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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东方不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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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便是我这一招乃是逍遥一门中密传绝迹——斗转星移！
斗转星移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师傅逍遥创下的这一门功夫，乃是他尽研各门各派武学之后的产物，本分为九招。后在他天纵之才的琢磨下，去芜取精，糅合各门之长，最终便形成了“斗转星移”。
乍一看这一招有点类似于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又和武当的太极沾衣十八跌仿佛。但其实远胜于其他，练到深处，不但可借力打力，更可无中生有，化有为无。只是这无中生有，化有为无这一层，我们师兄弟中谁都没有领悟到。
话扯远了。总而言之，我与那岳老二胜负也就在两可之间。谁胜谁败都很正常，只是我今天占了不少便宜，所以才能一招制敌。不过岳老二毕竟是高手，他最后一击的力量我也并没有完全化去，弄的现在我双手一片麻木，毫无感觉。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下还剩下一个至少与岳老二差相仿佛的高手，我心头打鼓，但是面上却硬撑着不能示弱，向他解释完毕后，有点冷然强硬的问道：“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如果想打，我也奉陪。”
那姓向的朝我深深看了两眼，忽然一声不发的转头就走。
终于走了，我吐出一口长气，再要和他打一场，还真难说了。武学一道，并非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计算公式。这人虽然与岳老二打个平手，我又赢了岳老二，但未必说他就输于我。招式的克制尚在其次，各人的心志以及经验更为重要。我观这人眼神凌厉，眉宇间一片精明狠厉之色，恐怕难缠至极。好在他不发一言便转身离开，想来是认可了我的话，再加上见我能打败先前与他相斗甚久的岳老二，心里不无顾忌，是以才不敢造次。
江湖，太大了。
我略微收拾了一下，重新寻了个地方躺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再回想起刚刚的战斗，心中生起万千感慨。
能人异士倍出，奇闻怪录常见，这便是江湖，一个总是发生着种种非凡事迹的地方。
江湖不但大，而且也极其诡婺，行走其中便不能轻易暴露底细。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所以在江湖中行走，又是孤独的。
像一头独狼一般的孤独。
我忍受不了这种孤独，于是我又想起了那个人，那袭白衣。
思念，已经成为了我驱除孤独的唯一方法。然而我不知道，越是思念，便越是孤独……
正文 第十六章
静静的走在通往华山之颠的路上，我轻轻的呼吸着弥漫在山林之间那股自然清新的空气。离开万马帮已经有多少日子？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一个人看那日升日落似乎已有三百多次……
不知什么时候，我走到这座巍峨挺拔的山前，无意间看到一块书有“华山”二字的石碑，我这才知道，我来到了华山。
仿佛从出生之始，我便对这些名山大川充满了感情。不假思索，我沿着那条羊肠小道漫步而上。华山，一路上峰峦叠翠，古树参天，峰峰竟秀，林海莽莽，四季葱茏，青翠欲滴。
看那树木葱茂，青翠满目，鸣泉飞瀑，清冷怡人，山风高畅，令人心旷神怡，我不觉越走越酣。无限风光在险峰，这半山之中景色已是如此动人，那绝顶之中，不知又是何等模样。
眼看已经看到顶峰，再有段距离便能登顶，我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啜泣之声，似乎有人在哭泣。是什么人，在这绝顶之上痛哭，那声音低沉，似乎蕴涵了无尽的心伤。我不觉微叹一口气，伤心人在天涯，这人，想来也必有一番恨事吧。
我不想打搅这人的心情，悲伤之时若是被陌生人看到，未免有些尴尬。虽然山顶就在眼前，但是我仍然转身准备下山。就当为自己留下一份神秘与新奇吧，我轻笑着摇摇头，转身抬步。
就在这时，我耳中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后又是几下步伐踉跄声。那人正在往一个方向奔去，听声音，竟是要跳崖？！
不好，我心中一惊，急吸一口气，展开身形，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已然来到山顶。果然，一个身着粉红衣裳的女子正欲跳崖，眼看已经奔到悬崖边上。我怒目圆睁，暗道一声糊涂，心下来不及感慨，慌忙几步纵过，险险在边上拉住她的衣裳。还没松下心来，只听到哧的一声，不知是不是我用的力大了，拉住的衣裳竟从我手中断裂开来。
女子颓然落下，我急运一口丹田之气，跟着跃下，右手长伸，一把揽住女子的娇躯。想那从山颠纵下之速何等之快，只这么一瞬之俩人已经落下十几丈。我强自静下心神，猛提一口气，减缓一点下落之速后，瞅住机会，双脚互踩，登时止住跌势。微喜之意自心头一闪即过，我正要再往崖壁上点去，以攀登而上，冷不防怀中女子竟在这时用力一挣……
悠悠白云恍似就在身边，耳中尽是呼呼风啸声，这次，不会再有另一只鹏猪救我了。死亡，即将来到。我吐出一口气，心中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仿佛一瞬间放下了所有压在身上的重担似的。
也许，就这样消失也不算差呢。说起来，两次跳崖，都是为了女人。我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放下心中大石后，我竟然能为自己开玩笑了，真是没想到。原来人身上的压力是那么的沉重，平时无法看出，一旦松去之后，方能知晓那重量不啻于泰山……
