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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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指了指我们三人，我眼神立即冷冽地射向她，她低了低头，匆匆一扫我们，然后低垂头“回大人，是她们三人，我亲自看到他们用刀刺进老爷的身体”妈的，伟大又没有奖励，这赵韵之给了她好处还是威胁了她，竟然睁眼说瞎话，我算是长见识了，看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人，我反对，正如你所说，同伙不得作证，丫环小艳自小跟随夫人，或许她也是夫人的帮凶不一定，她是证人我不认”“你”赵韵之气怒的看向我，无法还口．“肃静”李提督一拍惊堂木，“大胆，是夫人亲眼看到你凶刺县太爷的，难道还能诬灭你不成？你还狡辨；来人把她拉下去”“大人，你这样胡乱判案，我不服，难道我拿着你的官证，我就是官了？”我怒火顿起，取有此理，这明显就是庇护．只见李提督吹胡子瞪眼，更是变本加厉，用手指着我“放肆，你竟敢戏弄朝廷命官，在公堂之上无理取闹，罪加一等．”我本身就是死罪了，你爱加就加吧！反正证据不足也不能判我的罪，我把眼睛移向一边静坐的钦差，他是不是钦差？公堂之上连一句话都不说，还说要为我洗冤，我看你不和他们搅在一起，我就感谢了．“请问钦差大人，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道理”钦差难测地看我一眼，站起身，一脸威严地说“李大人，她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他缓缓踱步到赵韵之面前“赵夫人这丫环是不是你的贴身伺女？”
　　赵韵之脸色微变，低下头应了一声是，钦差继续问“那就是了，你也是疑犯之人，如果要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需提供另外一个有力的证据，比如说凶手作案的凶器什么的你都可以提供”他这是搞什么名堂，难道非要赵韵之拿出有力证据逼我进死路吗？
　　“这”赵韵之抬起头，眼神四处飘忽，似是拿不定注意，然后和李提督对了一眼，才似下了决定“回钦差大人，民妇还有一件证据”“讲”钦差大人似是料到，抬了抬眉．赵韵之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来“当时凶手做案时，逃得匆忙，刺杀老爷之后凶器仍留在老爷体内，民妇想到日后可以拿作证据就收了起来，所以这把匕首我仍保存完好。”赵韵之说得不慌不忙，似是早已准备好的台词，然后和身边的小艳低低说了些什么！小艳匆匆跑了出去．正当我以不削的眼光鄙视着赵韵之时，忽感另外一道视线朝我射来，是那个钦差，眼神复杂难测，这个人，一眼看去，明镜如水，再细注视，才发现他的眼神如深潭，难于窥究，心机深沉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像他这种刻板无趣之人，想知道他脑里在想些什么还真没必要．不一会儿，小艳匆匆而来，手中多了一块白布，想来里面就是当日夫人刺杀老爷的匕首了，真是好笑，竟然成了她的指证我的证据，不过照现在这种情势发展下去，我的处境还真讨不了好！等等，这个钦差为什么非要逼她拿出匕首？难道这里面有文章？还是他在搞什么计谋？
　　此时，钦差已接过小艳递上的刀，在手里细细抚摸着，然后淡淡一笑，“李大人，今天就审到此，我有些累了，明日在审如何？”
　　搞什么！我还处于下风怎么就退堂？这样不就证明我们是杀人凶手吗？我身边一直不作声的小翠小兰惧怕的扯扯我的衣裳，小声问“小羽姐，我们是不是要被砍头了？”我横瞪了她一眼，心底冷哼！刚才屁都不吭一声，现在一出口就是死，要死她们死去，我才不想死呢！我看向一脸高深的钦差，他也向我望来，迎上我带怒的眸子唇角竟然该死的闪着笑意．　
　　　

