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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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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缀着魔军,却不会傻到进入祭司的范围,只有意留下些痕迹,诱使魔教六品武者脱离大部,出来追剿他。没想到六品魔者没来,却引来至少七品的魔者守株待兔。
……前方有陷阱,入,还是不入?
徐云帆望向石碑之后。不知何时起了白雾,迷蒙了山林和天空,遮盖了脚下路径。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却更让人联想到神秘的杀机。
紧张的情绪让齐远和两个师弟也受到了感染,呼吸逐渐急促,肌肉紧绷起来。翘首以待,等他决定。
即使退却,司命必有后续招数。
魔教既下了请帖,就做一回上钩的鱼儿又何妨。
但,徐云帆没有把心理活动说出来,而是回头看向齐远,道:“齐师弟,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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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齐远愣愣地道,“我,我认为?”
“嗯,你的意见?”徐云帆温声道,“现在你我都是五品,我当然要问你的想法。”
“我与徐师兄怎能一样……”齐远喃喃地道。这句“都是五品”让他心里猛一跳,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啊,你比我还略高些。我前几日受了伤还未养好,论实际战力,应不足五品。”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这个意思……”齐远慌里慌张的,心里那股奇妙的滋味却愈发生长。他一直崇敬着的师兄,现在却说他们的武功是一样的……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有点作为?
齐远小心翼翼抬目,撞见徐云帆温然望来。诚恳的目光,不是看小孩子或者师弟的眼神,而是对战友的眼神,有信任和寄望在其中。
忽然有股酸热从心底涌上来,逼仄得胸腔发抖。齐远不由得攥紧了拳。
他望了望石碑,又望了望徐云帆,吭吭哧哧地道:“那,那就……进去看看吧!”
顿了下,又匆忙补了一句:“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说完,看见师兄嘴角明显扩散的笑意。齐远仰起头,只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也比以往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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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下定决心,徐云帆、齐远与两名师弟先后步入白雾之中。
随即,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惊异景象。
没有杀气,没有魔人。视野里出现了铺天盖地的花海,粉嫩的桃花与娇白的梨花交相辉映,艳色如云,香气袭面,偶有轻风拂过,便飘落一层花雨。
花雨落了满身,垂目时,但见被血染透的素袍已复了洁白,重新沾上粉嫩娇艳。袍袖一动,便带得阵阵浓香。诱人深嗅的味道,令头脑为之沉沦。
好似当日踏入先天之境,却又不似那时真实可信。眼前的一切,都像最美的幻梦。
梦境!徐云帆心头警铃大作,忙转身时,三名师弟都不见了踪迹。
是幻术!
念头刚起,便听一人叫道:“云帆,你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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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帆愕然转身。
这个声音……是师尊!
果然,在重重花荫之下,走出最熟悉却也最不可置信的身影。魁梧挺拔的身姿如旧,慈和的眉目如旧,衣饰如旧,甚至连手中的那把剑……徐云帆回手摸背后,本是他继承且随身佩戴的“扶摇”宝剑不翼而飞!
“师父……”
那是师父……尽管明明知道是幻影,沉埋心底的感情还是被撩动。那是传道授业之恩师,养育他栽培他十几年。一朝撒手而去,化为黄土一抔,却在此时被幻术利用形成心魔。怀念和伤感的情绪汹涌而来,几乎将人淹没。
“那招凤舞九天你练得怎样了?”师尊一如既往稳步走来,带着九品高手特有的威严气势。仍如过去般查问他的功课,仍以同样方式测验:“接我一招试试。”
接招!
剑气毫无警兆地扑面袭来,几欲将人撕裂!
徐云帆心有凄然,脚下却是快步倒退,右脚踩到树根,借力旋身而起,让过锋利剑气。
第二招紧追而至,如毒蛇吐信。徐云帆双手攀住花枝,借力再飘身避让,漫天花瓣如天仙挥洒,随剑风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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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新鲜的幻术,但却很有效。
幻境从来利用的都是人内心的脆弱。越是多情之人,越易坠入彀中。即便神智清醒,也会因为过往情谊束手束脚。
比如这个幻境的破解之法,徐云帆很清楚。只要杀掉“师父”就行了。幻术里的“师父”也远非九品,不过与他同级的功力。但他几番避让,总也难以下手,反给自己招了几道伤痕。
不是理智就能解决的问题……有些东西深入骨血,即便理智强令违抗,身体也难以听从。
“喂,徐云帆,原来这是你的弱点啊。”徐云帆第三次撞上花树,手臂又被利剑滑开,流出鲜血,听到兜囊里有人看热闹般地评价道,“看不出你还挺心软的。”
“我再试一次。”徐云帆叹气。
“噗,再试验一次弑师吗。”小墨没心没肺地嘲笑他,又同情道:“算了,我看你太可怜,就指点你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吧。”
“请指教!”徐云帆从善如流。
“天黑请闭眼。”
……
还真是简单有效的法子,徐云帆不由得苦笑:“是我迂了。”
“唔,有人但愿梦来不复醒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徐云帆果然阖上双目,全以听觉判断对方招数。只是这样,判断来招的难度增加了,又迫得他将体内真气强提二分。
又过三招,单掌击上了对方心门。
“师父”倒地,随即散入片片花雨之中。
“喂。”小墨在兜囊里叫唤着,“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绝情之幻’,要杀掉自己的师、亲、友和挚爱,才能走出来啊。好好奇啊,下一个出来的会是谁!”
