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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异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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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此时正趴在课桌上,俊逸的面庞正低低埋在厚大的数学书后,扭头对着旁边不远处的怀元澈挤眉弄眼道。
少年名叫李于阳,同关若言一样,是五年前搬家来到广城并定居至今的怀元澈的挚友。
李于阳这人酷爱艳色的带帽运动衫,而且经常不分场合的,穿着万年不变的一身红色或橙色的运动服,不过他似乎从来就不觉得这与他大财阀家继承人的身份严重不符的顽固着装癖好有什么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一位毫无自觉性的任性少爷。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怎么也像是个热情洋溢青春似火的阳光少年。
然而,事实相去甚远,这个李于阳,玩世不恭不说,还内心腹黑,多鬼点子,怎么都不可能是和什么“阳光好少年”之类的词搭半点儿边的人物。
若非和李于阳认识已久,怀元澈估计也会和其他第一次与李于阳打交道的人一样,**裸的、被欺骗的无言以对。
“你才有关若言呢,别胡说八道!”虽然说得像是有些动了肝火一般,不过仔细辨听一番还是能听出一丝得意。
“哈哈哈,还不承认呢,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好不好。”李于阳一脸戏谑,故作老成的说道。
二人的座位比较靠后,在下面的交头接耳似乎没被秃头老师发现,于是便更加放肆的笑骂起来。
突然的,“啪”、“啪”两声响起,两个纸团先后飞向了二人的后脑勺,命中满分。
“这还没放学呢,你俩就不能消停点儿好好听讲吗?”
成绩始终名列全校前茅并且身为班里学习委员的关若言,座位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
理由则是协助老师监督部分不自觉同学的上课状态。
然而,在这所享誉南亚顶尖中学中的盛名的、犹如贵族学校的存在一般的伍寓中学,根本不会有“不自觉的同学”这样荒诞的说法。
而所谓的“部分不自觉的同学”,其实指的就是将自欧陆皇家学院而来的辛苦代课的荣誉老教授都能毫无愧疚感地定义为“秃头老大叔”的怀元澈和李于阳二位了。
而此时的关若言,就在称职地履行着她的职责。
“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同时身板挺的直直的,头却不约而同的垂得更低了。
二人的笑骂被阻止后,周围似乎瞬间清净了下来。
满意于这样的效果,关若言便继续埋头,演算着黑板上的习题。
就这样,沉闷无聊的数学课,以及这一天,随着机械古板的下课钟声的响起,迎来了结束。
“耶——放学咯!”
心情大好的李于阳,猛的从座位上跳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也已经从自己座位上站起身的怀元澈旁,用手臂一把勾住了怀元澈的脖子,有说有笑地朝教室门口走去。
“走走走,打球去咯,今天换我来主攻!”
此时的李于阳一脸兴奋,与他刚才在课上的垂丧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在靠走廊的一面窗户上一闪而过,速度很快,快的好似幻灯片的跳跃一般,都会让人怀疑那是不是错觉。
关若言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
“嗯?”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已经走到门口的李于阳略一回头瞥了一眼还在教室后面的关若言。
而李于阳身旁的怀元澈却是因为近些天的心神紧张而没有注意到关若言的异样,更加没有意识到今天的种种,是他作为一名普通高中生最后的平静日常。
教室里,关若言为了掩人耳目,匆忙转身佯装在地上捡东西,直至感受到李于阳的目光离开后,才扶着课桌边缘,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只是其脸上的苍白之色并未有所减退。
“他们还是来了……”
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后,关若言眼神黯淡,喃喃自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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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故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散发着它一天中的最后余热。
然而,无论如何的奋力挣扎,其也总免不了被即将降临的夜幕所掩盖。
在放学归家的那条熟悉的旧巷道上,三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哈哈,今天我那一记三分的篮板扣的那叫一个给力哈!”似乎还沉浸在赢球的喜悦中,李于阳满脸笑意。
“就你会得瑟了,还不我传给你的球才让你威风一把的么!若言也看到了,是吧若言!”怀元澈禁不住朝着李于阳翻了个白眼,然后笑嘻嘻的望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关若言。
在学校,怀元澈对学习一般都不怎么上心,唯独对体育项目比较感兴趣,而李于阳的兴趣爱好则比较广泛,人缘也比较广,毕竟是大财阀家的人,交际方面有着那么一手,加上其天性也不喜静,不过为了就着死党怀元澈,从没拒绝过后者的邀约,有时甚至还主动约怀元澈一起打球。
关若言虽然也经常跟着怀元澈,不过在运动场上的身份基本上是看台上的一名普通观众而已。
就因为这样,一些只知其一,不了解其二的八卦党们,总会误认为这两位玉树临风的少年……断背……
“嗯……是……是呢!”话语的主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咚咚咚……”
一串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一群人。
待得这群人齐齐出现在怀元澈三人面前,关若言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就好像发病时的重度贫血患者的脸色一般。
“将那个女孩给我带走!”
