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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作者:江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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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愿多去想他,便装作不曾听到的一般。沈梦见他毫不理睬,径直的朝前走去,便快步的走到他身旁,低声的问他:“你是难受麽?”
何燕常见他跟来,心里略微有些不快,便说:“干你何事。”
沈梦愣了一下,便不声不响的走在他身边,走了两步,却又站住了,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你还穿着我的衣裳呢。”
何燕常“哦”了一声,反问他道,“怎麽?”心里却有些异样,觉着沈梦哪里有些不同了。只是到底哪里不同,他似乎又说不出来。
沈梦便说:“不是请了裁缝来给你做衣裳了麽,怎麽还穿着我的。”
何燕常白日里忙碌,随手拣起一件便披上罢了,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他多费唇舌,便索性问他道,“灶房在哪里?”
沈梦有些惊讶,看他片刻,终於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教主,你是腹内饥饿难耐,所以背着人起来偷吃麽。”
【番外一】《梦池》二十
何燕常饿得厉害,只想去灶房寻点点心充饥。他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尝过这样饥饿的滋味了,方才他还在半梦半醒之中,此刻却已然清醒。他後悔极了,晚饭实在应该多吃些的。
他有些不快,只道:“不肯说便算了。”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沈梦见他要走,便立刻伸手捉住了他。何燕常还不及开口说话,便察觉他靠近过来,带着笑意说道:“这里离我住的那间不远,你去我那里等等。我去看看灶房里有甚麽,热好了给你拿回来便是。”
沈梦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彷佛刚从冰冷的水走出来的一般,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有那麽片刻,他竟然觉着,沈梦并不是真的,而是夜半的一缕幽魂。
握住他手腕的那凉意让他又清醒了几分,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也好。”
沈梦似乎很怕他会说出个不字来,见他这样说,不由得松了口气,便笑着说道:“这边走。”
沈梦说离得不远,其实也走了好一阵儿。何燕常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拉着自己,一路上也没说甚麽。只是走到他房前,听他推门时,何燕常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便说:“你快去罢。若是有酥饼,便多拿两个,我饿得很。”
沈梦笑了起来,低声的说:“你稍等便是。”
说完便引了他进去,然後小心的掩住了门,很快的去了灶房。
何燕常不曾来过他这房里,原本想先稍坐片刻,等他一等的。却不料这屋子小得很,没走几步便碰到了床,磕到了膝盖,何燕常吸了口气,也懒得再走,便索性躺了下去。他闭眼等了片刻,只是饿得厉害,哪里还睡得着。
不过他在这屋里倒也没有等太久,沈梦回来得很快,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碗,热气腾腾的,何燕常不知他从哪里弄出来的,闻着这样的香。沈梦便说:“是白日里剩下的小芝麻饼,灶膛里还是热的,我拿了两个碗扣好,包紧了,放进去热了的。”
何燕常饿极了,哪里还听他说些甚麽,他也不是甚麽讲究的人,闻到香气,伸手在碗里拿起一个饼便吃了。沈梦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吃了一半儿,才又想起甚麽似的,起身去倒了碗水给他。水虽然冷了,但也还好,何燕常一口气吃了四个芝麻饼,又喝了一碗水,总算是觉着好过了些。
沈梦轻声的笑了起来,说:“还吃麽,我再去热些给你。”
何燕常吃得够了,终於心满意足,说:“吃饱了。我回去了。”
沈梦不料他竟然这就要走了,匆忙的抓住了他,心慌的说道:“等等。”
“怎麽?”何燕常有些不解。
沈梦似乎有些难以啓齿,何燕常等了片刻,不见他开口,便要走,沈梦有点难堪,抓紧了他的手腕,低声的问道:“何燕常,这几日……我不曾去看你,你想我麽?”
何燕常听他提起这个就很有些不快,并未开口。沈梦见他不愿说话,便没有再追问,只是喃喃般的说道:“我回来都已经太晚了,洗过之後想去找你的,只是想着你早已睡了,就……”
何燕常听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心里不免觉着古怪,这实在不像沈梦的性子,他忍了一下,到底没忍住,便问说:“你这几日到底忙些甚麽?”
沈梦僵了一下,浑身都绷紧了,抿紧了唇,一个字也不说。
何燕常等了片刻,沈梦终於憋出几个字来,他听了却更恼火。
“……我不想说。”沈梦就说了这麽一句话,何燕常很不高兴,就冷冷的说道:“随你。”
那时信誓旦旦,同他说要学刀,又说甚麽夜夜都来的话,也是自这人口里说出,不过几日,便又不来的人,也是这人。
沈梦见他面露不快,声音冷淡,有些无可奈何,忍着恼意说道:“我不是要瞒你甚麽……”他难堪的顿住,心中挣扎了片刻,才说,“若是我说了,你不能嫌弃我。”
何燕常有些不解,心道,他做了甚麽,怎麽问出这样的话来?便觉着他是有意相瞒,因此说道,“你不肯说便算了,罗嗦这许多做甚。”
沈梦见他这样,只好咬着牙说道:“我说!我说!……”
何燕常哦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说啊,我听着呢。”
沈梦脸色极难看,憋了许久,终於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这几日,轮到我刷庄里的马桶。”
何燕常愣了一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反问道:“你,刷马桶?”
