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东方不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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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丝遗憾，我走出了曲府。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熟悉的院墙与大门，我心中慨然长叹，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将这里当做了家。
　　而现在，心中的忐忑，就像一个即将离家的少年。我再次深深的望了望那朱红的大门，闭闭眼，将所有在此的记忆牢牢锁进记忆深处，然后毅然回头大步离去。
　　只是，我不知，当我的身影渐渐消失后，曲府的大门却倏的拉开。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默默的看着我离去的方向，浅绿色的凤簪在朱红色大门的映衬下，竟是，如此的悲戚……
　　
　　正文　第九章　万马帮
　　万马帮并没有马，它不卖马也不养马。之所以取名叫万马帮，据说是其帮主雄才大略，立志让“万马齐喑”，所以才取的这个名字。
　　不过，虽然帮主雄才伟略，可是手下不硬，撑了这么多年，万马帮仍旧只是一个地方性的帮派。
　　这种事在江湖已经屡见不鲜了。江湖，是一个讲究绝对实力的地方，纵你智比天高，若是没有一身功夫，照样叫你命比纸薄。
　　我现在的身份是万马帮中的一个新人。
　　离开曲府之后，我四处游荡，正巧碰上了万马帮招人，就去面试，一番考核下来，进入了这个小帮派。
　　现在的江湖帮派，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无组织无纪律了。他们秉持精英团队，刻苦学习，真诚合作的理念。如果你没有一技之长的话，那么非身家清白者不收，非吃苦耐劳者不收，非潜力可期者不收……
　　不知是哪一个帮派首先提出了“帮派即我家，我爱我家，我爱我帮”的口号，并以此大大提高了帮内的凝聚力，发挥了非同一般的战斗力量。以致几乎所有的帮派都以此为鉴，纷纷提出各种口号，或者各种方法将帮众的个人利益紧紧捆绑在帮派的利益上。
　　而万马帮的口号是“对同志要如同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像冬天般的冷酷。”……
　　万马帮的帮主，自诩为雄才大略的伟丈夫却不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
　　对于“伟丈夫”这三个字，她有自己的理解：“这三个字不就是形容如同我这样有大志向，大能力的人吗？谁说‘丈夫’一定是女的，皇帝都有女的呢，更何况丈夫呢？”
　　帮主叫吴钕，非常有男儿气概，说实话，我很佩服她。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我面试的时候，面试的考官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以前在曲府做花王。
　　主考官大笑，旁若无人的道：一个做花王的也想学人走江湖。
　　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吴钕冷着脸，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做花王的怎么了？我以前是个丫鬟！
　　很快，我就被录取了。并且直接隶属于帮内最具有杀伤力的小组，帮主的妹妹——杨扬率领的亲卫队。之所有说是“最具有杀伤力”，那是因为组内除我之外，全是都女的，而且百分之百都是美女。
　　有一句话叫温柔乡是英雄冢。“冢”就是坟墓的意思，十多个温柔乡，最起码可以杀死十多个英雄的战斗力，如果这样的杀伤力还不能称之为最，我不知道，什么样才能叫“最”了。
　　不过，我觉得，也许在我还没见识到她们变成英雄冢的时候，就会先给我立碑一块，叫做“斩空之墓”了。
　　也许是因为我是组内唯一的一个男人，又也许我老实木讷的外表容易引起女人的母性，又或许……反正我每天都会被亲卫队的其他人戏弄。呃，又或者应该称为“调戏”？
　　这种在外人看来作为男人应该是趋之若骛的事，对于我来说，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噩梦了。且不说每天足以累死一头牛的活，光是一群人在你耳边唧唧喳喳个不停，就足以让你得个神经性紊乱什么的症状直接躺医院。有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三千只鸭子。听了这话后，我很想找个菜市场——如果能把我身边的女人当鸭子卖了，我得赚多少啊？
　　其实，她们都是群善良可爱的女孩子。看到流浪的猫狗会心疼，听到感人的故事会流泪，即使见到春花秋月，也会莫名其妙伤感的女孩子。帮内的人都很喜欢她们，很照顾她们。她们，就像是一群任性而可爱的小妹妹一般，让所有人为之疼爱。
　　我也很疼爱她们，因为她们真的很像我的妹妹。虽然，我从未有过妹妹。但是每当她们对我撒娇，在我面前调皮，装可爱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我有一个妹妹的话，也会是同样的感觉吧。
　　万马帮，虽然是一个小帮派，但无疑，它却是一个很团结，很有凝聚力的小帮派。不过，如果仅仅只有这一点，并不能让它在这个复杂充满诸多阴暗面的江湖中生存。
　　如同许多小帮派一样，万马帮也同样拥有一个靠山。一个让它可以在这个复杂纷乱的江湖中悠闲自得的生存下去的靠山——赤练仙子李莫愁！
　　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智者，我深信。恩怨情仇，是江湖永恒不变的主题曲。而有人的地方，又怎能没有恩怨情仇？
　　我思考着这些严肃的话题，手下却迅捷的在画着画。自从某日酒醉狂态毕现，当场挥毫依照着杨扬的样子画了一幅侍女图后。画画，便成为了我的兼职，近来甚至有演变成为主职的迹象。
