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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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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盯着镜子里头布满皱纹的面容,随口道:“愈发不敢照镜子了,老的不能看。”
钱妈妈附和笑道:“老夫人这把年纪,这模样也不知赛过多少人去了,奴婢瞧着还和年轻时一样。”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都这样老了,我老婆子还年轻?岂不是真成了妖怪?”
两人说笑,郝氏站在不远处,略显尴尬。
待到钱妈妈又替老夫人理了理衣裳,才扶着老夫人去榻上坐下,郝氏忙上前见礼,笑道:“老夫人这些日子里胃口一直不好,儿媳琢磨着就做了一道红豆枣泥糕来,老夫人尝尝味道如何?这红豆枣泥糕入口即化,也不会搁在心里。”
老夫人慈爱笑道:“还是你有心。”
香珠会意,便过去将食盒接住,放在桌上将点心端出来,放在老夫人跟前的高几上,方便老夫人拿取。
老夫人吃了一块,就再吃不下去,“味道不错,就是太甜,有些腻口。”
郝氏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太甜、腻口,可不是间接地说自己如今走动太频繁,她腻了吗?忙站起来道:“老夫人不喜欢甜食,明儿儿媳就做些咸的点心。”
老夫人微笑道:“难为你费那些心思,如今廷礼在外面铺子里头,少有回来,你也该多多关怀关怀他,他和五丫头一样,都是腼腆的性子,什么都搁在心里。特别是挺雅,她即将要出嫁,等她嫁人,要再回娘家探望你也难了,你有时间多教诲教诲她。”
黄氏恰好在屋外听到这话,不禁朝珍珠道:“你瞧,老夫人到底是偏爱三房。”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也算是说的十分明白,顾廷雅要出阁,顾廷礼尚未娶妻。
郝氏的话传来,“廷礼年纪还小,他如今在外面打理铺子,稍有起色,到底该历练历练,以后娶妻才有担当。”
黄氏嗤笑一声,笑着撩开帘子,人未进去,话先出口,“老夫人午睡起来,感觉可好?”
说着话已经到了老夫人跟前,福福身满是担忧地道:“儿媳不放心,特意过来瞧瞧。”
老夫人淡淡笑道:“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
黄氏特意看了郝氏一眼,亦松了口气,“老夫人气色、精神都不错,是儿媳过虑了。”
这话何曾不是说给郝氏听,老夫人健在,她那些打算岂不是要诅咒老夫人有个好歹?
老夫人不免露出几分疲倦,朝黄氏道:“铭姐儿哭闹,月桂又是头一遭带孩子,你是过来人,她不明白的地方你要多多提点。”
“好容易才哄着铭姐儿睡着了,也不知何故,之前一直好端端的,也不知这两日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总是哭闹。”
钱妈妈道:“头几天三奶奶抱着铭姐儿去园子里玩耍,如今又是百花绽放的时节,莫非是冲撞了园子里的什么邪物?”
黄氏蹙眉,继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正是呢,算起来就是那日从园子里回来就哭闹不停,小孩子最是容易冲撞这些。钱妈妈见多识广,可知有什么法子?”
钱妈妈琢磨一回,道:“倒是听说过一个法子,也不知管不管用?”
“只要不伤及她,什么法子总是要试一试。她这样哭闹,我心里也难受,就是老夫人也挂念着。”
钱妈妈遂道:“等到了晚上,铭姐儿睡觉前,抓一把糯米,轻轻打在她铭姐儿身上,再从床头撒向床尾,从里往门口撒去,然后关上门,瞧瞧铭姐儿会不会好些。”
这法子自然不会伤及铭姐儿,糯米也不过平常物,只是黄氏不免问道:“一定要晚上吗?白天可行得通?”
