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祖孙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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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位六妹妹四岁边夭折了。况且，一个上三旗的包衣，哪里有资格尚公主。哼；也就是偏偏你这样的无知女人罢了。”
　　“福尔康恐怕没跟你说过吧，在你尚未出现的时候，他还有一个目标，是太后身边的格格。两个人在去年就已经月下谈心，赏雪看星星了，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可是知己得很呢。夏紫薇，你看人的眼光，竟然连你娘都不如。”
　　“小燕子是你的结拜姐妹，帮你认爹，还为此受伤，你一定很感激她吧。为此，就连爹都可以拱手相让，真是让人感叹的姐妹情啊。只可惜，你的脑子不清楚，别人的可明白得很。人家见了皇上，压根儿就没想提你半个字，人家也想有个爹疼呢。”
　　“倒是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挺让我意外的。”小胖孩儿坐在他家皇玛法腿上侃侃而道，那猫戏老鼠的小模样看得胤禛心痒痒地，想要伸手捏一把。他最爱小家伙儿这副得意慵懒的样子，他养的孩子，就该是这样。
　　几乎陷入崩溃的夏紫薇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霍地抬起头，“不是他们，不是他们的错。尔康不会骗我的，不会的。皇上，是金锁，是金锁对不对？是她告诉您这些事的，所以，所以她才成了格格，是不是这样？”对，一定是金锁的错，一定是的。
　　小胖孩儿皱眉，这女人还真是见到黄河都不死心啊。想想福尔康那个大鼻孔，也不知道这女人喜欢他哪里。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夏紫薇好歹也是个清秀佳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生怕嫁不出去似的拽着个男人不放。
　　有侍卫附在胤禛耳边回话，胤禛摆摆手，“把她们带到后面去。”正好，永琪跟福尔康也在那里，就让他们四个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吧。
　　看见两人被堵着嘴拖走，胤禛才又低头对胖孙子说道：“困不困？该见的人都已经见过了，若是困了，朕让人先送你回去歇息。省得你明儿又赖床，找理由不去尚书房。”小家伙儿的身子不好，熬夜什么的可顶不住，胤禛想早点打发他回去。
　　“不要，我不困，您明日还不是要上早朝。”小胖孩儿摇头不依。他家皇玛法每天也忙碌得很，还不是要在这儿处理这些人。不过，今天太晚了，不如就将他们都关到一起，明天再说吧。小胖孩儿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歪着脑袋跟他家皇玛法嘀嘀咕咕。
　　金锁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皇上侧着首听十二阿哥在他耳边说话，嘴角噙着一抹不太分明的笑意。十二阿哥的表情看不太清，却能想象那精灵可爱的样子。她在他他拉将军府近一个月，昨日终于被召回皇宫。皇后娘娘说，她很满意。
　　得到这个评价，让金锁松了口气。这些天，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独自一人在外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皇上既然知道小姐的身世，应该不会让小姐出事吧。就算再不满意，那也总是他的女儿啊。
　　现在，金锁只希望皇上和十二阿哥能够让她给小姐求个恩典。皇上能够认下小姐最好，不然的话让小姐安乐一生也是好的。她自幼在夏家长大，这次就算她还了这份情吧。能够安排好小姐，她也算是完成了夫人的遗愿。
　　“金锁，皇额娘跟我讲了，她对你很满意。当初，我曾说过会个你求个恩典。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将你的格格做下去，你仍然是皇后义女，皇额娘会给你安排好亲事；二是将你的格格让给夏紫薇，皇额娘会给你一笔银子，今后你何去何从跟皇家再无关系。”
