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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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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慢慢挪移,最后覆上了淡色的唇。
男人摸着她的脸,细碎呢喃:
“为何傅瑾会对你那么好?因为我的悔意太深。”
“恨不能变成完全脱离的存在,从未伤害过你,为我所不能为,会我所不会,弥补我所有做不到的空白。”
“然而,我又容不下这么一个存在,从未伤害过你的傅瑾,不全是我,又不全不是我,那么不纯粹,让我无法不心生芥蒂。”
丑门海抬头凝视瞳雪:“所以我既不恨你,也不爱他。”
瞳雪不再说话,以吻封缄。
第二日正午,四架巨型运输机果然停妥在山中一片被军事隐蔽处理过的机场里。
丑门海和瞳雪,努努懒懒等都被押解到同一架飞机上,关在一个特制的大房间内。
一切妥当之后,飞机依次起飞了。
当载有丑门海的运输机起飞到了半空,一条比山更大的灰色巨兽在山腰处隐约显形,体型如蟒,外貌却万分狰狞诡谲,把整座山盘的严严实实。
仅仅是亘贯半座山的巨大秋裤,就起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
它就是这几日噩梦的真正根源。
这只巨兽咬住了运输机,虽然巨大却似毫无重量的庞大躯体也跟了过去。它放风筝一般飘了起来。
随着飞机的移动,巨兽的体型慢慢变小,最后的身形只有不到两米长。忽然间,它穿过飞机厚厚的舱层,直接进入舱内。
不醒者作为噩梦的起点,它的精神力量是绝对压制。就像越是巨型的动物越没有毒一样,大灰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秋裤推广事业上了,从未研究过人间的法术,也不在行。这穿墙也是迫不得已,学了很久才学会的。
大灰的穿墙术可谓有趣又玄妙,只可惜——那条弹性极佳的秋裤不能陪它一起穿过去,被隔在了舱外,飞远了
大灰进了机舱,察觉有异。它回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
它气绝了。
“大灰!大灰你怎么了大灰!!”被隔离开的房间内,丑门海抱着大灰软绵绵的身体大呼,对悲伤欲绝的大灰进行紧急抢救。
“哈哈哈!竟然为了条秋裤哈哈哈哈!!”努努哈哈大笑,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
少年每哈两声,就有一声懒懒的笑作为伴奏。
懒懒笑得慢些,因为它懒得笑那么多声。
“你们不许笑!不许没有同情心!你不知道,对于大灰来说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丑门海愠恼地看着没有同情心的努努,把大灰抱得更紧。
大灰并未真死,只是因为刺激过大昏厥,被这么一抱,它悠悠转醒,弥留般□了一声。
瞳雪淡然坐在一旁,手中执笔,对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他在本子上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丑门海不理他,神色凝重。
秋裤联盟盟主丢失了秋裤,生命垂危,这让联盟陷入了崩裂的危机。
联盟的二把手感到自己肩上的重担很沉,她沉痛道:
“大灰!你要振作起来大灰!”
