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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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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今非昔比,黑龙江将军府的那块巨大的牌匾,眼下已经被“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军部”所替代。
契拉科夫终于认识到了,红军没有穿小褂,除去厚厚的棉军衣之外,他们还穿着在保暖方面绝对也不会比他身上的裘皮大氅逊色多少的皮毛大衣,还有头顶上的一顶顶大大的狗皮帽子,这帽子,叫他的士兵们看到了都得眼红。
这是有备而来的啊,难道一年前他们就认定了会有今天?契拉科夫心里一声哀叹。
跟契拉科夫将军面唔地不是陈玉成。也不是谭绍光,而是红五军的军长曹伟人。当契拉科夫对此表示有些疑问的时候,曹伟人郑重地向他解释,他是太平天国政府委任的第一任天朝黑龙江省的督军,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至于他地司令官陈玉成和副司令官谭绍光,如今还远在盛京。
这次会晤的前半部分很顺利。原因是契拉科夫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听这位曹伟人将军对今后如何交接的细节,在一一地做着阐述。
曹伟人虽然说的很多,但其中心意思很明了,就是要在一个月内,所有原属中国领土上的俄**队,必须在天朝红军的监督下,全部无条件撤走,并不得带走任何在天朝掠夺的财物。至于已经移居中国境内的俄国百姓。他们完全可以自主选择去留,但留下的就必须要作为天朝地属民,天朝政府和军队将保障他们的一切合法财产。
对于这些苛刻的、令人难以容忍地所谓条款。契拉科夫完全都听明白了,同时他还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最后的回复期限为三天。也就是说,如果三天之内不给予他们一个正确的回复,他们就要自己动手清理了。
而经过了无数次血与火考验的契拉科夫将军,当然不会吃一套。
曹伟人说完之后。契拉科夫跟着就是一阵地狂笑。他笑够了。这才抬手一指曹伟人。嘴岔子大撇着。“亲爱地将军。你我都是军人。军人地职责就是替国家看门守土。而不是一听到恐吓就赶紧卷铺盖滚蛋。”
“在这里。我必须要郑重地纠正将军一下。”契拉科夫站起身。两只胳膊用力地朝四外一划拉。“大清政府才是中国地唯一合法政府。他们曾经拥有了整个中国二百年之久。而您和您地同伴们不过就是一群大清地反叛者。倘若你们要说大清与我们沙皇俄国签订地协议无效。那我就告诉您。我所占据地土地就是合法地我们沙皇俄国地固有领土。请您务必要正视一个问题。当年地大清政府就是依靠着野蛮地武力。才通过尼布楚条约从我们手中强行抢夺去这些领土地。现在。只不过是大清政府良心发现。最终返还给了我们而已。”
“是吗?”曹伟人听到这里笑了。他歪着头瞅瞅契拉科夫。“将军先生。我不想说您地脑子或是记忆出现了什么障碍。因为若是跟别人坐在一起。我还有兴趣跟他翻开历史典籍。就此辩论辩论。可跟您在一起不行。我感觉自己缺乏了那种耐心。因为我突然发现。咱俩某些方面倒是有些很相像。”
看着此时地契拉科夫正用一种莫明其妙地表情在看着这自己。曹伟人呵呵一笑。“咱俩都喜欢动手。所以。请您千万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还是那句话。我就不妨在这里静静地等上您三天。三天之后。您要是还觉得您地说法正确。那咱们就好好验证验证。看看咱俩谁说地对。”
谁怕谁呀!契拉科夫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服气。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
“不过。有一点我想我还是应当告诉你。”曹伟人对着碳火盆点燃了手中地香烟。惬意地喷出一口烟雾之后。淡淡地看了契拉科夫一眼。“四百多年前。你我现在所坐着地这个地方。就受我们中国大明王朝地奴儿干都司辖制。并设有卫所。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地努尔干都司大人地管辖范围有多大吗?我不妨就好好告诉告诉你。不仅西起斡难河。北至外兴安岭。东抵大海。南接图们江。统属我们地都司大人节制。就是东北越过海去。还有现在地库页岛。对了。好像你们很喜欢叫它萨哈林岛是吧。”
