声,身体摇摇欲坠,血花如雨,他的手臂和长剑坠落地面,发出一阵脆响。

  叶辰夕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一剑劈落他的头颅,扔进裕王府中,高声喊道:“谁敢叛我东越,即使千里追杀,本王亦在所不惜!”

  裕王一死,他的随从已不成威胁,大部分人惊散,虽仍有少数忠心的侍卫要为裕王报仇,却不成气候,很快便被消灭。

  叶辰夕用锦布把手中的长剑拭擦干净,放回剑鞘内,然后从容上马,一拉缰绳,对叶轻霄笑道:“走吧!臣弟和末云约好了在城门会合,他应该已经到了。”

  叶轻霄闻言点头,手一挥,命令道:“出城!”

  随着一阵马鸣声响起,这队浑身浴血的人马瞬间便消失在长街之中,原本喧闹的街道渐渐静了下来,只有让人欲呕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旭日国君臣到达近郊的行馆之后,按制设了素宴,君臣同乐。宴罢,各自休息。

  翌日清晨,楚傲寒沐浴之后,换上素白的纱衣,站在祭坛下的阶梯处。百官身穿官服跟在他的身后,人人神色端庄,无一人敢喧哗。

  乐声响起,那激昂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般,在每个人的耳边连绵不绝,十分振奋人心。

  楚傲寒正要走上台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楚傲寒蹙眉,猛然回过身来,目光如电地注视着那急驰而来的士兵,却见那士兵身上染满血迹,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楚傲寒心头一紧,已知宫中出事,快步往那士兵的方向走去。那士兵一拉马缰,立刻从马上跌了下来,想向楚傲寒下跪,却无力爬起来,只得急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卢大人和部分禁军叛变了!卢大人与康王勾结,深夜潜入宫中,大开杀戒,宫中的禁军几乎全灭……”

  说到这里,那士兵忍不住大哭起来。

  此话如旱天雷般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众人神色骤变,乱成一团。楚傲寒面如土色,目中寒芒如电,急问道:“康王叛了?叶轻霄呢?”

  百官听得如坠云雾,不知道楚傲寒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据说已被他杀了的东越帝,但那士兵却拭了眼泪,恨声道:“卢大人已被薛凌云斩杀,叶轻霄和叶辰夕一起离京了。”

  众人听了薛凌云的名字,更如坠迷雾,完全摸不着头绪,只有楚傲寒能猜到个大概,他如今已顾不上祭天,命人抬来一张木椅,坐了下来,又命御医为那士兵包扎,然后沉声说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那士兵被楚傲寒免了下跪之礼,正坐在矮凳上接受御医的包扎,他尽量以简洁的言语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百官站在两旁听着,神色数变,有些暗中与卢少星勾结的更是惊得后背冷汗涔涔。

  楚傲寒那俊美的脸早已盈满煞气,当他听完整件事之后,猛然一拍椅把,啪的一声,竟硬生生把椅把劈断,百官惊得跪了一地,颤声道:“陛下息怒。”

  楚傲寒起身,一一扫视百官,目中寒芒如电,少顷,他才喝道:“朱谋。”

  原本跪地百官之中的兵部尚书朱谋猛然出列:“臣在!”

  “你马上派一队人把回京的路探一遍,看有没有埋伏。”

  “臣遵旨!”朱谋领命退下,立刻去调动人马。

  楚傲寒看着朱谋走远,命人取来笔墨,匆忙写了一封手谕,又再喝道:“谭显。”

  忠烈大将军谭显闻声越众而出,中气十足地答道:“臣在!”

  “你拿着朕的手谕去京营,命他们封锁所有出京的道路,并搜索京城五百里以内的所有地方,若遇到可疑人物,立刻抓起来。如遇抵抗,除了东越帝叶轻霄,其他人格杀勿论。”

  当他说到叶轻霄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陡冷,竟有些咬牙切齿。

  “臣遵旨!”谭显恭敬地接过手谕,迅速离去。

  百官仍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自楚傲寒登基以来,何曾遇过这样的事?原以为抓了叶轻霄可以借机让东越国内乱,却不料东越将计就计,不但策反先皇旧党、救走叶轻霄,甚至还杀了裕王。

  最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对叶轻霄恨之入骨的叶辰夕,心怀大志的叶辰夕竟然愿意放弃皇位、把叶轻霄救回东越。他曾亲眼看见叶轻霄身上的伤痕,若非存心复仇,叶辰夕又岂会如此待他?如今却又为何……

  当初若一剑杀了叶轻霄,就不会有此变数,奈何他下不了手,更曾想过若叶轻霄无法对他动心,就此相伴一生亦无不可。也许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都有收到闻巧雷弹劾叶辰夕的奏折,但叶辰夕带了数千亲卫回京,他却毫不知情,边关必定有事发生,说不定闻巧雷就是叶轻霄的一枚暗棋。

  楚傲寒背光而立,身上的素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电,寒气迫人,思绪转了几圈之后,他又急急写了一封手谕,冷声叫道:“石卫商。”

  兵部侍郎石卫商连忙跪了到他面前,颤声道:“臣在。”

  “叶辰夕降而复叛,青河关的情况不妙。你马上到青河关打探情况,若清河关情况危急,你可沿途集结边地诸镇的兵力抗敌,朕准你因地制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青河关外有东越的大军,叶轻霄若要回东越,必定走青河关,你好好守住青河关,绝不要让叶轻霄有机会出关,尽其所能活捉他。”

  “臣遵旨!”石卫商恭敬地接过手谕,迟疑片刻,他问道:“倘若叶轻霄顽抗到底,无法活捉,臣该不该杀他?”

