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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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两位，你们有没有听闻过最近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火星飞来的信号的事呢？”

　　　　“章、章鱼外星人的事！？果然他们可能回来日本！！以防万一要多买些招待客人用的点心备用啊！！”

　　　　“唉唉——！？”

　　　　外星人否定派上条，一下子就进入了无精打采的状态，可芙蕾斯还是以邻家温柔的大姐姐的提醒口吻。

　　　　“哎呀，那个。这应该算是科学阵营的事哦。”

　　　　“……好啦。小灰人那种东西，就交给你们魔法阵营啦。”

　　　　上条用随便的口气说着。

　　　　“章鱼外星人第一次来地球可能会迷路的啊。所以被问路的时候可得好好帮忙哦！”无视热情逐渐高涨的茵蒂克丝，芙蕾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嗯——你真的认为火星上没有生物吗？那么，该怎么说明那个电磁波呢？”

　　　　“生物啊……也得看是哪种程度。至少，我觉得没有章鱼型外星人和小灰人那样的。虽然是有电波到底有没有传来之说，但毕竟我也没有实际亲眼看到过。”

　　　　“那么，如果把生物的范畴降低到微生物的等级呢？”

　　　　“……”

　　　　唔——，上条闷声。

　　　　只看地球上的话，确实像是水熊虫那样的微生物从摄氏150度到零下270度都能继续存活，世上也有着众多诸如此类的奇妙生物。

　　　　只是……

　　　　“说不定，有在火星的环境下也能生存的微生物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说到底，在火星这一行星上会不会产生生命，那方面的知识和情报我一点都没有，所以也没有什么判断的根据。……现在能说的就是，可能性还是极限趋向于0。”

　　　　“是呢。也就是说，并没有火星自然产生生命的必要呢。？”

　　　　“？”

　　　　上条歪着脑袋，芙蕾斯笑了。

　　　　“你知道密集微生物吗？”

　　　　“………那种怎么都不可能在普通聊天里出现的单词我可不认识。”

　　　　“我这边是说道‘weishengwu’似乎就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不是魔法阵营的人啊？”

　　　　上条问出了个简单的问题，可是关于这个问题只是得到“好了好了”一句话就结束了。

　　　　芙蕾斯继续说。

　　　　“比如说用于调查火星地质的无人探察机肯定是在地球制造、组装，而后搭载在火箭上飞向宇宙对吧？那么一来，本该在地球上的微生物也附在其上，然后无人探察机降落在火星的大地上的情况也会发生哦。”

　　　　“啊。”

　　　　是这样啊，上条不禁点头附和。

　　　　确实按照这个理论的话，也会有像水熊虫那样拥有顽强生命力的微生物降落在火星上的可能性。实际上，先不论有没有恒久的食物链成立。只看极短期间内的情况的话，‘火星上存在的生命体’这一说法也就可能成立了。

　　　　“而特别是最近的无人探察机的构造变得越发复杂了呢。比如说会为了保护地质样本调查用的镜头而存入少量的水，会在着陆用的小型推进器上搭载氧气筒之类。无论哪个都是把对微生物的生存来说有用的东西。？”

　　　　把已经“？？？”地歪着脑袋的茵蒂克丝放在一边，是这样啊，好厉害，像科幻小说一样，好厉害！！上条完全进入钦佩状态，却转念产生了疑问。

　　　　“………可是，这次的骚动不是说，是从火星受到了通行用的电磁波嘛。就算地球上的顽强微生物跑到了火星上，也没可能做到那样把。”

　　　　“关于电磁波的发送方法呢是这样的……”

　　　　芙蕾斯将食指指向夜晚的天空，来回画圆。

　　　　“会不会是使用了无人探察机的发信器呢。至少，如果没有搭载把在火星地表得到数据发送回地球的装置的话，作为无人探察机也不能发挥功能呢。”

　　　　“无论什么都是地球产啊……”

　　　　上条面对这彻底使梦破灭的状况，显得稍稍有点失望。尽管一直说着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明明怎么说也还是和茵蒂克丝一样有抱着奇怪的期待吧。

