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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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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巧珍奇怪地问。

    “因为家里没有妈妈。”小涛的眼圈一红,“巧珍阿姨,我想要妈妈,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巧珍妈妈?”

    小涛的一句话牵出了巧珍满眼泪花。自从把小涛领回来后;她从小涛口中也得知了家里的一些消息;得知了母亲谢三娘的离世和儿子宽宽的苏醒;所以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处在悲喜参半、感慨万千的心境之中;尤其是每每看到小涛时;她就感觉命运就像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让她远离了一个儿子;却又得到了一个儿子。她有时甚至想;既然宽宽已经有那么多人疼爱;那么自已就来疼爱小涛吧;也算是对小涛的母亲秀秀的一种赎罪吧!可碍于小涛心里一直视她为仇人;才没敢过分奢望。如今;望着小涛充满渴望的目光,她才觉得自己和小涛真的是“母子连心”了;她不禁喜极而泣;连声回答:“好呵;小涛;只要你愿意;阿姨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妈妈。”

    小涛就这样成为了巧珍家庭的一员;并从此安心地在煤矿居住了下来。

    但巧珍知道;满仓和小涛的爷爷奶奶一定在疯狂地寻找着小涛。

    这天;巧珍对小涛说:“小涛;你不回家也可以;但给家里写封信吧;报个平安;也好让家里人放心。”

    “不!”小涛说;“写了信他们会按照地址找来的。”

    “傻孩子;我们可以不写发信地址啊!”巧珍似乎早已寻思好了。

    就这样,铁嫂收到了这封没有寄信地址的信件。信件是以小涛的名义写的,小涛在信中说,他现在一家个体单位给人打工,活儿不累,老板人也好,所以请家人放心,不用惦记他。

    铁嫂把信念给铁生听后,铁生像一头伤残的豹子样放声大哭,哭够后,又良久良久不再吱声,只用两眼呆呆地望着窗外。

    窗外,昨夜刚刚飘过了一场雪。雪掩盖了一切尘埃污痕,使整个世界像披了一身白纱,干净、素雅、恬静……

    “老头子,你怎么了?小涛有信了,你怎么却不高兴了呢?”铁生的表现令铁嫂有些害怕,自从铁生病倒后,她突然觉得半边天塌了下来,虽然平时对老伴的一些做事很看不惯,但此时才觉出,这个家若没有铁生撑着,还着实玩不转。所以现在,铁生的任何一点异常表现,都会牵动她的全部神经。

    “唉!”铁生叹口气,嗓子里呼呼噜噜地滚动着说,“满仓,满仓……回来……”

    铁嫂明白了老伴的心思,她大声对铁生说:“不用着急,小涛都有信了,满仓肯定也快回来了!”

    铁嫂的话没有错,半月后的一天早晨,铁嫂起床刚刚推开屋门,便看到门口横躺着一个圆滚滚的麻袋。麻袋蠕动着,里面还发出极其微弱的唔唔的声音。显然,麻袋里肯定装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猪羔子?铁嫂想起前几天她曾对一家养猪户说要抓他家两只猪羔子养,难道是给送来了?那怎么的也得打个招呼呀!再说,也用不着这么早啊!还有,猪羔子送来了,钱却不要了?

    这人!铁嫂边想着边去解麻袋口,可麻袋口捆系得太结实了,她只好拿剪子铰开。

    铰开口,才发现里面竞裹了两条麻袋。真是,就是装人也用不着这么多麻袋呀!铁嫂刚这么想着,麻袋里却突然发出一声“噗”的吐气声,接着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妈呀,可把我难受死了!”

    铁嫂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惊呼,但见麻袋口竟左摇右摆地探出了一张脸!
第九十章 门口的福子
    那是一张灰突突的脸;在凌乱的有些偏长的头发下异常憔悴瘦削,这更显得位居脸中央的那只鼻子愈加硕大挺拔,鼻子下面,嘴中被塞进的毛巾大概是因为主人的不断噌磨已经秃噜出来一半,这使主人得以含糊不清地冲铁嫂叫着:

    “妈!”

    妈?铁嫂愣怔了一下后,仔细向那张脸辨别着望去:天啊,这不是满仓还会是谁?

    “满仓啊!你跑哪去了,怎么连个信都没有哇?”铁嫂扑过去,一把拽下对方嘴里半秃噜的毛巾,然后抱住那张脸放声大哭起来。

    “妈,您先别哭,先把我手上脚上的绳子解开……”

    铁嫂这才意识到儿子还被裹在麻袋里,她手忙脚乱地把儿子从麻袋里拽出来,然后用剪刀使劲铰着捆绑在儿子手脚上的绳子,边铰边兴奋地冲屋里喊:“老头子,儿子回来了!宽宽,快起床,爸爸回来了!”