　　两个选择，永璂小胖孩儿已经能够想到她的选择，可还是要问一遍。他真正想知道的不是金锁的答案，而是后面人听到后的反应。夏紫薇，你身边真正为你着想的，也就只有这个金锁丫头了。可惜，在你的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个丫头而已。
　　果然，金锁没有多做犹豫，“皇上，十二阿哥，奴婢选第二个。奴婢本来就是平民百姓，现在再做回平民百姓才是得其所。我家小姐是金枝玉叶，这个格格本就该是她的，金锁不敢窃居。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完成夫人的遗愿，让小姐安乐一生。”
　　说着，金锁向胤禛磕了个头，“皇上，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说，可是我家小姐自幼被夫人教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没有被教导礼仪规矩、人情世故。小姐也许会办些错事，惹您生气，可那只是她不懂事罢了。奴婢求皇上派人好好教导小姐，小姐会让您满意的。”
　　“奴婢妄言，还请皇上责罚。”金锁心中暗道，小姐，这是金锁能够为你说的最后的话了。日后你成了格格，还是得靠皇上的关爱，才能在这皇宫里好好活下去。所以，不要惹皇上生气，要好好地学着做一个皇上喜欢的格格才行啊。
　　“你倒是舍得。一个格格的位子说让就让了，只怕别人不领情，还认为你是个鸠占鹊巢的呢。”小胖孩儿满意地听到这样的回答，这说明他没看错这丫头。她后面说的这一番话，也让小胖孩儿微讶，金锁的成长让他也眼前一亮。
　　“行了，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是皇额娘的义女，这已经是降过圣旨的事情，你这个格格可不是说让就能让的。所以，你就安心地在宫里等着出嫁吧。至于夏紫薇，皇阿玛已经见过她了，对她也有安排。只要她不乱来，自然能够安乐富贵一生。”
　　不过，那女人已经乱来过了，她这一生也注定了颠沛流离、沦落尘埃。这句话小胖孩儿没说，金锁也不敢追问是什么安排。只是，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总有一种感觉，小姐的安排恐怕不会太好。金锁心中有些难过，难道她的努力还不够吗？
　　胤禛抱着小家伙儿站起来，今晚该见的人都见了，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吩咐下去将那四个人关在一间屋子里，派人暗中盯牢他们，胤禛领着精神抖擞的胖孙子回了养心殿。早过了睡觉的点儿，小胖孩儿这会儿倒精神起来了。
　　洗漱之后，爷俩儿躺在一张床上，絮絮地说话。
　　“皇玛法，您说将他们四个关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啊？”小胖孩儿一下子睡不着，躺在床上动来动去地折腾，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小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仿佛已经能够看见慎刑司里鸡飞狗跳的场面了。不知道拿夏紫薇的爆发力够不够强，能不能一对三呢。
　　“还管他们做什么，赶紧睡你的，明日又不想上学了是不是？”胤禛单手搂住在身边不停地蹭来蹭去的小胖身子，低声斥道：“就算他们打起来，你现在也看不到眼里，明天自有探子来回报。现在，你就安生会儿吧。”
　　“嗯，也对。我还得养好精神，明天好好地看他们笑话呢。”小胖孩儿在他家皇玛法手臂上点点头，“皇玛法，那几个人都解决了，日子一下子就会无聊不少呢。整天没人逗乐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您要补偿孙儿才行。”
　　“嫌无聊？那就天天陪朕批折子、理公事，保证让你忙到想不起无聊来。”胤禛在小胖脸上拧了一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看着小家伙儿垮下来的小脸儿，胤禛想了想又道：“这样吧，等西藏土司走了之后，朕带你到外面去转转。”
　　“咦？是要出巡吗？”听到能出远门，小胖孩儿立刻就精神奕奕地。翻身趴到他家皇玛法身上，小脸儿贴着胤禛的脸颊磨蹭。重生这么久，他可还没出过远门呢，能出趟宫都让他高兴半天。巴勒奔啊，早来早回吧，爷会给你个好脸儿的。