说到这里,曹伟人那两道并不浓黑的眉毛往一起拧了拧,望着手中袅袅升腾地烟气,轻轻叹口气,“我这个黑龙江督军不行啊,管得地方太小。可即便是这样,我这个大明的子孙总还必须要去先祖曾经拥有的斡难河卫和古里河等卫所转转,祭奠祭奠祖先。再安排上几个守门的吧?我不知道你们的习俗,我们中国人可是信这个,要是不这么做,那就是祖宗的大不敬,要遭后世万代所的唾骂。”
作为东部西伯利亚的总督,契拉科夫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太平天国地将军所说的什么斡难河卫是个什么地方。他很清楚,这位太平天国的将军所说的斡难河卫,其实是在笼统地指他们的雅布洛诺夫山脉(大兴安山)以东;额尔古纳河以西的,当然也包含了尼布楚在内地那片土地。这简直就是一种令他七窍生烟的无稽之谈。你想去那里?扯吧,那叫入侵我们沙皇俄国的领土你明白不!这些地方,早在当年签订尼布楚条约的时候,就已经明明确确地归了我们伟大的沙皇俄国。
契拉科夫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中烧。他霍地挺身而起,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一拉肋下的佩刀。“将军,您的胃口太大了,就是不知道您的牙口好不好使。您为什么不提您们的另外一个祖先蒙古人。提提他,您还可以把我们整个沙皇俄国都揽于您自己地怀抱,到时候您也就不用做这个小小的督军了,您可以去做整个欧洲的大公,那样我看比您现在会更好。”
当契拉科夫窜起来地时候,曹伟人没动,还是翘着二郎腿,眯着双眼,享受着手中香烟带来的轻松。“仓啷”的拔刀声。还有契拉科夫的那番话,他似乎都没有听到似的。直到契拉科夫咆哮完了,他才将手中的烟头在灰缸里一碾,“我有必要最后再提醒您一次,在我的视野里,不允许有带着武器的人四处乱跑。今天江面上发生的不愉快事情您也看到了,士兵们地生命珍贵啊,切记万勿没事找事,那样的话。大家都麻烦。”
到了现在,契拉科夫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完全摸清了对方的意图,不仅如此,他还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眼光发现,其实瑷珲城中的驻军并不多,根据他对太平天国红军部队编制情况的了解,这里最多只有超不过个把营的兵力。他真是奇怪了,怎么还有着三百多亲兵卫队的奕山就这么容易地、无声无息地给人家挂到了杆子上呢?
回到了自己地那个“无畏”之城里的契拉科夫,要利用这宝贵的三天时间。做紧张的应对全面战争的动员。
据来自东线军队的报告。徐尔固地区也有了少量的红军轻骑出现,并与该地区的沙皇军队“巡逻人员”有过几次小规模的交火。不过。对方似乎很明智,很快就又缩了回去。而西线地雅克萨倒是出奇地安静,直到现在也没有异常的消息传来。
契拉科夫判断,太平天**队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以少量精骑快速挺进到瑷珲,一定是在奕山这些家伙地内部出现了叛徒,太平天**队方面得到了他与奕山等人的秘密约定。再仔细地思忖思忖在对岸的瑷珲城内那位姓曹的将军所所说的话语,再看看墙上虽然不甚准确的地图,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其实太平天国的军队现在也是在尽量地争取时间。
既然他们有那么大的野心,而自己又寸土不让,他们势必就得寻求在东部西伯利亚对他的军队予以歼灭性的打击。东部西伯利亚的人口密集区都在混同江沿岸的徐尔固至尼古拉耶夫斯克一线,也是自己重兵布防的地域,不仅如此,在那边的涅维尔斯科伊手下还有东部西伯利亚舰队参与协防。而太平天**队在北方没有大规模的舰队,所以,东线的防御应该是万无一失。
那么,要是想完全达到他们那个所谓的战略目的,最佳的方案就应该是有一支大军首先击破他的中线和西线。然后,利用这一带人烟稀少、而他能设置起来的防御要塞同时也少的弱点,直插尼古拉耶夫斯克的背后,从而彻底断绝东线守军与本国的陆上联系,最后合围他的东线大军……
………【第五四八章针锋相对(六)】………
会这样吗?契拉科夫闷在屋子里,对着地图又反复推演了多遍。由此北去,高山河流众多,大军行动显然艰难,太平天国的军队敢这样做吗?要是自己,敢不敢还真是两说,可要是放在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造反者身上,越是这种看似困难和保险的地方,就越是他们想钻的空子,而对他就是越不安全的地方。
唉,要是现在不是封冻期该有多好,那样黑龙江至少还能当成一座天然的屏障,真是老天爷也在跟自己作对!
