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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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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苏樱面露忧心:“这个习惯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改掉。”
说完又问:“他的身体怎么样?像果果,体质非常差,三天两头就生病,元宝也这样吗?”
容靳修凝视了她一会儿,看的苏樱有些心虚,最后容靳修将眼神移开:“元宝的
体质不错,从小到大不怎么生病,就两岁的时候得过一次肺炎,后来也好了。”
容靳修虽然说得清淡,苏樱的心却被揪了起来。
小儿肺炎虽然很常见,但是可轻可重,果果很小的时候也得过一次肺炎,发了几天几夜的烧,那时候,苏樱一个人在医院都快急疯了。
可是,元宝生病的时候,她却没能陪在他的身边。
那个孩子究竟为何性格冷漠,为什么不喜欢交朋友?
这些问题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的划在她的心上。
苏樱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一个她自己最害怕面对的问题:“小元宝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妈妈?”
容靳修扭过头来看她,她却不敢接容靳修的目光。
容靳修顿了一会儿,说:“问过,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生病的时候也问过一次,但这一两年,再没有问过了。”
苏樱闷着头,不敢抬头。
怕一抬头,眼泪就要砸下来。
其实她是不敢奢望小元宝惦记她这个妈妈的,也不指望自己在小元宝心里有个位置。
苏樱低着头,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分明:“四年了,你为什么没有给小元宝找个妈妈,毕竟是个孩子,最好还是在有母爱的呵护下成长。”
一句话叫空气冻结成冰。
海浪似乎也开始咆哮,像千军万马一样汹涌而来,冲到他们的脚下,然后在退了回去。
夜空中的月亮被一片乌云挡住,一下子失去了光辉,整个天地像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
苏樱觉得森冷,只感觉整个人置身冰窖。
容靳修越是沉默,她越是发冷。
最后容靳修终于说话了,那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苏樱,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你就盼着我娶别的女人,然后,给小元宝找个后妈吗?”
容靳修的声线实在太冷,字字句句丢在地上都成冻成一个冰窟窿。
他是真的被触到了底线,豁然站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自己生的儿子这么不想负责任,当初为什么又拼了命的要把他生下来,元宝摊上你这样的妈,还真是……”
他实在说不下去,却是咬牙切齿。
苏樱的余光看到了他的拳头捏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若不是他被所谓的不打女人的君子风度限制住了,她想,他肯定会暴起揍自己一顿吧。
但是没有。
他甚至不愿意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苏樱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
十六七的时候哭,别人觉得你楚楚可怜,二十六七岁还动不动就哭,那就太没有出息了。
容靳修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他问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苏樱以前是挺傻的,但是现在确实是装傻。
她稍稍耍了个小聪明,他如何看不出来。
但是,他还是被气到了不是吗?
