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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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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山东各国共同利益,齐国这时候完全没有理由与魏楚两国为敌。范痤突然把矛头指向了齐国,魏王一时之间没从赵胜那里转过弯儿来,登时弄得一头雾水。
魏王一头雾水,范痤却是一脸的肯定,欠了欠身说道:“大王可还记得年前所传孟尝君给秦相魏冉写信那件事?”
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魏王愣了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记得啊。”
“这就对了。”
范痤点了点头,向身旁的芒卯看了一眼才道,
“刚才臣跟芒上卿商议了商议,此事恐怕已是确凿无疑。当时齐国田甲劫王,最初就是因为齐王任命秦国逃将吕礼代孟尝君为相。孟尝君逃回薛邑便向魏冉写了封信,据传说的是齐王任命吕礼担任齐相,吕礼一心回秦,为了讨好秦王,必然一力促成秦齐之好,这样一来便会以我三晋为牺牲。如果吕礼之谋得逞,秦王便会任命吕礼担任秦相,从而轻慢魏冉。
此事臣想了想,原先咱们觉着此信颇有虚假可能,毕竟孟尝君怨恨齐王,诬陷之意难免。不过如今出了平原君被魏冉劫持的事,魏冉那里多少又有瞒着秦王的意思,那么这两件事便相互印证了。”
这个圈子绕的有点大,又是秦国,又是齐国,中间还加了个赵国平原君,魏王不但没听明白范痤的意思,反倒更糊涂了,沉默了片刻才道:“合纵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寡人也没指望着齐王当真与咱们一心。不过不知范先生如何从平原君被劫的事上想到了齐国加兵淮泗的事了?”
此事确实有些难理解,范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才道:“大王想过没有,齐国为何要和咱们合纵?难不成只是为了咱们魏国?齐魏并非一家,甚至不如三晋盟好,齐国此举乃是为了自己减轻秦国压力。然而反过来想,若是当真如孟尝君所言,秦齐结盟若是能令齐国得利,他们为何不肯做?”
“范先生的意思是……齐国合纵不过是个幌子!”
魏王突然间醒悟了过来,嘴角一抖,不自觉的捏紧了双拳。
………【第二十二章 棒杀(上)】………
“范上卿……”
芒卯被魏王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范痤他们的思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很显然已经过犹不及了,万一出了可控的圈子恐怕结果不好设想,所以他还得往回拉一拉。
“大王,小臣愚见,此事只怕还不止这么简单。吕礼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不过齐王恐怕还不至于把宝全压在吕礼身上,毕竟咱们三晋若亡,齐国便会直面秦国,齐王应当不愿看到这个。”
“正是。”
范痤接着芒卯的话音点了点头,
“所以合纵可以看做幌子,却也可以说是齐国两手准备。齐国若是与秦国结盟,其志必在宋国,齐国一卷淮泗便对咱们魏楚两国形成攻势。不过这样做秦国必会以三晋为筹码相胁迫,这是齐国绝不愿看到的,因此只有先出一手来抵消此事,那便是合纵攻秦。合纵攻秦越急,秦国越有求于齐国,齐国便越占上风。如此一来合纵若成,即便破不了函谷,向西也可削弱强秦,同时又可将我三晋之兵困在西边;若是秦齐成,则我魏楚必不敢发兵救宋,实在是一盘好算计。
孟尝君的信和魏冉的反应恰恰与此相合,孟尝君不甘丢掉齐相之位,魏冉也害怕丢掉秦相之位,两下相比魏冉更急,魏冉是宣太后的弟弟,如今秦国权柄都在他们姐弟手中,若是吕礼一脚插进去,秦王必会借机收回权柄,魏冉从此便会失势。不过他对齐国实在鞭长莫及,那么唯一的办法便剩下了挑拨咱们三晋盟好,以使合纵不成或者趋缓,这样的话齐国便没了与秦国讨价还价的筹码,齐国若想攻宋必需秦国牵制咱们,合纵一败,秦国也不会坐视宋亡齐强,吕礼便不值一提了。这正是他用荒唐手段掩人耳目劫杀平原君的原因所在。”
魏王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的说道:“这样看来,咱们魏国如今已经进退两难了。”
范痤点了点头道:“如今自然是有些进退两难。齐国这次遣派鲁仲连赴魏与其说是索要孟尝君,倒不如说是掩人耳目。孟尝君要想夺回齐相之位又不被齐王威胁,唯一可做的只能是将吕礼及其好友亲弗赶出齐国,这样的话区区一个苏秦便无力抗衡齐国亲孟尝君的宗室一派了。鲁仲连此来便是要让咱们以为吕礼相位已固,孟尝君绝无返齐可能,那么齐国即便有心向秦,目前也只能铁了心参加合纵。
若是没有平原君被劫的事,咱们魏国也只能这么想。但如今出了此事反倒给了咱们魏国一个机会,若是做好了,不但可破解秦齐盟好的可能,亦可使齐国有求于咱们而不敢攻宋。”
“范上卿的意思是……”一直有耳无嘴的魏章此刻突然灵光一闪,猛转头向范痤看了过去,“咱们迫使齐国重任孟尝君为相?”