　　“不是出巡，那个动静太大了。朕打算微服在京城周边转转，不会走得太远。”这样的事情，弘历经常为之。胤禛自登基之后，就困守京城，内忧外患交加。如今有了闲暇，他也懂了出去走走的心思。而且，今日小家伙儿的情绪很不对头，带他出门散散心也好。
　　嗯？这个决定很自然地让小胖孩儿想到，当年那一票人也有一次微服出行活动。就是那一次，让夏紫薇有了救驾之功。这回轮到他跟皇玛法，应该不会再泄露行踪，被人行此了吧。还是说，要特别露出消息，引人来行刺呢？
　　胤禛看那只小胖手摸着肉下巴，就知道自家胖孙子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呢。他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立刻明这一次的出行能够做的文章。于是，两颗半光的脑袋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商议起来。直到外面天光微凉，声音才渐渐消失。
　　先支持不住的是永璂小胖孩儿，说着说着胤禛就听不见胖孙子的声音了。低头一看，小家伙儿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轻轻低蠕动着嘴唇。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胤禛帮小家伙儿调整下姿势，自己也阖上眼。没时间睡觉了，只能闭目养神一会儿罢了。
　　第二天的尚书房课程，自然被永璂小胖孩儿睡了过去。他家皇玛法胤禛就没那么好的命了，早早地就爬起来去上了早朝。福家的事还没过去，早朝上众臣都是谨言慎行地，生怕皇上再揪到自家的小辫子。不过，傅恒今天给了众人一个“惊喜”。
　　胤禛交给傅恒彻查内务府的差事是暗中进行的，今日早朝傅恒将厚厚地一本奏折呈了上来。胤禛接了奏折，转手就将之交给弘昼，命他总管内务府，傅恒从旁协助。奏折上所涉的人事，一旦查实，严惩不赦。内务府的包衣世家，注定将遭到一番大清洗。
　　回到养心殿，看见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胖孙子，胤禛也不禁一阵阵困意上涌。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亏待自己的四爷，顺从自己心意地抱着胖孙子睡起了回笼觉。等这爷俩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膳的时辰，可见这俩人不是睡醒的，是饿醒的。
　　美美地饱餐一顿后，自然要开始今天的工作了。胤禛坐在榻上批着折子，永璂小胖孩儿则靠着他家皇玛法的后背看密报。这是来自血滴子的最新密报，上面记载了“欺君四人组”被关在一处后的场面，从对话到动作都一丝不差，甚至还有插画。
　　胤禛这里自然也有一份来自粘杆处的密报，不过他不关心这个，还不如多看两份折子呢。有什么想知道的，到时候问小家伙儿便是了。胤禛觉得，这几个人牵涉了自家胖孙子太多的精力，实在不利于他们计划的开展，还是早日解决掉更好。
　　“皇玛法，他们的夜晚还真是精彩，真的打起来了呢。为爱出头的福尔康以一对二，勇战五阿哥跟野燕子。可惜武力值不够，被人家联手海扁了一顿。不过，那两个也没能讨到好。小燕子被夏紫薇抓花了脸，永琪被福尔康一拳打掉了门牙。哈哈……”
　　看到他家皇玛法的工作告一段落，小胖孩儿“噌噌”地爬到胤禛腿上，举着密报指指点点的道。胤禛接过来一看，深深地为血滴子的沉沦默哀。好好的密报，为了这小东西的恶趣味，弄得跟连环画似的，上面没有多少字，插画倒是不少。真是难为那些探子了。
　　“皇玛法，宣他们过来吧，我想看看他们的新形象。”小胖孩儿对着插画笑得揉着小肚子。这福尔康绝对是嫉妒，自己的牙没了一半，就赶紧打掉永琪的门牙。还有，夏紫薇的爆发力果然惊人，竟然连小燕子都伤在她的手上，英雌啊！
　　皇帝要见的人，通常都来得很快。还没等永璂小胖孩儿将气喘匀了，他想见的四个人已经被带进了养心殿。可怜小胖孩儿好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上涌，急忙捂住嘴才没有当众笑出声来。不过，也不能怪他，就连胤禛看到这几人也忍不住想笑。
　　永琪的外形还好，起码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缺憾。不过，他一进门进不停地喊着“皇阿玛”什么的，一张嘴就露出了那缺了两颗门牙的地方。说话漏风跑音不说，那个形象也很震撼人心。以往文武双全的皇子形象轰然倒塌，小丑的样子倒是有了。
