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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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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凰诗气结,连喘十几次终于顺缓, “别浪费时间!你要钱就开价,要其它东西也行,我只要你滚出洛阳城永不踏足!”
“办不到。”屠夫清清淡淡的三个字顿时碎毁女人的希翼。
“魔鬼!你到底怎样才肯善罢甘休!莫非要我家破人亡吗?!墨胤单纯善良跟你做朋友,可你居然设计下药让人侵犯他,你有没有良知?你接近孟启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还要耍手段害他?你说!”接连高亢的指责犹如洪水浪涛一发不可收拾,配随而落的是萧凰诗憋了太久的委屈泪水……
——“害他又怎样?你可以去跟他说我害他,看他信任你还是选择维护我。”钱牙勾唇邪笑,“在娘亲中你算朵奇葩,恶毒、小气、愚蠢能占的都占了,其实……庸俗才适合你。一个神奇的娘带着一群痴傻儿在繁华的洛阳城上演跳梁小丑戏而已。”
“你……”女人正欲再三发作,雅间的门被谁从外面一脚大力踹开
——
“是真的吗?”迈进屋内的人浑身散发出醒狮般的盛怒,血丝渐增的黑亮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瞪向顷刻前悠哉如今一脸错愕的钱牙,恨不得在他脸上灼烧几个窟窿。
“孟启你来了!”萧凰诗惊讶于段孟启的现身,眼角挂泪顾不得仪表就跑向儿子将之抱紧。
“嗯。”轻声回应娘亲的段孟启视线并未离开屠夫,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孔突然间使他很想一拳揍去:今天无意听闻娘要寻找钱牙,吓得他当马紧追过来,明明想要保护老男人的忐忑心情在娘大声的质问和钱牙的回答中死去,呆呆站在雅间外听到最后……
“告诉我刚才都是假的,我可以考虑相信你原谅你。”段孟启在萧凰诗的环抱中对钱牙发出通牒,只要钱牙否认他可以试着去相信,当然——只是试着。
奈何钱牙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懵了。上楼前明明查探过四周,确定二楼只有萧凰诗和她女婢才加以放肆,孰料……
“你默认了?”段孟启咬紧牙,鼻子泛开酸楚,“我怕娘对付你,接到风声立马跑来,可你让我听到了这些……”顿了顿段孟启厉声询问,“是你陷害墨胤?”
“……”
“……你不说话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恼怒冲脑的段孟启挣脱开娘亲,冲上前狠狠卡住钱牙脖子往墙上摁去,紧紧掐牢往上蹭带,直到钱牙脚跟离地……
“孟启!你疯了,你会杀了他的!”萧凰诗惊叫,赶忙劝拉儿子,“快给娘住手!”你杀他于事无补,而且酒楼这么多人你想把墨胤的事昭告天下吗?
“……”思忆起弟弟的段孟启起先有些懵懂,狠掐钱牙颈脖的手随即放松了力道,松手后他睥睨瘫软的老男人涨红脸不断咳嗽,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转身很快冲出了雅间……
“你们快去追大少爷!”赶忙让婢女们跟上段孟启,萧凰诗展现着娘对儿的关忧。
“……哦……是。”被吓坏的婢女们不敢怠慢纷纷追了过去……
待人们离远,萧凰诗适才将头转向被弃置边角形如败絮的屠夫——“没我制止孟启他绝对会杀了你,我救你一命。”
“咳……谢……谢夫人了。”好不容易很窒息中恢复过来的钱牙依然沿用着他调侃的论调。
“刚刚你尾巴都翘上天了,不感觉风水轮流转得很快?”
“夫人情绪也转得很快,马上破涕为笑。”仰望拭泪的女人挂出胜利微笑,钱牙说不清萦绕心头的是哪种滋味。
“我心情好得很。”萧凰诗弯唇浅笑,面朝钱牙的表情和钱牙有几分类同的戏谑,成熟妇人做出这猥琐表情有种莫名的霸气感。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能猜到你的心情,痛苦、愤怒、无可奈何——跟祖坟被挖时一样吧?”