契拉科夫的决心一下,一面开始秘密地集结兵力,准备给予对岸的瑷珲以致命一击。一面为了以防万一,又赶紧抽调军马与“为了土地而战”的农民壮丁们一起,在耶夫捷林诺斯和扎维钦斯克一带部署第二道防御线。与此同时,他不仅亲自地去给他的将士们加油打气,还四下派出能说会道的人员,在各地的移民中大力宣传、鼓动更多的老百姓为了保住自己现有的土地,而勇敢地参加到对掠夺者的神圣战争中去。
在做着所有这一切的时候,契拉科夫的感觉良好,至少在他紧忙着的时候,在他的对面,他还没有看到对方有任何增兵的迹象,那个牛气冲天的太平天国将军,大概还真是安静地等着他的答话哩。一想到这些,契拉科夫的心里就忍不住在欢笑。好啊,三天,等三天过去,我先收拾了你,看你还吹!
这三天,在瑷珲为数已经不多的居民的眼里,曹伟人表现得的确很悠闲。曹伟人处理了奕山,对其他那些甘愿认贼作父的前清奴才们,却并没有大动干戈,就是城内那一家家曾经红火异常的“官窑”,他也懒的去搭理。甚至那个奕山的黑龙江将军府的师爷,俨然都成了这位瑷珲的新主人地好友。被邀请来天天陪着他一起吃喝游玩,游遍了城内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瑷珲的内城是被松木加以实土夯成的,高约一丈八尺,周长近三里的城墙围绕着的。在这外面地西南北三面,采用的是植木为廓,而东南恰好临江。周围长约十里。
就在第三天的一大早,曹伟人依旧由“师爷”和几个随从陪同着,来到南门外的一处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茂盛的松林里。这里树立着九座样式几乎相仿,又都是以汉、满两种文字刻成的墓碑,在他们的下面,长眠着九位由瑷珲这片肥沃的土地所养就地将军。
曹伟人亲手用折下的松枝,编结了九个花环,一一放在了随从们刚刚打扫干净的,这九位为了中华边疆地稳固而默默奉献了一生的前辈们墓碑前。
看到曹大将军的这一举动。聪明的“师爷”马上又投其所好地给这位曹大将军及其随从,讲述了一个有关这九座将军墓的传说。
相传当年建这座瑷珲新城的时候,有一位能掐会算的风水先生恰好来到了这里。先生登高望远。看到这里不仅山清水秀,流经这里的笔直的黑龙江地江面,在艳阳的照耀下,更是犹如宝镜一般熠熠地放着灿烂的光彩。于是,他便指着眼前的那条大江,告诉建城的人们,这瑷珲是可是块风水宝地啊,你们看看,这十里大江就注定了这里能出十位将军。只是要想镇住这里的风水。那还必须得修座宝塔。当年建城的人们就照风水先生的意见办了。
可没有料到的是,当人们按着那位先生地指点在开挖塔基的时候,突然从地下居然飞出来了一只美丽的蝴蝶。据说那位风水先生在闻此讯后,便捶胸跺脚、连声地唉叹:完了,这么好的风水都叫你们整破掉了,以后注定这里是出不了十位将军了,要出也只能出九位。
饶有兴致地曹伟人听“师爷”绘声绘色地讲到了这里。再次看看面前这九座静静地兀立着地将军墓。然后转头瞅瞅“师爷”眨巴眨巴眼睛。又微微地一笑。“那位能掐会算地风水先生可没有算准啊。将来我要是也躺在这里。这不恰好就是十位将军了吗?”依常阿
“您怎么能…:ㄧб#Κ.Сn…”“师爷”连连摇着头。“您是天朝地大将军。怎么能长期留在这种苦寒之地。”
“怎么又不能呢?”曹伟人呵呵地笑出了声。“不仅是我。以后还会有更多地将军向他们。也像我一样。永远地留在这里。”
说着。他地目光向着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一直默默无语。脑后还拖着一根大辫子地英隆望去。“英大人。你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吗。如果愿意地话。那你就是第十一个了?”
