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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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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探知东王起床了,谢妃这才派女官去东王处请求召见。
刚刚起床,杨秀清就已经得到了内侍卫衙门的禀告,现在再见到谢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就犹如火上浇油,他脸上的刀疤开始有节奏地颤动。
要杀人了!谢妃心中在窃笑,“千岁呀,姓韦的这不是冲着臣妾的兄长啊,那都是奔千岁来的。没有北王做后盾,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呀?”她扑通坐到地上,披头散发地耍起了“坐地炮”的赖劲儿来了,“千岁爷取消了北王对天京军队的指挥权,他能不怀恨在心啊,他”
“滚!”杨秀清突然大吼一声,一脚将谢妃踢出好几个跟头,“和北王有什么干系,你个臭婆娘算什么东西,也竟敢污蔑朝中大臣。干涉朝政?”
“来人!”他紧接着一指应声而进的几个牌刀手,“把这个死婆娘给我关起来,三天不许给她吃饭,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都是谁呀,一大清早的就招惹我四哥生这么大的气?”随着一串儿清脆的笑声,洪宣娇在傅善祥的陪同下轻盈地走了进来。
杨秀清瞥了她一眼,眉峰挑了挑,心里恨恨地骂了声,“你个死丫头,还有心思笑?”
洪宣娇上下看看东王,夸张地一边儿乍起两只手,一边儿朝傅善祥的身后躲了躲,哭丧着一副脸儿,哀哀地央告着,“好东王九千岁,奴婢刚才不想笑的,都是这个臭善祥在背后胳肢俺,还请九千岁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踢俺呀!俺身子骨弱,可受不了您那一大脚丫子。”
“踢你?”杨秀清给气乐了,“善祥把剑给我,看我不割了这个臭丫头的舌头才怪。”
洪宣娇咯咯地笑了,撒娇地凑到东王的身边儿,“哥哥要是舍得,妹子这里就有剑,您自己来拿。”
“好了好了,没心思和你瞎闹了。”杨秀清叹了口气,转身坐到宝座上,“一大早的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
洪宣娇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随意地找个椅子一坐,看着傅善祥啧啧地咂巴着嘴儿,“哎呀,刚才一路上遇到不少急匆匆去上工的人,嘴里都没完没了地赞美一个人,妹妹你猜是谁?”
傅善祥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不会就是你宣娇姐姐吧?女英雄,大将军,保卫着我们天天能安稳地过日子。”
“呦,妹妹是真的假的呀,哪会有人夸我啊,骂我还差不多,今天抓这个,明天捕那个的,净得罪人了。”洪宣娇一撇嘴儿,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傅善祥呵呵地笑了,“那会是谁呢?”
“算了,看你的笨样儿就不叫你猜了。”洪宣娇一甩手,站了起来,“是东王九千岁呀。我现在没时间了,要有时间我真得编个戏本儿,好好唱唱,恩戏本儿的名字就叫‘幸福不忘咱天朝,吃水要想九千岁。’妹妹觉得怎么样,够味儿不?”
“好哇好哇,有时间我和姐姐一起写。”傅善祥欢喜地叫着。
看着眼前两个姑娘合唱的一出双簧,杨秀清的心境冷静了一点儿。
他喜欢洪宣娇,那是因为一个女孩子身上具有男人的无畏。他也喜欢傅善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她身上的才华。来身边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她就像一个扫把,默默地打扫着自己遗留在身后的残迹。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要是一点儿都不动心,那他一定不是男人。杨秀清动过心,要想占有傅善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像旁人想象的那样,他是个人,不是畜生。他对傅善祥更多的爱是出自于长辈对孩子,尽管他才三十出头。
………【第四十四章“好象有点儿道理啊,”傅善祥眨巴着眼睛】………
在你无私地去关心和爱别人的同时,你也会得到别人真诚的关心和爱。大字可以说认识不了几个的杨秀清还懂得这个道理。当然,喜欢听到赞美,不愿意被唾骂更是人的本性。他宁可看着两个姑娘的双簧演下去,不愿意戳穿它,更不想去考虑在这背后,是否还有什么人的指使,或者说是指点。他非常放心,无论是洪宣娇还是傅善祥,都绝对不会有害自己的信念。
看到东王默默地看着自己和傅善祥的表演,似乎面色好看了许多,洪宣娇忽然愁苦地朝椅子上一坐,“四哥,行行好,这个天京镇守使小妹是做不来了。”
“恩?”杨秀清像是刚刚从梦中惊醒似的身子动了动,“胡说什么呢?”
“怎么是胡说呀,”洪宣娇两手一摊,委屈地说,“抓几个小打小闹的,挨上背后几句骂也就算了。可是这天子脚下,有权有势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小妹敢招惹谁呀?”
这个死丫头还在和我兜圈子,杨秀清哼了一声,“天京还有妹子不敢招惹的人吗,哥哥怎么没听说啊?怕不会是安王和宁王他们两个吧?要真是他们,哥哥也是爱莫能助喽。”他故意地说着,眯起眼瞅瞅洪宣娇。昨晚上天王刚刚和他提出来,希望他能帮着把宁王和洪宣娇撮合在一起。
洪宣娇脸微微一红,赌气地一拍身边的茶桌,“就是惹不起了。昨晚城西有人斗殴,凶手居然躲到哥哥的王府里来了,还叫我怎么干?”