　　第十章　对驳公堂（下）

　　这时听见李提督一拍惊堂木，大声说“请将罪犯三人押入死牢，明日再审，退堂”我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两个官差死死的抓住双手，然后赵韵之也站了起来，挥手拍了拍跪皱的衣裙，朝我递了个得意的笑容，我横眼于对，讥诮道“你这妖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听到我骂她妖妇，她的脸忽地变形，咬紧着唇，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好搞笑我被押回了之前的牢房，只是多了两个人，小翠小兰神情沉郁，哭丧着脸坐在墙角，我心情也极差，我做人的宗旨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纵然是纠缠到死，我都不会轻易低头，赵韵之今天的表现和我想象的一样，简直是无法无天，歁我太甚，不过从今天的情况看来，这个李提督似乎有些惧怕这位钦差，这个对我是有利的，至少他不敢胡来，不敢暗地里对我动手脚．时间在我们三人的沉默中悄悄溜走，我闭着眼睛，听到有人打开了门，我睁眼看过去，一个狱卒走进来“叶羽，出来，钦差大人有事要召见你”我？我睁大了眼睛，这三更半夜的请我去做什么？不过也好！我正有问题要问他呢！我扫了一眼两个依靠着睡着的女子，跟着狱卒出了门．我们左拐右绕之后，看到以前老爷住的房间里闪出暗淡的亮光，窗前似站了个人，渐渐走近才看清就是那位钦差，他此时已脱下了官袍锦帽，着了一件藏青锦缎衣袍，一头黑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职的丝帶束在脑后，我怔了怔，除却威严的他，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看到我，他牵动了一下脸庞，依旧未动，我站到他的身边，也没有拜礼，没好气地问“请问大人，你是否有意要治我于死地”“此话怎讲？”他转过身，脸上闪着一丝趣味．“难道不是吗？赵韵之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我却一件证据都没有，如果你不搅局，或许”好烦扰的心情，就算这位钦差不问赵韵之要证据，她迟早也会拿出来的，这根本和他没关系，可是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或许怎样？”他接下我的话，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想必是很想看我出丑．“没怎样，不知大人三更半夜召见我有何事要问？”我扭转话峰，不想和他无聊下去．“今晚我想让你跟我走一躺”他把眼睛移回夜色中．“去哪里”我抬头看他“去你家老爷的坟前”“啊”我忍不住惊叫出声，老爷的坟前？为什么？他要做什么？
　　我定了定情绪，“难道大人有什么发现？”
　　他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慎重的神情，他皱了皱眉“你们家老爷死的时候有没有挣扎或叫喊？”
　　经他这么一说，我回忆起来，当时夫人在刺杀老爷的时候，老爷似乎已经气绝身亡，难道老爷不是刺杀而死？我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想起老爷那死睁的眼睛，那死不瞑目的神情，我一脸惊惧，摇摇头“没有”我立即陷入沉思，接了下去“整件案件扑朔迷离，疑点很多，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强健之躯怎么可能轻易被刺死？如果老爷当时叫喊或挣扎，也许就不会死，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在被夫人刺死之前，已经死了，可能是被毒死的”我被这个大胆的推测吓了一跳，抬头望他．他转过身来，眼底泛起极淡的笑意。“你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不錯，我们准备去检查他的尸体查出真正的死因”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大人，验尸官已到”验尸官？我心震荡了一下，三更半夜去动棺？这不是对死人不敬吗？老爷已经下葬十多天了，这不是很恐怖吗？天知道，我对这种灵异事件想象力十分丰富，稍微沾染上，我就能幻想一大堆，其实有时候，想象力丰富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我在心底害怕了．“好，准备出发”他扫了我一眼，下达命令．“等等一下，我非要到现场吗？”我一脸慌恐地看着他，看出我的害怕，他轻笑一声，“有我在，你不必害怕，我们出发吧！”该死的，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有很多种理由拒绝不去的，可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救我？我能临场退缩吗？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他们朝门外走去．门外已经准备了几匹马，因老爷埋葬在离城里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坡，骑马是最好的行走工具．我望着在我面前神氣撕man的馬，我吞了吞口“你怎么还不上马？”钦差在一旁问，我深吸了一口气，尬嘎地说“我不会骑马”他顿了顿，注视我一会儿，“上我的马，我带你”我脸顿时菲红，难道他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吗？，我更是尬嘎站在一边不动，他似是没看出我的窘态，催促着“快点上马，时辰不早了”．我迎头看了他一眼，好吧！看在你帅的份上，我就牺牲一下！　
　　　

