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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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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上头去堵赵胜的嘴,听他这么一谦逊,一时之间也只有摸鼻子尖儿的份儿了。
“这小子可不能以平常论,小心再栽进坑里去,还是先守不失为好。”
这几年秦王和秦国已经或直接或间接的被赵胜耍了好几回了,最近一次就在昨天,硬生生的将自己变成了赵胜显示自己是道德君子的对比参照物,所以秦王不能不小心,略一沉额,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对韩王那种咄咄之势,极为憨厚的笑了笑才道:
“赵王实在是抬举嬴则了,嬴则刚才说了这些废话,其实只是听闻天子宣读盟书时略有所思罢了,心中有问却尚未有答,还需赵王解惑才行。”
这两位都谦虚上了,在座的诸侯公卿们立时议论声大起,乱纷纷之中齐王田法章忽然高声说道:
“秦王刚才说的有道理,仅凭君子之信实在难服诸邦,还需些强硬手段才行。什么手段?无非还是一个兵字。以法章愚见,这天底下最为兵盛的莫过于秦国,秦王也不需推让了,不妨做个盟长监督天下弭兵。诸君以为如何?”
“不不不,齐王这不是在笑话嬴则么。这不行,不行……”
秦王顿时被齐王说毛了,脸上一红急忙摆手拒绝了起来,他忽然之间悟到了些什么,看样子自己还是在无意中着了赵胜的道了,要说天底下各国都害怕秦国,但相比韩魏楚各国,齐国应该是畏惧最少的,因为齐国虽然已经衰落不堪,却与秦国不接壤,中间隔着好几个国家,而且田法章还是赵胜的铁杆盟友,根本就不鸟秦国,他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要说不是赵胜授意,同样打死秦王他也不相信。可人家田法章这是踩着秦王的话音发的言,秦王就没证据说这是赵齐二王合伙挤兑他了,一时之间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这还不算完,还没等秦王完全镇定下来,在齐王提议之后盟会台上纷乱的议论声更是大作,也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冷笑着的声音道:“哼,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这句话仿佛狠狠的一巴掌一样打在了秦王脸上,让他顿时一懵,然而还没来得及自己洗白,赵胜那里已经笑呵呵的接上了话。
“齐王的话也不能说不对,毕竟君子之约终究过于务虚,当年晋楚弭兵之会便是先例,还需有些足以慑服诸邦的强悍秉公之力才行。不过各项事务都需细议,万事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前头的事没有说清,便谈不上后头的细处。这样吧,诸位不妨先表个态为好。呃……”
赵胜说着话便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不等任何人接话便续道,
“以赵胜愚见,今rì诸位与天子以诚相盟。共论弭兵,齐王刚才所说的话必然已是全力支持弭兵,秦王如此细致分析,已触根本。必然也是支持的。再加上赵胜自己,这便是三家支持了,不知其余诸位……”
赵胜话音一落,魏王便高声接道:“秦齐赵既然已表明态度,敝国自然不敢落于人后,魏遫禀明天子,敝国全力支持弭兵。”
“四家了!”
魏王那里刚说完,齐王便唱票似地接上了话。他这句话仿佛号令枪,盟会台上顿时更乱,虽然谁都明白秦王是被拽进去拿麻布塞住嘴说不出话来的,但夹在赵魏之间的卫国第一位要做的是不得罪赵魏两国。根本没工夫考虑秦王的真实想法,连忙应道:
“天子亲临敝国,卫角不敢不从天子之命。”
这位爷有赵魏两国“保护”,说滑头话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夹在齐魏楚三国之间的鲁邹倪三国虽然也想附合。但他们不但要臣服于齐魏,同时还得向楚国低头,这个态可就没那么好表了,不免纷纷去看楚王。当发现楚王低着头坐在那里大有一副还没想好的架势,登时更没主意了。然而就在这时。那个纯粹是捣蛋的齐王田法章忽然又是一声“五家了”的高喝,邹倪两君虽然一时没回神来。鲁君却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讪笑道:
“呵呵呵呵,卫君说的不错。”
宋国灭亡之后的“泗淮之长”忽然滑脱了嘴,两个“小弟弟”邹君和倪君更是心惊,连忙附和着笑道:
“诺诺诺,鲁君说的对。”
“八家了!”