  楚傲寒闻言,全身一震,仿佛被骨头哽在喉咙,久久无法回答。少顷,他才叹息一声,说道:“倘若无法活捉,那就……杀了吧!”

  “是,陛下!”石卫商恭敬地站了起来,此时一阵狂风袭来,楚傲寒那素白的纱衣在风中飘若飞羽,在日光下璀璨得让人炫目。

  然而那一刻,石卫商却依稀感觉到这位青年天子心中无法言喻的寂寞。也许,站在那种高度上,便注定了一生中无法真正拥有可与之并肩的人吧?

  25、情缠 

  当楚傲寒回到皇宫时,日已渐暮,夕霞染红了半边天,把一片狼藉的战场渲染得异常悲壮,他踏过地上的尸体和刀剑一步步走向圣秤殿,从御花园到圣秤殿那么长的路,几乎无一片干净的地面,残阳如血,天地一色,血腥味飘散数里,连草木亦浑腥。

  楚傲寒脸如万年寒石,每踏出一步,都让身后的随从惊心。好不容易走到圣秤殿,众人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楚傲寒静立在染满鲜血的石阶前,看着这片寸土尽赤的地方,仿佛要把这一刻铭记在心。士兵们在一旁候命,他不下令,没有人敢打扫战场,偏偏这位英明的天子仿佛忘记了此事一般,只是以一双寒目注视着触目所及的每处地方,直至华灯初上,他才以狠狠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命令士兵打扫战场。

  士兵们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发出低低的呜咽,若非楚傲寒一直静立在殿前注视着战场,只怕他们早已失声痛哭了。

  断剑、铠甲、断肢和碎布处处可见,灯花乍碎,一直映照着殿前那名神武不凡的青年天子。一整夜,他都站在殿前,默默注视着满目尸体,听着士兵们那宛如幽魂夜语的压仰低泣,仿佛要永远记住这沉痛的一刻,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对手给他留下的印记。

  几天后,陆续有数十名溃逃的士兵从青河关前线赶回来,并带给旭日朝廷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闻巧雷投敌,由叶辰夕和闻巧雷带往前线的一万京军已经被叶辰夕和东越军合谋全歼了。

  后来东越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夺边关数城,控制了青河关,并不遗余力地封锁消息、截断回京的道路,阻止溃逃的士兵回京报讯。这数十名士兵全是绕了半个旭日国回来的,当消息传到楚傲寒耳中时,叶辰夕和叶轻霄早已不知所踪。

  楚傲寒闻讯之时,怒不可止,猛然拔剑砍向龙案,居然硬生生把龙案劈断一角。

  到了今天,只要他把事情仔细回想一遍,便会发现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自墨以尘营救叶轻霄失败那天便开始的局,叶辰夕回东越夺位、群臣弹劾先皇旧党、闻巧雷与叶辰夕结仇,这全都是局中的一部分,只是因为一切都顺着对他有利的方面发展,所以他失了戒心,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谁知道被反将一军。最后,满盘皆输。

  怒意尚未消,叶幽然的使者便到了,楚傲寒忍着满腹怒意在熙照殿召见了使者,那使者传达了叶幽然的意思:他将在青河关等叶轻霄,若一个月后见不到叶轻霄,必屠边关十城为叶轻霄陪葬。

  叶幽然的态度强硬,倘若楚傲寒阻挠叶轻霄回国,叶幽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楚傲寒虽然心中恨极,但偏偏青河关丢了,边地无险可守,东越军要攻城掠地易而反掌。倘若楚傲寒不顾百姓生死,坚持追捕叶轻霄,必会留下千古骂名。

  而且被叶轻霄这么一挑拨,朝中动荡,先皇旧党人人自危,极易思变。现在的旭日国绝对不合适面对外敌。他必须先安内,再攘外。

  权衡利弊之后,楚傲寒决定让步,下令全面停止搜索,让叶轻霄一行人安然出关。

  待使者离去,他静静一个人坐在御花园,手执一壶酒,仰头便喝,辛辣的酒液沿着牙关滑落喉咙,仿佛要灼烧他的灵魂,苦涩的滋味慢慢渗进五脏六腑,他醉极大笑一场,然后扒在石桌上睡觉。待酒醒之后,便又回复以前那个冷静的楚傲寒,他扔掉桌上的酒壶,唇畔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叶轻霄,朕绝不会让你意气风发地回东越。这一局,若朕不能赢,那便只能双输。”

  出京之后,叶轻霄一行人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地往青河关的方向疾驰,他们浴血撕杀了一整夜,每个人的脸上都已掩饰不住疲惫,但他们却不敢停下来稍作休息,更不敢在人多的城镇停留,只走偏僻小路。

  当他们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涧时,已月上花梢,一行人疾驰了整天,已有数名伤患摇摇欲坠。

  由于怕被发现,他们不敢冒险生火取暖,草草吃过干粮,各自休息。

  叶轻霄找了一块背风的岩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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