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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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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一夫多妻的生活,我算是正式进ru角色了么,持家、照顾老公的大小老婆兼孩子。

。。。。。。

☆、第十八章 传来的疫病

继福晋斗法;第十八章 传来的疫病

“再来一遍,刚才的调太高。爱夹答列”

我拍着手合着拍子,让青鸾再领着重新弹奏。那首《套马的汉子》用在寿礼上自然是不合适,我精心挑了几首腾格尔的歌,多少有些蒙古的韵味,多练几曲让叶布舒自己去选好了。也不晓得叶布舒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说动多铎写了家书让汉女入府,难道他把我也卖了,让多铎知道我给别的男人唱情歌。

万幸、万幸,我拍了拍xiōng部,清初满人还不受儒家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的传统教条的束缚,娶嫂为妻也是常有的。皇太极对海兰珠如同诗经中关关雎鸠无瑕与纯真的感情,自古多情的爱新觉罗家族,我扎着嘴,心中泛起期待这种更原始的流淌在血管里澎湃在胸膛内的非常自然的感情的泡泡。

收了漫寞的眼神,我远远的看见高临带着个小厮朝内宅急匆匆的奔来,他虚晃着抹了把额头,光亮的前额在光底下耀的发白。我收了手中的扇子,低头瞧了眼身上的袍子,除了内室,我穿着可是正襟八百,踱到主位上等着高临回禀。

他进了前厅还没等气息喘稳重重的跪在地上,语气透着哭腔,“福晋,爷怕是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惊的我一愣。嫁进门才三个月就要当寡妇了?不对呀,多铎怎么也活到了清朝入关才是。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不知道过程如何,我可是知道结果的。

压下心中的恐慌,看着抬头瞪着我,等我回话的高临,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到事关重大,还有他眼睛中泄露出的一丝担忧,哼,以为我年纪轻就会乱了阵脚?我可是拥有27岁的灵魂。1

对着他看过来的目光,我一脸肃穆,严厉的喝住,“住口,什么不好。”听了我的话,高临的神色微变,僵硬着身子倾了倾。“高管家,起来回话。贝勒爷怎么了?”我盯着他淡淡的问道。

“刚传来消息,战事不利,爷受了伤,赶上天气酷热,恐是染了疫病人已经不醒世了。”高临说完垂下眼帘,我几乎认定他急哭了,他倒是个忠心的,对多铎真心不二。

我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几个圈思索着,正欲开口,多铎那几个侧福晋、庶福晋连带通房丫头,乌洋洋的挤满了前厅,她们的消息倒是快,我满脸的黑线,身旁的阿茹娜关切的扶了扶我的胳膊,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爷怎么了?”

“福晋?”

“爷出了什么事?”七嘴八舌的围着我。

“福晋,爷出了什么?”

佟佳氏同我面对面的站着,口气不似平日的谦和,带着半分埋怨。

不等佟佳氏问完,纳喇氏就将她硬硬的挤开,凑到我跟前朝着我大声苛责道,“爷都不行了,你有什么好磨叽的。”

同是站着,她块头原就大些,气势汹汹的将我压制的只能怔怔的仰头看她。这如同地下冒出来的一群女人,我还未适应就一通乱喊,脑袋嗡嗡的,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福晋,别没了规矩。”佟佳氏显然被纳喇氏的推搡极为不满,甩了帕子,站到我身侧。

“规矩,爷没了看你去跟谁规矩。”

“爷啊,我的爷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纳喇氏掐着腰,红着眼睛,对着佟佳氏咧开腮帮子一阵喉。两人如同斗鸡拉开架势,无形中我也列队行间。奋力思考着,这种场面貌似我在周星驰的电影《九品芝麻官》中领教过,除了躲闪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平息这场脂粉的争斗,我左顾右盼着希望有人能上前帮我平息,多铎还昏迷着呢。

“福晋,请福晋准让妾去侍疾。”

