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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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主人请来的那专门为小宝宝看病的医生检查仔细的模样、及一面详细交待哪个孩子需要哪些东和写下每个孩子的档案……麦格瑞歌王子第一次知道，原来黑国的小婴儿不一定喝亲生母亲的奶，有“奶粉”、“米麸”这种东西可以给小宝宝喝。
　　听着主人那爷爷也加入为曾孙子、曾孙女包尿布然后说着“阿波像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喝奶粉啊、米麸啊……”之类的忆童年话，麦格瑞歌王子才知道原来他的主人婴儿时就让这些老者们带在身边一直待在他不知道的某个黑国的乡间生活着、一直到８岁挡不住后宫王子团的团令才到黑城来“上班”的。
　　听着老者们说着主人小时候在未到黑都的生活总总，麦格瑞歌王子直觉上觉得他的主人─────根本是个野孩子啊！
　　天气很热，很闷。今天。
　　「呼……」脱下内袍外的单衣，麦格瑞歌王子看着屋外难得的热天气。
　　连日来都很冷，他的主人一到晚上是会自床上爬起去产房看看婴儿们的状况着。
　　「呼……」再次深叹息着，麦格瑞歌王子看着床铺上那午睡睡中的小小孩与主人的几个妻子和几个贵人大人。吃完午餐后，他的主人出门去店里处理事情了。而他原本要求一起同行的，但是他的主人笑笑地说“只是去逛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陪孩子们吧！记得给小宝宝们喂奶喔！”然后出门了。
　　轻关上拉门，麦格瑞歌王子走在响着造屋的声音里。
　　因为主人回来了，那场长达近一年的肃杀之气在这个家里彷佛未曾停留过般，主人的爷爷奶奶们是个个笑眯眯地哩！
　　为什么主人能回来？他不知道。因为究竟调查的如何？彷佛是个谜般，而回来后的主人也只字未提。
　　……只是，主人的工作时间改成晚上了。所以，晚上时间他都去工作了，一直到快午夜时间才回到家，一回到家、吃碗饭地就床上一趴，整个人累得睡着了。
　　没人敢吵他……除了那胆大包天的宠猫．卢建旭会脚踏上那趴睡的主人背脊，安稳地将那疲惫的身体当它的床之外。
　　对于妻子们的需求……当然是全给主人买下的他们这些男奴隶给全部负责了。
　　最近，他的主人是忙着申请一堆东西、填写着。有些东西，他的主人要他帮忙抄写了。那是……还是小婴儿的户籍申请。
　　他看着那些户籍项目，真他爸的给他吐血……嗯……最近染上主人的其中一位长期外地工作归来的弟弟那经常性的呛语习惯了。
　　“真他爸！”
　　“你爸啦！”
　　还有诸如许多听起来相当不堪入耳的语后词，据他听主人说，那叫做“交流”。似乎，所谓的侍卫有所谓的侍卫语言。麦格瑞歌王子听着那往往归来的身为侍卫的主人的兄弟、不论是姻亲或家族系，那些男人不论年龄大小，说话总是习惯性地前面或后面都加上那些听起来骂人的词汇来。
　　但是他的主人却极少使用这些语汇……只有当主人面临某些情况时，他才会听到主人口中那不堪的词汇。
　　─────很显然的，他的主人也是会讲那类的“交流词”的。只是他很少说而已。
　　有许多种语言流通在黑国这里。他在船舱里面学习的是黑国的“普语”而不是“母语”。他的国家就只有一种共用的语言，所以……当他去街上买东西时，常会面临听不懂的情况。而那时往往都是小小孩和“爸爸妈妈”们、及跟随的仆人帮忙翻译给他听。因此……他才总算弄明白原来那些听起来像外国话的语言，都是黑国的“母语”。
　　黑国的母语……还真是多啊！
