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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作者:醺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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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刚离开晖陆的木慕,也是真正的木子弦。
“我不会丢下你的。”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木子弦却觉得心里温暖,闭上嘴,或许此刻戴著面具的他是木子弦,而不是那个冰冷的木家主。
有时候木子弦自己都不明白他自己究竟是木家主还是木子弦,或是晁幕,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醒来後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受宠的晁家三少爷,依旧是毫无特色的晁幕。
然,这终究不是梦,他是木子弦也是木家主和晁幕,是一个必须使用多重身份生存的人。
狐狸将马车停了,还没有进入千机山的范围,怕是明日再行半日便会进入吧,狐狸去捡柴火生活,木子弦就坐在马车上,看著满地的枯叶,地上铺著雪,已经融化了大半,怕是前几天下的,已经腊月了啊!
“喂,狐狸,知道今日是初几吗?”木子弦盯住正在生火的狐狸,火光映在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面具上更显得妖异。
“初七,怎麽了?”
“没什麽?”初七了,那明日便是腊八了吧!
记得自己刚认识白勤海的那年,自己十三岁,白勤海八岁,腊八那日自己偷了厨房的小砂锅,白勤海偷了家里准备的腊八米,两个人跑到树林子里,煮了一大锅带著糊味的腊八粥,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天。
粥毕竟不抵饿,就算晁幕那是不受宠,但毕竟也是少爷,挨饿的事还是没有的,所以当晚他便被饿醒了,偷偷摸摸地跑到厨房找吃的,被抓了正著。
第二天被罚跪了一天,晚上回院子里时,腿也青了、肿了,害得他娘哭了半响。
“狐狸,明天若是遇到什麽村子就停下休息一天,我们买些腊八米做顿好吃的吧,好不好?”
“呃,哦!好!”狐狸的面上有些呆滞,木子弦也不去管他,眼睛直盯著他手里烤得金黄的鸡。
鸡是在城里买的,冬天冷,放上几天也不怕坏,要吃时拿出来烤一下就成。火上还有一只陶罐,煮著白花花的粥,就著鸡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更何况木子弦这个一天都没有进食的人。
木子弦看著狐狸又从车厢里拿出两只陶碗熟练地用雪搓了两下,舀了碗递给木子弦,又用匕首分了只鸡腿给他,木子弦呆呆地拿著一碗粥和一只鸡腿,现在他真是烦极了脸上的面具。
“怎麽了?”狐狸抬头看向木子弦,似是明白了,嘴咧开,努力忍住将要冲出口的笑声。
木子弦尴尬,也有些生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把头撇开。
“别动。”狐狸凑过来,手指伸向木子弦的面具,木子弦下意识向後躲去,却被狐狸一把抓住。
狐狸的手指沿著面具的弧度缓缓在木子弦鼻子下方移动,木子弦面具下的脸痒痒的,就像那根手指是直接划在自己的脸上一般,刻上了一条滚烫的线。
!当,那凤尾面具的下半部掉在地上,弹起来敲中了化雪後突出的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木子弦立刻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瞥见狐狸不满地撇撇嘴,心里更是尴尬。
一顿饭安安静静,除了咀嚼和喝粥的声音也只有树林里偶尔传来的鸟叫。
狐狸快速收拾好一切後让木子弦上马车睡觉,自己在外面守夜,木子弦心中尴尬又有些羞涩,同白勤海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做事的那一个,突然被人这般照顾真的很不习惯,果然是个操劳的命。
“喂,狐狸,你的名是什麽,总是叫你‘狐狸’还是有些不习惯。”木子弦盯住车顶,睡了这麽多天,实在是睡不著,隔著车帘问狐狸。
换了反问:“那别人叫你木家主岂不是更不习惯?”