徐云帆对他这种幸灾乐祸十分无语,道:“我没有亲人,若论同门最近……难道是罗师兄?”
“哎哎来了来了……居然不是罗长风,是齐远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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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之幻,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连海宁之战和北关之战,都没令人如此头痛。
刀剑从不向着同门和友人,但在这个幻境里,徐云帆必须将往日珍视的人杀死。
即使闭着眼睛,沉重的感情还是纠缠入骨。这或许就是设置幻境魔者的目的,击打人的心理防线,在皎皎如月的心境投下一片黑影。
唯独值得庆幸的是,小墨欢脱的叫声多少冲淡了凝重气氛,让徐云帆更清楚地意识到眼前只是幻影,减少了些心理压力。
在第三关“友”,杀掉“荀微”之后,徐云帆无奈地以手按住肩头新出的伤口。
“三关都过了……不会有第四关了。”
他没有爱恋之人,自然不会有第四关。
“也不一定哎,虽没有你爱之人,却可能有爱你之人来凑数,啊咧接下来会不会看到一个大美女……”小墨的碎碎念突然一顿,消声了。
“怎么了?”徐云帆奇怪地向前方望去,只见花团锦簇,绚如朝霞,内中不见人影,但闻一缕细细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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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被本章结尾骗了,其实下章不揭西皮的。窝好不容易写了如此大一个伏笔就等窝铺垫足了再揭好不好噗
39、
呜咽的乐声从花林深处飘散而来;一丝一缕,时断时续。倾耳辨别,却又如袅袅烟雾散入繁花之间,或如涓涓流水;逝去无痕。
徐云帆心头疑惑又诧异。
挚爱之说,他并不相信;但如果这幻境真的出现了什么人,他也不会太惊讶。毕竟有时人对自己的情感也不甚了解,情思初动却未发觉之类,解释得通。
但……现在只闻乐声;不见人影;是什么状况?
刚刚还欢脱的小墨此刻好似哑了;全无动静。徐云帆心有疑问,决议追去查看。
举步,花海左□分。乐声适时随风飘来,好似召唤一般。快步前行,便觉深深浅浅的粉色和白色在身侧浮光掠影,抬手将丛丛枝蕾拨去,一心追逐那缕乐声,看到的却只是一重又一重的花海。
是什么人在奏乐?为何不现身?
被这朦胧的乐声牵引出许多莫名情绪,总觉得好似忽略了什么却无从回想。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不曾萦怀?或是因表面淡漠所以视而未见?
为何这般想要珍视,却又没来由地恐慌?
心绪浮动,双眉不觉蹙紧,反复搜寻记忆深处,可曾听到过与此相似的乐声?
刚一走神,忽觉肋下刺痛。
杀意!
硬而冷的触感令徐云帆猛地清醒过来,眼角瞥见闪亮刃光,立刻撤步后退。
剑气悄无声息地从花海中冒出,一招不中,如泥鳅般又滑了回去。
徐云帆凭着身体本能反应躲过杀机,仍不免见血,衣服被割了一道口子,细细的血线渗透出来。一手压住伤口,暗自惊心。
这是幻境,一切都是臆想,而他刚才险些被迷惑了。
不要乱猜了,赶快找出花阴后的人,通过这一关!
花海白雾,幻影迷踪。
徐云帆但觉从未如此狼狈过。
乐声明明就在耳边萦绕,但就是找不到操控声音之人。前前后后都是鲜花簇拥,而当他倾听乐声时,杀气就从花丛中突袭而来。
躲得开,却追不到,要反击人就不见。追追逃逃的缠斗多时,仍只见剑刃衣影。
幻境是因人心而起,他遇到如此诡异的状况,难道是……心有迷情未得破解?
不管怎样,拖下去百害无利,必须全力求得突破。
幻境背后无非是魔人操纵,花海碍目,就先除去此障碍。
徐云帆随手折了花枝,代替幻境中消失的佩剑,提气运功,一招出手:“丹凤朝阳!”
烈日驱散浓雾,凤尾卷动狂风,刹那飞沙走石,方圆之地花蕊尽散,变为枯枝。
出招同时,徐云帆紧密观察周围景象。
发现一片黑影随着花雨迅速退却,提步便追。
“站住!”
面目虽模糊,目标却明确了,几个起落便追到切近,顺手抽了衣带做绳扣,认准那黑影用力一甩。
缚住了!
此时花瓣也被吹散,终于不再遮挡那人面目。回头之时,却让徐云帆结结实实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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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齐远与两名师弟步入林中,但见白雾袭来,转眼便不见了徐云帆踪影。
“徐师兄!”齐远慌叫道,“徐师兄你在哪?”