钱妈妈却拿不准,“这个不太清楚,也不知是多久前的听说的法子。”
黄氏叹道:“也罢,横竖熬到晚上试试才好,再说那些邪物都见不得光的,必然是晚上才会出来。”
“只还有一件,那些糯米须得在屋里三日方可清理出去。”
“不过是糯米,也不碍事,今儿晚上我就去试试,倘或铭姐儿好了,定然叫月桂亲自来酬谢钱妈妈。”
老夫人道:“酬谢什么,铭姐儿生来就弱了些,只要她好好的,我们都安心了。”
黄氏谢了一回,老夫人便露出乏意,郝氏也不得不告辞。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老夫人禁不住喟叹,朝钱妈妈道:“你瞧瞧,一个个的都叫我安心地颐养天年,可却。。。。。。。。”
钱妈妈忙安慰道:“老夫人何苦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二老爷、二爷、三爷他们都极是孝顺偶您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到底如何也只有他们自个儿心里明白,孝顺也罢,不孝也罢,我这一辈子也算是足够了。”
话里多少有些凄凉之意,钱妈妈唯有叹气的份儿,只是想到三夫人急切的模样,心里更多的是惋惜。老夫人如此压着,也是想要他们三房能好,只是这份心说得这样明白,三夫人却始终不能理解。
从老夫人的千禧堂出来,郝氏不免气得跺脚,她还什么话都没正经地说一句,黄氏就来了。狠狠剐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黄氏,黄氏似有所觉,突然扭头朝郝氏一笑。
那笑里无尽的嘲讽之意,气得郝氏浑身发抖。玉珠似是也理解了郝氏的着急,即便三房委曲求全地继续照着以前的日子过下去,终究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分出去单过,好不好至少不会受这等闲气。
“夫人既然打定主意,何不找二爷说?终究,咱们三老爷是因大老爷才。。。。。。。二爷好歹会顾念着这份恩情。”
郝氏冷冷一笑,“他和富贵堂那边的人早已连成一气,又岂会顾念什么恩情?只可怜三老爷那么早就丢下我孤儿寡母去了。”
说到伤心处,不免伤神落泪。
一连几日,老夫人的千禧堂都安静不下来,往往郝氏前却去了,黄氏后脚便跟来。如此反复,早上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也不如往常那么精神。
一转眼便是到了四月,童若瑶也开始筹备迎接孩子到来的琐事,整个青松院都呈现出一副忙碌的情景。这个时代,人们普遍认为女人生产是不怎么吉利的事儿,以前在李家村,村里那些妇人生孩子都是去灶房或柴房。如今童若瑶虽不用去灶房柴房,却不能在正屋。
将后罩房略宽敞的屋子腾出来,打扫干净,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布置出来。等到临盆时,便去后罩房。
再来便是正屋里面也要布置,等出了月子,搬离后罩房回到正屋,要考虑孩子和奶妈的问题。净房那边暂且就做奶妈住的地方,是为了方便童若瑶看孩子。所以顾廷煊沐浴更衣的地方肯定也要改动,就将隔壁原来小玉住的换厦腾出来。
接下来就是婴儿时期要用到的抱被、小衣裳、小袜子等物,虽然已经预备妥当,童若瑶却总是忍不住一遍一遍拿出来细看,想象着孩子穿上去的模样。
再来,外面春耕播种,成衣铺子需要的花样子、款式,每天总有那么些事儿打发时间,倒觉得时间过得快,一晃便到了四月中旬。
这日顾廷煊请了张大夫来给童若瑶把脉,脉象平稳,童若瑶怀孕不但没有孕期强烈的反应,就是这几个月病痛也没有。看顾廷煊却总是觉得她娇弱,承受不起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和胎儿的重量。
每每张大夫来,少不得调侃他几句。童若瑶在里间听到他们胡扯,也禁不住笑起来,小玉道:“这张大夫就象个老顽童。”
“不许如此说张大夫,他医术高明,医德也令人可敬,虽然。。。。。。。”好吧,童若瑶承认,张大夫确实像个老顽童,而顾廷煊和一个老顽童计较,岂不是也像顽童?
肚子里还有一个名符其实的小顽童,以后一大一小在眼前晃来晃去,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童若瑶正想的入神,却恍惚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传来钱妈妈焦急不安的话语:“老夫人,老夫人浑身发热!”