“不会吧?”杨秀清身子向后一仰,抠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妹子可不敢诬赖哥哥啊,真要有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殿下,宣娇姐姐莫不是说的就是那个韦源珖吧?”傅善祥和往常一样,细心地提醒着东王,然后冲着洪宣娇埋怨着,“宣娇姐姐,你可是冤枉了我们殿下了,那韦源珖是北王亲自送来的人犯,哪是躲来的呀?”
“哦,是他呀。”杨秀清抬眼皮翻楞了下傅善祥,伸开两只手左右看看,无动于衷地说,“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我正准备派人把那个家伙送回北王那里呢,省得脏了我的地方。”
“那好啊,既然四哥不留,那就叫小妹带走吧。”洪宣娇说着,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那可不行。”杨秀清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么?”洪宣娇重又坐了下来。
“你看啊,妹子,”杨秀清掰着指头,十分认真地说着,“这个韦源珖可是你北王兄的亲哥哥,又犯了大不敬的十恶大罪。要是交由妹子带走,你北王兄会不恨你?这是一。这二呢,哥哥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把人犯交给北王自己看着去处理,好赖都和咱们没关,岂不是两全其美?”
“四哥高明啊,不过,小妹有几个问题想问?”
“呵呵,别给哥哥灌迷魂汤,说说看。”
“先请教四哥,韦源珖殴打了东王妃的兄长,人家还是北王的哥哥呢,怎么也叫大不敬?”洪宣娇歪着头,看着东王。
杨秀清呵呵一笑,没有说话,那意思明显是根本就不用回答。
傅善祥扑哧地笑了,“宣娇姐姐今天是怎么啦,糊涂啦?东王节制诸王,当然东王娘的兄长比北王的兄长大。”
“是这样啊,”洪宣娇好象刚刚才明白似的,扭头望着傅善祥,“那妹妹说,我和四哥谁大啊?”
“东王啊。”
“错。”洪宣娇也学着杨秀清的样子,掰着手指头说,“你看我给你算算啊。要是以我西王娘的身份呢,我小,四哥大。那依年纪呢算呢,也是我小,四哥大。可是要从天王那论呢,是不是该我大了?”
“好象有点儿道理啊,”傅善祥眨巴着眼睛,似乎很费力地思考着,“哎呀,别算了,我都晕了。反正我们殿下大。”
“好,先不说这个了。”洪宣娇笑了笑,又把头转向东王,“小妹是天京镇守使,当初说的明白,凡违反天朝律法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由镇守使衙门抓捕送交律政部议罪。这个该不会错吧?”
杨秀清叫她搅和的有些不耐烦了,抬手摆了摆,“得得,妹子不是愿意做恶人吗,那就把人带走好了。”他的心里在暗自地发狠,送到哪儿也一样叫那个混蛋难逃死罪!
洪宣娇嘻嘻地笑了,她站起身,冲着东王认真地说:“哎呀,小妹从小懒散惯了,以后可要学习学习人家有学问的人,不敢再乱说乱闹了,别哪天谁万一要是不高兴,也给人家安个大不敬的帽子戴上,哭都没地方哭去。”
杨秀清瞅着她那副怪样子,用手指点了她几下,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你个臭丫头啊,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早晚叫你给气死。”
“不会吧?”洪宣娇连忙拉起傅善祥,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妹妹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从进这银龙殿开始,我可是一句不中听的话也没讲过啊,你说我有多冤枉。”
傅善祥瞅瞅她,又瞅瞅东王,捂着嘴儿呵呵地笑了。
杨秀清赶紧拱拱手,“好了,妹子没说,不中听的话都是哥哥我说的好了吧?快带人走吧,免得我后悔。”
“好,那我走了。”洪宣娇笑了笑,“不过,谢王妃的兄长小妹也得请去。总要核对一下情况啊,也免得以后有人叫屈。四哥放心,完了事小妹马上派人送他回来。”
杨秀清怔了下,马上又一摆手,“去吧,去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这回不能说谁惹你麻烦了吧?好好把京城给我看护好,出了事情那可怪哥哥我也六亲不认啊?”