“哦……哦……”好像正想着什么地英隆听到曹伟人地问话。抬起头来看看曹伟人。又看看周围地人。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是在奕山之前就做过黑龙江将军地人。本来是在盛京退职赋闲。如今接受了奕忻地委派。跟在了曹伟人地军中。曹伟人地问话。他没有回答。也想不出怎么回答才更好。面前地这九座将军墓其实他早见过。也更清楚这九个所谓地将军。与他这个黑龙江地将军完全不能等同而语。那不过就是曾经在军中领过兵地几个普通军官。老百姓却习惯地一概统称为地将军而已。
不过。曹伟人地话。还是叫他另外产生了一种感慨。尽管由于耐不了一路地颠簸。他比曹伟人晚到了瑷珲两天。可两天前曹伟人与对面沙俄总督契拉科夫地面对面碰撞。他早已听在场地人转述过。如今再听到刚才曹伟人地那一番看似简单地说笑。其实却是一种真情地表露地时候。经历过新旧两重天地他。也就无法不加以感慨。
真是今非昔比!这个时候的英隆忽然回到了五年前,那是大清年号的咸丰二年,他清楚地记得那还是个时令最宜人的夏天。喜欢惹是生非的沙俄忽然至书,居然莫名其妙地向他这个黑龙江将军索要三名“逃犯”。
为了防止沙俄人继续无事生非,他立即就此事认认真真地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原来,这三名所谓的“逃犯”,不过就是在道光三十年曾因私自越境入侵,而被他治下的鄂伦春人予以击毙的三名沙俄披着所谓“考察”队员名义的奸细。照理说,面对如此事实的分明的事情,他这个身系大清重任的黑龙江将军,对沙俄由此而提出的种种无理要求,是应当予以反驳,或者干脆置之不理的。
可最后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不仅沙俄撸胳膊挽袖子叫喊着要是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就要兵戎相见,他的大清朝廷竟然也颁下了严旨,不管怎么处理,都不得给沙俄以任何寻衅的借口,免得节外生枝。没办法,谁都惹不起的他,也就只好闭上眼睛,将本来是为了大清国的尊严而击毙了沙俄入侵者的德绷额、克勒特等几个鄂伦春人,以“图财害命”为罪名,分别判处了“拟斩”、“充军”、并“拟流三千里”……
可看看现在,人家太平军却是先下手为强,击毙了跑过江面来的几个沙俄鬼子不说,继而又粉碎了几十号沙俄鬼的反扑,直打得沙俄鬼满地找牙也不算,还敢张口勒令所有的沙俄鬼在限期内必须无条件离开属于中国的领土,不听话就接着收拾你。这是多大的差距啊。先不说能一股脑掀翻了大清龙椅的他们是不是能最后收拾得了这些沙俄鬼,就凭他们的这种气势,连自己这个跟在一边的,都感到腰杆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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