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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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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颇为惋惜。「早知道在皇兄得到之前我应该先下手为强。」
不愧是兄妹,有着同样的心思——一样可怕!
鸿罗和冰漓暗暗地想。
梵雨伸出舌头,舔着少年流出眼眶的晶莹泪水。「你有陆浚不是吗?」
听到熟悉的人名,梵瞳撇撇小嘴儿。「他是皇兄的护卫,我哪敢玩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他送你?」
梵瞳双眼一亮。「皇兄的意思是——」
梵雨笑容可掬。「——当然是——不送了——」
满脸期待,在听完话后,一下子垮了下来。「讨厌,就知道皇兄会欺负人!」
一旁的两个丫鬟深深地为陆浚捏了把冷汗。
「对了,皇兄,听宫里的人说,你刚回来就最先到大皇兄那里。」找了张椅子,坐下,伸手接过鸿罗递来的茶。
「嗯。」梵雨淡淡地回应。
见他一脸淡然,梵瞳蹙起了秀眉。「我不喜欢大皇兄!」
「咦?」
「总觉得大皇兄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和。」她咬了一口花形香糕。「有时候,看到大皇兄的眼神总会凛凛的。」
「哦。」
梵瞳不悦。二皇兄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的样子?
「好些时日前,我偷偷看到大皇兄和三皇兄吵起架来了。」
「吵架?云和风??」玩着怀里小猫般的少年,他不经意地问。
「是呀。好怪呢。」梵瞳喝了口花茶,吐吐小舌。「三皇兄和大皇兄几乎没交集,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吵起架。」两个温和的人吵起架来却出奇的——凶狠!是的,至少在大皇兄的眼中看到了凶狠。
「这样啊。」梵雨磨着怀中少年的颊,呢喃。
梵瞳奇怪地看着二皇兄。
这次看到二皇兄怎么感觉上变了好多?他不但专注于怀中的异族少年,还对其他皇兄们的事漫不经心。
为什么呢?
歪着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圆形的雕镂窗户,竹帘上卷,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造就一室的明亮。书案前的俊逸男子专心地看着书,无视眼前动来动去的白色小手。
少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右手抓着沾了墨的毛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但不知是由于握笔方式不对或其他原因,他下笔极轻,根本不是一个少年会有的力道。可能是因为画了很久还是画不好,少年竟红了眼,瞪着满纸的鬼画符发怔。
感觉出少年的异样,男子拿开挡视线的书,将视线调向墨黑的纸上。「怎么了?」
少年含着泪,摊开手,望着。
男子扣上他的右手,撩起他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腕,洁白的手腕上竟有一道丑陋的疤。
将少年的手移至唇边,轻吻那道疤,他道:「真是小看你了,换了你的灵魂,自我意识竟仍如此之强。」
少年睁着一双单纯的眼,不解地望着梵雨。在看到梵雨露出笑容时,他也笑了开来。
笑容,像一道阳光,纯粹而洁亮。衬着耀眼的金发,格外的澄清。
如果是原来的他,绝对不会露出这样无防备的笑容吧?
将少年抱入怀中,吻着他细嫩的脖子。「无知有无知的可爱,但不驯更令人兴奋。不过,一开始就用强硬的手段驯服不是我的作风,我喜欢慢慢地吞噬——包括你原来的灵魂!」
完全不知主人的意图,如小孩子般纯真的少年乖巧地回应着男子的爱抚。
因梵雨深入的探索而表现出诚实的反应。天真而不做作的反应激起了梵雨的欲望。他吻上少年的唇,尽情地挑逗着。
「如果有一天,原来的你知道了自己是如何热情的在我身下呻吟时,会怎样反应呢?」
剥开少年的衣服,露出他洁白的身子,温热的唇一路来到他的胸口,一道圆形血迹印记赫然入目。伸出舌尖,轻而缓慢地舔舐着这道诡异的血印,少年双手插入他的黑发中,微仰着头,如猫般的呻吟声自喉间溢出,赤红的眼珠子染了水气,迷迷蒙蒙。
「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组织训练出像你这样的杀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啃咬着。「像你这么独特的人,又是哪里找到的?」
沈浸在快感中的无邪少年听不懂他在问什么、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索求着。
凝视着少年沈醉而入迷的激荡模样,梵雨微微皱眉。如此温驯,如此主动,如此诚然的少年,尽管能满足人的征服心,但却无法满足征服欲!一味的迎合,全无反抗之意,久了,便索然无味了!