纵然丑门海企图力挽狂澜,甚至把大灰更喜欢的一条秋裤拿出来、一筒子套在它身上,但她没有挽救回奄奄一息的大灰。大灰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类似“我死了”的征兆,连十八只眼睛里都是浑浊的泪水。
“大灰,你不能死”丑门海也哭了。百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把大灰平放在地面上,俯□对它做人工呼吸。
她也没什么急救常识,只能做做样子,人工呼吸就这么丧失了急救功效,变成了接吻。
亲啊亲,亲了半天,忽然一阵圣洁的白光笼罩了大灰。
在丑门海惊奇的目光下,大灰变成了一个俊美的光_裸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丑门海蒙上眼睛,再打开,男人还是男人,而且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满眼都是深情。
男人用清澈动听的声音说:
“吾,乃秋裤王子。”
“谢谢你,为吾破解了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八号去续签,这几天先告假
因为这个月一定会完结,我过几天一定可以集中更新出来,到时候看到一天更新了很多章能够一口气看下来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小白鞠躬。
尽管只是延期,不知为什么有点焦虑,怕堵车怕材料有问题怕各种事情,订酒店也是干脆定在使馆对面,这样就算他们连夜搬家我也能知道嗯。
☆、微隐(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续签很顺利,谢谢各位大人们的体谅。
这一章非常猥琐。
请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小白鞠躬。
第十八章微隐(上)
从前从前;有一个富饶神秘的国家;叫做广域国。
说它富饶;因为这个国家本身凌驾在无尽的世界之上;在这里,那些小域世界的所有维度不过是一个个浓缩的球体;说它神秘;则是因为这个国家根本没有维度和尽头。
这个国家的所有资源都被一只巨大的邪恶的凶猛的喜爱研究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得教授掌握着,他想把各色小域世界堆成什么造型;就堆成什么造型:例如礼义廉耻。例如寡廉鲜耻。
这种霸道的行为让其他的存在苦不堪言。
而这头被起名为瞳雪的心理学教授有一个珍爱的存在——丑门海老板。
尽管瞳雪经常做一些无孔不入、令人发指的事情,但这不能改变丑门海老板的善良。
两者将将就就地生活在一起。
瞳教授对丑门海老板确实很好,然而两者的交流粗暴又匮乏;这导致了丑门海老板的不断出走。在独自飘零的阶段,丑门海老板经常穿着美丽的秋裤在黑暗的森林玩耍解闷;每天颜色都不一样的秋裤是静谧森林里一道无人欣赏的风景线。
广域国的疆土无法计算,里面有山川河流,有亿万辰星,更有广袤无疆的森林。
森林里往往会有千米长的树藤,漂亮的冒泡沼泽,能融化掉大部分存在的熔岩河流,还有可以吞掉几个小域世界的可爱花朵。
这里是丑门海温馨的港湾。
有这么一天,丑门海因为躲避瞳雪穿过一片禁忌的荒林,重重禁制割得她皮肤支离破碎。瞳雪怕她再受更多伤害,只得停止追击,悻悻返回,等她自己慢慢想通。
丑门海感到了安全,她苦笑着审视自己:满身伤口,体无完肤。最可怜的是,她在趟行沼泽时把秋裤弄脏了。然而她又是幸运的,走着走着,森林里出现了一口荒井。丑门海踉跄奔过去,把秋裤脱下来晾在井边,露出两条苍白细瘦的腿,又套上一层干净温暖的棉裤;而她自己则坐在井边歇脚。
等泥巴干了搓一搓就能掉了。丑门海这么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睁不开了。
就这样,她伏在荒井边睡着了。一阵小风吹过,拔起无数参天大树,把一整片森林的地皮都掀得卷起来,千里之地翻卷着高悬在熟睡的丑门海头上,无数枝叶缤纷如雨,形成一种妖异的倒视感。很不幸地,丑门海心爱的秋裤也被这阵微风撩动,掉进井里了。
丑门海被秋裤落入井中的声音惊醒了,她呆呆地看着黑洞洞的井口,觉得这口井就好像自己在瞳雪高压的禁锢下难以平等对话的绝望生活——一阵莫名的酸楚泛上心头,她开始哭了。
她的眼泪哗哗往井口里流淌。按照当前的流量,不需要两个小时,秋裤就能根据浮力原理浮上来了。
如果秋裤不湿掉的话。
丑门海哭了一会儿,秋裤没有浮上来,反而是一个陌生的生物从井里探出脑袋。
这生物长得极其可怖,身形是长条状,肚皮上也覆着与背脊相同的、蛇皮般的细密鳞片,浑身的鳞都是逆生——而它所有的眼睛里都是鲜血染红的噩梦景象,夺人心魄,毁人快乐。
“吾是掌握所有噩梦的不醒者达虺,谁用水呛醒了吾?”那条狰狞的红眼大长条恶狠狠地问话了。
“大灰大灰,你能把秋裤给我捞上来吗?”丑门海哭着说。
大灰抿着嘴不说话,继续恶狠狠瞪着她。
于是丑门海继续哭。
“好啦好啦,吾可以帮助你。”大灰终于垮下脸,安慰说:“要是吾帮你把你的秋裤捞出来,你准备拿什么东西来回报吾呢?”