出现在怀元澈三人前方的是一群身穿统一黑西服、戴着漆黑墨镜的魁梧大汉。
其中左胸前别着一枚金色圆形金属徽章像是这群人的领头人的魁梧男子带着终于发现了猎物一般的得意神情,嘴角狰狞的扬起,沉声喝道。
可能是徽章太小,怀元澈没有看清上面印刻着的图案,不过,那金灿灿的徽章,却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然而不待他多想,得令后一众西装男已经齐齐涌到了关若言的面前,推开了茫然的怀元澈和反应不及的李于阳后,其中一人正动作粗鲁地拖拽着关若言,戴着墨镜的脸显得极为冷漠。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咬着下唇,苍白的俏脸上带着不甘,关若言恨恨的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怀元澈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下意识的一把将关若言往自己这边扯着,发现扯不动后,又脸色肃然地将横挡在了关若言的身前,尽力地隔开拖拽着关若言的西装大汉。
“不过是一个没力量的废物而已,老子让你说话了么,嗯?”领头的男子轻蔑的嘲笑道,同时调用了一股怀元澈不了解的力量,像施展了一种定身咒,将怀元澈死死地定在了原地,让后者瞬间无法动弹。
“我不是答应了跟你们走了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别对他出手!”关若言最后的一丝惧意也化为了愤怒。
“ok,mylittlecat!”
吹了个口哨,领头的男子撤去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然后朝自己的手下们点了点头,训练有素的一众黑衣男们松开了关若言,动作迅速的退开了几步,在中间留出了一块不大不小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此时此刻,怀元澈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虽然天快黑了,但是这样当街掳女孩,不是绅士所为吧?”
李于阳一边脸色凝重的说着,一边暗暗蓄力,右手缓缓摸向了自己运动裤的口袋。
“哼,觉醒了的小鬼么,有点意思!”
察觉到了李于阳的小动作,领头男子狞笑一声,突然一跺右脚,漆黑锃亮的皮鞋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炸开了强大的气浪,气浪声势不减的猛然冲向了李于阳。
“砰!”
李于阳反应不及,被气浪掀出了几十米远处后重重砸落在地。
“于阳!”怀元澈大喝一声。
“没用的,阿澈!”关若言一下子跑到怀元澈身旁,用力拽住了激动地正要奔向李于阳的后者。
“阿澈,没有时间了,你现在安静的听我说,”关若言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也许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在抖,在现在这样不堪凌乱的情况下,怀元澈出奇的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女孩。
“阿澈,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能保护你了,可能会有些任性,不过,我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前呢。”
不是埋怨,而是期盼。
此时,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也被吞没殆尽,茫茫的夜色终于笼罩而来,残月也悄悄的爬上了枝头。
原本就不宽敞的老旧巷道口,在众人的聚集下,显得越发拥挤,狭窄的让人无法喘息。
“为……为什么?”信息量很大,怀元澈已经无法接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关若言噙着泪,微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在众人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下,一踮脚尖,微微抬起白皙而柔滑的下巴,不顾怀元澈错愕呆滞的神情,轻轻吻上了怀元澈的唇。
晚风微凉,拂起了女孩那一头优雅洁净的淡蓝色长发。
清冽的月光映照上女孩秀丽的面庞,素色的修身连衣裙此时更是衬出了主人身材的娇俏。
良久,唇分,关若言轻轻推开了怀元澈,用手背擦了擦泪水,转身向着领头的男子走去。
美人如画,惟惜别离。
“不过,我会等你的呢,阿澈,一定!”
