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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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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侍卫取了酒来,叶辰夕开始煮酒,火光渐盛,把叶轻霄那白皙的脸映上一片霞色。酒味盈满一室,窖香浓郁,非常熟悉。叶轻霄全身一震,问道:“你怎么会有圣珈族的铁曲?”
“本王想要,自然就有了。”叶辰夕的眉微微挑起,带着一贯的狂狷。重遇之时,叶轻霄一直以为叶辰夕那与生俱来的张扬已被沧桑代替,然而相处日久之后,他才明白他想错了。无论在何时何地,叶辰夕这一身狂狷都不会改变。
酒味越浓,叶轻霄心中的忧郁便越浓,他看着叶辰夕那张在火光掩映中仍不失洒脱的俊脸,既希望尽快逃离,却又有些不舍。
叶辰夕为他们各倒了一杯酒,他们对看一眼,轻轻碰杯,然后仰头喝下,铁曲不似玫瑰露般入口醇和绵软,它入口辛辣、甘洌净爽,那股酒劲荡胸回肠,让人十分痛快。
“据说这酒后劲极强,一般人喝上半瓶必醉。”语毕,叶辰夕又为叶轻霄倒了一杯酒:“不知道和叶幽然的玫瑰露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叶轻霄注视着杯中微微荡漾的酒液,隐约可从杯中的倒影看到自己那深邃如海的目光。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叶轻霄,叶辰夕竟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他仰头把杯中的酒液喝干,让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实在。
叶轻霄为他倒了一杯酒,笑道:“以前你常常去幽然的酒窑偷酒喝,有一次幽然故意在酒中下了春药,把你折腾得很惨。”
那轻轻浅浅的笑容带着让人眩晕的暖意。叶辰夕与叶轻霄相处多日,从不曾看过他这样温暖舒心的笑容,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他怕叶轻霄发现自己的反常,忙以喝酒的动作掩饰过去。
叶轻霄却只把目光投向窗外,完全没注意到叶辰夕瞬间的怔忡:“幽然虽然性情古怪,却比谁都看得透,只不过……他不轻易说出来罢了。”
看到叶轻霄提起叶幽然时那无意中表现出来的亲昵,让叶辰夕心里不悦。一样是兄弟,他却仿佛被隔绝在外,他知道不管在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无法像他们两人那样毫无防备地相处。
想到这里,忍不住把杯中之物饮尽,却无减心中的郁闷。
此时已入夜,外面华灯耀耀,飞雪似扬花,更有几瓣飘进厢房内,叶轻霄怔怔地看着窗外,说道:“以前每年冬天下第一场雪时,你都要和朕煮酒看雪。直至我们行了冠服礼、各自搬进王府之后才终止了。”
年年岁岁雪相似,只是看雪的人心境不一样了,竟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年华似水,一旦逝去便追不回来。叶轻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可以翻掌之间定乾坤,却无法挽回眼前的人。
正感慨间,外面响起了更鼓声,正报三更。
叶轻霄忽然抓紧胸口,猛烈喘息着,俊美的脸微微扭曲,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楚。叶辰夕见状大惊,立刻扶住他,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那诛心的余毒未清?”