许是有过一次经历的原因了吧，此刻的我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脑中闪过许多。思维清晰的由我自己操纵着，我转过头去，想看看这与我“同生共死”的女人。下到地狱，至少还能找个伴呢。
刚刚转头，蓦然身形一震，背上如遭重击，一股大力猛地传上，我眼前一黑，似有万颗金星旋绕其上。我知道，肯定是撞上了诸如松树般的什么东西。只不过我运气不算好，没能一次性的沉入永眠。也罢，当我在最后做一次好事吧，心念电闪之间，我右手抓起那女子，忍着巨痛强运一口气，将她朝着我感觉的方向扔去。如果她运气好，也许会挂在那棵树上，至于在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方究竟还能不能活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该来了吧，死亡。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体验死亡的机会，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呢。微笑着，我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到来。
“砰”，一声肉体跌落的巨响传出，几乎同时，我失去了意识……
那袭白衣又出现在我眼前，仿佛是这无尽黑色中唯一的一点光明。只是这次，我再没有欲望去追逐，慵懒的看着她，我对自己说，我的心已死了。
心死，便再没有欲望。
那袭白衣却也奇怪，我去追她时，她一直离我远远的，总是躲避着我。当我现在不追她了，她却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朝她挥挥手，示意离开我吧。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好累，真的很想静静的沉睡下去。生而为人，压在我身上的压力真是太大了。 下辈子，但愿我不再是人吧。做那些个畜生，也比人活着轻松啊。
白衣没有理会我不耐烦的斥退，她慢慢的向我靠近，越来越近。真是烦啊，为什么，她就像那虚无飘渺的爱情一般，越是追她，她离你越远。当你不再追逐时，不经意间，她却来到了你身边。
也罢，我没有力气去追你，也没有力气去躲开。该来的，就来吧。
我无力的倒在那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终于，那袭白衣走到了近前，只是我怎么看，也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样子。她轻轻开口，如梦似幻：“回去吧，你还不该来到这里。”
我无力的摇摇头，我不要回去，虽然我不知道她要我回到哪里。但是我隐隐觉得，当我回去后，我会很累，我厌烦了这一切。我只想有个地方好好休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好好休息……
白衣笑了，我明明看不清她的面目，我却感到她笑了。她对我说：“不要调皮了，阿斩，回去吧……”
阿斩？……
谁是阿斩？
是在叫我吗？
我心头一阵恍惚，突然间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又突然觉得那白衣好熟悉，仿佛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人。
“杨扬？梁梁？曲……”我不自觉的带着疑问吐出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名字，直到最后：“小师妹……是你吗，小师妹……”
泪水，不能抑制的从眼眸中流下，一种巨大的喜悦感瞬间包围了我全身。
是你吗？我颤抖着手，试图去抚摩那张看不清却熟悉无比的脸。只是她却嫣然一笑，缓缓的退去。
别走！我惊呼道，我抬起脚想去追，只是却浑身无力，怎么也动不了。
“回去吧。”白衣在没入黑暗中慢慢的吐出最后一句话。
真的是你吗？我颓然的望着她隐去的位置，喃喃的道。你叫我回去，回哪里呢？我应该回到哪里？
我拼命的想着，想到我头痛欲裂，不由啊呀一声痛呼大叫。这时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声音传来：“快点，他醒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救我的，正是害我掉下山崖那个女子。
她叫岳灵珊。
我知道，她是二哥令狐冲的小师妹，也曾经是他所喜欢的女子。她说不上漂亮，却真的人如其名，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愧一个“灵”字。
她不但是二哥的小师妹，同时还有着另外一个可说是显赫的身份——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之女。
人长的灵气逼人，身世也算不凡，这样的天之娇女，又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跳崖的举动呢？
我不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探询别人的隐私。伤心人别有怀抱，世人总有这样那样的苦痛之处。即使是一些在别人眼中极为倾羡之人，在他们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个世界极其公平，天平的两端盛放着不相同，却等值的东西。每一个人都必须同时履行着同样义务与责任。
像我，若以普通人看来，武功也算一流高手，从来不愁经济来源，样貌谈吐均属上乘。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是许多人追逐的目标与对象。然而事实呢？
我是一个可怜的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有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人都是可怜之人。朝夕忙碌，只是为了苟活于世。有多少人为自己设定了生活的目标，又有多少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了目标？少，少的可怜。更多的人都是懵懵懂懂的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生活，直到死亡的来临罢了。