田法章誓死坐定了唱票人,压着邹倪二君的话音接着又是一声高喝。这一声高喝过后,鲁邹倪三国国君顿时如芒在背,差点没出溜到几案下头去。
八家了,那就是除了韩楚两国以外,剩下的各国都已经“支持”了弭兵,于是乎韩王和楚王更显孤立和“耀眼”,当各种含义不同的目光集中过来以后,韩王实在有些支持不住,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渗出额角顺着脸颊淌成了一道道的线,在愣愣地注视了秦王片刻过后,忽然一阵眩晕,嗵的一声便栽倒在了几案上。
“韩王!”
“韩王!”
“快传疾医——”
……
开盟会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岔子,任谁也没想到,于是在众多惊慌的呼喊声和奔跑声中,今天的盟会算是没法开了。
盟台上一片混乱,赵胜虽然没动,却一直yīn晴不定的注视着韩王,而同样没动的秦王却丝毫没兴趣理会韩王,一双眼始终盯着赵胜的脸不放,心里头实在不知道韩王突然来的这一出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哭。要说喜吧,也该喜,毕竟刚才赵胜堵了他的嘴,令他一时之间没法说出反对弭兵的话,韩王这么一晕倒便给了他再相运筹的时间。可运筹的时间是有了,这么一缓,好容易才给韩王施加的心理压力却减弱了许多,如果韩王回去冷静分析分析得失,再经赵胜等人劝说吗,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才是秦王最不愿意看到的。
混乱是此时盟台上的主体,但两个真正的主角却都已经喜忧参半了,毕竟他们所筹谋的事都因为韩王的胆怯改变了方向,重又走向了无法预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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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晕倒实在是个意外,但不论怎么说这场尚未爆发的辩论大战一时之间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毕竟就算韩王接着醒过来,其他人也不敢,同时也不好意思让他撑着身体表态,于是在弭兵之仪刚刚进入正题的时候,头一天的正式盟会便被迫中止了,尚未进入巳正时分,周天子和各国诸侯就纷纷离开会盟台向濮阳城进发而去。
一路上楚王始终闭着眼睛疲惫的靠在络车靠背上,今天的盟会让他实在没法说清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秦王肯定不会支持弭兵,但同时通过昨天晚上蔺相如的到访,他也清楚赵胜所说的弭兵实在含义深远,说是弭兵亦可,说不是也并不为错。
昨天晚上蔺相如并没有回答黄歇的问题,而是向楚王讲了一个故事,说是某个村子里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三家人最多、势最众,其中甲乙两家中间隔着数道院子,并不相邻,论起来实力也不相伯仲,反倒是丙家占地最广,从南到北有着很广阔的院落,以至于与甲乙两个互不相邻的家族都是邻居,论起实力来也远在甲乙两家之上,而且一直以来都想侵夺甲乙两家和中间那几家的地盘,并且所建的院落墙内许多地方还是先前从甲乙以及中间那几家邻居手里抢去的,甲乙和邻居们虽然多次联合起来与丙家争斗,但是因为丙家院墙极高,并且实力强大,最后都失败了,只能忍气吞声。