甚至比暴跳如雷还要可怕,容靳修擅长冷暴力。
估计,好久都不会理她吧。
苏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非得将他们之间的退路斩断。
其实,她就是害怕,害怕他的靠近,害怕他的示好。
害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
已经风平浪静过了四年了,很多东西看上去没有改变。
实际上都变了,容靳修的再次靠近究竟是旧情难忘还是心有不甘,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自信……
有些东西,她拥有不起了。
何况,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配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站在他身边的不应该是个只会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女人。
对不起,阿修……
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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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容靳修和苏樱之间,果然隔了一层纱。
他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比一个冷。
江菲和霍景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菲在苏樱这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被苏樱糊弄过去了。
因为船屋实在是小,一张小床铺睡觉最多只容得下两个人。
而且,就算是晚上,又要有人守着火堆,一则,晚上有火容易被救援队发现,二则怕密林里面真的会窜出狼来。
原本说好他们四个人分为两组,两个白天睡觉,两个夜里睡觉。
江菲当然想跟霍景荣一组。
但是,他们两个人,白天一起捕鱼也不说话,晚上也不肯躺在一个床上,有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必定有一个人出去溜达。
最后没有办法,江菲和苏樱变成了一组。
这下,除了偶尔一起吃饭的时间,几乎连面都见不到了。
他们在这个岛上整整呆了五天。
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苏樱跟以往一样,去密林里面捡干柴。
原本是江菲要同她一起去的。
但是前天,她跟霍景荣爬上东边的礁石看日出,回来的晚,就在渔屋里面睡着了。
苏樱不忍心叫她,就一个人去了密林。
当然小哈也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中午的时候,起了一阵海风,下了一阵密密麻麻的雷阵雨。
林子里面有不少小水坑。
小哈栽进了一个小水坑,瞬间变成了一个小黑球。
树枝都有些潮湿,这些烧不了火。
苏樱只好去找榕树叶密布挡雨的地方。
但是,她没有方向感,又不敢太深入。
就只好围着林子的外围走。
榕树根盘根错节,几乎都跃出了地面,蜿蜒出去,有的还能形成半人高的拱桥形状。
苏樱一边走,一边捡枯树枝,这里的榕树林少则几百年的历史。
有不少树代谢更新,自然枯死。
苏樱很快就捡了满满一捆,用树皮绳一捆,提着就往回走。
可没想到快到林子入口的时候,苏樱不小心踩到一片苔藓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侧着倒下去。
幸好靠在了一根树干上,没有栽倒,要不然牙齿都可能磕掉。
但是,脚踝处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苏樱痛的鼻子发酸,眼泪不自觉的就冒出来。
她扶着自己的腿,坐在榕树根上。
苏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脚踝可能扭了。
她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扭过一次,脱臼了,就跟现在一样。 那天根本没有下雪。
而且,他们第一次相遇不是在金业酒店吗?
她倒是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容靳修的侧颜,他的嘴角有笑意,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窠。
“巧的很,那天也是圣诞节,那天正好去那个镇子上办点公事,我的司机老马对那里不熟,又恰逢刚刚下了一场暴雪,我们就被困在了大街上,当时整条街荒无人烟,后来看到了一个小姑娘从杂货铺子里面跑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织了一半的毛衣,走到我们车子旁边的时候,我的司机老马开窗跟她问荀芳路在哪儿?结果这个小姑娘想了半天,一边比划一边说:你沿着这条路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右拐,再直走,经过一个红绿灯左拐,继续行驶800米……她说的路线极为复杂,老马还拿出一个本子来记下来,最后她竟然说,这时候你会看到一个步行街,那边人多,你去那边问去。旆”
容靳修说道这里嘴角勾了勾:“当时老马还跟我说,这小姑娘是不是在耍我们。”
江菲被逗乐了:“姐姐难道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容靳修说:“后来,我才知道,你姐是个路痴,并且她说的那个步行街,按照她的路线找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后来我们就在风雪里面困了一夜。”
江菲说:“原来这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呀,真有趣,姐夫是不是就记住了这个给你指错路的小姑娘?”
容靳修淡淡笑了笑:“大约是吧。”
苏樱整个人却呆在那里。
回忆像是沙漏一样,一点一点的从记忆的缝隙挤出来。
苏樱想起来了。
容靳修只说了一半。
五年前的那个圣诞节……
正是她跟陆成灏分手的那天……
那段日子,她正在和杂货铺的老板娘学针脚,希望在陆成灏回来之前给他织一件毛衣,只记得那天晚上风雪极大,问路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就在那条街上,她接到了陆成灏的电话,陆成灏说:小樱,我要结婚了……
苏樱觉得有些头疼。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她说了恭喜!
陆成灏叫她等他,说两年之后一定离婚回来娶她。
当时她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他妈都要结婚了,你还叫我信你什么,信你离婚后回来娶我?我苏樱才不捡二手货!