虽然老夫人早就让童若瑶不必去请安,可童若瑶仍旧坚持每日早上和顾廷煊一道去千禧堂,有时候还会留下来陪老夫人说一会儿话。今儿早上去的时候,老夫人虽瞧着疲倦,精神头却还好。眼下才刚过午时不久,短时间怎么就。。。。。。。
忙从里间出来,顾廷煊和张大夫已经随着钱妈妈去了,门上的小丫头见童若瑶急急忙忙往外头,忙福福身道:“二爷临走时吩咐了,让二奶奶在屋里待着,他先过去瞧瞧。”
童若瑶哪里不着急,也知道是为了分家的事儿让老夫人伤神费心的缘故,才导致她精力疲倦。可历来就有长辈在不分家的惯例,何况,老夫人是一直盼着一家子祥和,为此顾廷煊并非没有付出行动,也多方照顾三房让老夫人安心。可三房郝氏。。。。。。。。
分家的话,无论是谁提出来都会寒了老夫人的心,更何况大房和二房。为此,黄氏即便痛恨郝氏,也一直按着不提。
“我没事儿,先过去瞧瞧老夫人到底如何了。”童若瑶坚持,那丫头和小玉也不敢阻拦,何况童若瑶本该过去。
“即便要过去,二奶奶也别走那么急,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童若瑶点点头,她自己自然会顾忌着肚子的胎儿,想了想吩咐另一个小丫头道:“去给范妈妈说一声。”
那丫头福福身子急急忙忙去了,小玉终究不放心,让院子里打扫的两位妈妈和两个丫头一道跟着,才扶着童若瑶往千禧堂去。
131:分家、小龙包、热烈的六月
从青松院出来,还不见吕氏和范妈妈,童若瑶也不敢走得太快,便先一步过去。刚走到千禧堂外,范妈妈扶着吕氏便来了,而同时,耳边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嘤嘤”哭声。纵然夕阳是暖色调的,这一刻吹过来的风却带着凉飕飕的意味。
不止童若瑶听见,随后走过来的吕氏也听见了,唬得脸色大变,不禁道:“莫非老夫人走,快进去瞧瞧。”
这是怎么一副场景?千禧堂正屋门外,以郝氏为首,黑压压跪着好些人,黄氏领着顾廷雯和顾廷茜站在回廊上,顾廷雅跪在郝氏身后,其他人除了郝氏身边服侍的,还有服侍老夫人的其他小丫头、粗使婆子。顾守成、顾廷煊等人不在外面,应该在里面。
黄氏脸色愤慨,朝郝氏不知说着什么,之见她龇牙咧嘴,恨不能将郝氏生吞了。郝氏却不为所动,任旧一边哎哎呀呀的哭泣,一边拿绢子擦脸上的泪迹。
黄氏瞧见吕氏和童若瑶来了,神情才略微收敛,走过来朝吕氏道:“老夫人不过感染风寒导致体热,哪里就那么厉害,大嫂子,你来说说三弟妹,这会子在门口大哭,岂不是要诅咒老夫人?”
吕氏蹙眉,“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瞧着,似乎很厉害?”
“侄儿第一时间就将张大夫带来了,正在屋里给老夫人诊脉。即便咱们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可是天天都瞧着,老夫人身上抱恙,到底不会厉害的真有个什么好歹。三弟妹不分青红皂白,一来了这里就跪在地上哭,惹得其他人也跟着哭,大嫂子说说,倘或里头老夫人听见了,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黄氏说得在理,无论如何,郝氏也不该在老夫人还没怎么样的时候,就先哭起来。童若瑶想了想琢磨着走过去,话没来得及说,却听见还是哭道:“老夫人千万不能有个意外啊,倘或您老不在了,可教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活下去?都是您的子孙,廷礼又是个”
童若瑶不禁将双手握成拳头,嗓音也不觉冷下来,“三嫂子怎么这样说?且不说老夫人有没有怎样,您和廷礼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老夫人,四弟已经长大成人,过不了多久亭雅便要出阁,果真有什么,对三嫂子就一定有好处么?”