有一天甲家因为点墙角地边的事与中间某位邻居打了起来,恰巧这位邻居与乙家是亲戚,于是乙家劝呀劝的,最后实在劝不下来只能帮着亲戚跟甲家干上了,后来双方都死了很多人,家道也因此衰落。丙家呢,他们一直以来都像占甲乙两家更多的地方来建自己的院子,这时候看见甲乙两家更加破落,于是更是欺负他们,从两家还有中间邻居家里再次抢去了更多的地方,甚至逼得大家都只能搬家躲避。
到这时候甲乙两家才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相互之间抢那些墙角地边并不是不行,只是在这之前还得确保不会被甲家趁虚而入才行。如果当初联起手来跟甲家对着干,虽然因为甲家墙高打不进他家里去,但甲家在墙外边却未必一定打得过甲乙联手,只要甲乙和邻居们心合一处,总能抢到些墙外边的土地,岂不是远比相互殴斗,不但没有得到好处,反而更被甲家欺凌划算么。
甲家,乙家,丙家,这不依然还是当年的小合纵么……虽然之前楚王一直犹豫不决,但通过今天秦王那些咄咄逼人的话,他却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祸水外引】………
韩王所居宫室之中一派肃杀气氛。寝宫内殿里众多使女寺人尽力站地远远的,惊慌失措地遥望着一脸煞白、紧闭双目平躺在榻上的韩王咎以及坐在榻边上只能低头捋着白胡须不住叹气的上卿尚靳。上卿公仲和公子韩缄他们都已经六神无主了,眼见大王四个多时辰都没醒转过来,焦躁之下疾鞭赶驴似地在殿里推起了磨来。
他们这些人好歹还能看到韩王咎的情形,而在殿外院子里等着消息也好回去禀报的各国问候使臣却是全不知情,眼看着西天边上的太阳越沉越低却依然未见殿里传出消息,忐忑之下也顾不上都是谁在场了,纷纷压住嗓子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尚靳今年都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也没有什么治国的大能力,唯有机敏善辩尚可为韩王所用,即便如此,当年依然在秦国芈太后面前败下了阵来,在当世以善变闻名的士人中实在排不上号,这样的能力当相邦是肯定是不行的。可即便这点在别国君王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的运筹外交能耐在韩王眼里也已经大上了天,以至于尚靳到了这个岁数依然不让他致仕休息,可称事事请教,视为主心骨。这是没办法事,国小而处卑,又有哪个真正的能臣愿意仕于韩?朝中青黄不接乏人可用,根本无法像秦王、楚王、赵王那样随行带出来一支庞大的智囊团也绝不会影响朝廷正常运转。
就在韩王咎在盟会台上昏倒的时候,养病不能随行的尚靳便已经从匆匆赶回来的韩缄那里听到了秦国在武遂调兵的消息。这消息差点没让尚靳崩溃。可还没等他想出应对之策,他的君王便大煞威风的从城外被抬了回来,这让他如何不心伤。
“唉,天晚了。去点上灯。”
天sè渐渐晚了,昏暗中渐难视物,尚靳虽然满心的疲惫,但还是撑着身子吩咐寺人去点燃铜树,公仲正在那里兜着圈子发懵,听见尚靳的话急忙停住步急急的吩咐道:
“快快快,点灯!”
“诺诺。”
一名寺人得了命令不敢怠慢,急忙跑出内殿去取火镰燧石。不片刻的工夫铜树火映,内殿里陡然一亮,突起的光芒瞬间洒在了韩王咎的脸上。这光亮与渐变的天光不同,突然而起。刺得韩王睫毛一抖,接着就哼哼了起来。
“大王!”
“大王醒了?”
“快快快,快过来!”
……
韩王的“哼哼”和尚靳突然的喊声顿时惊到了内殿里的韩国群臣,随着公子韩缄的一声高声招呼,众人急忙哗哗啦啦的围到了塌旁。登时又是一片“大王”、“大王”的纷乱呼声。
韩王今天这么丢人完全是在紧张之中一时闭气,倒也没什么大碍,要不是因为他是君王,别人实在不敢狠掐他的人中。恐怕造几个时辰就已经醒了。这时候气儿渐渐顺了过来,在混乱的呼声中茫然的睁开眼。忽然看见跟自己来濮阳的群臣都围在了身边,而并非是在盟会台上。一时之间陡升时空错乱的惧意,惊声呼道:
“秦国,秦国人打过来了!”