　　寥寥几笔勾出一片荡漾碧波后，一幅《侍女春日依江图》便完成了。我画的是帮里公认最美丽的梁婉汀。
　　说起来，我算是帮内所有男人最为羡慕的人了，不但整天呆在众香丛中，更有这种机会与美女单独近距离面对面，大有可能靠着一手不错的画技获得某个美女的青睐。比如，眼前的梁婉汀。
　　梁婉汀的身世很苦，她本是当朝一名二品官员的女儿，原本享受着琼楼玉宇，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伴君如伴虎，顷刻间大祸即至。父亲被打入天牢，梁婉汀也被卖入官坊作为妓女。
　　不知是否极泰来，还是祸兮福所依，总算梁婉汀的运气尚好。还没有被夺去处女之身便被吴钕救了。
　　就这样，原本文弱的官家大小姐，成为了在江湖中厮混的女大王。
　　当然，毕竟出身不同，她与帮中其他的姐妹还是有些不一样。比如说，虽然也在学着修习武技，但是梁婉汀同时也没放弃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习练。
　　于是乎，不小心露了一手的我，就成为了她最喜欢接触的男人。像她这样的美女，所爱的并不是那些武大三粗的江湖人士，而是潇洒风流的才子。
　　只不过，我是才子吗？
　　当然，是！逍遥一派，莫不是风流潇洒的人物，若似我这等字比王羲之，画胜吴道子，琴越俞伯牙，棋赛顾师言的人还不算才子，什么人才算才子？！
　　可惜，我在他们面前并不能表现出来——他们不会相信我是这么厉害的人的。
　　所以，我又不是才子。充其量，我只能算是一个有点才情，同时又落魄无比的，读过几天书的花王吧。
　　即便这样，找遍整个万马帮，也再没有另一个会正确握笔的男人了。
　　在群叶相衬下，我这朵“红花”，也算格外鲜艳。又或者是满目尽是豪杰，引起了审美疲劳，是以有那么一点点才情的我，一时间成为了万马帮最香的饽饽。
　　无疑，梁婉汀就是最适合这个饽饽的人——至少，其他人是这么想的。
　　“阿斩，谢谢你。”　梁婉汀接过画道。她总是这样，即便欣喜无比，却还是那么的温婉。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帮里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习惯，我，总是很少说话的。
　　梁婉汀不以为异，轻轻的抚摩着早已吹干的画面，静静的看着画中那个迎风独立，翩然欲仙的女子，轻轻的道：“这，是我吗？”
　　我点点头。
　　她静默良久，忽地幽幽叹了口气，把画塞到我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画中的女子，白衣素裳，绝世独立。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却已然给人一种璀璨无比的感觉，就像天上最耀眼的星辰，让世间万物失去了颜色。
　　我心中很清楚梁婉汀为什么要离去，因为她看出来了，画里的人，其实并不是她。
　　我但愿她不是如此的聪敏颖慧，或者，会让我心中好受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在为梁婉汀作画，到最后，却变成了那风华绝代的白衣。思念是一种痛苦，但是当思念已经深深的根植于脑海中的时候，那么便已经麻木了。
　　
　　正文　第十章　遇敌
　　“阿斩，你怎么又惹梁梁生气了？”杨扬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我。
　　她，还是生气了么？
　　我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杨扬。杨扬在帮里的女人中，或许不算漂亮的，但是却绝对是最受人喜欢的。因为她的大方与热情，不管是男或女，老或少，都会不自禁的对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兴起一种好感。我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个女孩，虽然，她的年龄比我还要大些，但是人们却总是把她当成一个女孩，爱撒娇，爱玩闹的女孩。
　　杨扬看着我冷静的样子，似乎想发火，却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狠狠的甩了下手，道：“哎呀，气死我了。你每次都惹梁梁生气！还不去道歉！”
　　杨扬总是这样，急脾气，但是心肠却又很好，舍不得狠狠骂我一顿。
　　我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能分的出对错吗？如果能，那么这件事，到底是我错了，还是她错了？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明白梁婉汀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很适合我的女人。
　　但是，我的心却早已被另外一个人塞满了。塞的，满满的，再没有一丝空隙。我不想骗自己，理智和感情是两回事，我虽然觉得梁婉汀很适合自己，但不表示我就会接受她。爱，就是爱，没那么多理由的。
　　“哼，死阿斩，看我下次调你去守厕所！”　杨扬见我不为素动，恨恨的挥动小拳头，叫道。
　　我仍旧平淡的笑着，没有答话。这个威胁，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大概在小妮子心中，守厕所就是最严重的惩罚了吧。从我来到万马帮的第一天，小妮子就威胁着我要让我去守厕所，然而，却一次都没狠下心调我去。
　　似乎也明白我心中所想，小妮子突然羞红了脸道：“不要以为我不敢，以前都是看在梁梁的面子上才放你一马的。哼，你要再惹梁梁生气，我不但叫姐姐调你去守厕所，还要你去洗厕所！我可是说到做到哦！”
　　这小妮子，我怜爱的看着她。杨扬啊，永远都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帮里的人，却也最宠爱看似长不大的她。或许，亦是在从她身上寻找着什么，弥补着什么吧。