这可是你说的,没我什么事儿。芒卯听到这里心里一乐,脸上却依然装作一派肃然
“正是。”
范痤难得的向魏章点了点头,
“齐国可借秦国的势,咱们魏国为何不可?合纵不成,咱们顶多对秦国取守势,夺不回被占去的五城,但若是与秦国魏冉相谋将吕礼赶出齐国,那么齐王只能重任孟尝君为相。齐王齐相嫌隙难解,齐国便不敢轻易发兵淮泗,咱们虽然依旧进退两难,却得到了筹谋的时间,何乐而不为。”
“唉,一年合纵之功毁于一旦。范先生……你让寡人如何能心甘啊。”
魏王听到这里脸上已经一片灰色,软软的坐下身只剩下了叹气。他现在确实很憋屈,即位三年以来寸功未建不说,还丢了五座城邑外加近二十万军卒。他一心想有所作为,然而如今天下的局面却让他越来越为难,这大王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范痤在魏王当太子时就是他的亲信,当然理解魏王如今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大王,合纵不合纵本来都是权宜之计,即便做成了也不见得一定能败秦夺地。秦国原先便猛将云集,如今又出了个白起,去年伊阙一战便灭了咱们魏韩二十四万人,实在是未有之败。如今合纵难成,咱们只能徐徐图之。另外……”
说到这里,范痤嘴角多少露出了些笑意,
“另外平原君此次赴魏实在是意外之喜,以臣所见,其人绝非庸碌之辈。大王意欲招其为婿,而他与季瑶公主又颇有相携之意,这便是咱们魏国的最大喜事。
赵国那边如今李兑专权,虽然与咱们同有败秦之意,但毕竟离心离德,咱们既要相用还要费心防备。况且赵国与他不一心的人终究不在少数,他要固权必然要借合纵之计打压异己,若是让他做成了,那便又是一次沙丘宫变。到时候赵国群臣外逃必将再次削弱,虽然可缓解咱们北边的压力,却使咱们少了个强援。
原先咱们为了合纵只能坐视李兑妄为,但如今出了个平原君,咱们便不能不有所作为了。李兑那里咱们需表示出退盟之意以使他权位不固,不过为免平原君受难为,咱们私底下还得继续以合纵相敷衍。至于平原君这边,咱们可就不能再虚以委蛇了……”
私交是私交的事,但到了国家层面李兑跟范痤这种泛泛的交情就不值一提了。虽然范痤没把话说完,但魏王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赵胜这个臭小子,要想攀上季瑶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就算你不想有所作为,寡人也非得把你打的有所作为不可!
芒卯见魏王脸上闪过了笑意,心知赵胜那事儿算是成了,不过当初他和孟尝君跟赵胜在密室之中讨价还价可不是为了赵胜的利益,如今还得趁这个热乎劲儿把孟尝君的事做全才行。
“呃,大王,赵国那边可按范上卿的意思做,不过齐国那边……”
“哎,对了。”范痤突然打断了芒卯的话,侧过身来问道,“芒上卿,鲁仲连那边至今未再主动提觐见大王的事,须贾……须大夫当真有这个能耐?”
“这个……”
须贾还真没这个能耐,然而如今鲁仲连被困在了驿馆之中进退两难却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事可就奇了怪了。芒卯愣了愣神,犹犹豫豫的道,
“下官奉大王之命主管此事,须大夫次次来禀报说的都是头头是道,下官只想着能不能成事,倒没往须大夫有没有这个能耐上去想。范上卿这样一提,此事,此事着实是有些奇怪。”
范痤提起了兴趣,笑微微的道:“须大夫这个岁数只怕也难涨能耐,莫非是他身边有什么高人指点?若是当真如此,倒不妨将那人召入朝堂为大王所用。”
芒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下官并没听须大夫提过此事,看他的意思倒像是他自己顶住的。”
“坏了!”
范痤脸色一变,慌忙坐直身把头转向了魏王。
“大王,鲁仲连齐国名士,就算是臣嘴上也要怯他三分。须贾的能耐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他没人指点又能压服鲁仲连,只能是鲁仲连有意想让。若是如此恐怕事情绝非这么简单,鲁仲连不再提觐见大王的事,莫非已从须贾那里得到了什么需要的东西!”
魏王目光一跳,下意识的问道:“范大夫是说须贾有通齐之嫌!”
“这,这,臣可不敢乱说,臣只是怕鲁仲连趁须大夫不备用话套他。”
须贾虽然并不姓魏,但却是魏国宗室的旁支,背景深厚的很,范痤见魏王怀疑上了须贾,登时又有些心怯,连忙将自己撇清了出来。
魏王现如今已经被范痤弄得谁也不敢相信,气哼哼的思忖了片刻,咬牙怒道:“不管须贾有没有通齐,此事必须严查!若是妨害孟尝君返齐,不得已时鲁仲连这个人也不可留!”
