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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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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贵族从来没有机会仔细看过哈利的眼睛，他也知道西弗勒斯很不喜欢提起这件事。现在，卢修斯只好摇了摇头，把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颌，靠在椅背上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这已经是第二次袭击了，鉴于他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等到波特醒来，他一定得问出详细的经过。想起毕业典礼那天发生的事情，卢修斯皱起眉头，任何人都应当明白在那样的场合袭击救世主非常不智，但那却不像是一次无计划的行动。他直觉地认为，当天在场的人中间就有袭击者的同伙，并且很可能就是这人趁着混乱击毙了凶手，以保全幕后的指使者。
仅以目前的线索，当然查不出幕后指使者。卢修斯换了个姿势，纵容自己的思维转到另一个方向：如果真的能将救世主留在自己家里……金发男人开始玩味地打量黄金男孩。
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二十年前，他不也是连哄带骗地把另一个少年拉到这个地方，结果却是自己发展成无法抑制的依赖？
这个可怕的念头令他全身一次激灵。
随即又是一次长长的叹气。是的，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浸在失去西弗勒斯的痛苦之中，不能再一闭上眼睛满满都是那个黑发男子的身影在不停地晃动——多年来战场上不需要言语的默契配合；总是为了他在炼制间里熬夜到凌晨回头却非要从背后丢过来一瓶魔药附加几句讥讽的别扭眼神；蜷缩在那间小屋里的夜晚，那些决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和无助；以及那一次次无奈交错而过的灵魂连接。
最后一日温柔而又神秘的微笑到现在还是挥之不去，还有，终于沉睡在白玫瑰之中的寂寞天使。
他最熟悉的瘦削身躯，一直都陷落于缄默的绝望，却一直在释放着他最无法企及的隐忍和高贵。
但是，不管怎样，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就必须动用大脑封闭术了。卢修斯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低下眼睛，强迫自己一线线描摹着袖扣上的马尔福家徽。
关于波特的事，他会先和霍格沃茨方面取得联系。
他仍然是马尔福家主。他必须掌控当下的局势。
☆、哈利主人
“我们在翻倒巷的那家药材商店附近发现了一个魔法陷阱。可能是哈利？波特先生经过那里的时候无意中踏入了魔法栏杆引起警报，因此招来了食死徒。”
今天的伦敦天气晴朗，不过这与位于地下的魔法部大楼无关。在魔法部长主持的会议上，傲罗办公室负责人员正在报告上周发生的“残余食死徒在翻倒巷袭击哈利？波特先生”一案的案情。
埋首在报告堆里的临时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抬头瞪了报告人一眼，眼神显得相当不耐烦：“别扯太远，拜托，威尔逊先生。每个人都知道翻倒巷有很多防盗陷阱，没人认为波特先生想去打劫火螃蟹药材商店。”
“当然，当然，是的，部长阁下。”抓着一大叠羊皮纸的艾德里安？威尔逊又把自己手里那份报告翻过了一页，“根据波特先生的自述，我们严格清查了波特先生当日的行动路线。据他自称，他出门的时候不很确定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在格里莫广场12号房屋的门前稍微逗留了一点时间以明确目的地。一路上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并且一直使用隐形衣，进入对角巷之后除去隐形衣但随即使用了混淆咒。关于这条路线，我们在翻倒巷之外的地方没有发现其它的魔法陷阱。目前只能认为，也许波特先生在离开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就已经被盯梢，但对方碍于其它原因而没有当时下手。”
确实如此，即使是食死徒也不会觉得哈利？波特喜欢一个人跑去翻倒巷逛街而专程在那儿设下埋伏。格里莫广场12号的房屋本身带有凤凰社的防御咒语，在那里进行袭击的成功率很低。卢修斯稍稍放松了些，把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把双手搭成塔尖沉吟着。他悄悄环顾了室内一番，暂时没有人在关注他。
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傲罗部门、法律司和其它某些部门的高层人物，其中的一位仍然是巴尼？麦克道尔。其实此事与他关系不大，不过自从带人接收了马尔福家族的罚没财产之后，这人似乎就自封为魔法部和卢修斯打交道时必须要出现的全权大使。卢修斯在心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自从战争结束以来，大家已经很难得卖力地坐在一起研究一件事情。但是此案的关键在于，那天当傲罗们赶到现场时——报警者是一位碰巧路过的巫师，他躲在旁边的一栋房子后面，发出守护神通知了魔法部。然而经过一番小小的“研判”确定此事不是玩笑，等到傲罗们行动的时候，无疑，已经太迟了——空荡荡的翻倒巷里一个人也没，袭击者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嗯？”卢修斯发出一声细致的回应，抬起了头，尽量保持优雅地看向提问者。