　　“砰！”当小妮子再要说点什么时，远处天空中突然爆开一团灿烂的烟花。纵是在白昼，也显得如此的耀眼与美丽。
　　杨扬看到那丛烟花，脸色大变道：“不好！”她匆忙转身向烟花升起处赶去，百忙中还不忘嘱咐我一句：“阿斩，你留在帮里，不要出来。自己注意安全！”
　　我心头一热，小妮子，这个时候还不忘我的安全。只是，身为帮中一员，在帮中出事时，又怎能置身事外？
　　万马帮全帮上下四百七十三人，倾巢而出。而对手，只有三个人。因为，很多时候，数量都无法弥补质量上的差距。
　　那三个人，左边一个是貌似潇洒倜傥的风流书生，右边一个则是粗头大耳，凶蛮无比的头陀。剩下中间那人，则最让我心生忌惮，他身批红色袈裟，纵面对如此人海，亦是闭目低眉不语。
　　很冷，虽然天上是艳阳高照，然而当四百多人聚在一起，却个个冷肃，一言不发时，你会从心里感到，很冷。
　　不知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出去的风儿，刮起了几片树叶，打着旋儿，缓缓的从吴钕身边刮过。她还是老样子，纵使面对着建帮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那张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样子。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敬佩这个帮主。虽然她没有做出什么显赫的大事，在江湖中的名气也根本不见人闻。但是光凭她以一个女子之躯，只身挑起了四百七十三人的重担，已经足以让许多须眉男儿汗颜。即便，她是有靠山的。要知道，有靠山的不只是她而已。其他伴依着靠山的人，多不过是纨绔子弟而已。
　　又想远了，我自嘲的摇了摇头。转生之后，我经常莫明奇妙的分神，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转生的后遗症呢？
　　慢慢的向场中走去，我淡淡的招呼道：“帮主，斩空来迟了。请帮主恕罪。”
　　站在吴钕身边的杨扬听见我的声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责怪我没听的她的话，好好呆在后面。
　　而杨扬背后的梁婉汀也是一脸的焦急，默默的看着我。
　　帮主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轻轻恩了一声，又迅速转过身盯着眼前的大敌去了。
　　几步近到杨扬身后——那是亲卫队的位置。杨扬匆忙转过身，轻声急道：“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
　　我看着小妮子着急的样子，心中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很多时候，被人关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也是帮中的一员。”我没有多说，有这句就足够了，相信，聪明伶俐如杨扬者，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咬了咬下唇，蓦地俯耳低声道：“等下打起来你就带着梁梁跑吧，跑的越快越好。我和帮主，不会怪你的。”
　　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小妮子，太善良了，会吃亏的啊。从杨扬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从玄冥二老手下救出我那人的影子。人家都称他为“西狂”，又有多少知道，在狂妄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一颗善良的心呢？
　　杨扬见我没有反对，以为我是默认了。轻轻的冲我一点头，又转过身去——大战在即，临阵分神可是大忌。这个小妮子，即便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危险，也要转过身来嘱咐我。
　　“阿斩……，你，不该来的。”身后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梁婉汀的位置，就在我背后。自从知道梁婉汀对我有意思后，小妮子就在有意无意中，把梁梁调到我背后。
　　我没有出声，很多年前，我做错了一件事。结果伤害了小师妹和大师兄。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不想再做错另一件事，伤害又一个好女孩。或者，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成为她的薄幸人吧。
　　“小娘子，只要你把李莫愁那个魔头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对面那个貌似倜傥，状做风流的书生冲吴钕道。
　　看样子，是赤炼仙子的对头找上门来了。付出，总是双方面的。李莫愁在大多数时候给予我们保护时，也在某些时刻给我们带来危险。而我可以肯定，眼前的三人，绝对非常厉害。厉害到，赤炼仙子碰见他们也只有落荒而逃的地步。
　　帮主并没有因为书生口中的调侃语气而着恼，身为一个弱小帮派的首脑，早就注定了她一定要看清形势。她不卑不亢的回道：“这位公子你搞错了，我们帮中并没有哪一位姐妹叫做李莫愁。”
　　“小娘子，谁不知道你们万马帮的靠山就是李莫愁。她这次打伤了我们蒙古的一名将军，大王下令一定要将她抓回。你可千万不要不识趣，自找死路啊。”书生道。
　　竟然与蒙古扯上边了，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书生若是不提蒙古还好，一提蒙古的话，恐怕一定是得不到李莫愁的消息了。这几年大宋与蒙古势成水火，彼此间的百姓都是恨极了对方。
　　果然，在听那书生的话后，原本安静的万马帮众立刻鼓噪起来：“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