话声刚落,叶辰夕只觉后颈一痛,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叶轻霄,却来不及说任何话,意识慢慢坠入黑暗中。
叶轻霄暗松一口气,迅速关上窗,把叶辰夕扶到榻上,替两人互换了衣服,然后为他盖好锦衾。他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叶辰夕的脸良久,仿佛要把这张脸永远刻印在心中。
最终,叶轻霄叹息一声,模仿叶辰夕的声音,向门外叫道:“来人,再取酒来。”
因叶轻霄与叶辰夕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又充满了酒后的含混,所以无人怀疑。
门外立刻响起了程杰的声音:“臣这就去取酒。”
少顷,脚步声渐近,程杰站在门外说道:“殿下,酒来了。”
叶轻霄故意喊道:“拿进来,本王今天不醉无归。”
“是,殿下!”房门被缓缓推开,程杰拿着一坛酒进来,随即掩上门,把酒放在案上。
“皇兄这么快便醉了,真没意思,来,你陪本王喝一杯!”叶轻霄故意嚷着,撕开酒坛的封泥。
程杰取出里面的易容物品,在叶轻霄的脸上涂涂抹抹起来。叶轻霄偶尔拿酒杯碰撞几下,装作喝酒的样子,过了片刻,他便变成了叶辰夕的模样。
叶轻霄和程杰对看了一眼,叶轻霄立刻装作醉酒地喊道:“本王今天约了香兰院的怡翠,不能言而无信,本王现在就去……“
程杰立刻扶住叶辰夕,说道:“殿下,你喝醉了,让臣送你回去休息吧!”
“本王没醉,本王要去香兰院!”
程杰把叶轻霄扶出厢房,叶轻霄的脸半埋在程杰的肩膀上,含糊地嚷着:“本王要去找怡翠……找怡翠……”
有几名侍卫见状正要上前帮忙,程杰立刻阻止道:“殿下喝醉了,我带他到门外走几步哄哄他,你们在这里守着,里面那位不同常人,不能有任何疏漏。”
那几人觉得有理,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守着。程杰扶着叶轻霄走出门外,一路上叶轻霄还嚷着要去香兰院要怡翠。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是写得很好,但希望亲们能多多回贴支持,毕竟读者的回贴是作者的动力,谢谢啦~~~某飞鞠躬~~~
10、再陷缧绁
出了房子的大门,两人都暗松一口气。装模作样地再走了一段路,终于停住脚步,此时有十数人从各处疾闪而来,皆跪在叶轻霄脚下,恭声道:“臣等护驾不力,望陛下降罪。”
叶轻霄的眉目间尽是威严,一举手一投足都盈满啸傲苍穹的气势,他负手而立,说道:“都起来吧,一切等回京再说。”
众人闻声都站了起来,跟在叶轻霄身后,程杰接过侍卫递来的狐裘,轻轻披在叶轻霄身上,低声说道:“陛下,城门处都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城。”
叶轻霄点头,命令道:“走!”
此时更深露重,风雪飘摇,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清淅回荡。叶轻霄已无遐细想叶辰夕清醒之后会如何,迎着寒风冷雪艰难地往城门的方向迈步,身上的伤口灼灼作痛,凛冽的寒意如刀般刮着他的脸,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眼看再转一个弯便能看见城门,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听那声音至少有上百人。叶轻霄心头一凛,但转念一想,他如今易容成了叶辰夕,只要小心应对,应该不会出事。
“陛下,你看……”程杰紧张地转目望向叶轻霄,等待他的指示。
叶轻霄举手示意众人冷静,说道:“朕如今是康王的容貌,旭日国不会为难康王,大家稍安勿燥。”
“是,陛下。”众人虽然得了令,却仍蓄势待发,仿佛钉子般站立不动,草木皆兵。
那队人马渐渐接近,红色的军服在火光中异常刺目,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墨绿长衫,头戴玉冠,剑眉入鬓,双眸炯亮如星,俊逸非凡,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一身凛凛在天地间的气势。
叶轻霄的手轻轻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几乎在他看见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接,各自的眸光里都夹杂着几许异色。
叶轻霄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楚傲寒。在他还是秦王的时候,他曾以使者的身份来过旭日国两回,与当时尚未篡位的楚傲寒相谈甚欢,甚至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他知道此人绝非甘为人下的人物,当时就曾预言不出五年,旭日国必内乱萧墙,结果确如他所料,楚傲寒弑兄夺位、血洗京城,登上了那个人人望而不及的皇帝宝座。
自那以后,楚傲寒一直不太安份,更趁先皇叶宗希病重之际借兵给叛变失败逃至旭日国的裕王,助他攻回东越国。当时叶轻霄在边地安定就藩,他亲自主持战局,把五万旭日军打得所剩无几。两国从此结下仇怨。
如今,两国国君在这个边地小镇狭路相逢,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楚傲寒在叶轻霄面前停下,以晶亮的眸光注视着叶轻霄。
叶轻霄模仿叶辰夕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狂狷,笑问道:“陛下不在京中坐镇,来这个边城小镇干什么?”
