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平天国-第3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呵,眼下的雾气对我们来说是即好又不好哦。”石祥桢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接过叶芸来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这会使得我们渡河的隐蔽性增加了,可一旦雾气太大,上岸后各部之间的联络也势必要受到影响。”
叶芸来笑了。他和眼前这位从前的“国宗大人”早就不陌生,可没想到的是,这位曾经是就不知道什么是个“怕”字的天朝第一悍将,三年没见,如今竟也变成了会婆婆妈妈的人。
“石总放心,我们对此早已有了准备。结合方面军情报部实地勘察后绘制的地图,我们又邀请了些熟悉对面各地情况的本地父老,给全军营团以上将领做过了多次的讲解。而且,还事先对各部之间的联络识别号进行了多日的操演为了以防万一,战前各营团,还有前卫师的每一个连队,我们都配置了专门的向导。不要说是雾气,就是天塌了,我们军的将士也绝不会走错路。”
“呵呵,好,好……”石祥桢满意地看着叶芸来,点点头。都说军人习惯做军阀,唯恐别人把脚踏进自己的地盘,更不要说把手伸到自己的怀里来了。可在石祥桢身上,却看不到这一点。
………【第三五六章马不停蹄(七)】………
石祥桢一心是要把经过翼王殿下精心培育后转交到自己手上的这支部队,打炼的更加威猛、而又富有蓬勃的朝气。红二方面军曾经有着横扫两湖、威震江西,雄霸大半个河南的彪榜战绩,自然也可谓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
一场场的搏杀,不要说军中培养出了诸如石镇伦、石龙泉、石达德、石达英、石镇岗、石镇交、石镇龙、石镇高、石镇奇、石镇发、石镇常、石福隆、石贤隆、黄贵生(石达开的外甥)等一个个年纪轻轻,却又都是老金田的“石家子弟兵”,就是韦俊、杨宜清、曾仕和、陈坤书、黄再忠、何名彪、曾广依、洪春元、李寿辉、傅忠信、陶金汤、朱衣点、彭大顺、余忠扶、韦普成、张遂良等等,哪一个拉出来不都是令清妖肝胆俱裂的赫赫战将?
不过,身为一个方面军统帅的石祥桢,却并没有被这些所陶醉。在济南参加北方行营军事会议的那一段时间里,每到闲暇之时,他总会下去认真考察红三方面军的部队。尽管他还仅仅只是接触了驻扎济南周边的红五军,并没有看到红三方面军的全部,可从这中间,他就已经窥一斑而知全豹,明显感到了自己的不足。缺少的是什么呢?用林主任的话说,说到底那还是精神,一种能够贯彻始终,永不放弃的真正红色军人的高贵品质。可并不是穿上了红军军装,坚决恪守红军铁的纪律,也信仰了“共产主义”,那你就是真正的工农战士了。
出身百姓、再深入扎根百姓之中,既是战场上令敌人丢魂丧胆、钢铁般无敌的战斗队,又要是百姓贴心的“共产主义思想”宣传工作队,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必定要红成一片。百姓们在士兵们的热血中得到利益,而士兵们恰恰是在亲眼目睹的百姓们所得到的一个个实际的利益中,增添了更大的勇气和斗志。
而上述这一起,在他的红二方面军中不能说没做,至少做的是很不够。在石祥桢看来,红军是用来打仗的,像以前总部和在红军大学中曾经强调的“诉苦运动”、“军事战术训练”等等,那都是必须不折不扣要执行的东西。可对同样被再三强调的红军所应具有的其它作用,他却不太以为然。至少他曾经认为,现在没占一地,总会有天朝的地方事务官员来接收,除去在此之前的一些临时安民举措,以后的事情自有人去过问。而他的士兵们要是过多地再去参与地方事务,就一定会影响到正常的军事训练。当然,他这也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揣测,在实际当中,他的确遇上过类似的事情。某些部队总是在以“下去鼓动了”为借口,趁机在训练中打折扣。
当事实使得石祥桢明白了自己所出现的误区的时候,他对林主任所钟情的“军队的政治素质”,又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为了给本部好好地补上这一课,“小算盘”就打了起来。他不顾陈玉成的“不满”和“光火”,再三请求林主任,终于从红三方面军调来了叶芸来、赖裕新、谭体元、吴如孝等一批高级和中级将领充实到他的方面军,狠狠地挖了陈玉成一个墙角。
对石祥桢的“不义行为”,陈玉成着实肉疼了好几天,不过,他手下能令无论是满清还是洋鬼子都肝颤的龙虎之将实在是太多了。眼下,作为方面军总指挥的他,亲自站在红三方面军右路军的渡河前沿,从邹平到利津,数百里的战线上一字排开了红七、红八军、教导旅及红一军四大主力,而身后,还有红十军在跃跃欲试,今晚,他就要率领着这十万大军,以河对岸的那些沙俄鬼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向和速度,一举飞渡黄河天堑。
“值此伟大的时刻,我代表全天朝人民只想说一句话,光荣的天朝工农红军和红海军的将士们,打过黄河去,光复全中华!”
