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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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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画舫里,洁尘昂首观战。
第一次吧——看到他的武艺!
明显的,他的身手在刺客之上,然而,刺客也非等闲之辈,那凌利而招招致死的杀气在空中腾升。
他可算顶级杀手了!可惜,他遇上的人是梵雨,一个迷样的男人!
杀他,只是来送死的!
只是奇怪的是,梵雨明明可以十招内收拾了他,可为何他要与他对上十几招仍不结战?
「哇,竟然有人想杀主子,好可怕哦!」鸿罗捧着脸叫道。
「你少丢脸了,主子很厉害的,才不怕呢!」冰漓在一边拍手,
「可是主子再厉害也防不住小人啊!」
「我们看着,哪个小人敢撒野?」
陆浚的额际上已蹦出青筋,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喝一声:「给我闭嘴!」
马上,两个丫头闭上嘴,一脸怕怕地瞅着绷脸的陆浚。
好可怕哦!
洁尘在一边扬眉。一对宝贝丫环!
刀,劈来,人影闪过,打斗中,梵雨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个杀手的模样。这么一只不驯的野兽,猎来一定很有成就感!
当初果然没看错!
他邪魅地笑。从袖中弹出长剑,迎上劈来的刀。「铛——」金属的碰撞声,划破长空。
移影换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剑尖挑向金发人。在一刹那间,血带在空中飞。金发与黑发一阵交织,再分开,人影落定,分别立在河道上的两艘画舫上。
静默,凝视,屏息……
风,飒飒,衣袂飞扬。
金发人突地一震,长及腰下的发断飞了开来,顿时被风吹散,只及肩的金发随风翻飞。他冷寒着脸,咬唇,血自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然而,叫人惊颤的是他的右手腕突然窜出血柱,一喷而出,手中的刀滑落而下,而他整个人也向后倒——
白影一闪,黑发刷过,后倒的身子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血红的眼最后印入的是梵雨冷酷的笑。
执起怀中人流着鲜血的右腕,以舌舔舐那鲜美的血。
「挑了你的手筋,还能拿刀吗?」
残忍的话语飘在空中,令人毛骨悚然。
目睹这一切,画舫中的洁尘默然无语。
风中,有血的味道。
第二章
「太子,太子,您吃口饭吧!」
「不吃!不吃!」随着任性的话,房内传来一阵碗筷的破碎声。
「太子,您不吃饭会饿肚子的。」委屈地劝说着。
「你这该死的奴才,敢管本宫的事!」
「小的不敢……但是,太子若不吃饭,饿了肚,生了病,皇上怪罪下来,小的怕……」
「怕?怕被砍脑袋?好啊,我现在就砍了你!」邪恶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饶命啊~~~」
「怕死?哼,就给我乖乖闭嘴!」
颤颤抖抖地跪在大理石地上,拚命地磕头。
紫檀木椅上的尊贵青年,支着额,清澈的眼无辜地望着地上不断求饶的人。
「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小小的宫人蜷着身子,用力地磕着头,在抬头的瞬间,依稀可见额上的紫红。
觉得好玩,青年蹲下身,托着下巴注视着小宫人。
「太……太子……」发觉到太子的接近,小宫人停下动作,泪眼婆娑地望着青年。
「你说……雨弟弟何时回宫啊?」
「小……小的不知。」小宫人白着唇。
「不知!不知!你只会说这句话!」厌恶地抓起小宫人的头发,使劲一拉,小宫人吃了痛,眼泪打滚,但不敢呼叫。「每天看到你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就讨厌!我又不是恶魔,你干嘛哭个不停!」
「我……我……」
「说话也吞吞吐吐的,谁有耐心听你讲话!」
小鹿般的大眼淌着泪,不敢言不敢哭。
那流着泪的大眼清澈得如一潭水,青年不禁入了迷,托起小宫人的小下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好可爱哦!」
「太……太子……」小身子抖得如寒风里的落叶。
「不怕,不怕哦!我不会伤害你的。」青年捧着他的小脸,不断亲吻他无血色的唇。「乖乖的哦!」
「……不……不要……」泪如雨,扑扑而下。
「不许拒绝!我是太子,除了父皇,谁也不能拒绝我!」青年傲慢地道。
「可……是,可是……」
觉得烦了,青年一把推开他。「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小宫人连滚带爬地窜出房门。
失落地坐在地上,华美的衣服散了一地,长长的青丝拖曳在大理石地上。青年美得不可思议。
「雨弟弟,雨弟弟,你何时才能回来啊?我好孤独,好寂寞!你真过分,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宫里,何时——你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蜷起腿,他将美丽的脸埋在两膝间。
「你若再不回来,我要死了!我会死的!雨……」
偌大的房内,叹息声扩散,扩散到每个角落,到达不知明名处……
「他筋骨断了,怕是会残废。再则,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伤得很重。但最致命的,是他身上的毒。」垂着一头细长银发,纤细的白衣人转过身。「再七日,他便是个死人了。」
「是吗?」淡淡的话,毫无温度。
「我可以治好他的伤,但毒怕是……」
「你不是药师三叶吗?」男子扬眉。「江湖上传言,天下没有药师三叶救不了的人,药师的妙手回春赛华佗。我想,他这一点点小伤对药师来讲并不为过吧?」
「小小的伤?」药师冷哼。「你挑了他的筋骨,他是再也不能拿刀了!这只手,等于是废了!」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漆黑的眼眸中流转着冷酷。「一只宠物,不需要太利的爪。」