一道软软的细语,声不大却穿透整个前厅,几欲掐起来的人也停了手,大厅嗖的静下来,梁氏站着道的一脸平静,含泪的眼睛看着我缓缓道,“妾之前就服侍爷养病,了解爷的体质,望福晋肯准。”她满脸期望我的首肯,右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微凸的肚子。

哼,这般可怜楚楚的模样,想要一家人团聚么,我在心里冷哼着,脸上带了些厌恶。与多铎还没有夫妻情爱,先为他吃一肚子醋。

见众人都平息下来,我招呼她们落座。“众位姐姐,我也是刚得了高管家通禀,大家末慌。”抬头看向坐在离我较远的梁氏,“梁姐姐的情意贝勒爷自会心领,至于侍疾之事,我这就入汗宫请准。”

“福晋,我去侍疾,要不是她这个妖精爷哪会在你大婚前抬进府里。”纳喇氏抢了我的话,看她边说着,眼带鄙夷目露凶光扫了眼梁氏,宣告似的挑起我与梁氏都不想提起的那点梁子,狠的我牙痒痒,我这个正牌福晋她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缸,想是我平日诸事好商议的态度给了她胆量,看来光靠拉长脸装严肃不好使。

哐的一声响,纳喇氏惊的闭上嘴。

我收回拍在红木桌上的手,胳膊杵在桌沿上,暗自哀嚎,早知道声音这么大就少用些力了,原想万一声音不够震撼,岂不丢了脸面,却不曾想全身心都放在拍桌子上,力道用大了。

拿着当初我教训孩子的口气,拔高调严厉的道,“贝勒爷还在,我这个大福晋还在,你们这是闹给谁看。”收了胳膊站起身,我眼神锐利的扫视,“我入请汗宫问过大妃意思,高管家,传我口令,贝勒府闭门不见客,你代我执家法,如有擅自离府者罚一丈红,擅传口实者罚杖责50。”

说罢我起身出了前厅,着人备好马车前往汗宫。

。。。。。。

☆、第十九章 乔装入营

继福晋斗法;第十九章 乔装入营

出府没多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车戛然而止,我让阿茹娜去看看外面什么事。1顷刻间,她静静的掀了帘子,坐回我身旁低语,“格格,是二贝勒身边的小厮,带话给您,前面饭庄二楼雅间二贝勒等着见你。”对于阿茹娜的沉稳我颇有些得意,平日调教得当,她褪去了初来时的浮躁。

我闭眼想了一下,叶布舒此时要见我分明知道我为多铎的事入请汗宫,睁开眼来又复外人面前的平静,“让他在前面引路。”

瞧了一眼身上素色的袍子,我见没什么不妥跨步进了雅间,见叶布舒背对着门,脸朝着窗外,听见小厮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我,仍旧背对着,语气清冷。

“小路子,你带他们在外间候着。”

等小厮退下后他才转过身,他似乎又长了身量,我只能达到他下巴了,他两腮露着青青的胡茬,黑重重的眼圈,眼神疲惫见着我后眼底流露出惊艳,“知道你会见我。”口气带着些傲气。

看看叶布舒打量我的眼神,两个多月不见我身上是有不少变化,只不过他的眼神活脱脱彰显了我的秀色可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满人当真不在乎贞洁操守。

“你找我做什么?”

“卓雅,你又出落了。1”

“来这儿就是听你说我出落的?”我反驳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收了嘴角肆意欣赏的笑容,面露严肃,“你要进宫请准入营侍疾?”

对于他直接切入正题的转变之快,我一愣,稍稍想了片刻,感觉还是瞒着他好,吞吞吐吐的道,“我、我不过是去给大妃请安,我”踌躇着下面该如何圆场。

“大妃口谕让你等十五叔回来后一道请安,是我找人递的话,理由是你大婚后水土不适。”他怔怔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完。

察觉到他语气的不满,我垂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做,我毕竟是多铎的正妻,他怎可以这样。忽然意识到,我可以不进宫请安,侧福晋和高临的恭敬,多铎潦草的家书,全是叶布舒的安排,我才能有大福晋的威严和地位,嘴角掩不住露出苦笑,原以为自己甩下脸子语气冰冷些就能唬住所有的人,不过是狐假虎威。想到这儿,心中布满酸楚,本该护着我的人却弃我不顾,眼前的这个人对我再好,我也是别人的妻。悠悠的开口说,“我要请旨入营去找多铎,我不想当寡妇。”