这个大字刊载在天京《红星报》上首条,激荡着千百万红军将士热血的天朝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委员长杨秀清发出的动员令,及北方行营《前线报》上出自林海丰手笔更为简练的“马不停蹄地,为了天朝,前进!”进军令,在一八五六年的八月一日子时,终于变成了天军脚下的实际行动。
承载着多少年中华民族过多的苦难的古老黄河上,万舟竞渡。夜色里,伟大的母亲河没有一丝的狂躁,用她那温柔、宽阔的胸膛,撑起她的优秀儿女们,默默而勇敢地冲向对岸,盼望和等待着儿女们去替她洗刷掉那早已压抑在心头上何止是千百年的耻辱。
第一支冲上对岸的又是天朝红军最伟大的功勋部队,教导旅。
博兴起渡的教导旅之所以能够获此殊荣,完全是得益于战前的周密准备。还在济南无休止的谈判刚刚进行的时候,为了未来战时的需要,在还没有去红八军上任的陈廷香授意下,博兴的“粮商们”就开始“走私”河对岸所急需的粮食。
先是一小船两小船的几百斤几百斤老鼠搬家似的小打小闹,后来,干脆隔上几天就鼓捣上十几条小船,成千斤的朝对岸运。济南谈判中天朝代表所提出的“沙俄扣押天朝民间粮商船只及部分人员”的事件,就发生在他们这里。
其实,沙俄搞扣押这事,出发点还真不是什么怀疑粮商中有奸细,而是他们发觉随着走私粮食的到来,他们治下的百姓们越来越难以理喻了。他们不断地收到来自那些极其忠于他们的人的密报,老百姓越来越要变成“刁民”,私下里无不到处颂扬太平红军的好处。这些人甚至忠告他们的主子,中国人就是好利,沾点儿小便宜连亲爹都可以不认,这样下去他们的主子就很危险。
深喑本土“行情”的奴才们的提示,着实叫在“走私中”也能得到现实好处而自得其乐的沙俄们吓了一大跳。这还行?哪知道,你说这不行吗?可这船和人一扣,就更不行了。第一次一下手,消息就被飞速传到了谈判桌上,顿时遭受了到来自太平天国方面的巨大压力。如果太平天国方面也就是色厉内荏地大着嗓门儿高喊一阵子“抗议和谴责”就罢了,没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这样。
停战了,本来平平静静、和平相处的黄河两岸霎时战云密布,他们这边的河岸更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条恐怖地带。一到夜间,就会有临近河岸的士兵变成死尸,起先他们是怀疑老百姓们在暗中捣鬼,不过,深入到各处的当地密探们回报的结果,却叫他们一下子又吓得不轻。不仅仅是密探们的拍胸脯子发誓,随着总有爆炸物在岸边响起,沙俄们确认了,这一切都是对岸过来的“水鬼”干的。
谈判桌上那边一口一个“后果自负”,这里真的就是开始杀起来没完没了。前几天还好说,也只闹得沿岸巡逻的哨兵要是少于三五十人简直不敢靠近河边。可到了五天以后,就是三五十人结伴巡逻都不行了,因为巡逻的士兵们走着走着,搞不好脚底下炸响了,一炸起来至少就得有四五个士兵或是四分五裂,或是缺胳膊少腿。
最初遇到这种情况,士兵们各个相信这是遇到了东方人的极其凶恶的魔法。后来经过几个“资深人士”的反复推敲,终于搞清楚了这其实应该是“地雷”。这可咋整?“水鬼”上来了怎么的也能看到,可这地雷随便的那么一埋,你去哪里找?