两名师弟亦慌乱左右寻找。
却听一道声音冷笑传来:“徐云帆进入了绝情幻阵,由我教右护法招待。侬叫这么大声,是想他黄泉路上与侬作伴吗?”
齐远吓了一跳,猛地转身。
语气娇糯,字句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尖锐的恨意如潮水汹涌,如冰雪桎梏,令置身其中的人胆战心惊。
齐远定睛看去,来者蓝色水袖,长裙曳地。不阴不阳的打扮,正是魔教司命郦道心!
两个师弟都在海宁山上见过魔教司命,还记得他那一匕首削了人半截血淋淋的耳朵。不由得心怯,悄悄往齐远身后挪。
若搁在往日,齐远也要找个地方躲了。此时脚下却生了根一般,再做不出那懦弱的行状。
这是仇敌……这个人杀了他的叔叔!
尽管是远亲,尽管叔叔常骂他笨。但血浓于水的亲缘被生生斩断,那种疼痛,不经历者不会懂得。
齐远双手握紧长剑,牙齿咬了下唇,说道:“你……就是你……杀了我叔叔!”
“哦?”郦道心眉头一挑,妖艳凤目望来。似是在齐远脸上看到了相似的形影,他神色一变,蓦地尖声大笑:“是了,你是他的侄儿。哈!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婶娘!”
他笑得凌厉,连矫作的女儿娇嗔都忘了。
“你!什么婶娘,胡说八道!”齐远气得叫道。
“你是不承认我嫁给他,还是不承认你是他侄子啊?”
“我当然是他侄子!但你……”
“哈,我们可是拜了堂成了亲的,他还说要领养一个孩子,若成了,就是你弟弟啊。怎样乖侄儿,还不来给婶娘磕头?”郦道心好像故意要把事情描绘得令人作呕,用极恶心的语调说着,表情却随着这些话愈显狰狞,瞳仁里透出熊熊恨火。
齐远被他话里的羞辱之意气得脸色赤红,大喊道:“才不是!我叔叔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个魔头!”
“哈哈哈!是啊,他是瞎了眼!”郦道心表情虽笑,却丝毫不见开怀模样,高叫道:“齐良那家伙,确实会有你这种蠢侄儿。他就蠢得不可救药,而你——同样该杀!”
该杀!
长袖妖舞,海蓝色铺天盖地,直贯头颅!
高他二阶的魔者,怀着报复一般的恨意,欲取他性命!
齐远顿时手忙脚乱,他的本事,怎敌得过郦道心。
凶猛招式扑来面门,他呆若木鸡,直觉就是闭上眼睛等死。
可是……
可是,闭眼瞬间,心底突然升出一股不甘来。
难道就这样死了?
若就这样死了……他活了这些年,入了古华门墙,努力修到五品,又是……为了什么?
人至绝境,总会想到此生最珍视的人或事。
齐远此时至于绝境,脑海里出现的,除了师父和叔叔的形影,最清晰的,便是徐云帆。
徐师兄说:“齐远,人活着,总要有想守护的东西。我要守护的是古华派,你呢?”
徐师兄说:“现在你我都是五品,不,你比我还略高些。”
……
他若死了,两个师弟更要没命,郦道心杀了他们,就该去跟那个什么右护法的联手对付徐师兄,徐师兄岂不是也要危险?
不能……不能死!
他也想守护……就算只是守护师兄的关注和信任……他也想要去守护!
心跳加速,头脑里一片浆糊,糊里糊涂的伸手在怀里摸到了什么东西,随着本能将它扯出来,迎上对面的杀招。
但听“嗤嗤”几声,几乎要轰开天灵的袖风,在距离太阳穴两寸之处被遏止。白色丝线翻卷将长袖缠绕,紧接着,布条撕裂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片片散落的蓝色,昭示胜败区分。
郦道心的表情瞬间好像见了鬼,而齐远呆呆地望着地面,又望向手中。
他手里拿着的,是山阳唯一的遗物:一柄拂尘。
郦道心那一刻的表情,极难找到一种词语来形容。
他像要生吞活剥一样盯着那柄拂尘,眸光里偏又带着浓重的悲哀。好像被什么打败了一样的歇斯底里,又像是火炉里烧过的柴禾,只余死灰。
良久,他的声音才空洞地飘来:“你学了齐良的功夫?”
“没有……”齐远困惑地看着手里的拂尘。
山阳没教过他武功,因为山阳说在他没改变心境之前,教什么都是白费。但刚才那一招,又的确是他用出来的,而且,就像是山阳手把手教给他使出来一样……
绝不是因为拂尘上附有亡者怨念之类虚妄的东西……难道是因为……
他不回答,郦道心也不逼问。两个师弟更插不上话,在身后支着架势瞪眼看着。
魔教司命盯着那柄拂尘,低低吐出一口气,阖目。
再睁开时,他长啸一声:
“修罗舞?百世霓虹!——死吧!”
周身乍然射出千百条丝带,如孔雀张屏,如焰火胜放,如百年孤寂的修罗,留下最初和最后的华美图景。
齐远睁大眼睛,看着那满天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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