【番外一】《梦池》二十一
沈梦被他反问,以为他是在嘲讽,顿时恼羞成怒,沉声说道:“那又怎样?你不是也刷过的?不止刷过,还被人拿马桶砸过?”
何燕常愣了一下,不免微微惊讶。这件事他的确是说过的,少年时为了生计罢了,流落江湖,甚麽不曾做过?还在妓馆里替人倒马桶,只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他那时随口一说,却不料沈梦至今竟会记得。
只是那时何燕常同他说起此事,仍当他是何林罢了。
他简直想不出沈梦刷马桶的样子,这些污秽肮脏的事似乎离沈梦很远,他从来都没见过沈梦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已经失明好几年了,沈梦如今甚麽模样他是看不到的,所以一概不知。只是偶尔想起来,不知为何仍是当年那个背着大剑的少年模样,一身雪一般的白衣,素素净净的站在那里。
沈梦看他不再开口,心里就有些不安。若说起刷马桶这件丢人的差事,沈梦原本就干得极不情愿。只是那个歆月同他说:“你吃在庄里,睡在庄里,庄里人人都刷过那净桶,凭甚麽轮到你便是个不字?你冒犯教主,罚你多刷几日净桶还是轻的呢。”那时他想起何燕常说过的话,想,既然何燕常也曾刷过,我也没甚麽做不得的。於是咬咬牙,竟忍了下来。
只是他生来便受人侍奉,在教中又得何燕常的宠爱,除了练武一事,竟然不曾吃过甚麽苦头。这几日下来,又脏又累不说,还不能去见何燕常,他想着何燕常若是不见他前去,不知会怎样想他,又怕这人毫不在意,根本不会想他,这样左思右想,着实的让他难受。
夜半时分众人皆在睡梦之中,他心中烦躁之极,在井边打了水,冲洗完毕,仍旧不愿回房,想要去何燕常院中却看上一看,却不想会听到有人在院中走动,仔细的看去,更是大吃一惊,万万不料居然会是何燕常。
沈梦见他低头沉思,也不知想甚麽,心中便有些不安,气焰顿时消弭於无形之中,咬着牙问道:“你嫌弃我了?”
何燕常回过神来,朝他的所在望了过来,片刻之後才说:“没甚麽,只是没有想到罢了。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缘故……”
沈梦心里一动,又涩又甜,苦乐参半的想道,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何燕常沉吟片刻,却又问他道,“你每日里到底刷多少个净桶,刷得你都不敢来见我了?”
沈梦原本不想同他说起此事的,只因他逼问,所以才勉强的承认了。见他还要追问,脸上的神色就颇有些难堪,心中带着暗火,问他道:“你的庄院,庄院里到底有多少人,难道你还不晓得麽?”
只是话从口中说出,却又忍不住要懊悔,便辩解般的低声说道:“我洗净了的,身上甚麽味道也没有。只是每每弄完都已是太晚,便是过去,你也早睡下了。”
何燕常失笑起来,凑了过去,嗅了嗅,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的确没甚麽味道。”
沈梦愣了一下,心口砰砰直跳,脸颊也不由的发烫起来,不大自在的说道:“我每晚都洗乾净了才回来!我要洗半个多时辰的。”
何燕常“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相信似的,问他说,“刷个马桶而已,你就要洗那麽久?”
沈梦有些恼了,想,你去刷一天试试!臭烘烘的,不洗乾净怎麽受得了?只是看到何燕常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才知道这人不过是在逗弄他罢了,便悻悻的说:“原本是三个人洗的,如今轮到我,便只给我一个人了,我每日都洗到太阳落山。”
何燕常便笑了,也不知想着甚麽,突然问他说:“累麽?”
沈梦静了一会儿,突然有些莫名的心酸,他低下头去,轻轻的吸了口气,然後才说:“我宁愿累些……,累得我甚麽都没功夫想,甚麽都想不了,那样才好。”
【番外一】《梦池》 二十二
何燕常“哦”了一声,忍不住就问他,“你想甚麽?”
沈梦没说话,然後同他说:“你不要回去了,眼看就快天明了。不如你在我这里小睡片刻,醒了再回去。”
何燕常没说话,似乎还没拿定主意。沈梦轻轻的拽他,何燕常才说:“那你不要烦我。”
沈梦就笑了。
何燕常解了衣衫,躺倒要睡,沈梦轻轻推他,说:“你睡里面去。”
何燕常便往里面去了些,沈梦也上了床来,就躺在他身边,与他贴得极近,似乎不小心就要靠了过来似的。何燕常心里却并不怎麽惊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梦,装作要睡的一般。身後那人却轻轻的伸出手来,将他抱住,彷佛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在他耳边问说:“你还记得麽?那时……你说要把何林当做教主夫人一般的带回去教中……,若是没有後来的事……,你会怎样?”