“你!”这下该钱牙瞪眼了。
“我哪不对?你这点花脸猫的小把戏老娘还没放进眼。”自称老娘的萧凰诗完全丢失上流贵妇的风度,再度令钱牙晃神,“老娘很多年没破戒,我给你机会,我说过讨厌麻烦。现在不必我动手,孟启也不会罢休的。”
“……原来夫人深藏不漏,掐准他来的时机故意造势。”以为赢了,在忘形间却不知不觉中了黑寡妇的钢丝陷阱,“装失控发狂让我得意放松警惕,太会装了。”
“你也不差!装可怜搏孟启同情,你以为故意当我面和孟启行房我就要失去冷静闹个天翻地覆?放心,我没有,我只当你是我儿子找的老妓…女,免钱白玩的。”
“……”
“慢慢等吧!”他会来找你的。
萧凰诗露出温柔的笑靥,整理微乱的衣襟便踏步离去,被剩下的钱牙埋头于自己撒下的阴影中,内心万念俱灰……
闹剧收场的地方只飘荡着他扩散的颓废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报复
夜幕降临才回家的钱牙一派神清气爽,只是端正的脸孔透着青黑,撕碎了阳光面具下诡异的祥和。
“嗯~~嗯~~~”喜欢哼点小曲的屠夫兴致昂扬,翻出很久没练口的老歌一边快乐地哼哼,一边手脚利索地收拾屈指可数的家当。
不多时,曲调渐渐迷失音准,黄腔走版得十分滑稽。仿佛未察觉到跑调,钱牙凝重的目光呆滞且迷离,将东西塞进行囊时手有些打颤。
“啐!”突然扯散折叠好的衣裤连同背囊一齐砸在床上,七零八落的物件彷如屠夫心情——不甘心与害怕!他不甘心仇怨未报反遭萧凰诗将军,胜负瞬间扭转;而谈及害怕……钱牙闭眼回想段孟启离开雅室前恨他入骨的眼神,纵使杀生不计其数的他也能感觉冰冷噬魂!
别看段孟启性格温和不惹事,一旦触及逆鳞肯定做出耸人听闻的行径,当初经自己撩拨兽…性大发的他足够毕生难忘。之前他们追寻本能,就算被半强迫钱牙也乐于接受,可这次不同……这次……
眉头拧成麻花,若不担心段孟启寻仇,那钱牙可以改名换姓直接叫白痴了。脖子保留着淤血肿痛的感觉,如果那会儿萧凰诗不阻止,他肯定会摁断自己活命的可能!
内心一团理不清的乱绪,钱牙知道继续待下没好处,为今之计只有离开洛阳;看看扯乱零落的背包,沉寂一会儿又伸手整理,盘旋胸口的纠结刹那变为荒凉:仇未报先夹着尾巴撤退,可能永远……报不了了……
——“你打算去哪?”
打心底爱听的清爽声音从后方传来竟令钱牙无限惊惧,迅速转身瞧见段孟启正杵在门边!
“你……你怎么进来的?”周围杂音似乎顷刻消隐,钱牙吞咽着唾沫感受嗓音的发颤,额头冒汗连提问都可怜得狼狈。
“那种矮墙一翻就过了。”段孟启踏进屋再退后背靠木门关上,阴晦的俊容在昏暗光线中时隐时现,煞是恐怖。眼角余光瞟向钱牙身后,“收拾衣裳回乡下?认识这么久,走也不通知我帮你送行?”刻意压低的声音异常冰凉,每句讥讽都有企图加重屠夫颤抖的嫌疑。
钱牙知段孟启来意不善已作足心理准备,但对方隐匿的愤恨太过强烈,高压的气场逼迫他双脚又挪后几寸:“你想怎样?”
“该我问你想怎样才对。”从黑暗处慢慢移出,屋内的油灯火光斜照段孟启的侧脸,黑眸外露的精光牢牢锁定猎物——“你害了墨胤。”不拐弯抹角,段孟启挑明淤积几个时辰的痛疾,“墨胤单纯善良,他做错何事让你这般狼心狗肺?!”
“……”
“你一向能言善辩,说啊!”
钱牙沉默。他不是不愿意说,可心绪动荡似乱麻,辩解成为难题无法像平常一样欺骗否认:段墨胤纯净像张白纸,算计谁都算计得问心无愧的钱牙唯独对少年倍感歉疚,害少年染上污~秽他难脱其责!