“亲爱的大灰,你要什么东西都成,”丑门海激动地回答:“我的公司、我的文凭和房产证、甚至超越我力量的力量,我都可以给你。”
文凭房产证什么的,事后去申请挂失就好了丑门海想。
听了这话,大灰摇摇头,对丑门海说:“你的公司、你的文凭、你的房产证,还有超越你的变成最微小的存在,我哪样都不想要。不过,要是你能喜欢我,让我做你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开办秋裤爱好者联盟,吃饭的时候让我和你同坐一张餐桌,用你的小盘子一起吃东西,用你的小杯子一起喝东西,晚上还让我睡在你的小床上;要是你答应所有这一切的话,我就潜到井底的水潭里去,把你的秋裤捞出来。”
“请问这是什么。”在封闭的机舱内,丑门海无语地看着面前幻化出来的种种场景,那个穿着条秋裤在井边一边玩耍一边发出涿鹿铃般的娇笑的姑娘是自己吗。
由于被诡异的场景震撼住了,她连疑问的语气都懒得用了。
“这是秋裤王子的故事。”大灰坦然解释说。
努努跟在一起看了半天,情节让他感到震动万分。故事虽然被丑门海打断了,少年仍然保持着大张着嘴的模样,僵硬地说:“那那那这故事和和你有什么关系究竟有什么关系?啊?”
“□不离十吧。”大灰很没有自知之明地形容:“对丑门海的爱让我重新得到了变为人形态的能力。”
“大灰”丑门海怔怔地看着人形大灰。不可否认的是,大灰的模样纤细俊美,皮肤粉嫩莹白,正灰色的发丝和鲜红的眼睛给人一种魔性的视觉冲击。
那条她刚才草草套在大灰身上的秋裤,现在只是松垮垮搭在大灰的腰间。
她拍了拍胸口,心里很复杂。忽然间很好很好的朋友一下子变质了,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也不好直接拒绝。
怎么办呢?要不要装死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丑门海忐忑。
瞳雪死死盯了大灰一会儿,尤其是在那头和自己的发色有些接近的头发上多停留了几秒。
忽而,男人轻松地笑了。
“我倒觉得你不是很爱她。”瞳雪泼了盆凉水。
“可是吾已经彻底变成人形了。”大灰不满道。
瞳雪仍然不怀好意地笑着,抬抬下巴,示意丑门海伸手去揭大灰的秋裤。
丑门海心中一惊,从瞳雪得瑟的表情,她已经联想到了最有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状况
眼皮突突跳着,她伸手扯开了一点点秋裤。
在这一丝若隐若现的缝隙里,丑门海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向内窥视。
喵叽喵叽喵叽喵叽喵叽喵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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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痛苦地□,手一抖掀开盖在大灰身上的秋裤,把秋裤王子的隐私彻底披露了。布料之下掩盖着的是娇嫩的大腿肌肤,稀疏的灰色体毛,纤细的柔韧腰肢,还有——应该是雄性赖以繁衍的部位。
仍然是一截粗尾巴。
粗粗的,灰灰的,布满逆鳞的,没有肚皮横鳞的——
然而是尾巴没错。
“怎么回事”大灰茫然地注视着那截尾巴,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平时摆尾的感觉——尾巴立刻轻轻摇动了一下,然后卷成一个圈圈。
丑门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努努倒回地上,继续他的大笑事业。
“哈哈哈哈哈”懒懒卡着节拍予以伴奏。
瞳雪扬着唇角,再度拿起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经历了与丑门海曲折的情感历程,他终于不再写病例笔记,而是学会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欢乐,诠释幸福。
比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他连自己笑得太急以至于咳嗽不止的景象都细致地描摹出来。
一干人都是颇没同情心的以各自方式笑着,几乎嗨翻了飞机的舱顶;只剩下丑门海仍然蹲坐照看大灰,手里拿着飘零的秋裤,一脸沉痛。
不知为什么,她更加同情大灰了。
大灰的表情很难看,连脸色都成了死灰色。
丑门海摸了摸他丝缎般的灰色头发,只能给他一个鼓励的、声援的眼神。
就像眼神不能杀死人一样,这个眼神也没有把大灰变得积极起来。
“吾不能如此狼狈不堪,吾要穿上秋裤。”大灰带了几分凄惨地要求。
丑门海想了想给人穿秋裤的繁琐,又对比了一下给大灰原身穿秋裤的方便快捷,她扯着秋裤干巴巴问:“你是想穿在原身上还是人身上?”