木子弦一愣,却不再说什麽,如他这般极力隐藏身份的人是不会愿意将哪怕一丝一毫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事说出去的。
“狐狸,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车,进来休息一下吧,今日睡多了,现在睡不著,我先守夜吧,有事我叫你。”木子弦揭开车帘,看著坐在火边的人。
“嗯,我先再去捡些柴火来。”
狐狸又捡来一堆的柴火,看著够烧今晚和明早了,就去车里歇著,马解开了拴在一边,马车靠近火堆,加上那床不算薄的被子,睡在马车上是不会冷的。
木子弦看著跳跃的火焰,想著一些有的没的。第二日醒来时却是在车上,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开始迷迷糊糊犯困时,狐狸叫了自己上马车睡觉,而他自己接著守夜。
木子弦有些尴尬,揭开车帘,打开车门,天上开始下雪了,狐狸在车子和树木之间搭了块油布,挡住了越来越大的雪,他自己正在热著昨晚的粥,看到木子弦下车,指了指身边的陶罐:“这里面有热水,洗洗脸,用了早饭就赶路。”
木子弦点点头,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和他一起赶路了,想不明白,木子弦摇摇头,胡乱洗了脸喝了粥,坐上马车,跟著狐狸一起坐上了接近千机山的马车。
天还是鱼肚白的,这个时候若是春秋之际,那些农人早就起了床,下了地,但是现在是冬天,到处是白花花的雪,没有人愿意一大早起床浪费柴火。
雪越下越大,已经有了麽指大小,所幸这雪下得不密,但依旧让车子和赶车的人难以前行。
“该死的。”
马不走了,站在雪地里,任由狐狸敲打吼骂,依旧不动如山。
木子弦看了看四周,已经进入千机山的范围了,但是这麽大的风雪,怕那些匪类也不愿意下山的吧。
旁边的山体上有一个石洞,虽然不大,但足够两人一马避避风雪了。“狐狸,别弄它了,把马车赶去那边,先避避吧!”
狐狸顺著木子弦手指的方向看去,千机山是石山,大大小小的石洞很多,那里是这些洞里最大的一个。
狐狸直接将马车赶到洞里,洞口不是很窄,洞里很大,有些烧火的痕迹,怕是那些匪类在此逗留时弄的,因为没有正常人会在千机山的范围内歇息。
木子弦将晚没有用完的柴火烧上,狐狸取了些雪放在陶罐里架在火上,山洞里很温暖,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木子弦取了些温水放在地上陷下去的凹洞给马儿喝。
“这雪越下越大了,要不是你,怕我们就给困在雪地里了。”
木子弦摸著马儿的鬃毛,慢慢低语,马儿享受地蹭了蹭木子弦的手心,惹得木子弦咧嘴一笑:“你听得懂吗?呵呵,真是这麽好的马儿来拉马车,还真是浪费啊!”
马儿似乎听懂了,对著狐狸的方向高高昂起头,狐狸竟瞪了那马儿一眼,木子弦彻底笑开了。这人、这马是在较劲吗?
作家的话:
花絮小剧场:
1、“狐狸,为什麽你赶了几天的路,下巴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胡子都没有。”
狐狸拿出一柄发著寒光的匕首:“狐狸的专用匕首,挂胡子,不留茬。”
木木:“……”
2、木木:“阿海,你就只会煮白粥。哪像狐狸,什麽都会。”
阿海:“狐狸什麽时候做过饭了?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木木:“……”
…………………………………………………………………………………………………
二更!!!!!!!!!
☆、第十一章
狐狸今天烤的肉是风干了的牛肉干,放在火上一烤,香味便窜了出来。
木子弦没有吃过牛肉,很少有人会把家里养的牛杀了吃。
而且悟蓝是不允许吃牛肉的,虽然荆郇有,但木子弦在荆郇待的时间很少,也没有特意吩咐过,也就没有吃过这般的牛肉。
就著这牛肉,木子弦喝了三大碗白粥,吃得有些撑了。
雪地里不好分辨天时,当雪变小时,木子弦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什麽时辰了。
“狐狸,知道现在什麽时辰吗?”