“大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如今还在濮阳。”
在众人的附和之下,尚靳忧心忡忡的欠身安抚起了韩王咎,许久过后见他渐渐从错觉中安下了神来,这才稍稍放下心转头对韩缄道:
“公子还请受些累,先将大王已安的消息传晓殿外的诸国使臣,派人随他们回去还谢各国君上,另外公子亲自到天子那里报一声平安。唉,如今咱们谁都怠慢不得了。”
“诺诺诺,韩缄这就去。”
韩缄不敢怠慢,擦着汗应诺一声急忙跑出了殿去。尚靳随即向众人挥了挥手,于是除了公仲以外的卿士仆役们都乖觉的跟在韩缄身后退出了内殿并关上了殿门。
尚靳四下吩咐的时候,韩王咎已经慢慢的稳下了神,待内殿里只剩下了他和尚靳、公仲两个人以后,急忙鞠身坐起,皱着眉急切的说道:
“尚上卿,公仲上卿,秦军屯扎武遂,不需一rì就可顺大河而下过曲阳攻我野王,任谁也就不了呀。如此居心,那就是要迫寡人惟秦王马首是瞻,寡人,寡人……”
尚靳连忙搀住韩王道:“事已至此,大王急也没用,还是先安下神来好好想想对策才是呀。”
“正是,正是,寡人有些急迫了,先稳下神,先稳下神……”
韩王自我安慰的连连点起了头,可强迫实在难遂心愿,刚说了几句“先稳下神”,接着就一惊一乍的呼道,
“寡人能稳得下神么!野王一失,上党郡便丢尽了。秦国这是两手准备,秦王必是不会同意弭兵的,若是寡人不附和他,秦兵必然东下,若是附和他,岂不是彻底得罪死赵王了么?”
两难境地之下韩王早已经完全失了主张,而跪坐在尚靳身旁的公仲同样感同身受,瞥眼瞧着韩王那副天塌了似地模样,不觉埋怨的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
“那年秦国攻我大韩,大王不听臣献一城自保,将秦军引到楚国去的主意,偏偏听信楚国那个陈轸的话跟楚国合盟,要不是上了陈轸的当,武遂、高平如何会失?野王、上党不就不需担心了么……”
公仲这些话已经是找后账埋怨上韩王了,虽然是以臣非君,但公仲还真没什么好怕的。这个公仲至少在韩国不是一般人,公仲是他的复姓,本名则是侈,正儿八经的韩国宗室后裔,而且有早慧之名,自小就是当今韩王的伴读师兄弟,这些年已经成为韩国朝堂核心人物,离相邦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当然了。这只是就韩国境内来说,除了韩国,公仲实在算不上什么人物,但瘸子里头拔将军。只要在自己的圈子里比其他人高一头那就足以炫耀了。
不过这些话终究不好听,尚靳侧耳听见韩王咎轻轻叹了一声,生怕他脸面上挂不住,忙对公仲轻斥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公仲上卿还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尚靳忙不迭的维护韩王咎的君威,不曾想韩王咎倒是好脾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唉,尚上卿不必斥责公仲。寡人也是悔不当初呀。当初若是不上陈轸的当,寡人又如何会有今rì的狼狈呢。”
韩王咎这些话就是鼓励,公仲顿时来了jīng神,连忙向前膝行一步。低声说道:“大王恕罪,臣倒不是想翻旧账,只是总觉着今rì的情形与当年大是相似。您想呀,当年秦兵攻我宜阳、渑池,我军招架不住。若是当真如臣所请,献新安给秦国,并暂时向秦国俯首,与秦国共伐楚国。岂不是将祸事引到了南边么?而且新安在西周之西,有秦国不敢动的西周挡着。武遂、高平不失,野王就不会临危。上党郡更不会与新郑难以交通。
如今虽说已经不能再说这些话了,不过计策却依然可用,大王不妨将上党郡汾水以西的平阳献于秦国,并暗中向秦国俯首称臣,与他合盟攻楚,大韩岂不是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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