「不过……」他低喃。「目前不能释放你。危机四伏,我可不想在身边再放一把会伤主人的刀!」
见主人停下爱抚,少年不安地扭着身子,贴近,凑上红唇要素吻。
后移,不让他达到目的。
少年扑了个空,不死心地又凑上前。
存心逗少年似地,梵雨又躲开了。
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少年突然哭了!那泪如珍珠般地从眼眶中滚落而下,一滴紧接一滴的,很快地湿了彼此的胸膛。
惊讶于他骤来的泪水,但着迷于他被水洗过后的红色眼眸。这么独特的眼,在鬼方之域也是不多见的!
何况他这一头金灿灿的纯金发丝,更是少有,曾记得在鬼方有一部落皆有或淡或浓的金发,但像他纯得像黄金般的头发是极为稀有的!
「对你的来历更胜过你所处的杀手组织呢。」他舔去他的泪。
「要……」少年伸出手,缠上他的颈。
他一笑,「乖孩子。」
黑色的长袍在空中飘荡,如蚕丝般的黑发在空中飞舞交织。鹤立在高高的塔楼顶,双眼冰冷地飘浮在苍弯间。
感受风带来的血腥味,寻找着淡然的气味。
突然,黑衣人弹飞了开来,向塔楼外的密林飞去。
黑影如烟般地在错综复杂的树枝间穿梭,行云流水。
但,忽来一道白烟笼罩了黑影,刹时,黑影与白烟交缠在一起,一阵飘渺,黑与白分离,各恃一方。
立在细长的树枝上,以冰寒之气锁住彼此的身形。
黑中带着冷冷的残酷,无情中闪着煞气——两人有一双同样的眼睛!
就这样盯着,直视着,林内,一片死寂。
猛地,数十棵碗口粗的树木竟横倒而下,惊得飞鸟一片喧哗。
飞鹏展翅,惊动四方,一连串的骚动之后,又渐渐归为平静。
「……为何阻止我。」黑衣人冷冷地开口。
白影面无表情,同样冷漠。「没有去的必要。」
黑衣人道:「与你何干。」
「哼,怎与我不相干?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监者。」
「这是我的事。」不理白影,黑衣人转身。
白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残酷的话。「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送上自己的命!」
黑衣人的黑眸中腾起了杀意。
「天尊有令,一完成任务,即刻回鬼门!」
黑衣人垂下眼。
风,吹得衣袍「飒飒」。
猛然一抬头,黑衣人发出暴戾的笑。「带我的尸体回去吧。」
白影冷哼。「冥顽不灵!」
于是,一场恶斗再次在林中爆发了!
「铛——」
空中,如蛇般的长剑与白如寒光的玉笛相碰——
第四章
檀香在空气中飘渺,悠悠然地腾升,散开,飘溢在每个角落。
床上的人摩摩被褥,带着贪婪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往旁边摸索着,当摸不到任何温暖的物体后,他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
红宝石般的眼浮着薄雾,天真而纯然地望着前方。
「雨……」
虚弱的呼唤声,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支起半裸的身子,茫茫然地寻着那熟悉之人。
没有!
闻不到熟悉的气味,感觉不到熟悉的体温!雨?雨……
不知所措地趴在床上,金发垂在被褥上,红色的眼中积满了水。
「你醒了?」一个软软的女孩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转过头,想看清。
「在找主子吗?」来人似乎很清楚他的无助。「主子进宫去了,他吩咐过我们,要好好的照顾你。」
冷炙歪着头,努力地盯着来人。
一个很模糊的人影。
他看不清她!?