“大概是巳时了,我们得快些赶路了,今日得离开千机山。”
“嗯。”t
收拾了东西架上马,木子弦爬上车子,这回那马儿也不再闹别扭,拉著马车飞快地向前跑,幸好下了些雪,不会太颠簸,但木子弦也快坐不住了。
“臭马,你就不能慢些?”
那马头微微偏了一下,又扭过头,不理他,木子弦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马的傲性还真是不小。
“喂,狐狸,你从哪里弄来的马?”
“马贩子手里买的。”马自己向前跑,狐狸也乐得轻松,见木子弦坐到身边,大手一捞,将人捞到怀里。
“不许动,不然咱俩一起滚下马车。”
木子弦羞红了脸,半截的面具是遮不住此时红红的面颊了。
雪已经停了,木子弦窝在狐狸的怀里,两个人靠在一起,用披风裹著,倒也暖和。
木子弦看著狐狸仅仅露出的半边脸,狐狸的脸型刚毅,顺滑,下巴上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干了几天路的人,狐狸的唇很薄,紧紧抿著,线条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像极了一只狐狸。
嘴角的弧度增大,像一个风流成性的纨!子弟,却又多了些狂妄不羁的味道。木子弦却觉得那味道的感觉很窝心。
木子弦看著看著便睡著了,这个人在身边,他总是很嗜睡啊。
狐狸低头在睡著了的人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用脚挽住缰绳,腾出手来,揭开那半截的凤尾面具。
怀里的人有一张普通的面孔,算不上俊美,也不能说是阴柔,仅仅只是清秀,发髻有些乱了,被风吹得贴在白皙的面颊上,弯弯曲曲的弧度有点妖异。
低头轻吻,额头,眉,眼,鼻,然後是唇,辗转在那张唇上,舍不得离开,温柔得像水一般。车子还在跑著,放弃了深入的想法,拾起面具为那人带上,用披风遮了他的头,抓紧了缰绳。
木子弦是被马车突然停下的冲劲弄醒的,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几个穿得厚实的人,眼里的红丝很明显。
五个人,有人像个小厮,有人留著络腮胡子,有人一副书生打扮,有人一身鲜豔,妖媚得像朵花,有人一副先生样,但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木子弦知道这五个人,江湖上很有名,五个人的特点很明显,经常五个人一起出动,没有什麽称号,江湖人就叫了“五邪人“。没想到这几人竟然在这千机山中。
“狐面凤尾?”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看了一眼木子弦两人,挑了一下那纤细的眉,那腰扭得,木子弦都为他担心。
“真是想不到竟然同时遇见了,笑面狐狸和木家主啊,这次赚大发了。”那小厮一脸的贪婪,像极了老鼠。
“滚你的,再找不到夫人,小心当家的揍你。”络腮胡子一掌拍在小厮的脑袋上,木子弦下意识地缩了脖子,被人安抚地拍了拍,顿时又尴尬了。
“两位,是我五兄弟冒犯了,我们只是想问两位,来的路上可看见什麽人没?”书生上前,向木子弦二人抱拳。
“无人。”狐狸开的口,冰冰凉凉的,狐狸的性子木子弦从来抓不住,就像他擅长的毒一般,千奇百怪。
“不知二位马车里坐著谁?”
“没人。”这回是木子弦开的口,两个人好好的马车不做偏偏跑来车辕上坐著吹冷风,想想就觉得尴尬,木子弦不想再逗留,扯开车帘。
“没人。”木子弦强调了一句,看向狐狸。“走吧。”
那五人都没人拦著,药谷虽然不常出现在江湖,但那“一宫一药谷”的名声还是有点的,狐狸的名声在那儿呢。
“狐狸,让我进去吧,坐这儿有些冷。”木子弦见已经看不见那五人了,便抬头看向狐狸。
“嗯。”狐狸点点头,爽快地放开木子弦,木子弦起身向车内走去,身体骤然失去一个人的温度,还是很冷的。
隔著一道帘子的马车里还是温暖的,里面有狐狸特意放的炭盆。
木子弦隔著窗帘又在想,我怎麽这麽自然地跟著他离开了呢?