黄氏听见,凑过来亦道:“不识好歹,这么些年,吃穿用度那样少了你们的?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才称了你们的心么?”
吕氏劝道:“三弟妹先别哭,不管怎么样,生病的人都要静养才好,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岂不是徒增老夫人伤心,病又怎么能好呢?”
郝氏任旧哭着,只是哭声比刚才略小一些。也不知她到底哭得有几分真几分假,看上去悲痛不已。也许,她是在为自己而哭。不错,老夫人一旦去了,三房的好日子必然到头了。可若不是她与黄氏针锋相对,黄氏又怎么会如此对她?以前怎么样不知道,可至少他们没有挨饿没有受冻。黄氏虽刻薄,到底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她这样,一味地咬着当年三老爷救大老爷的事儿不放,提的多了,反而叫人心里生了反感,淡化了当年的情分。
黄氏一跺脚,冷声道:“我瞧着,三弟妹就想老夫人有个好歹,如此不孝,倘或三弟九泉有知,便是叫他也魂魄不宁!”
郝氏恸哭起来,比刚才还哭得厉害,吕氏又温声劝了好一会儿,郝氏却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里不可自拔,顾廷雅怯生生地靠拢郝氏,也劝着郝氏别哭了。
郝氏哭道:“当年三老爷去的时候,廷雅才两岁,三老爷你好狠的心,竟然撇下你妻小脚一蹬就去了”
吕氏想到当年事,眼里闪过愧色,却一脸悲伤。岂止三老爷去了,大老爷也早就去了。
黄氏不禁暗暗懊悔,原说起三老爷是叫郝氏别哭,岂料郝氏竟借着三老爷的事儿提起当年事。与二房无关,却与大房有关,不禁急得暗暗咬牙。
只怕,郝氏早就盼着这一刻,顺着黄氏的话说起三老爷的死,就是要大房给个说法。她明白老夫人不会真的就在这个时候去了,可不趁着现在老夫人能说话的时候说清楚,后果归根结底,她还不是为了她自己。想到这里,童若瑶只觉得心底蔓延起一波又一波的冷意。这样的大宅子里,众人各怀着心思,又如何能让老夫人安享晚年?老夫人是知道的,所以在顾家举家搬来上京时,她并没有随着一起来,她也心烦此事。后来却是借由顾廷煊不成婚的事儿,才把老夫人接来上京养着。
难道老夫人就单单是为了成全顾守成的孝心,为了顾廷煊的婚事么?难道就和逐渐长大的顾廷雅、顾廷礼没有丝毫关系?占长辈之爱,难道就一定会刻意偏向某一人,而不顾及其他子孙?
或许有这样的人,可老夫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三婶子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不明白,可眼下老夫人要紧。再说,三婶子这样逼老夫人,心里就一定能安然如初么?”童若瑶叹声劝道。
郝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哭声渐渐低下去,“之可怜三老爷,却是被病痛折磨而死”
大老爷顾守国是冤死狱中,为国尽忠却被奸人所害。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如今那些迫害大老爷的人,经过这一次的风波,已经彻底瓦解消亡。与海寇勾结,并掌控大夏一半以上的盐,这样的重罪,可见其居心否测。天子圣明,虽费了一番周折,好歹是一网打尽了。
上京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王家风光正威,出事却圆润谦卑,而顾廷煊与王家素有交情。黄氏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机理拉拢大房,更何况,三爷顾廷之对外面的生意不闻不问,如今有黄氏和顾守成,待他们老了,顾廷之又当如何?实在不成,他们也能先替子孙挣下万贯家业,而顾廷之虽然对外面的生意不闻不问,却也不是一味的混账浑闹,守着家业过日子未必是守不住的。
而现在,顾家的家业看起来是不错,课毕竟是后起之秀,赚取的多,用的也多。倘或因为分家,再把家业零零散散地分了,会不会落败也未可知。
童若瑶那话算是默许了郝氏分家的说法,黄氏不可谓不惊讶。隔了半晌正要说话时,香珠撩开帘子请众人都进去。
郝氏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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