“您是此事的另一位当事者，请问您对此事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如您所见，威尔逊先生。”铂金贵族丝滑的嗓音在部长办公室里缓缓升起，尾音仍然有些习惯性地拖长，“关于我所经历过的，这件事情的基本过程，我已经向法律司提交了书面报告，我个人认为没有需要补充的细节。此外，正如报告中所述，虽然袭击者的打扮和言语都近似食死徒，但是我的确没能认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对此我表示很遗憾。”
“请原谅，马尔福先生。”一位魔法部的官员开口了，“众所周知，您本人是一位前食死徒，虽然我们非常感谢您在战争期间所提供的帮助，但是我们认为有些小问题还是进一步弄清楚为好。比如说，您在报告中没有解释您为何能够及时出现在翻倒巷。您知道，目前整个魔法防护网还没有——”
卢修斯抬起一只手，示意他要继续发言。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允许我对魔法部的工作提出那么一点点，”借着房间里漂浮的魔法蜡烛，似乎能看见一抹极其淡薄的微笑浮上了卢修斯的唇边，“原谅我这么说，就是一点小小的建议。各位，鉴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老宅很可能已经被残余食死徒监视，我认为让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继续单独居住在那里不安全。因为日前发生的袭击事件，他目前正在我的庄园里养病，我希望魔法部能够批准他在我那里长期居留，无论如何，马尔福庄园的防御措施比布莱克老宅强大很多。”
这话立刻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陷入凝滞，然后在一瞬间爆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
“马尔福先生，”巴尼？麦克道尔随即尖刻地指出，“我记得你在今年毕业典礼那天也说过类似的话。”
“是的，麦克道尔先生，”卢修斯微微扬起头，“我像您一样希望保证波特先生的人身安全，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件事。普里特女士只是一次疯狂的单独行动，而这次，毫无疑问，根据波特先生所描述的现场情况来看，残余食死徒已经重建了自己的组织。”
“我很怀疑，你完全没有勾结你的前同事们？”
“我当然没有。如果我能认出袭击者，我会在报告中写明。我猜想我无法认出他们的原因是他们使用了复方汤剂或者类似的措施。对于这一点，我不惮继续接受使用摄神取念或者吐真剂的质询。”
刚才吵吵嚷嚷的官员们稍微沉默了下来。
“那么你如何解释你比任何傲罗都更快到达现场的事实？”威尔逊急忙抢在麦克道尔之前开了口，后者有些不爽地摇了摇手指。
“看来，法律部门认为这是整件事情里最难释疑的一部分，”卢修斯镇定自若，“解释这个问题也许需要稍微费点时间。女士们先生们，远距离地跟踪一个人通常需要魔法探测和跟踪咒语，但是你们知道，如果对方情况紧急，还有一种魔法可以起到与此相似的结果，而且不必作出任何预先的准备。”
“灵魂连接？”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众人之间冒了出来。
“是的，女士。”卢修斯微微点头，看向那个发出惊叫的女人。
“不——”
“这怎么可能？”
“梅林啊，请降罪于我吧……”
一时间，这会议室里的混乱叫声真不是任何词汇能够形容的了
但是卢修斯平缓而清朗的声音渐渐压过了那些还沉浸在激动情绪之中的官员们：“你们知道，作为一个前食死徒，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对我们的救世主好感极其有限，即便现在也是如此。不久以前，我待在霍格沃茨学校里的时候，非常意外地在一次灵魂连接中成功铰接了波特先生。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并且也丝毫没有指望灵魂伴侣的关系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派上了用场，但是在那一天我感知到了他的危险。你们都知道马尔福家族的媚娃血统十分强大，因此，这个连接关系已经把波特先生的一切都和我，卢修斯？马尔福的一切连接到了一起，他的危险就等于我的危险，他的生命就等于我的生命。媚娃是灵魂伴侣的奴隶，因此我将不得不尽我所有的努力来保护波特先生，使他感到舒适和愉快，以避免我自身的不适。作为上天对一个跟随黑魔王为非作歹多年的前贵族的惩戒，我希望代表正义的女士和先生们对这个结局能感到——满意。鉴于波特先生身体虚弱，从今以后，我保证马尔福庄园的飞路将随时为他的医生开放。”
“谁去拿波特的魔杖来？”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大声嚷嚷道，“我们要亲眼看见灵魂连接！”
顿时起哄的声音像浪潮一样扫过了会议室。
“够了！”金斯莱？沙克尔严厉制止了蠢蠢欲动的下属们，“昨天，在马尔福庄园，麦格校长和我已经亲眼见证了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的灵魂连接，稍后我将把我的记忆放进冥想盆给大家过目。麦克道尔先生和威尔逊先生，如果需要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代表所有在场者，跟随马尔福先生前往庄园，重新见证该项连接。”
突然被点名的麦克道尔和威尔逊惊异地互相看了看。
“啊，部长阁下，当然没有这个必要。”过了沉默的一秒钟，威尔逊马上谄媚地说，“没有人会对您和尊敬的麦格校长提出任何质疑……”
