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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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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逸文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让他们看到,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是我丰逸文的。我让他们羡慕,让他们妒忌。」
  然後他不顾一切的抱著隐月走了出去。
  害羞的隐月只好蜷在他坚实的胸膛,埋著头不敢向前看。他怕被别人笑话,自己身为男子却被同样为男子的丰逸文抱在怀里,多不好啊!
  可是,被他抱著的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隐月,你抬起头看看。」
  隐月依然埋著头,顶著一张微红的脸,赌气般的说道:「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看。」
  「你不看是你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丰逸文继续说道:「你真的不看?」
  隐月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隐月,你看那边。」
  隐月抬出脑袋,看到满园纯白的梨花随风飘动,花瓣片片落在地上,被风一卷,形成了花瓣雨。
  「好看吗?」
  如雪花般的梨花从天而降。
  丰逸文放下了隐月,隐月走到中间伸出两只手,接住片片梨花。
  「不如我们现在赏花月好吗?」丰逸文走了过去,挨在隐月的身旁,轻轻的说道。
  迷失在花瓣雨的隐月什麽也没听清就点了点头。
  不对,现在是白天,哪有月亮?
  隐月回过神,停下手来,疑惑不解的盯著丰逸文。
  似乎知道隐月的想法,丰逸文笑了笑:「四月春末,赏花,赏香,赏隐月。」
  隐月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丰逸文亲自从兰馨阁搬了两张小凳子,其中一张还铺满了好几层垫子。
  隐月坐在那张铺满垫子的凳子上,丰逸文握著他的手,深情地说:「隐月,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你。」
  即使什麽也没有,我也要感谢你。
  因为你给了你唯一的心。
  丰逸文笑了笑,两只手包著隐月的手。
  望著满树的梨花香,梨花虽美却只活到春末。夏天一到,梨花就凋谢了。隐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丰逸文,爱虽难寻,得到了,一辈子很温馨。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坐到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久呢?




第十八章 陈远深

  没过多久,老周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兰馨阁。然後向丰逸文微微欠身行礼,瞄了瞄一旁的隐月,若言又止的说道:「王爷……」
  丰逸文瞅了瞅坐在自己身旁的隐月,回过头说道:「老周,有什麽事就直说。」
  「是。」老周面露正色说道:「王爷,陈远深大人在外面求见。」
  丰逸文沈思了一会,严肃的说道:「带他去书房,我一会再来。」
  「是。」老周微微行了个礼给丰逸文,又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丰逸文站起身,严肃地说道:「隐月,我有点事要去书房,一会就回来。你先坐在这里等我,好吗?」
  仿佛隐月没有听见,丰逸文又说了一遍。
  隐月回过神,茫然的看著丰逸文,不解地问道:「怎麽啦?」
  丰逸文见隐月恍恍惚惚,叹了叹说道:「隐月,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有什麽需要就叫人来,知道吗?」
  隐月点了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丰逸文不放心似的又回过头远远地望著坐在兰馨阁的隐月,见隐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王爷万福。」
  刚好碰到拿著午饭进来的昔照。丰逸文蹲著半个身子,说道:「昔照,帮我照顾一下隐月,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昔照点了点头,答道:「昔照知道。」
  丰逸文才放下心来离去。
  陈远深,这个名字对於隐月来说又熟悉又陌生。
  说它熟悉,他曾经是爹爹官场上的多年以来的结拜的好兄弟,说它陌生,他背叛了爹爹,陷爹爹於不忠不义,最後家破人亡。
  隐月永远都忘不了,害死自己全家36口人的陈远深。这个恶贼。
  「公子,你怎麽啦?」见隐月低头不语,昔照担心地问道。
  隐月回过神,望著担忧自己的昔照。不能让昔照担心自己的,更不能让昔照知道。隐月抬起头,装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摸了摸昔照的头,笑了笑说道:「昔照,你怎麽现在才来了?」
  「公子,其实我很早就来了。」他撅著嘴顿了顿说道,「王爷说你还没有睡醒,让我出去厨房特意煮点吃的给你。你看。」
  是鸭血粉丝汤。
  金陵一道特色小吃。
  隐月怔了怔,然後端起碗,看著碗中香味浓郁的汤,不禁想起了儿时。
  小的时候,娘亲最喜欢吃这个。当年为了自己庆祝生辰的时候,娘亲特意在厨房给我煮,满满的一锅,里面倾注了娘亲对自己的关爱。
  只不过那一场大火,将娘亲埋藏在火海,连同那碗鸭血粉丝汤。
  大火是陈远深放的,这是自己从十五年前一直辛苦调查所得到的结果。
  本来说放弃,本来说忘记,本来说离开……
  本来的本来是很美好,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打乱,就变得面目全非。
  如今,我不能眼看著他,放过他。
  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一家36口。
  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向他讨为公道。
  陈远深,为什麽爹爹对你这麽好,你却陷害他?