    满仓见到铁生时,铁生正在床上躺着,看到儿子,他嘴张了好几张,才在嗓子眼里挣出了一句裹夹着哭腔的:“儿子啊——”

    这让满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待发现父亲真的是偏瘫了时,他不禁扑上去抱着父亲的上半身大哭起来。仅仅一个月而已,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变成了这样。他哭着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母亲。

    铁嫂边撩起衣襟擦拭着眼泪,边向满仓讲述了铁生发病的原因和经过。一时间,一家人哭成一团。

    早饭时,满仓吃得狼吞虎咽,像一只许久没有猎到食物了的狼。父母几次问他这些日子的情况,他都翻嚼着满嘴的食物忙不迭地抽空回一句:“爸、妈,等我吃完饭再跟你们讲,我都快饿死了。”

    饭后,满仓满足地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开始向父母讲述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离奇遭遇——

    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早晨,满仓连着做了两宿的车,第三天傍黑天时到了省城。满仓下车,找了一家很便宜的私人旅馆住下。睡到半夜时,有人敲门,说是公安查房。满仓就开开了房门,还没看清对方长得什么样儿,就被突然涌进来的几个人捂嘴的捂嘴、捆绑的捆绑、套头的套头,稀里糊涂地装进了麻袋里,然后又不知怎么支开了旅馆主人,把他从旅馆弄了出去。

    满仓不知自己被弄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周围除了这几个人的动静,整天都静悄悄的。

    “他们不让你吃饭、上……厕所?”听着儿子的叙述,铁生比比划划、磕磕巴巴着急地问。

    “让啊,但这一切都是蒙着眼睛进行的,完事后再捆上手脚,堵上嘴。唉,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们了哪!”满仓伸出手,抚弄着上面被绳子勒得通红的血痕,叹着气说。

    “那……就是说,你这一个多……月里什么都……没干,一直被绑……架着?”孙子有了音讯,儿子又回来了,铁生的精神头好多了,舌头似乎也灵活了许多。

    “是啊,我一直被人家绑架着,控制着。”满仓有些惭愧地回答。

    “那,你的手……手机是……怎么回……来的?”铁生说着,朝老伴示意地摆了一下头,铁嫂便站起去了厨房边的小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部银灰色的手机递给满仓。

    满仓接过手机,两面看了看,脸色倏地变了:“这真的是我的手机,奇怪呀,这手机是谁送回来的呢?难不成,绑架我的人是熟人?”

    满仓的话让大家都紧张起来,尤其是铁生,刚刚有些喜色的脸马上又被死灰罩住。他抬眼望着满仓,感觉整个事件的重心又宛若夕阳下的阴影一点点向自己身上袭来。

    “不、不、不会吧!”虽然铁生心里已完全明白满仓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可他嘴上仍然坚持着不肯承认。对于自己年轻时犯下的罪孽,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让儿子明白而已。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儿子面前保持着他一生一世的威严和正统,保持着他那颗虚荣心的继续满足。所以,即使上帝已让病魔封住了他半张嘴,他仍然极力地把矛盾从自己身上向外引开着,“熟人,那么……做,会为……什么呢?有……什么必要……吗?”

    是啊,为什么呢?有什么必要吗?满仓望向父亲,重复着父亲的话。突然,他发现父亲本来直视着他的目光突然在他的目光到来之前迅速地转移开去,那神态,让人感觉到了游离和躲闪。

    难道,是父亲有什么问题?满仓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突然想起母亲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满仓,别再问那些事了,会要你爸的命的。”于是,他憋回了已到嘴边的话,却又冒出了新的一句:

    “爸爸,看事先生替您破关时,没说您为什么会招惹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吗?会不会是因为您过去的一些什么事?”因为刚才铁嫂说铁生生病只是在路口烧纸时着了风,这让满仓很不相信,他觉得父母一定向他隐瞒了什么。

    “你!”铁生一个“你”字刚出口,铁嫂就接过了话,她瞪着眼训斥着儿子,“满仓,你爸的病刚有点好转,你可不能再胡说八道气着他!”说着,连连向儿子使着眼色。

    “妈,你不觉得奇怪吗?人家大老远的把我绑了一个多月,什么都没做,就把我手机偷偷送回来吓唬我爸,这不是冲着我爸来的还会冲着谁?”满仓明白母亲的意思,可这回,他实在不想就这样再装糊涂下去,他渴望弄清真相。

    “你——”铁生又一个“你”字还没完全出口,整个人就突然向后倒去,气得背过气去。

    “爸,我只是在分析事情,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您干嘛这么激动啊!”满仓边喊着边去掐父亲的人中。

    铁生咿呀一声醒来,瞪着两只牛一样的眼珠子,冲着满仓愤怒地嗷嗷大吼着。

    正在一家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外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满仓扭头一看,不由倒吸口凉气——

    那突然站在门口的,脸上鞭痕般横着毒花一样笑容的不是福子是谁?
第九十一章 带刺的一瞥
    看见福子,满仓心里一惊,不由喝问:“福子,你来这儿干什么?快出去!”