还有可恶的呢,这边已经被打得还手的法子都没有了,那边“刁民们”又趁火打劫。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围在衙门外,吵闹着没有粮食要死人,那些大辫子的官员们手足无措之际,也只好苦苦地哀求洋大人们高抬贵手,大家和和气气凑合凑合有多好。没办法,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要好。
扣押的船和人无条件释放,“走私”继续,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当然,两岸随即又进入了和平的年代。
………【第三五七章马不停蹄(八)】………
子时一到,十几只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粮船驶离河岸,在皎洁的月色映照下,沉重地划开河水,渐渐靠上了北岸。
因为扣押黄河南岸的粮商船只和限制部分粮商的人身自由,而被卷入了当初名噪一时的“粮商门”事件的诺巴夫斯基上校,在“粮商门”事件发展最后,不仅被招到了德州,接受到由京城跑来的普拉雅廷大人劈头盖脑的一阵痛骂,差点丢了头上的乌纱帽,回到驻守地武定府的时候,在不得不哈腰陪笑地把事件中受了委屈的人们礼送出境,还要至书河对岸的太平天国青州驻防军总指挥曾天养老将军,致以深深的歉意。
颜面丢尽、威风扫地的诺巴夫斯基,在郁闷中连喝了几天“大酒”的排遣之后,经过几个脑瓜子灵光的“大辫子官员”一窜弄,忽然灵机一动。是啊,武定府太穷了,在此驻军一年多,几乎刮干净了地皮,似乎也没有真正捞到过多少的实惠,眼下既然不能阻止两岸的民间往来,那何不如……
于是,在诺巴诺斯基指使、滨州知县的操作下,一批“正经的北岸粮商”包揽了南岸粮商送来的生意。从此,沿岸不再有俄国士兵巡防,而是把巡防的任务交给了滨州团练,三天一次的大规模南北粮食交易,从此不再令诺巴诺夫斯基头疼,而是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一身长袍马褂,头戴西瓜皮小帽的滨州知县哈大人,站在渡口,本来就瘦瘦的细长脖子伸的像个大鹅。看到河面上逐渐靠近的粮船,他真有种久旱逢春雨的感觉。
在他领导下的粮食交易已经开始走上正轨,大批南岸到来的粮食经由他的手,不是留在本地,而是涌进了直隶。由于江浙早已成了人家太平天国的地盘,早年通过运河漕运能够满足的“酒粮”,如今早已成为了历史。再加上去年从京城开始,逐步推广到各地的什么“捐派运动”“募集爱国兵运动”等等,导致了不仅是农民,还有大批的地主都加入了背井离乡的困境。越是缺少粮食,种粮食的反而越少,成片的土地不分优劣开始被撂荒。在这种情形下,按理说,连维系人们基本生存的粮食即使都已经成了贵重物品还尚且缺口很大,就更不要说会有什么富裕的粮食能够进入到酒坊了吧?