  为什麽?
  隐月放下碗,匆匆地跑了出去。只要走出了兰馨阁,拐个弯就会到。
  可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这麽难走?
  隐月怀著满腔的疑问跑了出去,在路上一直狂奔,就像此刻他的跳动不已的心情一样。
  昔照不明所以的边追著隐月,边呼喊:「公子,公子……」
  听不见,什麽都听不见。
  隐月一直的往前跑,可是为什麽还不到?
  「隐月,你在做什麽?」
  丰逸文见隐月疯狂奔跑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他立即赶了过去,紧紧的抱著隐月,深怕他真的会离自己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隐月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喊。
  追上来的昔照,气喘吁吁的站在王爷的身前。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陈远深疑惑的看著被丰逸文抱在怀里的隐月。
  此刻,时间凝固了,正如记忆的碎片也凝固了。
  「发生了什麽事?」丰逸文不解的问道。
  昔照低著头,轻声说道:「我……」
  一面尴尬的陈远深左看看右看看,只好低著头说道:「王爷,微臣想先请告退。」
  「那本王就不恭送了。」
  陈远深轻轻的说道:「是。」
  望著陈远深渐渐消失的背影,隐月伸出手。他张开口大喊,可是声音一点也放不出来。
  不要走,你不要走……
  隐月忽然晕倒在地,
  「隐月……」
  丰逸文忧心忡忡的抱著他回房,还派了个大夫来看看隐月。
  「刘大夫,他怎麽样?」给隐月盖好被子,丰逸文轻声的问道。
  刘大夫说道:「隐月公子没什麽大碍。可能是气血攻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开了几服药调理他的身子,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会的。」
  送走了刘大夫,丰逸文一个人坐在床边。他看著面色苍白的隐月,今天还好好的,还和自己说笑,为什麽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其实,隐月没有病,他只不过放不下记忆中烈火熊熊的画面。
  他忘不了十五年前的大火。
  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第十九章 江隐月

  我的梦里一直徘徊在十五年前,那个寂寞的黄昏,那个云淡风轻的黄昏,那个斜阳西下的黄昏。一个极为普通的黄昏,却是我一直忘记不了的黄昏。一个梦碎的黄昏,一个可怕的黄昏。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久到我忘记自己的名字,可它却依然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我做不了。
  时间的流逝不会为你带走痛苦,相反它只是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稍微一掀开,它会毫无保留的展露血淋淋一面,让你再一次感到痛楚。只不过这种痛,不像当初痛不欲生,而是沈重的隐痛。
  一纸书信,全家遭灭。
  我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很美,如烟如雾,朦胧柔和的光线如水般倾泻在秦淮河。倒影下闪闪发光的河水映照著天际最後一朵不愿离开的云彩,形成一道柔和的彩霞。
  河畔柳树碧绿,红桃迷人,正是三月春风,袭上心头。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的声音,管家李伯伯弓著身子乐呵呵的打开红门迎接。来的人穿著一身红蓝相间的官服,带头的那个衙差手执一封书信,说是从京城来的。
  一听到是京城来的,年老七旬的李伯伯立即跑去後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娘亲。娘亲正好抱著弟弟小恬,听了这个好消息立即将孩子递给奶娘苏嬷嬷,然後拉著我的手,笑道:「小月,今天是你的生辰。你看,你爹爹给你写信来了。」
  我一次也没有见过我的爹爹,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江韵书,在朝廷里面做大官。这些都是娘亲告诉我的。
  在我五岁的那一年,娘亲曾经带著我一起上京找爹爹。只可惜当天早上他就被朝廷派去青阳,傍晚到达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消息。
  待在京城整整十天,我和娘什麽地方都没有去过,天天坐在府中看著满园的梨树发呆。十天之後,娘亲没有再等下去,带著我回去扬州。
  对於爹爹,我是既熟悉又陌生。
  爹爹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书信回来,问候我们。今天的信来得有点晚,迟了将近一个月。
  娘亲眯著一双凤眼,不顾礼数乐颠乐颠的从内院跑了出来,身上还沾了几片从树上飘落的纯白色的梨花花瓣,带了点淡淡的清雅的芬芳。
  梨花飘香,却是死亡前的前兆。
  那不是一封问候信,而是一封夺命信。
  我跟著娘亲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後躲在一根红柱後面,伸著头远远的观望。每一次我都是这样望著娘亲,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看见娘亲应有的欢欣笑容,而是一面的惊愕。
  趁著娘亲沈湎於信中的内容,站在前面的带头衙差从腰间抽出刀,面目狰狞的举起刀来,凶残的将娘亲杀死,李伯伯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瞬间多了一把刀。
  血一点一点地滑落在刀尖,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个血色的黄昏。
  血流成河,怵目惊心。
  瞬间,府里鸡飞狗跳,侍女小厮乱成一团的作群鸟跑,小环和小朵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後的衙差恶狠狠的砍了一刀,毫无知觉的倒在血泊中,眼睛还睁得大大。
  我惊愕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刚想往前走,就被後面的一股力量拉著。我转头一看,是许叔叔许文焕。
  他捂著我的嘴,一路往後拖。
  我使劲挣开他的手,大声喊道:「许叔叔,你别拦著我,我要去救我的娘亲。」
  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以为你跑上去可以做什麽,你这样叫做送死。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你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可以救你的小恬吗?可以换回你娘亲的性命吗?」
  我指著前面,泪流满脸的嘶喊:「我不能眼看著他们一个个死去。我不能。」
  「我知道你不能,可是你忍心抛下你的弟弟吗?」
  没错,我还有小恬,他才刚满一周岁而已。我不能贸贸然的抛下他冲出去和他们搏命。
  也不能让他们杀了我,我不能这样就死掉,不然我的弟弟怎麽办?我的小恬怎麽办?