叶布舒走近我,想要伸手捉住我的手又半道缩了回去,盯着我垂下的头,“抬起头来,卓雅,看着我。”见我缓缓看向他,神色认真带着疼惜又道“你不会做寡妇,即使十五叔不在了你也不会是寡妇。”

他的眼神让我记起送我三色堇的黄子毅,坚决、认真、纯净,深邃地眼睛流露出地丝丝情意令我的心满满的,在这个古老的时空我不再是独身一人,接过他的话喃喃自语道,“死了老公的女人,再嫁还能做正妻么?”

听了我的话他脸色变的很难看,“正妻就那么好,不受宠爱的正妻也只是摆设,你何曾在乎这些了?”

“我不在乎。”我底气十足的说完,接着略带委屈的小声道,“你不知道受宠爱的小老婆有多惨,大老婆找个借口整死你都不晓得怎么死的。”我怯怯的回他看我的眼神。

他未理我,半响,“你不能去汗宫,请了旨更入不了军营,回府你就说大妃不准,要众位福晋闭门礼佛诵经给十五叔祈福。”说完不再看我,伸手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在桌上,僵着身子在门口顿了一下,留给我忧伤的背影推门而出。

我立在桌前,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荷包,指尖碰触到上面似乎留有叶布舒的体温,一股淡淡的檀香钻入鼻腔,里面是他正红旗的令牌,凭着这块木质的令牌我可以顺利的进ru军营。

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叶布舒的情景,他漆黑的眼眸透着好奇,那个唇边含笑的骄傲少年,这几个月他完全蜕变为成年的男子,他为我步步安排,明知他对我的情意,今天却对他说的那番话打消了他对我所有的期望,对他而言,我只能是他的十五婶。

摸摸头,试图安抚被叶布舒搅的不再平稳地心。出神间,阿茹娜静静的走进来,搀扶我出了饭庄。我叫赶车的小厮在宫门口候着,让阿茹娜绕到太医院取了些治疗疫症、寒症的药材,兜了一圈赶回府里。

传了高临,吩咐他给侧室传达宫里的回话,他没多问,只垂着眼帘恭敬的站着等我吩咐。我上下打量着他,试图探出他对我的心思了解几分,暗自琢磨了一下,我将自己要离府的决定告诉了他。

高临一脸的不可置信语气有些激动,担忧的说道,“宫里既然传了话,福晋您还是留在府中的稳妥,营中也随便入不得,万一大汗怪罪下来”

“我意已决,我将阿茹娜也留下,你们帮衬着打理好府中,尤其看好那侧福晋、庶福晋,末要让她们看出什么端倪生出事端。”语气透着决绝,顿了顿,脑中飞快的收搜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我今夜就动身,你替我把这些物件备齐。”

将事先写的纸条交给他,接着道“如我半月内没有带信回来或是没有任何消息,嗯,你便、你便去找二贝勒,他不会不管的。”

。。。。。。

☆、第二十章 棘手的高烧

继福晋斗法;第二十章 棘手的高烧

高临见拦不住我,不放心让富顺一道跟着。1

我换了男装,在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炭灰,涂重了眉毛,掩去唇上的嫩红,一副小太监的模样,勉强算是易容。收拾停当后,趁着薄纱罩月四下模糊,上了偏门候着的马车。加上赶车的小厮,四人奔波了两日两夜赶到察哈尔白城外二十里的镶正白旗营地,驻营的士兵见我们手持正红旗的令牌说是二贝勒派来的人,一路顺畅的来到多铎养病的营帐。

进了营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闷热潮湿,看着四周密封的环境,我不由得皱了下眉。多铎身边的小厮看见富顺,带着哭腔:“府里终于来人了,富顺哥哥,爷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叫小卓子的小厮嗓音十分沙哑,而且看身形也十分的消瘦,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咣当了,衣服好像很久都没有换过了,上面有些药渍,眼睛也红肿着。