调药的药师手一顿,姣好的脸露出不在乎的笑。「是啊,尤其是您的『宠物』。」
挑起床上人的一缕金发,男子问。「我不希望我的『宠物』死得太早太干脆了。」
抬手撩开额前的发,药师露出一张绝媚的脸,然而,单是从容貌是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我这里少了一味药。」
「嗯?」
「天山雪莲。」
「哦。」
「我想,如果是梵雨公子的话,应该很容易能得到的。」
梵雨合上玉扇,负手而立。
药师三叶瞟了一眼床上毫无血色的金发人。「他等不了几天了。」
窗外,晴空碧蓝,飞鸟横过,云淡风轻。
「是啊——如果是我,应是很容易得到。」一个旋身,身后的墨发旋出一道美丽的弧形,梵雨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劳驾药师随我进京了。」
银发之人不语,算是默许了。
皇宫,不外乎金碧辉煌。
大宫小院,盘踞了大片土地。
回廊外,百花怒放,簇拥着假山假石,清澈水潭如一块碧玉,安安静静地躺在亭台楼阁下。廊上的石柱雕着张牙舞爪的盘龙,宫装打扮的宫人们忙碌地穿梭着。
甩一甩袖袍,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浚,如果我现在去见他,会如何?」
奇怪地看了一眼主子,陆浚摇头。「小的不知。」
以玉扇轻敲他的头,梵雨不悦。「木讷!怎么连想象一下也不愿?」
陆浚皱眉。「小的认为,主子还是不见那人为好。」
「哦?」
「既然已拿到天山雪莲了,就早些回府吧。」
梵雨但笑不语。带着陆浚向回廊的深处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莫不向他跪拜。
他,梵雨,『天朔王朝』崇德大皇的二皇子!
崇德大皇一生中共有四位皇子和一位小公王。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正宫出身,年方二十四,性格温和,但天资聪明,甚得大皇的宠爱。二皇子梵雨,正妃所生,比太子小一岁。他从小就不爱宫中的繁文缛节,少年时便爱跑出宫游荡江湖。崇德大皇对他是无可奈何,每每谈及他时便会皱眉叹气。其余两位皇子皆是嫔妃所生,不及弱冠,还须磨练。至于小公主,与梵雨同母,年方十四,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出去!出去!你烦不烦?」
才来到东宫大殿里,就听到男子严厉的斥责声。梵雨眯眯眼。
隔着一扇门,听到里面有如猫般的呜咽声。梵雨示意陆浚在门口候着,他推门而入。
爽朗的笑声顺门而入。「是谁那么大胆惹我的大皇兄生气了?」
抓着宫人头发的青年听到熟耳的笑声,一楞。迅速地抬头,看到徐徐进门的人,大惊。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梵雨含笑。
「……雨!?」青年放开小宫人,清澈的眼一阵模糊。小宫人见他放了自己,连忙爬出了门。
「是我。」梵雨扬扬眉。
衣摆刷过,青年扑入梵雨的怀中,凑上自己的唇,便吻上他。
梵雨由着他,眼缝中闪着冰冷的光。
饥渴地吻了许久,方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雨,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云——」梵雨无奈地叹息。
「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怎么办?」揪着他的衣,当今太子梵云竟然在自己的皇弟面前掉泪。「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我怎么办?」
「我这不回来了吗?」
「雨,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梵雨推开他,坐于紫檀椅上。「皇宫,非我归属。」
「不要!」梵云抓住人的手。「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宫里的人都好可伯!他们总是以恶毒的眼神看我;心里一直想着如何让我死!除了你,天下没有人可信!」
虽然不明白身为太子的兄长为何会如此依赖自己,但梵雨仍不为所动。「皇兄,你是太子,不要忘了身分。」
「太子?太子又如何?根本没有自由可言!」梵云蹲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
「雨,你当太子好不好?我要父皇封你为太子,好不好?」
梵雨失笑。「你想让我被东院的那堆老古董生吞活剥了?」
「谁那么大胆!我砍了他的脑袋!」单纯的眼中凶光乍现。
「怕到时你也身陷其中,无暇顾我了。」
「不会!不会的!只要是雨,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不想当太子,一点也不想。」梵雨抚摸着他的乌发,眼中寒冷。「这种包袱,我一点也不想背。」
「好过分!」梵云站起身,双手搭在梵雨身两侧,美丽的脸露出埋怨的神色。「雨好过分!竟然弃我不顾!」
「我是身不由己。」梵雨沈吟。
梵云定定地看着他。「那……我当太子,以后当了皇帝,雨做我的宰相好不好?」
梵雨只是笑,淡淡地笑。
梵云俯首,低头吻上他的唇。「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
揽着腰,轻轻柔柔地回吻着……
空旷的房内,呢喃声不断。
门外的陆浚抱胸倚在廊柱上,盯着天渐渐黑下,不由地叹气。
怕是得等到天黑了呢。
喘息声,急步声,衣袂飞舞声。
来人太监打扮,从稚嫩的脸上看出年方十五六。
「什么人?」陆浚警戒地问。
小太监缩了缩身子。「小的……小的……叫小瞳。」
陆浚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子的贴身侍从。
「什么事?」
小瞳吞吞口水,惊恐地仰望着高大的陆浚。「呃……我……我是来侍候太子的。太子他……他一天没吃什么饭,肚子一定很饿。我……我叫膳房做了些可口的饭菜……」
瞄到他手中的小篮子,陆浚无奈地摊摊手。「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小瞳急切地问。现在都是半夜了,太子房里还会有谁?