　　　　说到茵蒂克丝。

　　　　“当麻，‘weishengwu’是什么？”

　　　　“是啊，对对。就算利用了无人探察机的发信器，但终究只在火星的是微生物吧。他们能操作无人探察机上搭载的装置吗？不不，说到底，区区微生物有‘将思考化为言语的头脑’这种东西么？”

　　　　“唔………”

　　　　芙蕾斯交叉双手开始思考。

　　　　只是，这并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

　　　　“………说实话这本来是科学阵营的东西，我也不想如此自满地说啦。”

　　　　“地球上的微生物，在火星环境下，完成了不同的进化……我这样说可以理解吗？”

　　　　“那，那就是说‘地球的weishengwu’得到了不明实体的火星POWER，变成了章鱼外星人对吧！！”

　　　　“唉唉……？”

　　　　上条才刚要把思考回路打开，却又急速关上。

　　　　芙蕾斯窃笑着，啪啪地又有挥手。

　　　　“没有那么大程度的进化的必要哦。是呢，微生物中生命体在移动的时候都会摆动名为‘纤毛’的细毛对吧？只要稍微变化下那些细毛摆动的模式就可以了。”

　　　　“……喂，毛的摆动和头脑有什么关系么？”

　　　　“唉呀真是的。你知道偶合式电脑吗？那就是用电气方法，以棒形素材的摇摆来进行演算处理的器材。不是说，是用凹和凸来代表0和1的嘛。记得没错的话，实际上现在的电脑都是以微米单位的棒型素材的集合体构成的。那个，正好和纤毛的尺寸正好一样来着哦。”

　　　　“……”

　　　　不会吧，上条想着。

　　　　“你不会是想说就靠着那些微生物的纤毛的摆动，在进行着某种高速演算吧？”

　　　　“只是，就算是说达成了与普通情况不同的进化，微生物单体的演算能力还是有极限的。恐怕，是集合了众多的微生物，依靠并列同时演算，才达到能被称作‘思考’的程度吧。”

　　　　火星的环境到底有没有改变它们呢，芙蕾斯深呼一气。

　　　　“它们达成了适应火星环境的进化，并且得到了高度的演算能力。向他们输入各种信息的，最终也正是地球观测研究所不断发往无人探察机的各种信号吧。也因此，使那些‘只是拥有高度演算机能’的微生物集合体获得了‘近似人类的思考方式’哦。”

　　　　不是章鱼外星人吗？茵蒂克丝继续歪头思考。可上条没在想那种事。总觉得现在，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他脑中回荡着这样的想法。

　　　　芙蕾斯毫无顾虑地继续说道。

　　　　“传递各微生物间的联系信号的手段，想必也是那振动吧。就是蚂蚁触角高度进化后的感觉。会不会是靠振动的纤毛间相互接触来完成情报的交换呢？”

　　　　当然的，芙蕾斯所说的大体上也符合条理，只是没有物理根据。但不知是因为她的说话口气煞有介事，还是因为谈话很靠近，又或者是因为似乎有听到过的说法，种种线索交织，……总觉得“有可能哦”的感觉不断浮现。

　　　　上条奋起追问。

　　　　“那么，那么说难道是那东西！？它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向地球发送信号啊！！”

　　　　“那个啊。”

　　　　芙蕾斯毫不犹豫，流利地开口回答。

　　　　想必，在这里又会追加上几条提高可信度的支柱理论。

　　　　这就犹如万有引力被证明的瞬间，上条这么自觉着。

　　　　然后，芙蕾斯是这么说的。

　　　　“说实话，对于那个我也猜不到呢。”

　　　　那一瞬间，上条连壮烈摔倒都做不到，只能落得以要摔不摔的微妙姿势，就像被抽光了碳酸一样，微微颤动的下场。

　　　　以怪异的哈腰姿势，上条大叫。

　　　　“你！那什么啊，超随便！都到这里了就应该爽快地说下去啊！！看啊，你看我的心都已经做好突破大气层的准备了啊！！”