何燕常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愣了一下,有那麽一阵儿,他甚麽也没说,沈梦不由得搂紧了他,抿紧的唇贴在他的肩头,寂静的夜里甚麽声音也没有,只有一下一下,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何燕常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後才说,“……我也想知道。”
沈梦搂住他,突然喃喃的说道:“我带你离开,咱们不在这里住了,好麽?这里太冷了。”何燕常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他居然会拿太冷做藉口。
“……离开这里,去哪儿?”何燕常问他。
沈梦心中挣扎片刻,终於不大自在的说道,“我在教中之时,曾背着你,在南边置了些田产,还收了些茶铺丝铺。我若是带着你走,总归不会教你受累……”
何燕常本该惊讶的,可不知为何,他却丝毫不觉着奇怪。这简直像极了沈梦的所为,如何能教他觉着意外?
何燕常反问他道:“这里不好麽?”
沈梦没说话,他只是抿紧了唇。
何燕常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睡上片刻,却不料沈梦却将被子掀了起来,然後蛇一般的钻了进去,不声不响的伏在了他的腿间。
何燕常吃了一惊,知道他要做甚麽,正要拦他,却已经被他扯掉了亵裤。
沈梦略带冰凉的唇试探般的靠了过来,先是吻到了他的小腹,何燕常不由得微微颤抖,伸手要推开他。沈梦却抓紧了他,丝毫不肯离开,一路慢慢的亲了下去,一直亲到他的两腿之间,然後含住了他的男根。
沈梦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腿,用舌尖舔弄着何燕常胯下半软的物事,想要听到这个人低沉的喘息声。只是不论他如何的尽心用力,一切却都没甚麽变化似的,安静的让他心慌。
何燕常伸手在棉被底下抓住了沈梦的头发,想要让他出来,却不料沈梦愈发用力的吮吸舔弄了起来,带着一种绝望般的焦躁和不安。何燕常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说,“我已经不能人事了,你不必再费力气做这些。”
沈梦掀开了被子,心烦意乱的擦拭着唇角,僵硬的坐了起来,他与何燕常这许多年,从来不曾遇着过这种情形。他一脸的困惑,虽然听到了何燕常的话,却好像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似的。
他顿了顿,便不由自主的朝何燕常靠了过去,在碰到何燕常之前却又突然大怒,扯住他的亵衣,质问般的说道:“你白日里是跟谁弄过了麽!不然怎麽会这样!”
【番外一】《梦池》 二十三
何燕常淡淡的说道:“我哄你做甚麽。好几年了,一直都不行,也没甚麽兴致。”
沈梦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那为甚麽……,”他顿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的低声问道,“你怎麽会突然就……,到底是甚麽时候开始的?”
何燕常似乎当真想了想,然後才说:“不记得了。”又不甚在意的说道:“养病的时候没这心思,也没怎麽想过这桩事,然後後来才觉出不对。”
沈梦愣了一下,突然想起碧云观外的那次。他用了菡萏花药,将何燕常身上的千日醉毒性引发,也是那次,何燕常对他冷淡之极,彷佛陌路之人一般。他满心怒火,强上了何燕常,言语之间,也有诸多侮辱,是那一次的缘故麽?
不,应该不是那次,後来在曹真的庄上,这人还是好着的。他回想着那时的情形,心底突然一沈。在曹真庄上的那次,他也用了菡萏花药的。
沈梦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他攥紧了何燕常的手腕,低声的问道,“……是我的缘故麽?我……我那时用了菡萏花药,你明明不情愿的,我却非要逼你……”
何燕常不料他会旧事重提,静了片刻,才说:“都说让你忘了,你还想它做甚麽。”
沈梦还想说些甚麽,何燕常见他似乎仍要追问,便笑了起来,说:“怎麽?你不是也说我老了麽?”
沈梦不知觉的用力攥紧了他,何燕常叹息了一声,说:“又怎麽了?”
沈梦紧紧的抱住了他,甚麽也不再说了。他的脸轻轻的贴在何燕常温暖的後背上,不知怎麽的,眼泪就默默的流了出来。他心里难受极了,他想问这人,心里是不是很怪他,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恨,不是没有怒气。过去的事哪儿能说忘就忘呢?若是真有那麽的容易,这世上许多事便都简单了。可是何燕常明明甚麽都没说,他却觉着胸口闷痛,就好像冰冷的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心口。
他张开口,却甚麽也说不出来。他抿紧唇,就好像怕眼前的这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一般的用力抱住了他。
不过片刻,何燕常的亵衣便被他的泪浸湿了。何燕常叹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抱住,搂着他倒在了床上,然後又摸到了被角,扯了过来盖上,轻声的说道:“你啊,话真多。都叫你别烦我了,……我要睡了。”
他闭上了眼,搂住何燕常,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处,彷佛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睡去一般。
何燕常也累了,任由他抱着自己。虽然很久不曾与人同床了,但奇怪的是,他很快的便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清晨之时,他是被门外压低的声音吵醒的,他模糊的听到歆月的声音,似乎还有沈梦的,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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