陆浚扬起嘴角。「二皇子在太子的房里。」
「咦?」小瞳天真的歪着小脑袋。
陆浚诡异的一笑。
低头望着手中的篮子。那么……他现在不能进门了?可是……太子一定很饿,很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龙涎香味扑门而出。长长的发丝扬起,步出一个狂放不羁的身影。
披散着长发,衣领开着,外衣披挂,浑身弥漫着蛊惑人心的香气,慵懒地抚着发,瞥了一眼小瞳,便把视线转到陆浚身上。
「走吧。」
陆浚恭敬地随后。
小瞳抓着篮子,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夜空,寒星闪烁。
草丛中,传来虫子的呻吟声。
夜风,兜得人心儿发凉。
小瞳轻轻地进门,将篮子放在桌上,回身关了门。
没看到太子在外室,他便小心翼翼地向内室走去。
「太子……」
撩开垂帘,看到床帐垂挂。
太子入睡了吗?
「太子?」
他慢慢地接近床。
幽暗的夜明珠发着阴冷的光。
白晰的手颤抖着摸上床帐,想拉开,更快地,一只修长的手从床帐内伸出,扣住了他的细小手腕。
「啊?」
修长的手一使力,小瞳削瘦的身子立即被带入床内——床帐无波——一室的悄然……
夜,静。
风,凉。
「你明知他不能拖,却仍这么晚回来。」轻轻的斥责出自银发之人的口中。
「你还是救了他,不是吗?」梵雨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长发披散,外衣敞开,显得极为放荡。
药师背着他,处理好床上的人后,他道:「他已无生命之忧了。」
「那么请药师好好休息。」
陆浚打开门,送走药师。
人离去,房静。
床上之人,脆弱得似乎一捏便会碎。
来到床边,他伸出修长的手,点在床上人的额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像在抚摸一只小猫儿。
「当你睁开眼后,会如何呢?」呢喃声溢出薄唇。
死,有几种方法?
死,很容易!
死的方法也很多!
当很卑贱的死去时,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生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毫无意义!
生,是死!死,是生!
最后的机会——有无把握?
当睁开了眼,他知道,他错过了!
动物的直觉是灵敏的!即使处于最弱的时候,也不会放松!当一触到精致的床帐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没死!!
这……怎么……可能?
「唔~~」全身的疼痛告诉他,他真的没有死!因为尸体是没有痛觉的!
为什么?
一个该死的人,却在豪华的床上醒来?
想支起身子,但确无能为力,尤其是右手,好像断了,毫无感觉。他咬牙,艰难地翻过身,额际已汗涔涔。一个简简单单的翻身,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量。
无用!
一个无用的身体!
用左手拖出右手,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白色绷带时,他寒冷了眼。
『挑了你的手筋,还能拿刀吗?』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残酷地宣告着?
手筋——断了?!
一个杀手!一个使惯刀的杀手,断了手筋,还算是杀手吗!?
冷汗滑过鬓颊,渗入颈间。
不!
不能拿刀,活着有何用!
一个失去刀的杀手,如何杀人!?
扣住右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在害怕吗?」轻轻淡淡的语调,仿佛是空气般飘入他的耳内。他一惊,扭头一看,男人慵懒地坐在软杨上,手执酒杯,邪肆地盯着他。那眼神,透着冷酷,仿佛在盯着一只猎物,充满了兴趣。
瞳孔急遽缩拢,两道寒光射向对方。
「很遗憾,你没有死。」男人酌着酒。
红色,血红的眼,如宝石,闪着冷艳之光,如此美丽!呵,当睁开眼时,那绚丽之光闪烁不灭啊!如此的冷,如此的残,如此的冰!似一潭死水,又带着锋锐的利剑,破水而出,刺向——敌人!
起身,披在肩上的外衣滑下,只着白色单衣,宽宽松松,长发飞扬,扬着温和的笑,慢慢接近……
伸出手,挑了一下半长不短的金发,赞叹金发的闪耀。
「叫什么名字?」梵雨轻问。
金发之人冷冷地瞪着他。
「叫什么名字?」更轻的问话,好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依旧是冷冷的眼神。
抚摸的动作倏地变为残暴地揪住,金发被大掌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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