　　　　“唔——，那个，抱歉。说实话么，我不是魔术阵营的人嘛，科学方面的事不是那么清楚……”

　　　　“现在才说啊啊啊啊啊啊！在、在意，超在意这之后的发展！！实际是那个啊，总觉得会是很惊人的，还以为能了解到那种让人觉得‘啊，那个我没想到呢’的新生物的独特思考方式了啊！！”

　　　　上条跪在地上不断地用拳捶地，哭哭啼啼的。看到这般情状的芙蕾斯将手轻轻地放在上条的肩膀上。

　　　　“肯定，是那个吧。想要确认自己是从哪儿来的……这样，类似的，吧……？”

　　　　“哇啊啊！怎么觉得被超随便的情报给敷衍过去了啊！”

　　　　面对不幸唐突就结束的芙蕾斯的说明，上条又被突如其来的消化不良侵袭，痛苦地打滚。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改变芙蕾斯信息库中已经没有可说的内容的事实。

　　　　没有办法让上条就倒在肮脏的地面上翻滚，被再次接近的野猫“怎么了小子，又在烦恼了吗？”这样伸出肉球，只得沉没地摸着。刚恢复精神，依旧倒在地上的上条向芙蕾斯问道。

　　　　“话说回来，那个密集微生物到底怎么了？”

　　　　“？问得是什么意思？”

　　　　“所以啦，火星上有奇怪生命体的事和芙蕾斯小姐被学园都市的警备员追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嘛，是说这件事啊。是因为和刚刚说到的东西有关联哦。”

　　　　“？”

　　　　“大概，是因为学园都市的那帮子人对我的目的有意见吧。”

　　　　“目的是什么啊？”

　　　　“是呢”

　　　　芙蕾斯简单地点了下头，微笑着这么说了。

　　　　“我的目的是，让那个‘思考的微生物’灭绝哦。”

　　　　将其灭绝。

　　　　芙蕾斯将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地说了说来。

　　　　茵蒂克丝是因为无法具体想象名为“weishengwu”的东西吧，从刚才起就一直歪头疑惑着。就算是上条，也无法如何想象与人类拥有同等思考能力的微生物的样子，但还是觉得有应该确认的事。

　　　　“灭绝……将‘那个’？”

　　　　“是啊。”

　　　　“可是，那个，这样合适吗？就当是真的存在，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样的生物，但确实是‘活着’的啊。虽说可能是未知并且不可思议的家伙，但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根据芙蕾斯小姐的推测，不是还用无人探察机的通信功能，想要和我们说话吗？”

　　　　“哈。这个国家的人还真是感性呢。”

　　　　芙蕾斯边叹气，轻轻地撩动了一下前发。

　　　　“我有听说日本人对机器人和宠物，甚至是描绘在纸上的画都会投入感情，你也是那种人吗？……你没忘记对方只是微生物吧？那种东西，用肥皂洗一下手可是会数以万计杀死的生物哦。”

　　　　“可是……”

　　　　上条吞吐不言。

　　　　的确，在火星上独立的智慧生命体的诞生、并开始活动，就意味着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把世界一分为二的科学阵营与魔术阵营间会为了哪边该负责这个的“管辖”而展开纷争吧。这么想的话，火星上的密集微生物只会成为“战争的火种”而已。

　　　　只是，说是战争的火种，具体来讲，那些微生物本身不可能像三流科幻电影里那样考虑着侵略地球。其存在也不可能会是不明来源的杀人病毒。只以地球上人类的一厢情愿，就让它们灭绝是否真的正确呢？”

　　　　因为有感情所以不能杀死，没有感情就可以杀死吗。对什么程度的生命体称为“驱除”，对什么程度的生命体就该称作是“杀害”呢。这里的区分非常困难，上条这么觉得。但是，感觉上还是胆怯的。虽说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感伤意见，但在没有其他生命体的荒凉火星大地上产生意识的微生物们，是以怎么样的心情使用无人探察机的通信机能，向地球发出电磁波的啊。单以极尽任性的“人类的感性”来想象的话，就觉得心理会对“用肥皂洗掉”这种事产生抵抗。