　　不过，在正式的场合中还是都会讲“普语”。只是像市场、市集那一类的地方就全都混合一块儿了。
　　他发现他的主人对某些特定的人会使用母语，不论是家里人还是外面的人；不过，对他们这些贵人大人一律都是用普语说话的。
　　走着，在走廊上的麦格瑞歌王子，转个角，往产房方向去了。
　　打开门，也一堆大大小小睡午觉着。看过宝宝篮里的宝宝后，麦格瑞歌王子是又轻关上拉门了。
　　最近，当他的主人回家后，除了照顾那一堆小宝宝外，早晨的直琴声变成了那悠悠地羊琴声，那为了小宝宝而拉奏的声音……好温柔啊！
　　总是美的让他鼻酸眼泛泪眶。
　　不知名的小调、朗朗上口总在市集小贩口中听到的黑国歌谣旋律……还有很多很多。
　　他在一旁，看着主人看着乐谱、拉着羊琴着。为了那……绝大多数都不是亲生的孩子们。
　　黑国的户籍申请卷上写着申报的孩子名字栏、接着就是父母栏，父亲那一个项目中就分了好多项了。有“生父”、“继父”、“伴侣”、“贵人大人”、“主仆”等等许多项目。
　　他有儿子了。３个儿子。
　　做了亲子监定后，主人的妻子中有３人生下的孩子里有３个是他的孩子。
　　然而……他却没有其他贵人大人在知道有自己孩子时那种惊喜感、兴奋感觉。他……感觉很不真实。
　　感觉……那些孩子并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
　　帮忙着主人填写那些户籍申请卷，他觉得主人才像是那些孩子的亲生父亲……像个真正的父亲。
　　他对父亲的记忆只有那摸着那幼小时的自己脸颊的大手而已。
　　还有……病床。
　　高大的床，父亲就在床帐里……生病。
　　他没有跟父亲一同骑马的记忆、也没有像主人家的孩子们与他们父亲一同准备饭菜的热闹。
　　────没有很多东西。
　　从未一起大手牵着小手地，悠闲地逛着街、走过一个商店又一个商店、对柜子里面的商品指指点点、讨论着喜欢与否……从未像主人那样子将漂亮的项链拿起为孩子们试戴上细细的颈子。
　　他的父亲……从未给过他这些东西。
　　只是……一直地、一直地……自微开的床帐里伸手了那无力的苍白手指、轻轻地碰着他伸出的小手。只是……对于父亲……只剩下这样的记忆而已。
　　在那个城堡里，他四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会像他主人．波欧．摩根那样的放肆大笑着。没有一个。
　　因为他是王子，所以四周围的人都对他万分小心。即使他唯一的大伯也总是冷寞对待……在还未来到这个家以前，他，一直以为那是一般的家庭相处的情形。
　　然而……然而……然而。
　　这般的孩子嬉闹、大人吼叫、逗着、安慰着、生气着、甚至吵架着……这……才是一般的家庭相处的情形。
　　主人小时候是野孩子。
　　进了后宫的主人是聪明体贴的孩子。
　　进入王宫的主人是王宫里的开心果。
　　在家里的主人是让孩子尽情撒娇的父亲、是满足妻子们的丈夫。
　　那……在外面奔波的主人呢？
　　走着，麦格瑞歌王子想着上次去主人店里的情形着。
　　想着、想着。他手推开主人书房的门，看了下空无一人的房间后又关上门了。
　　「……还没回来吗？」黑色的眼睛失望了，喃喃地转头着，赫然见到身后站着一堆人的麦格瑞歌王子是惊吓地张大双眼直盯着那整整超过２米身高的第一个站他身后的男人。
　　对方是眼斜着视线看着惊吓的麦格瑞歌王子，开口，「波买的？算了。让开。」说手指，要麦格瑞歌王子退开。
　　下意识地让开门口的麦格瑞歌王子，看着这一群人是鱼贯地进入，然后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在房间内是找了起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站我后面的？
　　脑袋里，伫立书房门口的麦格瑞歌王子一闪想法。