楚傲寒眉宇一扬,反问道:“康王能来,难道朕就不能来?朕倒想知道这个边城小镇有什么地方吸引康王。”
“本王的日子闲得很,所以才决定四处走走。但陛下日理万机,自是与本王不同。”叶轻霄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佻。
楚傲寒别有深意地看了叶轻霄一眼,笑道:“朕却不觉得。”
叶轻霄哦了一声,轻轻拂去落在肩上的雪花:“愿闻其详。”
楚傲寒慢慢靠近叶轻霄,在他耳边低语:“你和朕各撑着一片天,有何不同?”
语毕,他出手快如闪电,疾伸向叶轻霄的咽喉,叶轻霄早有准备,以左手化去他的招式,右手趁机反击,以蓄满力气的手掌反抓楚傲寒的脖子。楚傲寒一招未中,却不慌乱,挡住叶轻霄的手,一个旋身,企图从后面钳制叶轻霄。叶轻霄一惊,以手肘向后一顶,正中楚傲寒的左肘,趁他吃痛之际抽身而出,他的近卫队见状,上前把他层层护住。双方人马对恃着,如紧绷的弦,蓄势等发。
楚傲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轻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久违了,叶轻霄陛下。”
这里是楚傲寒的地方,如今城门已关,楚傲寒来个瓮中捉鳖,叶轻霄自然处于劣势,他刚才正是知道这点才决定放手一博,想趁机擒住楚傲寒。但楚傲寒乃习惯征战沙场之人,武功自然不会输给他,他一击不中便不能再冒险。如今身边只有十数人,只怕逃脱无望。
此时思绪万千,他表面上却十分平静:“你是如何识破朕的?”
楚傲寒负手而立,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叶轻霄:“你来过我国两次,身边的侍卫一直不曾换过,朕对他们仍有点印象。此其一。”
叶轻霄闻言,藏在身后的手蓦地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朕早已收到东越士兵潜伏在边城的消息,刚开始时还以为叶辰夕和安王勾结,因此时刻注意叶辰夕的动向,后来才知道他擒住了你。朕这次秘密前来便是为了你。此其二。”
说到这里,楚傲寒的唇畔扬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你虽然尽量模仿叶辰夕,但你印象中的叶辰夕是失忆前的叶辰夕。而且叶辰夕面对你时的模样未必就与面对朕时一样。此其三。”
叶轻霄恍然大悟,叶辰夕与他纠缠了半辈子,对他的感情十分复杂,对他自是与别人不同。自从被擒之后,他极少看见叶辰夕与别人相处,所以在模仿叶辰夕时,不知不觉间便模仿了叶辰夕在失忆前的模样,此乃一败笔。
“最后……”楚傲寒故意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轻霄一眼,说道:“叶轻霄陛下的风采让人过目不忘,并非能刻意掩饰过去的。”
叶轻霄听罢,撕去人皮面具,露出俊透的脸,凛声道:“叶轻霄在此,谁有本事就上来拿吧!”