走出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关若言扭头望向仍呆立原地的怀元澈笑道,笑的勉强。
随后,关若言跟着一众黑西装,迅速消失在了巷道的尽头……
若言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李于阳也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和无力感齐齐袭来,怀元澈觉得这个世界正在离他而去。
即使是小时候父亲在家族间的利益争斗中故去,即使是五年前跟随母亲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家族本部,即使是被家族祭司会贬为了旁支,即使是被当成背叛者,甚至是五年前母亲的突然离去、从此杳无音讯,也都没有现在这般的无力与哀愤。
一种道不明的情绪自怀元澈的胸腔中蓦然而生,只是这时的怀元澈并未能确切的给这种情绪、这种对关若言的情愫,下一个定义。
残月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无边夜空中那最后一丝的光亮也已经泯灭殆尽。
“若言——!”
深感无力和绝望的怀元澈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砰”的一声,怀元澈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周围很静,只剩怀元澈痛彻心扉的嘶哑吼叫声回响不止。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他。
除了巷道寂寞的回音和那夜空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嘶喊了多久,怀元澈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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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枪的异变
自从关若言被神秘的黑衣男们带走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以来,怀元澈几乎足不出户,学校也没有再去了,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每一天,怀元澈都会无数次的徘徊在刻骨的梦境与残酷寂寞的真实世界中。
或许在不明所以的一些人看来,怀元澈与遭遇了车祸丧失了记忆的茫然之人无异,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可怕的一切,记不起来所有,亦妄谈什么未来的梦想和希望,可怜可叹。
实际上,怀元澈本人却十分的清醒,关若言的离去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是因为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总有意无意的处于那个笑起来如莲花绽放一般清丽动人的女孩的温柔保护下,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依赖感吧。
明明在等级森严、人情淡漠的黑武党大家族里,有着这样的东西是最忌讳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出生于卡斯罗尔家族的怀元澈,竟然也拥有了这样的感觉。
怀元澈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五年前自己刚搬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的怀元澈,刚满十二岁。
虽然怀元澈的父亲是欧洲人,但身为混血儿的他个头却比同龄的男孩矮小了不少,这个年龄段少年,稚嫩的身躯里,自然是少不了对新环境好奇的因子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怀元澈偷偷跑了出去,却不料被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的一脸痞气的小男孩给围堵在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
大概是看到怀元澈衣着不凡,几个小男孩一语不发,直接一拥而上,对着怀元澈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至他疼的无法动弹后,几人又开始在怀元澈身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梆梆梆梆!”急促的撞击声响起。
“还不快滚!”稚嫩的嗓音响起,似乎很有气势。
身上多处淤青、侧躺在地的怀元澈看清了正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浅白色连衣裙的清瘦小女孩,小女孩的手中正紧紧抓着一根约莫两米长的粗重的黑色铁棒,二者相组合的画面,着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这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孩的棘手,几人各自揉着身上刚刚挨了铁棒的部位,狼狈的逃走了。
“没事吧?”兴许是刚才吓退对方花了不少力气,小女孩转过身来,弯着身子,伸出了一只洁白无瑕的手,小小的脸上略显拘谨,关切道。
“我还是很强的,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小女孩没等怀元澈回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拽起了他,自信的笑道。
在当时怀元澈的眼里,面前的这个女孩年纪似乎还要比他还要小上几许,但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女孩却很自然的说要保护他,保护来自世界强大黑武党家族、从来不缺保镖的他。
他没有笑小女孩,更没有丝毫看不起面前这个略带男孩子气的小女孩话语中意思,只是生出一种“这会不会就是姐姐呢”这样奇妙的念头。
怀元澈是独生子,并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不过他从小就希望有个姐姐。
当年,他的父亲还是卡斯罗尔黑武党家族的族长,事务繁多,母亲虽然温柔,但也在家族里担任着要职,具体是做什么的年幼的怀元澈也不清楚,不过似乎比父亲更忙的样子,而这样一来怀元澈与父母能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怀元澈一直渴望有个姐姐,大概也是出于对能多多陪伴自己的家人的一种本能期愿吧,而且,这种单纯的想法不知不觉地就一直伴随到了他随母亲来到广城后的一段时间。
直到关若言的出现。
然而,关若言不仅出现在年少的怀元澈面前,还出现在了怀元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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