　　他确定他方才真的没有听到脚步声的啊？
　　大眼是看着这些高大男人东翻西找的麦格瑞歌王子，犹豫着该不该离开？！
　　「……我记得波是放这边啊？」找着东西着，都把一排柜子上的册子给搬下来的男人皱眉头的说。
　　「该不会又整理、然后又移地方了？」一面找，另一个男人说。
　　「得趁那孩子还没回来前找到。就说你们干什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呢？就算那孩子的个性跟十代很像、外貌特征也相似，但是他不是十代啊！」另一个人生气地边找边碎念着。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十代？我有时差行不行啊！我才打开神殿的门就看到他站在那里啊！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十代啊？！我以为十代只是换了件衣服而已啊！」气急了。
　　「够了！别吵了。快点找！那孩子是十代的后代啊！真的是很恐怖的血遗传啊！当初不应该让涉世未深的十代出来的。结果他到神殿外面这里来了……啧！到底把传送器放去哪里了？那孩子应该不知道怎么用的啊！一个１０岁的小孩哪会知道怎么用那种东西啊？应该是藏起来了。当装饰品用的。」又一个男人说，说着站在门外的麦格瑞歌王子听不懂的话；然后麦格瑞歌王子就看那个说话的男人是手一拳击向书柜上，一下子“啪───”地，整面墙的木柜子里面的东西全洒出来了……呃……停在半空中。然后那个男人是在一堆静止在空中的物品里寻找着东西。
　　一看，看向张大眼睛的麦格瑞歌王子，另一边书柜的男人眉皱，「喂！还有这里的人在！」
　　「随便他讲啦！反正也没人会相信。咱们赶快找到东西赶快走啦！」不理同伴，男人是找寻着。
　　几个男人一看，是也击柜子了。
　　就在张大双眼的麦格瑞歌王子眼前，那书房内的原本在柜子里面的东西都洒出了柜子、全都静止在空中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他到底放哪里去了？！再说，他是怎么进到神殿内的啊～～～」还是没有找到东西的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发飙了。吼叫。
　　霎，一阵强风扫进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又全快速地回到柜子内了。
　　「你们找的东西已经化成碎片了。」一个声音响起。在张大眼睛那惊的麦格瑞歌王子身后。
　　转头，一名上半身挂戴满宝石项链赤身的男人……盘着双脚，浮在半空中。
　　登时，麦格瑞歌王子那一双黑色眼睛是张的更大了。张开的口想叫、但完全因为太过惊讶而发不出声音来了。
　　见到来者，几个高大男人都惊讶地张大嘴巴了。
　　「……诶。你在说啥？不知道你在说啥。我们只是来逛逛而已～」一个男人打哈哈着。
　　「呼……」叹气，赤身的男人，「最好是！那孩子已经把传送器拿去用了。亏有人在观看战场情况的时候发现了，马上销毁了。不然你们几个就惨了。」
　　听，几个男人都松口气了。
　　「还有，你们也太晚发现了吧？现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过１１年罗！那孩子已经２１岁了，而且已经孩子一堆了……他的孩子里面，目前还没有人出现跟他一样能进入神殿的情况。他会闯进神殿，应该是血和十代殿下太过相近了，让系统辨识错误了。」
　　双手合十，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诚，「不管怎么样，东西没有掉在这里就好。终于不用担心被处罚了。我会把东西交给他是因为我以为是十代的关系……这里时间差记算真的太烦人了。那么，我去市场买个土产就回去～掰～」说，然后手一挥，人马上消失了。