“那么，我在此裁决允许波特先生暂时居留在马尔福庄园，直到外面的情况不再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我不认为这样一个平时由户籍部小职员处理的居留问题需要这么多人在我这里开会然后举手表决。波特先生可以自由选择他的住所，不过鉴于波特先生的特殊身份，当他居住在马尔福庄园期间，魔法部将会定期检查他的情况，以免重演他住在麻瓜姨父家的不幸事件。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除了须尽力保证波特先生的安全和健康之外，有义务对魔法部进行必要的汇报，当有紧急情况出现时，亦可以随时向魔法部或者霍格沃茨请求援助。”
卢修斯离开魔法部的时候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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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好几个脑袋看向了庞弗雷夫人。
“还是老样子。”庞弗雷夫人做完了检查，“晕倒只是因为那天消耗了太多的魔力。哈利，你仍然必须好好休息，按时服药。我们会继续研究解除诅咒的方法。金斯莱已经批准你可以随时留在这里，说实话，这里的环境比格里莫广场好很多。不过开学以后，如果你愿意去霍格沃茨的话，那也很好。”
“他们真的说过要活捉你？”麦格教授在出去之前又问了一句。
“是的。”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上的哈利略略点了点头，神情仍然很疲惫，“他们对我不停地发射咒语，迫使我还击，大概是想不停地引发我的魔力波动，使我耗光能量。”
“我希望你可以躺下休息。”卢修斯跟着其他人站了起来，“至于那天打伤你的人，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认不出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杰米和瑞妮立刻出现，开始服侍病人。
非常好，卢修斯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慢走着，结果落到了一群人的最后，这一次画像们总算没空指责他的仪态问题。从最近的事态来看，残余食死徒在失去领袖和大部分高级同僚之后，还要加上处于魔法部多次大搜捕的压力之下，他们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严密重建了自己的组织，甚至比黑魔王时代都要好得多。卢修斯相信他们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就深刻检讨了战争失败的错误，他几乎要为这些老同事鼓掌欢呼了。
如果真是如此，毕业典礼上的那次袭击，甚至可能只是一次自杀性的佯攻，目的是要给公众造成“天下太平”的错觉，此后的风平浪静更加放松了大家的警惕性。
虽然卢修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抬起头，一看走廊上只剩下他和金斯莱两个人了，后者正在前方等着他。
“谢谢你，部长阁下。”卢修斯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别那么叫我。恐怕这是我能为你——你和哈利——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金斯莱看看卢修斯，摇了摇头，“我很快就要辞职了。”
“你真要把魔法部拱手送给那些家伙，比如麦克道尔和威尔逊？”卢修斯觉得自己是头一次和金斯莱进行如此坦诚的对话。
“你说他们？不，不，我想更大的可能是路易斯？布雷恩，他们都在忙着巴结他。”金斯莱皱了皱眉头，“不过在他们那伙人里面，谁当部长都一样。凤凰社在政府里势单力薄，我可不想再做一个总是被架空的部长。”
卢修斯对此表示遗憾的理解。他甚至不能责怪那次审判之前，金斯莱与威森加摩达成妥协，以放弃斯内普的声誉来交换暂时保住霍格沃茨的自治权，反正关于校长任职资格的筛选建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非常冒险的一步棋，马尔福先生。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决断力。”
“我是个利益至上的贵族，你知道的，部长先生。”卢修斯隐隐亮出无奈的笑容。
“但是如果输了，赌上的将是你们两个，我们只能指望他们以后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关注你。”金斯莱稍微等了一会儿，待卢修斯走到前面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得提醒你，他们可不怎么喜欢救世主。你不能随便对魔法部开放飞路。”
“是的，食死徒怎么会知道波特的病情呢？”卢修斯低哑的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苦涩，然后扭头往外看了看。
廊柱上的魔法火把发出有限的光亮，映照着庄园无边的夜色。
外面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庭院深深
黑发男孩又一次在那张豪华大床上醒来的时候，马尔福庄园明媚的天空正是晨光灿烂。
这段时间，除了庞弗雷夫人以外，霍格沃茨的几位教授，赫敏，罗恩，甚至还有好几位韦斯莱都曾经光顾过这个房间。卢修斯对每一个人保持着贵族式的礼节，既不感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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