富顺望了我一眼,语带安慰的道,“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看向我继续道,“小盈子和我是大福晋派来侍候爷的人,颇懂些医道,听他安排就是了。”

小卓子擦了擦眼泪,垂首立在一旁。

我握紧了拳头,来到床前,看着多铎的脸色蜡黄,紧闭的双眼,两腮凹陷显得颧骨格外的高,单薄的嘴唇灰白全部都干裂了,裂痕处透着血丝。被下的右臂缠着绷带,右胸似乎被什么利器所伤,血渍浸透了层层缠绕的棉布看着触目惊心,裸露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满眼是深深浅浅的疤痕。

看见在这种情况,我真的很担心,靠近多铎,能感觉到他喘息中的热流喷到我手上,我将手放在了多铎的额头上,竟然热的烫手。1这副情形令我十分担忧,但是还是稳住心绪,问道,“贝勒爷昏迷几日了,发热的这么厉害大夫瞧过了么?”

“昏迷有四五日了,大夫来瞧过说是爷染上疫症。”

疫症,瘟疫么?我思索着,感觉哪里不对劲,“贝勒爷什么时候受的伤?”

“有十日了。”

“战事伤亡的人多么?”

听我这么一问,小卓子一脸不解,“颇重。”

“疫病死的呢?”

见我盯着他等他回话,小卓子愣愣的回望我,想了一下道,“抬出去的只是些重伤,旁的不甚清楚。”

听完他的话我心中多少有些眉目,喃喃道,“要是疫病,这营帐早就戒严了,想进来哪能这么容易。”

想是听见我的嘟囔声,小卓子皱着眉看着我,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的动作。

我又摸了摸多铎盖着的厚厚的被子,触碰到湿腻,汗臭夹杂着**臭,味道十分不好,转身将窗户全部打开,并且掀了多铎身上盖的被子。

小卓子拎着被子急着盖上,“小、小盈子,爷会冷的,前几日爷骤感畏寒,冷的颜面苍白四肢冰凉,满身的鸡皮疙瘩,口唇指甲都发绀。”

先是发冷,现在发热,哈,我知道了是疟疾,“贝勒爷昏迷前头痛、呕吐、腹泻过么?”

小卓子回忆的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对,爷那几天进的也少。”

食欲不振,嗯,确定是疟疾,我心中系着的大石落地,起码死不了。我抬高声音口气明显放松自信的道,“听我的。你去换身干净衣服,将身上穿的衣物都给我烧了,不许留下一丝一毫。”转头朝着一旁侍候的人吩咐道,“你们去烧热水,要滚过三道的,去找些烈酒,还有贝勒爷的被单褥子都要换。”

小卓子收敛起发愣的神情,察觉到我的放松,神情也跟着舒缓了,擦了擦眼泪,转身出去了。几个仆人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我看见多铎消瘦的身体,眼睛有些酸涩,但是还是忍着亲自用冰水浸了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沾了烈酒擦拭着多铎的身子,又指挥奴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多铎一直在昏迷中,做完这一切我都满头汗水了。

看着换下的物件,我按医书中的药方吩咐“小柴胡汤:柴胡、黄芩、半夏各两钱四分,常山(酒炒)、草果、甘草各一钱四分,生姜三片,大枣三枚。外加桂枝,羌活,防风各一钱四分。每隔两个时辰喂贝勒爷一次,一次喂饭碗一小碗。换下的物件也烧掉,一件不许留,将屋子里的摆设全都用酒擦拭一遍,用苍术,白芷,艾叶等药拢烟熏房室厅堂。贝勒爷的饮食用具都用沸水滚过,以前的饮水全部换了。”

我又想到了个法子,就对已经换好衣物的小卓子吩咐道,“你去找郎中要些青蒿、常山、柴胡,加一些勺药,回来熬成汤,当水喂给贝勒爷喝,那些草药都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有很好的辅助治疗作用。好了,赶快去熬药吧!还有你再去找些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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