大家都已经是可怜之人，我更不能还在伤口上撒盐。于是我静心的在岳灵珊的安排下养伤，什么都没有去问，也什么都没有去想。
反而是她首先沉不住气了。许是看我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吧，她把我当成了一个不会外传的倾诉对象。她先是对我说那一日她被我甩到山壁上后被后来赶到的父母救下。然后率着一众华山门人下到山崖底部来寻找我的“尸体”。没想到我运气好到极点，那山崖下经年累月掉有无数腐叶枯枝，积累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化成一滩柔软的泥潭。表面上无数新掉的枯枝烂叶更是为从高空掉落的我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就这样，我虽然摔的人事不知，却大难不死。
她说我这是好人有好报。我在内心中苦叹一声，恐怕是上天觉得还没耍够我，所以才让我这条烂命得以延续吧。
我虽然没死，但是从千丈高峰掉落之力何等巨大。能保住性命已是天大奇迹，身上自然受了不轻的伤，这一养便是百日。岳灵珊在这百日之中天天都来看望我。她对我说了很多很多。
究竟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她每天都来，其实并不想对我说。而只是单纯的找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罢了。至于对象是谁，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一个人和一棵树都没什么区别。
看着床边用指甲刻下的痕迹，我活动了下身体，在这里已经住了一百一十九天，还有三天便满四个月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我现在只等岳灵珊再来时向她告别。
我靠在床上，转过头往窗外看去。一轮红日在万千晚霞之中慢慢落下。天际数点黑影在慢慢移动，那是晚归的倦鸟。整个天地都映照在一片火红绚丽的颜色之中。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记忆中有一幕与眼前这一刻相似。心神倏地飞远，我恍惚又回到从前……
“哇，好漂亮的云彩啊。快点快点，阿斩，你快点嘛。哎呀，你真笨，这么矮的山峰都爬不上来。”伊人在山颠上朝我挥手，背后的天空是一片灿烂的红霞。那一刻，她明眉皓齿，娇艳动人，宛似一个女神。我看着她，呆了一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觉得她好美，美的让我砰然心动。不行，我告诉我自己，她是我的小师妹。是大师兄的女人。我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杂念。于是我强行把心头的那点激动压下，低下头爬上了山。
“阿斩，你得好好锻炼一下了，你看你胖的像头猪。练习一下轻功吧。咯咯……”她笑的时候那般的漂亮，天地仿佛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她的笑容在我的心中。我的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一股燥热掩上面庞。使得我不得不不露痕迹的向外站出一步——我甚至不敢离她近一点。因为我觉得，每靠近一点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是一种令我难以忍受的亵渎。
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她抬头看向日落处。神情沉醉的道：“阿斩，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到山颠看日落……”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阵巨大的喜悦和惊讶瞬间充盈我的全身。在这种强烈的幸福感来临时，我甚至没有去思考这种情况的可能性。然而她接下来的一句，登时让我回到了现实：“可是大师兄笨笨的，只知道练武。我每次要他带我一起看日落，他都是在敷衍我。哎……”
轻叹一声，小师妹落寞无比的扯起一把草叶，随手撕扯着扔下。
看到这副景象，我的心一痛，抛掉那些不现实的想法，便想去安慰她。只是她心思转的极快，我话未出口。她已经换过一张笑脸：“不过也没关系。我今天也看到日落了。真漂亮！”
我分明看到，她的脸上虽然在微笑，那双眸子中的失落，却是再也明显不过……
正文 终章
残月弯弯，浮云袅袅，夜色下，晚风浸人。我独自站在崖头，伫立良久。那一弯月牙勾起心中无数往事。昨日种种，是邪非邪？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一念及此，不禁喟叹一声。
“残月如勾，夜色正美，公子何事在此长叹？”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那是岳灵珊。
“往事不堪回首。”我没有转身，仍旧直望虚空，淡淡的道。
岳灵珊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并立止步道：“过往种种无论如何不堪，亦是心中的一段回忆。人生如戏，喜悦夹杂着悲伤，失落中却又有欣然。正是这些苦涩的不堪的存在，才会有让人回味无穷的快乐。”
我诧异地转头望向她，没想到这个一直困于情中的女子竟有如此见识。正如她所说，人生的漫漫旅程中，正是有了这些不堪，才让人感觉到幸福的弥足珍贵。
适时一朵云彩飘过，轻柔的掩住月华。
岳灵珊见我一脸讶状，平静的道：“公子可是觉得灵珊说的话有何不妥？”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有不妥之处，只是没想到你已经……难道你已经可以直面往事了吗？”
但听她道：“我心中迷茫，愤怒，悲伤许多情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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