“混蛋!”没得到解释段孟启冲过来,激昂愤慨的铁拳揍上屠夫:“墨胤相信你还当你是朋友,他……喜欢你。”提及这层面段孟启黯然陡升,先已察觉墨胤对钱牙抱持好感,因为自己与钱牙违常的关系也未及时纠正,让他们走近没料间接害了弟弟!
把钱牙揪扯到眼前段孟启内心只有某个信念——“给我死!”话音刚落便狠掐屠夫携带淤青的脖子猛地往下摁去……
钱牙猝不及防倒地,睁大双眼惊恐的仰瞪施暴者犹同黑白无常的俊脸,尽全力挣扎依旧没效,根本扳不脱武艺高强的段孟启,那手掌使劲掐压喉管阻碍氧气供应,呼吸困难连声完整的发音也难做到,张圆嘴巴像搁浅的死鱼重现死前微渺的呼救!
段孟启专注在怨恨当中不曾放松劲道,当瞥见钱牙时不时翻起的白眼忽然心一震:继续掐他大概会死吧!这般幻想着的段孟启泛起奇怪的思绪,他不怕杀人,而是想亲眼见证十恶不赦的老男人会如何死去!
最终段孟启松了手……还是无法杀人,怪自己太懦弱?定睛俯望捡回命的猥琐老男人仍觉碍眼。
“快死的感觉好吗?”段孟启启唇冷冷询问。
“……咳……咳咳……”好不容易恢复生存条件,钱牙贪婪呼吸尽量供足肺腔的缺失,憋红的眼睛怨毒地回瞪讲风凉话的少爷,随咳嗽不断滴落眼泪——“……想知道,你……可以试……试……”
“我凭什么试?我又不该死。你设计搞事的目的何在?”小伙微笑的模样比鬼恐怖也比鬼忧伤,见钱牙不肯解释又道,“因为我娘以前羞辱过你?”
“……”钱牙沉默,态度给出了说明。
“睚眦必报、卑鄙阴险……呵,简直就像专门为你造的词。”段孟启紧闭眼帘落下结论,“早该清楚你这类人市井无情,不提防你是我的错……”
“我这类人是什么人?”抢过话头钱牙愤而怒吼,绝不允许不知凡间疾苦的蠢驴诋毁,“贱民也有尊严!你老娘那般对待我,我恨她有错吗?”
“你恨我娘难道就该伤害墨胤?!”
“……是他自己要招惹,不怪我。”
“你居然有脸撇清?”
“我怎么没脸说?”屠夫咆哮了,“你们段家不拿人当人,你娘嚣张跋扈心肠歹毒,她办的事你两只眼睛可看清楚了:用钱砸我、用我的衣服淌水,其实这些不重要,谁晓得她……”
“闭嘴!既然不重要你还处心积虑害人?你讲话根本一文不值!”厌倦听狡辩的小伙再度揪紧钱牙的领口警告他闭嘴,“别再说了,我怕我会杀死你!”
钱牙被吼得木讷,本想将萧凰诗指使人挖自己养父坟墓的原委告诉段孟启,可依照如今而言貌似没什么必要了。
默声片刻钱牙坦然接受了这个观念,他轻轻展笑,扬起下颚傲视段孟启——“我懒得辩,少爷愿咋想就咋想,只恐怕你那颗猪脑子考虑的东西太多会变傻。你们两兄弟虽不是同娘胎生的,一股子痴傻气与生俱来,先天愚蠢任谁也根治不了。”
“你!!”心情恶劣的段孟启无法忍受屠夫挑衅,冲动上顶的后果是他三番掐牢老男人的咽喉。
越来越箍牢的窒息感一天之内遭遇三次让钱牙逐渐习惯,涨红的脸蛋保持镇静绽放佞笑:“……我们在一起……过夜……很多次……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杀了我……替我寻块风水好……墓……”断断续续地杜撰无耻疯话,钱牙眉宇外泄着不在乎生死的癫狂,“顺便在……我名字前刻……你的姓氏……这样人家才知道……我俩的关系……”
“下贱!”段孟启再也受不了了,欲杀人的狠劲仿佛瞬息被抽干,他扔下屠夫只想弄聋自己耳朵,免听那些污秽之言。
“老子是……咳……贱民,下贱是常事……但你一个贵公子……偏要学贱……”咳嗽的钱牙透露流气本性,睖过段孟启,“我又没说假……少爷何必装?”