　　第十一章　杀人真凶（上）

　　“把手给我”我乖乖的伸出手，一只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我上马，马被惊动了一下，撕叫一声，前踢朝上扬了扬，我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腰身，脸贴上他的背，一阵男子专有的热度传了过来，我暗骂一声见鬼，他的身子并没因我的亲密接触有任何反应．任由我抱着，催马前进．这是我最窘困的局面，抱又不是，不抱又不是，骑马可不是做摩托车，连个抓的都没有，这样一巅一巅的，搞不好一个不小心摔下马去，一路上，我心里都在激烈斗争中，但手却还是牢牢地抱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从背后问他，对他起了好奇心．“龙崎”他简短地回答．龙崎？我在心里默念，满好听的嘛！和他人有些般配，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能力，爬上了这么高的地位，他还真符合小说主角的人物．老天似是知道我们这次要做的事一样，一路上掩云遮月，风声加急，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響從四面傳來，像是鬼魂的呜唵，像是死者的哀叹，聲聲悲切之極，远处黑漆一片，不时有嶙火闪烁，分外妖邪，如魔鬼的眼睛，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打了个寒顫，看来这一帶埋了不少人！人死得于安生，开棺视为不敬，老实说我认为这样做有些缺德的，可这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救我？哎我在心里暗叹，闭上眼睛“大人，前面就是赵志的墓地了”一个随从指着前面叫道，我从龙崎的身侧看过去，不远处洒了一地的纸钱，挂着几条黄幌，一堆高高的泥土前竖了一块牌位，整个墓地冷冷清清的，在残月中更增诡异，龙崎先跳下马，伸手来抱我，我摇摇头，踩着马鞍跳下来，前面的伺卫已经着手挖土了，看着一拔拔的泥土，我的心里十分伤感，一代清官竟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怜，忽感脸颊滚落了热热的液体，我抬了抬睫，远处树木影影绰绰，跟著我一起哀頌．蓦地，肩上多了一只手，我回头，龙崎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伸手抹掉泪水，垂下头，独自伤怀．“大人，已见棺木”有人叫道．“打开”龙崎命令，我抬眼望去，一張黑漆漆的棺材躺在泥土中，就如一具尸体，散发着毛骨悚然的气息，凉意从我的脚底板一丝丝升起，那边四人已经开始撬开棺盖了，一股腐肉的臭气开始四散漫延，我赶紧捂住嘴鼻，几欲作呕，却不敢出声，龙崎回到我的身边，拉着我远离了些，那头的人开始施行验尸行动．时间就静静的停在这里，身边的龙崎不知在想些什么！月光下他的五官变得深刻立体，冷静风色，寒冽如冰，我眨了眨眼，是我的一丝错觉吗？为什么刚才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情？时间慢慢过去了，夜露降至，我感到浑身发冷，看着远处重新堆砌的坟墓，依旧新鲜的泥土，似乎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大人，已经检验出来了，死者死前曾服过破仳霜，胸口被凶器刺烂，凶手的狠毒凶残实在让人寒心吶”验尸的是一位老者，他苍老的眼神里流露出对死者的惋惜．“沙木，那把刀已经查清楚了吗？”龙崎转向一个衣着黑色俊装的男子．“大人，已查清，那把刀是出自详天刀行，刀的打造者已承认，买刀的是赵夫人的丫环小艳”“嗯”龙崎满意的点点头，我在一旁听得惊讶莫名，睁大了双眼，原来龙崎骗赵韵之拿出这把刀的意义在此，看来是我误会他了，我懊惱起來，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啊．龙崎转头看向我，“这种件案子已经水露石出了，明日一审就还你自由”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來，感到即兴奋又窘困，兴奋的是自由在望，困窘的时刚才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失礼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人，小女子今晚多有得罪，是我太超之過及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請莫怪于我”龙崎当然知道我指何事，轻轻一笑，转身对着大伙说“回去吧！”
　　我还是和他同骑一马，坐在他的身后，身子零距离的接触让我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变得异常柔软，我脸顿时红了起来，我在胡思乱想什麼？我还是一个未洗清罪名的平凡女子，怎可对他动心思？但是心里的作用加上现在的状况，我真得很难不往那方面想，我紧了紧抱他的手，把脸贴在他的背部，安心地闭上眼睛．朦胧之中，有人在輕拍我的脸，我极不情愿地睁开一条缝，突然映入眼帘的面容吓我一大跳“啊”搞什么！我竟然在他的背上睡着了！我羞赧的扭开脸，“对不起”“下来吧！回去休息一阵，大概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他轻笑一声，摔先跳下马，我也跟着下马，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状况，旁边早已有一个官差等着我，一路上，残月如勾，星光暗淡，我的心却澎湃着波涛汹涌，再过几个时辰，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闲逛街头了．想到此，已走进了阴暗潮湿牢房，小翠小兰似是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脸上有明显泪痕，在夢中她們夢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了吧！傻丫头，明天開始我们就自由了，我在心里说，没叫醒她们，在墙角坐下来，看着摇摆的烛火，眼前闪现着刚才的情景，原来他叫龙崎！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近，他身上飘散着好闻的味道，像阳光洒在树叶上的味道，如果喜欢一个人非要加上一个理由，我想是我自已心里在作祟，难怪人们常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难道我喜欢他了？我小心翼翼地想，唇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余下的五个小时过得很漫长，看着牢房里那个小窗口亮起来时，我闻到了希望自由的味道，原来有希冀是那么美的一件事，小翠小兰此时醒了过来，看到我漾着笑，不解的问“姐姐，你笑什么？”我一脸轻快地说“我们自由了”“自由？”两个人惊讶我的话语，连忙凑过来，她們肯定以為我得了幻想病，之后又伤心地垂下头“姐姐，你不要骗我们了？其实都是我们没用，我们命苦”傻丫头，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跟命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们是抱着什么心态存于世，人的一生就是拼命，取能轻视自已？我忍不住板起脸“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我们赢定了，以后我再也不允许有人歁負咱们．”我把今晚的一切小声地跟她们说了，她们眼睛睁的老大，脸上盛开了久违的笑“真的？姐姐我们真得不用死吗？我们真得有证据？感谢老天爷救了我们，谢谢”两个人朝那小窗口拜了又拜，我在一旁笑斥道“你们不用谢老天，你们应该谢谢那位钦差大人，是他救了我们”也许是我在这个年代里练就出一副凉薄性子，我对天意失望之极，什么狗屁天意，老天看着我们受苦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相信自已．“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呀！过一会儿钦差就会说明一切真相，到时候”哼哼！我在脑子里想象着赵韵之那张扭曲变形的脸有多丑陋，如果不是要交给官府处置，我还真想尝一尝，她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呢！呵呵！肯定会很享受吧！　
　　　

　　第十二章　杀人真凶（下）

　　开牢门的声音把我们三人的注意力移在狱卒的身上，他看了我们一眼，恶声道“出来吧！”
　　我心里听得不是滋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许是关键的时候到了，我们三人都上了手链，虽然被锁住，也挡不住我们心底的高兴．公堂前跪着赵韵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