楚傲寒一挥手,他身后立刻有数十人冲了过去,叶轻霄接过侍卫递来的佩剑,和旭日国的士兵打了起来,他身边只有侍卫十数人,虽然身手不俗,但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打了不久便被冲散了。
叶轻霄虽有习武,但多年来事务繁忙,疏于练习,武功并不出众,若非身边有侍卫相护,早就支撑不住了。他每挥一下剑便牵动伤口,一身月白长衫已被鲜血染红,身边的侍卫大部分已受了伤,更有数人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叶轻霄心知顽抗无益,却不能降,随着一声清脆锐响,一柄长剑朝他的肩膀刺去,他以长剑招架,正在两人对恃之际,忽有一剑斜里挑出,避过叶轻霄割断那旭日士兵的咽喉。叶轻霄转目一看,正是程杰。
程杰一身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护在叶轻霄面前,坚决地说道:“臣誓死保护陛下。”
叶轻霄低叹道:“是朕连累你们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虽死不悔。”程杰在刀光剑影中左折右回,却始终不敢远离叶轻霄,叶轻霄亦持剑纵横逆顺,杀了数人。
楚傲寒正站在一旁观战,如今见叶轻霄渐露疲态,便高声说道:“叶轻霄,只要你弃剑投降,朕答应不杀你。”
叶轻霄却如乱风过耳,苦苦支撑着,双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鲜血染了一地,把地上的雪都化了去,风声和刀剑铮鸣声在耳边回荡,听久了连耳朵都有点发痛。
叶轻霄急速喘息着,四肢渐渐麻木,只是凭着本能挥剑和闪避,钻入鼻子里的全是血腥味,让人几乎窒息。
楚傲寒虽然得不到叶轻霄的回应,却不恼,向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立刻又有二十人投入战斗。叶轻霄的侍卫慢慢向叶轻霄靠拢,把他护在中间。叶轻霄把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五人,这五人皆身受重伤,衣裳被鲜血浸透,只以意志力支撑着。
雪仍在下,如琼珠密洒般落在地面上,立刻被鲜血融化。叶轻霄把目光投向立在一旁观战的楚傲寒,他仍负手而立,那冷竣的脸在烛火掩映下忽明忽暗。较量了数年,最终竟是他败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但帝王自有帝王的风骨,输命不输阵。他轻撩长袖,横剑而立,如玉山将倾,让人移不开眼。
叶轻霄长笑一声,一剑刺向自己咽喉,他身边的侍卫见状皆失声叫道:“陛下!”
楚傲寒急喝道:“快阻止他!”
有一名旭日士兵就在叶轻霄不远处,他眼疾手快,一剑飞出,击中了叶轻霄的长剑,哐的一声,长剑落地,溅起地上的鲜血。
那人疾冲向叶轻霄,捷若腾猿,眨眼便从身后制住了叶轻霄,他怕叶轻霄咬舌自尽,用手捏住叶轻霄的下颚。
“陛下!”叶轻霄的侍卫见状大惊,却又碍于叶轻霄受制于人,不敢贸然上前相救。
叶轻霄望向楚傲寒,那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傲寒一步步走近叶轻霄,最后停在叶轻霄面前,笑道:“朕说过不会杀你的。”
话语刚落,叶轻霄只觉一阵疾风袭来,他便失去了意识。
11、君不见
当叶辰夕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叶轻霄的房间里,身边却不见叶轻霄的人影。他一惊,猛然起身,昨夜的回忆渐渐浮现脑海,让他顾不得头痛欲裂,冲出了房间:“来人!”
原本守在房间外的众侍卫闻声冲了过来,看见是他,众人皆目瞪口呆。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
叶辰夕眯起眼睛,急问道:“叶轻霄去哪里了?”
其中一人答道:“臣等并没有看见陛下,只是……”那人看了叶辰夕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辰夕怒喝道:“快说!”
“昨夜殿下醉酒,说与香兰院的怡翠有约,李进说要扶您回房休息,您不让,硬要李进扶您去香兰院,李进只好带您出去了,臣等一整晚都没见你们回来,还以为……”
叶辰夕听到这里,顿时了悟,胸口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一掌击向墙壁,发出一声脆响,他的手心立刻出现一个红印。
众侍卫此时也猜到了七八分,便有一人问道:“殿下,要追么?”
“叶轻霄是怎样的人?都走了一夜了,往哪追去?”叶辰夕冷哼一声,转身回房。
闷坐在房中,细细回忆着昨夜他和叶轻霄喝酒看雪的情景,想到叶轻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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