当时苏樱挂掉电话以后,蹲在雪地里面哭了很久。
她还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就在旁边,车灯打出两束光,将雪地映的发亮,叫苏樱清清楚楚记得当时自己的狼狈。
没有想到当时容靳修就在那辆黑色的车子里面。
她还一直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酒店的阴差阳错。
原来那么早……
竟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果真是缘起缘灭!
往事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苏樱觉得自己玩不起这个游戏了。
继续下去,只会有更多的秘密,更多的往事被挖出来。
她忽然起身,故作轻松的说:“我吃的太饱啦,去海滩上散会儿步。”
几个人都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江菲也直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她知道姐姐和姐夫之间有隔阂,就想通过这个游戏都说出来,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
但是又怕自作主张会弄巧成拙,这个游戏自然也不敢再玩下去。
江菲忧心的说:“姐,要不要我陪你?”
苏樱一笑:“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樱走了,小哈那个狼崽子却跟了过来。
苏樱也不敢走远,就在海滩上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夜景真美啊,天空还是黑蓝色,深邃,一望无际,还有这时涨时落的潮水,想在谱写一曲动听的歌。
海风中夹杂着咸湿的味道,叫人格外的清醒。
小哈也乖乖的立坐在她的脚边,和她一起看着眼前一片深蓝。
苏樱想了很多事情,一时陷入过去的回忆无法自拔。
等她察觉身旁有动静的时候,扭头发现容靳修已经坐在她身边好久了。
正百无聊赖的拿着手上的贝壳丢进海里面。
苏樱皱眉:“你来做什么?”
容靳修淡淡冷冷:“一个人发呆能进入忘我境界这么久,还真是一种本事。”
“我说了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容靳修微微挑着眉头看她:“静静是谁?”
好冷……
容靳修还是这样,心血来潮讲起冷笑话来,还是冻死人不偿命。
但是被这么一搅和,苏樱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苏樱坐在石头上,弯下身子将小哈抱起来:“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们那么早就相遇过?”
容靳修又扔了一个贝壳:“我觉得你所认为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挺好。”
她认为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在酒店?
苏樱黑线,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怜。”
容靳修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我只是觉得怎么会有女人哭的这么难看。”
苏樱被气着了,什么人呀!
容靳修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时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当时老马问路的时候,他只是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就被那双明亮的眸子吸引住了,那是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像是一颗璀璨的黑曜石,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没有消融的雪花,眨眼之间,他的心脏似乎也在跟着微微跳动,她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眉眼飞扬,口若悬河的说着路线,嘴唇却被冻得嫣红,像是熟透的蜜桃,当时,他竟然在想,如果亲上去会不会跟蜜桃一样甜……
那时候,容靳修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
他从小生活在名利场,名媛美女见过无数,还没有哪个能叫他微微动过心。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扎了一个马尾辫,穿着也十分土气,看上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年,他怎么会动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后来,那个小姑娘好奇的往车后面看了一眼。
他竟然心虚的低下头,大约是怕自己眼中的灼热将她吓到。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说完路线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心里忽然有一些失落。
后来老马回过头说:“少爷,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在耍我们?”
他说:“什么?”
他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
老马将指路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他竟然忍不住笑起来……
倒真是个有趣的人。
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可是也没有想到,几分钟以后,他对她所有的印象就完全颠覆。
因为那个女孩没走多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他正摇下车窗。
那个女孩只离不到他两步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她起先还是冷静,只是脸上的那种精灵一般的雀跃消失了。
然后竟然破口大骂起来。
他从来没见过女孩子爆粗口。
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总是端庄娴雅,淑女风范。
而她,张嘴就骂王八蛋!
可是,莫名的,他却觉得那个女孩浑身燃烧着火焰,生动的不可思议!
再后来,就看到她蹲在雪地里面哭。
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着什么,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只知道,他静静的看着,最后脖子都酸了。<;/p
后来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像个孤魂野鬼一样,雪地里面还有打了一半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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