今日是腊八,不知阿海有没有好好准备一锅腊八粥?兑南城有没有下雪,他有没有好好地待在屋子里?
外面很冷,待在屋子里才暖和,那个人很少好好地照顾自己,和狐狸完全不一样,那个人只会煮白粥,其它的饭菜做出来不会有人敢吃,那白粥还是自己生病时他特意去学的。
雪又开始下了,木子弦钻出车子,帮狐狸把挡风雪的油布架好,虽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有点作用。
“今天的雪下得真是烦人。”
“是啊!”木子弦躲在狐狸的斗笠下,躲避风雪,靠著狐狸坐下,眼睛在四处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洞,让他们歇一下。
雪越下越大,也是越来越密,看起来就像漫天的棉花一般,天是白的,地上是白的,一片一片的白色,木子弦觉得眼睛有些痛,手抚上狐狸的眼睛:“狐狸,将马车靠边停了。”
“嗯!”狐狸拉下木子弦的手,嘴角下意识地勾起,将马车赶到树下,马儿也精,把自己完全藏在了树下,让马车自个儿在雪下面站著。
木子弦把狐狸拉到车里,关上车门和只打开一扇窗子的一半,眼里的颜色终於是变了。
木子弦从马车的储物暗格里取了些木炭,炭火烧得红红的,车里很暖,木子弦都不知道狐狸去哪里找来的马车,这麽的精巧。
两个人就这麽坐著,谁也不说话,木子弦盯著炭盆竟然也不觉得尴尬。
马车晃了晃,外面传来喊声:“有人吗?”
作家的话:
花絮小剧场:
马车晃了晃,外面传来喊声:“有人吗?”
木木:狐狸,会不会是雪女?
狐狸:别怕,就算是雪女,我也会保护你的。
清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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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十二章
木子弦打开门,一个裹得毛茸茸,大约十几岁的小孩站在十步之外,和那嚣张的马互相对持著,木子弦觉得这马儿是在太独特了,还懂得护主。
“你过来。”t
“那马……”小孩看著木子弦,迟疑了一下,继续和那马大眼瞪小眼。
“没关系, 我在这儿。”
木子弦好笑地把人接上马车,那孩子看著小小的一个,但很高,快和木子弦齐平了,或许是他穿得太圆了,看起来才小小的一个。
木子弦把那孩子安排在炭盆的一边,自己跑到另一边和狐狸挤在一起。
“小孩,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慕容清,我才不是小孩。”那小孩扬扬头,很嚣张的样子,听到木子弦叫他小孩,小脸就黑了,但配上他那娃娃脸,让木子弦直想笑。
“好吧,那你多少岁了,怎麽一个人在大雪天的往山里跑?”木子弦点点头,其实慕容清的声音并不稚嫩,只是带著少年的青涩,身高也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十八九岁的人了,但那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让他注定永远只能当小孩了。
“十九。”清小孩自豪地看著木子弦,盯住他的面具,又看了眼旁边的狐狸。
“你就是木家主?他是笑面狐狸?”
“嗯!”木子弦点头,哪知小孩的脸一下子苦了,小声嘀咕:“这就是让四王爷和笑面狐狸争风吃醋的木家主啊,长得也不怎样啊。”
木子弦嘴角抽搐,一拳敲在清小孩的头上。“小鬼哪里听来的胡话?”
清小孩抱著头,道:“什麽胡话,就几天前,在峒汀城的客栈里,四王爷和笑面狐狸难道没有为你争风吃醋吗?看这情况,难道是狐狸技高一筹,把你抢走了吗?”
清小孩说著还饶有兴味地看著狐狸。
木子弦无言,扭头看了看狐狸,那人正裂开嘴傻笑,木子弦一下愣了,又气了,在狐狸身上狠狠拧了一下,对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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