“原身上。”大灰忽然高兴了。
在丑门海面前,他大大咧咧张着腿,唯一一小节原身愉悦地卷来卷去。
“帮吾穿上。”大灰说,鲜红的瞳仁里闪动着“小海你不可以不认账”的兴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丑门海吞吐嗫嚅,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给他穿啊。”瞳雪也睥睨着她,看她怎么收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丑门海恨恨看瞳雪,深知这家伙就是把可爱的大灰影响得不再单纯的万恶之源——而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漠然地抬眼看天花板。
大灰的尾巴快乐地打着拍子。
“唔啊。”
看到晃动的东西,懒懒很想去揪。努努赶紧把它抱远。
和懒懒一样,丑门海也下意识伸手去摸,差了几分没摸到;她又抬双手想按住,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尾巴快速地晃到另一边了。
大灰摇晃得越来越快了,根据视觉的停滞效果,已经晃成了一个扇形。
它没有发现,丑门海的神情已经慢慢变化了。
“哼,一定要拍到你!”丑门海瞳仁整个变成混沌色,面对高速的对手,她的好胜之心熊熊燃烧,撸起袖子和大灰较起劲来,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大灰的尾巴——它真的是,实在是,确实是太好玩了。
就像打地鼠或者打螃蟹的游戏机。
顿时,满室都是“啪啪”的拍打声——如果真的打到了,估计会很疼。
终于,丑门海看准机会,成功地抓住了大灰。
“抓住了!”她大叫一声。
满室寂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使劲攥着的、被拉伸到全部长度的尾巴上,大灰双腿大张,一脸陶醉。
“”丑门海讪讪地把手里的物件放开了。
尾巴又卷回圈状。
“要是长在尾椎上就更好了”她叹气。
折腾了半天,大灰终于穿上了秋裤。裤子太肥太松,他只能用手拎着裤腰,坐在一旁。
“吾好久没有体会坐着的感觉了。”大灰感慨。
丑门海和他保持距离,乖乖坐在瞳雪身边。她好奇道:“说起诅咒你当时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形态了?”
大灰自嘲般笑了下:“吾被诅咒者施了广域级别的最高恶咒,原身形态变成了吾唯一形态,吾甚至连要求你帮吾解咒都做不到。”
大灰后怕地叹了口气:“现在,吾终于再度变回人形。”
“你怎么得罪他了?”丑门海不解。她认识“诅咒者”。虽然那家伙只能带来不幸和祸难,却很少施与。诅咒是他的能力,并非他的爱好。
“吾让他的原身穿秋裤。”大灰静静陈述道。
丑门海重重吁气:“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廖千秋的事情吧。”
“好。”瞳雪点头,努努也不含糊,抱着懒懒就位。
“等等,”只有大灰出言阻拦,失望道:“吾,秋裤王子的终身大事尚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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