………【第二十二章 棒杀(下)】………
“须贾,你若是连我也瞒着,那谁也救不了你了。”
落木萧萧,秋风渐疾,城阳君府暖阁之中,魏齐斜靠在短几后边斜着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跪坐在面前的须贾。须贾向前倾着身,双肩微微颤抖,满脸都是土色,显见已被吓得不轻。
城阳君是什么人,宫中朝里的消息极是灵通,很早就知道了魏王要暗查须贾通齐的事。须贾是他的亲信,相互之间有许多扯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一得到消息便将招待平原君的事推给管家,自己则躲进暖阁暗中把须贾传了过来,一通透信恐吓,早已将须贾吓得没了一点人样。
“公,公子,下官实在不知鲁仲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说我通齐,我,我,我可是咱们……”
“行了,你也就会摆摆你宗室远裔的身份,还会什么?”
魏齐蔑视的冷哼一声,目光从须贾身上收了回去,
“此事说起来怪我。这些日子平原君生死未卜,季瑶寻死觅活,连大王都上了火,我也没工夫关照你。我听他们的话音,这回的事牵连甚广,恐怕不止鲁仲连一个人那么简单……哼,我一猜就是范痤那个老东西的事,他没捞着当相邦,怎么看咱们宗室的人都不顺眼,还有不挑刺捏软的道理?”
魏齐冷着脸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须贾见他这般神情,心里更怯了几分,忙慌乱地点起了头来。
“公子,姓范的这是冲着咱们宗室来的呀。下官一向老实本分,怎会,怎会通齐?公子明鉴,还得替下官做主挡灾啊!”
说到这里,须贾带着哭腔连连叩起了响头。魏齐正心烦呢,恨恨地一摆手道:
“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既然没通齐,你怕的什么?”
“这这这。”
须贾被魏齐说的一愣,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自己没通齐还怕个什么劲?然而转念间他又怕了,接着连连磕头道,
“公子啊,下官心中坦荡不假,可大王要彻查必是有什么说道,下官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等有司查下来,万一哪句话说错了,那便是掉脑袋的大事。下官,下官怎能不怕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魏齐也明白埋怨没什么用,敛了敛气才道:
“好,那我问你。鲁仲连齐国名士,嘴上功夫了得,若不是有意让你,你一个口懦嘴笨的人是如何压住他的?你可别跟我说你当真有这个本事,我丢不起那人。”
“我,我……”
须贾听到这里多多少少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所谓傻人也有傻志向,他在朝上一向不被重视,心里难免憋着一口气,这回好容易逮着一回长面子的事,难免想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希望别人对自己高看一眼。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心态,可他根本没想到会惹出麻烦来。
现在可怎么办?须贾顿时没了主意,把范雎供出来倒是能脱身,但此前他在芒卯那里信誓旦旦的说这事都是他一个人办的,要是把真相说出来,别人会如何看他?一点颜面都没有了他还要不要继续在朝堂上厮混?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固然能保住性命,可这大夫今后也别想做了。难不成让范雎那个穷小子踩着自己爬上去,自己反倒被踩进泥里永远翻不了身?
绝对不行!须贾横下了一条心,慌忙膝行几步来到魏齐身边,用手罩着嘴俯在他耳边低估了起来。
“范……”
魏齐神情琢磨不定的听着,等须贾撤身退到一边,他思忖片刻,脸上已经现出了几分杀机。
“哼哼,好。你回去跟那个范雎说,大王念他功劳不小,责成城阳君加以奖励,若是答对得好……”
“诺诺诺,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
须贾脸色转晴,慌忙答应着爬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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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从来都相信自己有扬名天下的一天,然而他心高命却薄,没有武技傍身自然难像武人们那样轻易被权贵们招揽,论起文来,他又根本没有名声,再加上没人引荐,这几年他在大梁虽然先后求拜魏章、范痤等等权贵,然而屡屡碰壁,连这些权贵的面也没能见到,如果不是无意中遇到了须贾,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能做什么。
范雎当然知道须贾不是一棵值得依傍的大树,然而他又不敢离开须贾,因为他从内心里想在魏国做出一番事业。如果他离开须贾的话,那么就会连最后这一点机会也要失去了。
范雎等的就是今天。须贾没什么本事,但是拿虚话笼络人的能力还是有的,虽然在芒卯面前从来没提过范雎,但在范雎面前却时不时的说些“芒上卿已经知道了你”之类的假话,以便使他更加卖力的对付鲁仲连。
须贾是个“老实人”,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范雎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今天须贾急冲冲的回来把城阳君的意思一说,范雎也只有兴冲冲的跟着他去了。范雎并不是一点不知道魏齐根本就是个纨绔,然而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魏齐是魏王的儿子,这就足够了。
范雎这是第二次进城阳君府,不过并没有得到上次陪宴平原君的那种殊荣,而是被须贾领进了离正厅不远的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往正北的屋门里一进,抬眼便看见了坐在正西尊座上的魏齐,以及抱着双臂昂首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赤膊袒胸的彪形大汉。
“小人范雎拜见城阳君公子。”
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对?范雎听见身后屋门被人砰的一声关上,心脏不觉跟着猛跳了两下,不过还是沉住气规规矩矩的向魏齐拜了下去。
“你……先前见过我?”
魏齐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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