　　福尔康本就少了一半牙齿，肿着半边脸，此时已经变成正宗地猪头了。原本显得硕大的鼻孔，在这个时候带跟那张脸相得益彰。不知道夏紫薇看着这样一张脸，还能不能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不过，也许人家更注重的是内涵，而不是外在呢。
　　小燕子的脸真的花了，脸上明显很深的抓痕就有两道，看上去相当可怖。以永璂小胖孩儿的眼力，还看不出来能不能治好。如果留疤的话，那就真的破相了。这夏紫薇倒是真能下得去手，这两爪子下去，好悬没抠到眼睛。只祈祷小燕子皮厚吧！
　　夏紫薇身上、脸上都没有伤痕，可却是四人里变化最大的一个。原本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另外三个人对她都有些躲躲闪闪地。一向柔情似水的大眼，此时暗淡无光，空洞无神地盯着一个地方，只偶尔才闪过一抹幽光。
　　恨意？永璂小胖孩儿冲着夏紫薇挑挑眉，这女人，在恨他。小胖孩儿灿烂地笑开了，有意思！是什么给了这女人错觉，认为她有权利恨爷的？小胖孩儿一点也不避讳地盯着夏紫薇，眼中的戏谑跟不屑显而易见。他倒要看看，这黑化的圣女花能够厉害到什么程度。
　　哼，比起阴森来，活人哪比得上鬼啊。爷在厉鬼中都能称雄，还会在乎一个活人？小胖孩儿不屑地挑了下嘴角。夏紫薇，你恨错人了。你唯一该恨的人，就是你自己。
　　胤禛更关注的是永琪的情况，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孙子，可也见得他就能任他被个奴才伤害到。连着两天，福尔康竟然敢连着两次跟皇子动手，他到底哪来的胆子。难道，真将自己当成永琪的兄弟了？还是说，永琪这个当主子的太没有正形？
　　“来人，这奴才御前失宜，冲撞皇子，杖责八十，打完以后扔出京城。”
　　“永琪，你明日就出京去吧。有生之年，不许踏入京城一步。朕的皇五子，今晚就去了。从此以后，你跟皇家再无任何关系。若是让朕知道你在外以皇子名义行事，朕也不介意杀个儿子。”
　　“小燕子，既然你很喜欢呆在皇宫，那朕成全你。来人，将这宫？女送到辛者库去当差。若是她有逃意，就给朕打断她的腿。”
　　“夏紫薇，你跟小燕子姐妹情深，那就陪着她一起去行者库吧。朕封你个女官做，以后这小燕子便是你手底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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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夏紫薇猛地抬起头；声音尖利地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格格；格格啊。金锁已经把格格还给我了；我不要做什么女官，我是要做格格的啊。”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冲她扮着鬼脸的小胖孩儿，心中愤恨嫉妒直冲而上。她不敢恨皇上；所以她恨这孩子。
　　
　　永琪更是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点小错；就让皇阿玛对他如此绝情。他只不过是不忍心小燕子受到伤害而已；又不是有意欺君；皇阿玛怎么就不能理解他呢。他一直认为皇阿玛也是个性情中人，难道他看错了皇阿玛吗？
　　
　　“皇阿玛，您不觉得对儿子太无情了么，您怎么能这么做？我一直认为您是个高贵、宽仁又能理解儿女的好阿玛，可是您让我失望了啊。我并非有意欺瞒于您，只是不希望伤害到小燕子。她那么天真、率直，是多么不可多得女孩子，儿子只想跟她在一起啊。”
　　
　　永琪忽然看到正在吐舌头挤眼睛的小胖孩儿，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皇阿玛，您怎能如此偏心？十二弟如此顽劣，您都对他有求必应，为什么却连儿子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满足呢？您偏心，这不公平……”
　　
　　永璂小胖孩儿就不愿意了，凭什么老爷子惩罚你们，倒埋怨到爷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