眼睁得再大,看得再专注,还是看不清。
她是谁?
「我为你更衣吧。」柔软的手触上他的肌肤,一阵冰冷,他一缩,拉起被子躲了起来。
「啊?」对方似乎十分惊讶于他的动作。
「雨……」窝在被子里,他低呼。
「……你……你快出来呀,我、我为你更衣后,你就起来吃午膳。主子交代了,我们要是不好好照顾你,便又要罚抄《金刚经》了,你、你可别再害我了。」
雨在哪里?不是雨……其他人不要!
「哎呀,你……你真是的!我好心照顾你,你却这个样子!要不是主子看重你,我才不想管你呢!」
「鸿罗,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我把饭菜端来了。」冰漓一进房内,便见鸿罗在床边跺脚,而床上被窝高高隆起,可见,她正与床上的人奋斗着。
「都是他啦,我想为他更衣,他却躲在被窝里。」鸿罗扁扁嘴。
冰漓将盘子放在桌上,来到床边。「嘻,我们一起叫他起来吧,我有个方法,对付小孩子最有用了。」
冰漓在鸿罗耳边咕嘀了几句。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鸿罗疑惑,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吗?
「试试罗。」冰漓撩起衣袖,向鸿罗使个眼色,鸿罗带着疑惑与她一起伸出手——
「嘿——」四只手使劲地掀起被子——
「啊——」
陆浚经过主子的房门口,正想进门时,只见房门被撞开,窜出两条人影,鸿罗和冰漓尖叫着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陆浚脸色凝重地抓住冰漓的手。难道……那个杀手醒过来了?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冰漓红着脸,支支吾吾。「那个……你,你自己看啦,不要拉着我,我……」
见冰漓挣扎的跑开后,陆浚沈着脸,从腰间抽出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轻步进入房内。
主子才离开,他便恢复正常?可见这个杀手的自我意识有多强!连主子的封印也封不住原本的他?!
用剑挑开垂帘,屏住呼吸,进入内室,利眼一扫,看向床帐……
「呃?!」
他瞪突了眼。
床上——冷炙赤裸着身子,无辜地坐在被褥上,及肩的金发散乱,血红的眼泛着迷茫,歪着头,不解地望着他。
「雨?!」
陆浚咽咽口水,摸把汗。俐落地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内。接近床,原来……
唉——
好个鸿罗和冰漓啊,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回可让她们受到教训了!
两个单纯的小丫头!
「雨……」床上的人伸出手。
陆浚立在床头,任他的手在空中摸索着。
他睁着眼,看着他,难道……分不清眼前的人不是主子吗?
「雨……」雨为什么不理他?双眼浮上雾气,倾身上前,使劲地抓住了眼前的人影。
陆浚不动,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前襟。
冷炙露出天真的笑,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凑近闻了闻。咦?他歪着金色的脑袋,不解。
「嗅出我不是主子了吧?」陆浚温柔地说。看着冷炙的眼中有着怜悯。可怜的人,连眼睛也废了吗?看不清,却只能以嗅觉辨人?
「雨?」快速地放开对方,他躲进被窝里哆嗦。
陆浚露出难懂的神色,转过身,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是一只怎样的宠物呢?连人最基本的机能也没有的宠物?
可悲吗?