洪宣娇终于满意了,她拉拉傅善祥的手,偷偷挤咕了几下眼睛,临出门又想起了安王哥哥叫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回头瞅瞅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东王,“四哥,昨天被服厂的女工们好象有好多都没给您行大礼,是不是一会儿小妹去把她们都抓起来,一并治了罪算了。”
“什么?”杨秀清猛地抬起头,当明白过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洪宣娇早已出了殿门,留下的是一串清亮的笑声。
………【第四十五章算了,不要生钻牛角尖了】………
送走洪宣娇,傅善祥回到尚书房还没坐稳,杨秀清就进来了。
傅善祥赶紧站起来,看着东王瞅自己的锐利眼神儿,她的脸微微泛红,轻轻地低下了头。她明白,东王已经看穿了自己和洪宣娇搞的小把戏。
“以后不允许这样,难道我是个三岁的孩子?”杨秀清的话语不重,却又不失严厉。稍微停了一会儿,他拍拍傅善祥的肩膀,长吐了口气,“算了,你马上给律政大臣黄玉昆拟道诏令,恩就这么写,韦犯源珖顽劣成性,一向横行不法,竟至殴辱国宗,实属最大恶极,必须处以”
“安王殿下驾到!”外面响起承宣官高唤,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一见林海丰,杨秀清心里感到有些奇怪,往常总是面带笑意的他今天好象换了个人,无精打采不说,似乎还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
当两个人来到书房,仔细听完石镇吉的前后事情,杨秀清半晌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影响实在太坏了,”林海丰低垂着头,两只手使劲儿地在头上抓挠着,长嘘短叹地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把部队带出来,一下子全砸了。真是一条臭鱼坏了一锅的汤。”
杨秀清忽然呵呵地笑了,“你这个老弟啊,这么件事就把你打倒了?再说,事情又不是出在现在。即便是出在现在又能说明什么?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何况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我就是有些想不通啊,这想做点儿事情可真是难啊!”林海丰显得很是无奈。
“算了,不要生钻牛角尖了。”杨秀清把茶杯朝他跟前推了推,“在天堂里,你们的生活也许很规矩,因此,我看你是把事情想的也就太简单化了。遇到了一点难处就觉得丧气,这样可不好。何必呢,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总的来讲,咱们天军大部分还是很好的,再加上你们的训练和装备,尽管还没打大仗,可是红军的实力我已经有了数。别急,慢慢地来,我相信你。你看看,自打你们两位兄弟来了,天朝呈现了一派大好的局面。别人不知道,哥哥我还不清楚吗?这里面都是你们的功劳哩。”
林海丰打了个唉声,“王兄你说,一个刚刚十八的小伙子,你急的哪门子啊?娶妻生子,乃是人之常伦,早晚还能不允许你这么做吗?非要搞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叫人家看不起。”
杨秀清笑了,“大男人见了钟情的女子,还有不上心的道理?尤其是这些十七八的年轻人,更难把持自己了。再说,要是在寻常人家,像他们这个年纪,早就成家立业了。”
“听王兄这么一说,我倒还是好受一些。”林海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怪天父说王兄胸有乾坤,是个掌舵的人。其实仔细想想,也真难为了这些不畏生死,和清妖浴血拼杀的弟兄们了。”
“是啊,还是你说的对,如果不给将士们把后顾之忧解除掉,不叫他们清楚地看到明天会是多么美好,日子久了,难免他们会生疲惫之心。真要是那样,咱们所有的心血才是白白浪费掉了呢。”说到这里,杨秀清若有所思地瞅瞅林海丰,“老弟是不是感觉禁止婚姻这个策略有什么问题啊?”
林海丰想了想,看看杨秀清,“王兄,当初金田起事后,在天军中实行男女分馆可以说是件颇有谋略的事情。父母、妻子、儿女同处一军,分治便于管理,禁止男女随意同宿,还可以稳定队伍。当然,这里多少还带有一定的人质作用,使弟兄们难生二心。不过,后来对天京城里的百姓也如此管理,我感觉就不妥当了。事情的发展也说明了这一点对我们的危害性,百姓们开始逃亡。王兄果断解散男女馆,时间虽然不长,可效果就已经出来了。”
杨秀清点点头,“对百姓分馆管理,当时也是处于无奈。西征、北伐,还要保卫天京,还需要有那么多的劳役,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兵马。只好一时先这么做了。民间的怨言,哥哥我也不是听不到,就是想再拖上些时日,等有了雄厚的实力,最后再加以解决。不瞒老弟说,最初这个策略就是我想出来的,成果不能说没有,城里的建设还真多亏了那些妇女、老弱。”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一直没喝的茶水,“至于禁止婚姻,那明摆着是瞎话,都不生儿育女,天朝岂不断了烟火。”
“王兄真是考虑的深远,处事不惊也叫小弟钦佩不已。”林海丰感慨着说。
“得了,老弟就别再恭维我了。”杨秀清呵呵地笑着,“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去调阅了天京的户籍,说实在的,我还得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要多久呢。唉,没有人会和我说实话的,他们那些人就会奉承我如何的英明。”
“也未必啊,兴许大家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知道了哪能不说呢?”林海丰很认真地说。
“不居功,不自傲,老弟和宁王都是难得的干才。”杨秀清一挑大拇指,真心地赞誉着,然后,他眯起眼看看林海丰,“石镇吉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棘手。这小子和陈玉成他们一样,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而且毕竟又是翼王的族弟,真要给处置了,怕也会影响到翼王的情绪。老弟啊,你是不是想叫我出面饶恕了他们啊?”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小弟不敢有这种想法。”林海丰有些惶恐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毕竟是两情相悦,想请王兄网开一面,饶恕了那个姑娘,能给他留个香火就行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杨秀清有些诧异地问。
“按照天条,又是第一个出现这种情形的人,是该点天灯,也好警示后人的。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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