    福子当然没有回答,他就像没听见满仓的问话,也没看见这一家老少的似的,带着一抹不同常人的笑意,径直走进了屋里,然后在一个角落里背对着大家站了下来。

    满仓跟过去,喊:“福子,你要干什么,快出去!”见福子依然毫无反应地一动不动,满仓伸手欲拉之出去,可看到福子的眼神,手却胆怯地收了回去。

    但见福子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面,眼神中透着极冷极骇人的光,与脸上那道鞭痕样毒花一般的笑容融在一起,显得极其怪异、诡秘、阴冷、悚人。

    可那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哇,除了一层亮亮的水泥。可福子就是对着这什么也没有的地面冷笑着,嗓子眼里偶尔发出两声呵呵的猫头鹰般的似笑非笑的叫声,令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恐怖之中。

    那一霎,满仓的感觉是,温水里突然飘进了阴魂。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福子时的情景,身上更是起了一层冷冷的疙瘩。他不敢再对着福子看下去,他感到福子身上就像隐藏着一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吸附着他的血浆或魂魄,令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此时的满仓,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打电话让福子的家人来接他走!

    满仓用眼示意母亲递给他父亲的手机,刚要轻手轻脚地走向屋外,福子却在这时有了动作。但见他突然转过身,望着窗外无声地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漠然地从人们眼前走过,身子呆板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大家立马都松了一口气,待福子走出院门完全不见了的时候,满仓突然说:“不行,这个福子平时就很奇怪,正好今天我趁机跟踪他一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满仓追出院子的时候,福子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不相信福子这么快就会走远,便在附近转悠着。果然,大约一刻钟的时候,他看到福子从另一户人家中走出来。他躲在一棵树后,待福子走过,他倏地窜入了这户人家,想问问福子在这里又做了什么。

    满仓窜入这户人家的时候,这一家大小正惊魂未定,见突然窜进一个人,又是一大惊吓。待弄清了满仓的来意,男主人说:“真是奇怪,他什么都没做,从进门来就站在我家墙角那儿盯着地面,问什么也不开口,盯够了就走了,就像没看见这些人似的。”

    一样的情况。满仓这样想着,几步又跑到大街上,到处寻找着福子,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福子之谜。

    临近中午时,满仓再次看到了福子,他正在一个公园的一角背对着人们站着。

    那是一个建了已经很久的公园,满仓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只有福子所站的那个角落的水泥地面还算完好,别处都已经因为人们的过多踩踏而变得斑驳陆离,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又是水泥地面,又是角落,福子这样做,究竟缘于什么呢?他的这个喜好跟他杀鸡的习惯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他的这些奇怪的反应是与生俱来的?还是性格所致?还是,在暗示什么呢?

    想到“暗示”两个字,满仓的耳边突然响起谢三娘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满仓,福子开始不说话的那年,村里,正好失踪了,一个女子……”

    难道,福子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在暗示什么?当年,他真的看到了什么罪恶的发生?他既然可以暗示,就说明他有说出这罪恶的**,那么,他为什么不说?是受到了威胁,还是想保护谁又抵不过良心的反抗,所以才做出这许多纠结矛盾的事情?

    满仓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背对着他的福子两个肩膀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福子的这个举动更加坚定了满仓刚才的分析和设想,他没有把福子的这个举动归类到他的自闭型不正常人格的范畴中,而是纳入了正常人的情感。这样一想,满仓对当前的福子的动作的定论便成了——

    福子在笑?不,应该是在哭!

    那么,是什么样的罪恶之人,会令他宁可自闭沉默宁可暗地哭泣也不肯吐露真相呢?

    满仓在离福子不远处的树下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一遍遍来回走着,一遍遍解析着自己打在心中的一个又一个问号。可就在这些问号像一个个落水的醉汉正拼命向岸边爬行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满仓耳畔:

    “是站长啊,这大冷天的,站长站在这儿干嘛呢?”

    满仓下了一跳,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巴叔站在了他身后。

    一个多月未见,巴叔好似瘦了很多,裹在厚厚的棉袄里,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一个化了妆的小丑,精明少了几分,却在人眼中又生出了几分猥琐的样子。

    今天真是奇怪,这爷俩儿都在场部出现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满仓心里疑惑着,嘴上说:“哦,是巴叔啊,今天阳光不错,出来转转。您这是干嘛来了?”

    巴叔并不急着回答满仓的问话,他转到满仓眼皮底下神秘兮兮地问:“听说你出去找小涛去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哦,找到了,去省城一个亲戚家去了。”面对着巴叔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满仓实在是不想跟他说实话,他拐着弯岔开话题又问:“您这是来场部干嘛来了?”

    “哦,我来找我那败家的儿子,你看——”巴叔说着,把手指向公园一角的福子。

    满仓顺着巴叔的手指望去,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是福子啊,我早看到了,在那呆了半天了。我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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