  我要去救小恬。
  於是,我抹了把眼泪,坚定地看著许文焕:「谢谢你,许叔叔。我要去救小恬。」
  「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你。这里我会帮你挡著。」许文焕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拿起手中的剑走了出去。
  我点了点头,迅速的跑了起来。
  我捂著嘴,深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呼吸声。
  一路狂奔,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尸体,一堆一堆,如血莲般般绽放它最美的姿态。
  还好内院没人,我一直跑回清春园。那是娘亲的卧室,也是弟弟小恬的房间。
  我用力的推开大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看来苏嬷嬷也被他们……
  我迅速的走了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小恬正睁大眼睛发光似的看著我,伸出两只白乎乎的小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看到他,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抬起头抹了把眼泪。
  我不能流泪。
  泪水在此时此刻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甚至是弱者的表现。
  我不能成为弱者,因为弱者是失败者。
  我不会失败的,也绝不会成为失败者。
  我抱著笑容满脸的小恬奔了出去,捂著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从後门逃出去。
  我不顾一切的往里跑。
  跑到後门,躲在树丛中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好几个走来走去的衙差。
  看来,这里也不能行了。
  灵光一闪,我想起了内院和花园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在小道的末端有一堵灰白色的墙。墙上有个狗洞,洞口虽小,可是依著我和小恬的身体,勉强也可以穿过去。
  唯一困难的是去那里必须要经过水池,而水池没有任何遮掩的大树或者是假山。贸贸然的抱著小恬穿过花园,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更不能让他们杀了我们。
  我要活著出去,我要为他们报仇。
  低头看著怀里的小恬,此时他正乐呵呵的流著口水,眯著一双眼睛看著我,还手舞足蹈起来。
  我握著小恬的小手,忍著泪水,咬紧牙小声的说道:「小恬,别闹了,好吗?」
  小恬似乎明白,合著小嘴,眼睛骨碌碌的盯著我,手脚不再乱动。
  我紧紧地抱著他,他是我最後的依靠。我不能失去他,现在我唯一的一个亲人。
  我的脸贴著他的脸,他温湿的口水蹭到我的脸上。我抹了抹脸上的水迹,小心翼翼的瞄了瞄四周。
  还好,没有人。
  於是,我跳了出去,一路奔跑。
  转过一小桥,两花圃,三阁楼,四凉亭,五楼台。
  在途中依然有不少他的人马。他们诡异的笑了笑,说了几句话又开始疯狂的见人就杀。旁边六七个人拿著刀走来走去,还有八九个人提著刀推开门,大开杀戒。
  我看见许叔叔拿著剑正和他们拼搏,只不过势单力弱的他,即使武功高强,也挡不过这麽多的刀剑。我屏著呼吸看著他,眼看後面的一个人差点就可以刺到了许叔叔,不禁为他抹一把冷汗。
  忽然,四五个人将许叔叔包围起来,他们一起提出剑攻击他。许叔叔只有一双手,一把剑。最後被两三个人压制他的动作,另一个人狠狠的将白刀子穿入他的身体,溅了他们一身的血水。许叔叔似乎看到了我,嘴瓣一张一合,好像对我说快点离开。
  我暗自留下眼泪,抱著怀里的小恬离开。
  许叔叔在我脸前倒了下去,染红了我一双泪眼。
  站在最中间的人应该就是主谋,他环视一周,见许叔叔倒下满意的笑了起来。
  趁著他们不留意,我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躲在廊柱的我,偷偷的伸出头,仔细的观察他们的动静,再走下一步。
  终於,避过他们重重防线,兜兜转转来到了那堵灰白色的墙。
  我走近那个那堵墙,弯下身来摸了摸,洞口大约有一尺高。我将小恬轻轻的放了下来,慢慢的推他到那个小洞口。小恬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眯著眼睛歪著脑袋盯著我瞅,两小手还挥来挥去,随地还抓了两把青草,扔在地上。他转过头看著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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