可现实的情况偏偏就是这么奇怪。尽管粮食是如此的不足,酒业的生意却是越来越火爆的不得了。当然,酒的价格自然高的是令人乍舌,就以衡水地区坊间闻名的老白干为例,从去年的年初就开始,酒价居然是以每月至少翻一番的速度在上涨。据很多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们回忆,那个时候,评论谁穷谁富,可不看你家有多少金银财宝,而是看谁家的酒多,因为,在大部分的日子里,你即使是有钱,也未必就能够买到酒。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记得,尤其是山西人,在一八五六年的年初,曾经闻名遐迩的杏花村酒坊就已经滴酒没有。没有朝廷颁布的限酒令,可全大清版图内,仅存的酒坊硕果就剩下一个“衡水老白干”。
曾经在民间流传着这么一个真实的笑话。深州有个孤独的汉子,继承了祖业会一手极好的酿酒手艺,酿出来的小烧锅曾经在四里八村的远近闻名,也曾经勉强可以维系生存。不过,自从去年开始,由于粮食的短缺,与其它小酒坊一样,他失业了,很快,穷得是一无所有,从一个小烧高手,顷刻间又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穷汉。无奈之下,他也想过不妨去投身“募集爱国兵运动”,至少可以能混上一口饭吃吧?遗憾的是,“不争气的老娘”恰恰又叫他长了一身的疥疮,面试的时候,穷汉上衣刚刚脱掉,差点儿没把领兵的官员吓死过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饥腹本就难裹了,家中那一间仅有的破旧老屋在一场接着而来的大雨中又被摧毁。死吧,死了也许就完全解脱了,就在他感到走投无路,唯有一死才能脱离苦海的,奇迹出现了。在一面倒塌的山墙墙根下面,雨水冲刷出来一个黑陶的坛子,坛子不起眼儿,可当穷汉把蜡封启开的一霎那,穷汉当时就几乎高兴的没昏死了过去。
酒,飘逸着浓浓醇香的酒。老天啊,那是死去的老爹埋在地下的一坛子家酿烧锅,足足有二十斤不止。这二十斤烧锅到底买了多少钱?没有人知道。只是左右的邻舍们都知道,这一坛子烧锅的买主据说在京城里应该也算是个很有些头面的人物,为了给儿子迎亲,这位很有些头面的人物一路买酒竟买到了这里。经过商谈,穷汉欢天喜地地跟上买酒人去了京城,邻舍们信誓旦旦的讲,后来有人在京城见过这个已经成为了那位很有些头面的人物的上门女婿的穷汉。
都说是洛阳纸贵,没有人见到过衡水酒贵的场面吧?这种事情其实也不难理解,衡水少数几家维持来的酒坊,早已成了前来无私援助大清政府的俄国盟友们的“包养酒坊”,因为,从濮州到无定,毕竟一下子就云集了六万个“大酒缸”。
想想看,眼下的这位哈知县,从南岸拿到无数人望眼欲穿的粮食,然后,再经由全副武装的俄国大兵护送到衡水,“来料加工”成美酒之后,再返回山东,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大生意哦!所以,当本来昨晚应该靠岸的南岸粮船居然误了时期的时候,哈知县咋能不急?咋能不赤膊上阵?
十几艘粮船纷纷靠上了岸边,散布在四周,正贪婪地地吸食着粮商们四天前送给他们的香烟的百十个赤手空拳的练勇们,一窝蜂地拥到了岸边,你一句我一句、唯恐落后地跟船上的人们打着招呼。他们不是来巡防的,而是专门为了搬运粮食才来的。
“哎呀,诸位掌柜的辛苦辛苦!”哈知县弓腰抱拳,连连冲着第一个跳上岸来的马掌柜陪着笑脸,“马掌柜,你们这次可是不够意思啊,害得兄弟们昨晚足足等了您的大驾一宿,就差直接跳河里去了。”
这位马掌柜哈知县老早就认识。五十多岁的马掌柜那是青州远近闻名的大粮商,当初被诺巴诺斯基当作奸细扣押的也是他。
“呵呵,知县大人都亲自来迎接了,俺老马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马掌柜一边笑着还礼,一边冲着身后紧跟着上来的年轻人挤了挤眼儿,然后转向哈知县,“这几天身体小恙,另外收集粮食也开始不太容易了,曾天养老将军听说,送上北岸的粮食根本到不了百姓的手里面,所以以后很有可能会加以控制。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