“……”
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流转互斗,互相厮拼,倘若谁先低弱气势便会全盘皆输……
良久,段孟启的态度终于松动,肃容中愤怒淡化,渐渐与钱牙拉近距离,在他耳畔温柔道:“你说得对。”音未落就将手伸往钱牙下…身,“我不装了。我现在想发泄,也让你尝尝强…暴的滋味。”
段孟启的嗓音很轻,柔和到让钱牙不由自主的打颤:他讽刺洗涮姓段的是一回事,和姓段的做那档事又是另外回事!眼下一切情形明朗化,心机、阴谋全部搁上台面,夙愿落空亦无须和段孟启发生肌肤之亲!
“少爷钱多就去窑子找,男的女的随你选。”
“窑子?太远了,现成的就在眼前,我说过要你试试被人强…奸!”最后几个字段孟启凑拢钱牙耳朵才说,钱牙听得脸色瞬变,想逃又给轻易制住行动。
段孟启强硬地扳开屠夫乱踢的大腿,连裤子也不脱掉,直接从裆部中央撕扯开,里面的亵裤自然也没免除被撕烂的命运,很快屠夫的隐私…部位在两层破缝间若隐若现!而段孟启两下解开自己的裤带,直接掏出火热的东西就朝钱牙压去……
“住手!”阻止没成功的钱牙感觉下…体激起阵阵要命的钝痛,炙烫坚实的硕长肉~柱凶狠挺…入干涩的窄道,塞满了内腔并在里边推出熟悉的通路,没等他适应就快速碾磨囊壁周围湿…软的豚肉,来回肆情虐待,一次比一次顶得猛……
“啊唔……你……给我停下!”论气力钱牙敌不过段孟启,无法推卸逞凶的家伙,档布撕毁的胯…间正承接对方男…根攻池掠地,撞击声闷沉恰似悲哀的催化剂,从受侵的私穴为源头向全身扩散想一死了之的巨痛。
“停……”一字难结,答案是段孟启将他裤裆撕得更大的脆裂声。
不顾钱牙抓绕反抗,段孟启架起他健实的双腿朝两侧按压扩张,减小角度隔阂的交…合变得顺畅无阻,插~抽速度快得让他想死!
混蛋!没快感可言的钱牙暗骂,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瞪向段孟启,继而他慢慢挺起身子贴近段孟启,脑袋一晃狠狠啃上对方的肩膀!
段孟启吃痛,反手想撂开钱牙,孰料铁了心的老男人死不松口,像恶狼一样死死咬住猎物筋骨;甩不开钱牙,段孟启只好强忍肉要被咬掉的钻心痛楚,捧起钱牙紧实浑圆的屁股抵往自己的阳…物,似刀入鞘尽根没入湿…热深谷,毫无怜惜的戳刺让浑身打颤的老男人痛苦哀鸣……
……………………
……昔日欢愉如今成为了互相的惩罚。
整理完凌乱的锦衣,斜瞄右肩衣服上带血的牙环印,连丝绸都磨破的啃咬下足了劲!段孟启皱皱眉,不管形同破絮的承欢人,临走只说了句“天亮滚出洛阳,别再让我看到你!”
滚?盘坐于地背靠床沿的钱牙一直嘀咕着这字,飘忽的语音缺乏中气。下半身麻痹了,僵化的两条腿门户大张合也合不拢,粘腻白浊的体…液糊满裤裆,被遮掩的私…处或许更是横流泛滥……
钱牙微微转头看门,段孟启早就不在了。
腥红的眼睛渐涌水光,呆板地望着空无人迹的方向,他的怨恨也在隐隐约约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闹场
萧凰诗今日满三十九岁,段府办了场隆重的寿筵。丈夫死后她全心致力管理段家,妾室身份虽常遭非议,可她精明能干携领家族增增日上抚平了质疑不满,洛阳铁娘子名衔落实无争。
大厅中人潮络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露了面为段家家主庆贺。站在厅中央,萧凰诗笑迎宾客时不着痕迹地窥瞄身旁人,眼色带着少量算计:俊秀的段孟启对来恭贺的客人回以真诚的微笑,一切表现合情合理,不过身为母亲萧凰诗又岂会不了解儿子隐藏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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