　　　　上条稍稍陷入沉思，这样哲学性的问题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解决的。

　　　　而且，芙蕾斯也不可能现在马上就展开实际行动。

　　　　要说为什么的话。

　　　　“说到底，说要杀死密集微生物，怎么杀？朝火星发射导弹吗？总不会是说芙蕾斯小姐要去火星吧。”

　　　　“……”

　　　　面对这个问题，芙蕾斯没有回答。

　　　　她背靠在隐藏在建筑物缝隙间的汽车车门上。

　　　　“总之，由我来做是不会有变的。为此我也已经制定好计划，准备至今。作为魔术阵营的魔术师会踏入科学阵营的本部·学院都市里起，我的觉悟就希望你们能理解呢。”

　　　　她的语气非常认真。虽然觉得没有可能，可学园都市里真的存在能够向火星地表攻击的技术吗？

　　　　但是，上条没能够提出这个疑问。

　　　　因为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咔哐，响起轻金属的声音。

　　　　声源来自上条的脚边。他不禁将视线面向脚下，看到的是像罐装咖啡一样，金属制的圆桶在滚动着。只是，和罐装咖啡不同，没有拉片，也没有饮用口。取而代之的，是圆桶的上部看上去像是固定拉索的台座上，没有了拉索后的一片空空如也。

　　　　上条的思考陷入空白。

　　　　被扔了什么东西过来，发觉的时候已是一瞬之后。

　　　　并且，圆桶侧面上罗列的英文字母直刺眼中。

　　　　STUNGRENADE（防暴弹）。

　　　　“——！？”

　　　　连大叫的空暇都没有。

　　　　高亢悲鸣般的爆炸声，与太阳般的白色闪光，炸裂五感。所谓的防暴弹，仅仅是以强光与高音使目标畏怯的东西。可是在超近距离感受到爆炸的上条，被就像是头颅受创的错觉侵袭，不禁倒地翻滚。

　　　　这种东西，一般附近不良少年是不可能持有的。

　　　　那这么说来。

　　　　“可恶！！警备员的追兵来镇压了吗！？”

　　　　光和声音都已经消失。可是上条的眼睛还充满残影，耳鸣也拉长持续着。眨了几次眼睛、甩头也没能使视野恢复。

　　　　“茵蒂克丝！美蕾斯小姐！！”

　　　　上条大喊出声，无法确信自己的发音是否正确。或许她们有回应，但至少，没能传入上条的耳中。

　　　　就如同戴上高度数的眼镜一样，在没有恢复的视野中，他看到了许多双脚。能明白有人在接近着，但或许是因为耳朵还没恢复状态，没能听到任何脚步声。只是，还算能知道正在接近的人影手上都架着什么东西。恐怕是枪。照这样下去就是被抓或是被枪击的两种下场。但或许与听觉一起，耳内半规管（控制身体平衡与协调的器官）也被震坏，上条不能如意地活动自己的双脚。

　　　　就在这时。

　　　　“——既定五色象征五角顶点。由此，其补色之五色，化作增幅五角项点属性之色。”

　　　　上条本应被防暴弹震溃的耳中，传来了流利的女人声音。

　　　　是芙蕾斯的声音。

　　　　“红之背后叠之翠绿镶边轮廓。火焰（TeJas）之三角形啊，经由那强调过的象征，显现自然的力量吧！”

　　　　如果上条的视野正常的话，就能目击到接下来的现象了。

　　　　芙蕾斯单手将打火机点燃，另一只手取出纯绿色的卡片。神似足球的裁判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卡片，犹如要把打火机微弱的火焰横截切片一般，水平挥动。

　　　　轰！骇人的声响炸裂。

　　　　一片橙红在空中爆发翻腾。指向性极高的爆炸风不论芙蕾斯、上条以及茵蒂克丝，连左右包围的建筑物的墙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