他不知……
快步地离开,离开……
「雨……」房内,哀求的声音虚弱地回荡着。
檀香,缭绕,缭绕——
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步出一条缥缈的人影。
一室的阴冷。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飘然,人影接近床,冰冷的眼锁住床上被窝中的人。
「雨……」念着主人的名字,宠物恍恍惚惚地探出头,对上一双黑暗中最冷酷的眼,他一怔。
来人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头上,他不动,乖得如一只猫儿,任由他摸上自己的发——
「父皇,您找孩儿有事么?」御书房中,一身潇洒的梵雨向身着龙袍的老者作揖。
当今皇帝——崇德大皇打量自己最得意的皇子。身着淡紫长袍,袍摆绣着金丝边,一件透明的轻纱罩在其外,以一条雕有龙纹的嵌玉腰带束缚。长长的黑发由一顶紫金冠高高束起,露出高洁包满的额,几缕发丝垂在两鬓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悬浮着,像他三分的俊美脸庞流露着高贵的气质。
这孩子,几个月不见,更发英俊了。
捋着龙须,崇德大皇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出宫多日,回来了也不来见我,只到御医那拿了天山雪莲便不见踪影。太子与小公主都见过你了,为父的想见见你不行吗?」
「父皇言重了,孩儿想将府里的事安顿好后,便来朝见您。」
「罢,你想些什么朕还不知吗?」崇德大皇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梵雨身边拉着他出房,身后的太监紧随其后。
「你自小云游鹤野惯了,在皇宫内待不住一时半盏的,父皇哪拴得住你。」拉着他来到冷亭内,坐到石凳上,而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盘。
梵雨熟练地翻开棋子罐的盖子,习惯性地将黑棋子拿到自己的前面。
崇德捏着白子,一顿。「雨儿,似乎每次你与父皇对奕时皆拿黑子?」
梵雨一笑。「孩儿用惯黑子了。」
「哦。」崇德落下第一步。「黑,黑得深不可测。」
梵雨摇摇头。「纯是喜好,并无他意。」
崇德但笑不语。
要说四个皇子中,最内敛的,非二皇子莫属。他常年在外,游荡江湖,生性习好最难掌握,是故到目前为止,仍摸不清他的真正性子。
这孩子,虽让人摸不清个性,但野心不大。
「要不是太子乃皇后所生,朕倒想封你为太子。」一来一回,棋盘上已布满黑白棋。
「父皇这话要是让云听到了,会伤他的心。」梵雨敛眉。
「梵云太过软弱了。」崇德倒不为意。
「云是优柔寡断了些,但并不软弱。」梵雨吃了一记白棋。
「哦?」崇德盯着棋盘,思索着刚刚是怎么被吃去的。
「云才学渊博,从小在宫里长大,完全适应宫中的生活,哪像我,才疏学浅,沾满江湖味,只会一些旁门左道。」
「哎,此言差矣。梵云一直待在宫中,不曾外出过,只知宫中奢侈的生活,不知人间疾苦,娇生惯养的,哪及得上你这尝遍天南地北风情的有心人?」
「父皇说笑了。」梵雨抬起头,双眼凝重。「孩儿决不会与自己的兄长抢皇位的!!太子要由云来当,未来的皇帝也要是云才行,我只会在一旁辅佐他。如果真要择一官职,我只选国师一职。」
「唉——」崇德无奈了。「你怎么如此死脑筋呢?国师一职有什么好的?你虽懂奇门异术,但……但一个皇子……」
「天色将晚,孩儿该回府了。」不待崇德说完,梵雨起身作揖。
「你……」崇德气极,但又无可奈何,天下,也唯有他梵雨敢无视他的龙威!
「罢了,罢了,你早些回府吧。」挥挥手,一脸沈闷。
梵雨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望着那远去的英姿,崇德百思不解。同样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个个不一样?
转眼盯着棋盘,黑棋几乎侵占整个棋盘,而白棋可怜兮兮地零零散散,他一叹。
好个梵雨啊!
走在宫院的回廊上,梵雨转头望着廊外的景色。假山假石,错落嶙峋,清池涟漪,绿树如云。
皇宫,美则美,但太假,假得让人生厌!
正要转弯时,突有人在回廊外唤他。「二皇兄——」
他放眼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年立在灌木丛中,痴痴地望着他。他一笑,上前。「梵风,你怎么在这里?」
梵风,崇德大皇的三皇子,嫔妃所生,年方十八。有些腼腼地看着梵雨,他过于阴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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