　　「啊……感谢感谢～下次请你吃饭～我们也走吧！掰～翁普斯～」又一个我，朝赤身的男人挥个手，所有人都消失了。
　　麦格瑞歌王子看着消失不见人影的书房，再转头看向看着他的那浮在半空中、盘着双脚，上半身挂戴满宝石项链赤身的男人。
　　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呢！一双橄榄石绿的双眼盯着讶的麦格瑞歌王子。
　　然后，手一摊，手掌上方突然出现一排册的皮纸大书本，露齿一笑，「你想成为波波的“贵人大人”的话，那就看这个吧！我帮你挑好适合你和波波的姿势了。保证受用。就当送给波波的２１岁生日礼物吧！好好研究啊～王．子．殿．下～」说着，然后手指指着书册到麦格瑞歌王子眼前，挥个手，一阵旋风扫过、消失身影了。
　　呆然地站在门口的麦格瑞歌王子伸出的手只感觉那书册──────沉重的重量啊！
　　「……刚刚……到底是……？」什么呢？！神只吗？！
　　麦格瑞歌王子双手吃力地捧抱着那大大的书册，喃喃自语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夜，天冷了。
　　坐在寝室里面的小客厅的沙发上，麦格瑞歌王子翻看着那今天下午拿到的书册。
　　上面标明着“黑国房间欢乐爱爱大全集”的大本的书册封面，一翻开，里面的序言写着“给喜爱及好奇想尝试男男爱爱的人看的。”这样开章名义地表明了这是专门男欢男爱用的“实战教育书”。
　　于是，在看完那一大堆的关于这本书的前言和大致的介绍后，再翻开的下一页是长达好几个页面的有关内容的标题目录。麦格瑞歌王子那双黑色眼睛看着那设计得向他主人曾经带他们去外面餐馆吃饭时，那送过来的菜单目录册般一整排令他难以理解的名称后，不耐烦的他是看不下去那些什么“狗爬式”、“立插式”之类看不懂的词汇后，是手往厚厚的书页随便一翻开，结果登时、那那双黑色眼睛是睁得大了。
　　看着大大的书页上画着两个赤身男人互拥的图案，麦格瑞歌王子那脸一片的火红了！
　　再仔细看着图画旁写的文字，赫然发现是说明如何做出像图片中的男人那动作的说明文……然后，一面脸红地烧灼着的麦格瑞歌王子是一面快速地翻看着那页面，看着一堆图解说明的动作着。
　　这是专门给想和男人做身体接触的男人看的书。
　　然后，在麦格瑞歌王子看得专心时，寝室的拉门是静静地拉开了。
　　洗澡完的波欧．摩根准备要爬上床时，那双灰色的眼睛是眼角喵到了那在客厅沙发上低头看书的麦格瑞歌王子了。于是是转身往客厅去了，随手拿了本在几上那麦格瑞歌王子旁叠得高的大本书册是也坐上软软的沙发上、背一躺进软软的沙发背上，手翻开那根本就没看书名的书本来。
　　一看，「……」灰色的眼睛愣住了，然后银灰色的眼珠子是转着移看着那一旁低头、一张英俊脸孔上却是严肃且认真地对着那打开满是“男欢姿势”图案的书页的表情。
　　波欧．摩根那张俊英脸孔是沉默地看着眼前那认真看书内容的麦格瑞歌王子着。
　　……爸他们拿给他看的吗？还是爷爷他们拿给他看的啊？不会害怕吗？到底是谁……？！
　　英俊脸孔上是皱眉了，拿起手上翻开书页的大书本是凑近鼻孔闻着。波欧．摩根一脸疑问。
　　……好像在哪里闻过的味道……这个香味……
　　脑袋里面是打转着。在搜寻着那“啪啦啪啦”地如同快速翻书般地在黑暗的记忆中快速地翻开着过往的记忆片段。
　　微笑地、一名阳光的年轻男人拿着漂亮的短杖交给他。年龄尚小的１０岁时的波欧．摩根。
　　光白的记忆。神殿的柱子群。蓝白的天空。１０岁的波欧．摩根开心地笑着、和一群差不多年龄的男孩一同奔跑在那艳丽金色阳光下的走廊里，神殿的长长走廊。
　　孩童的欢笑响在此刻鼻孔深深地吸取着那书页上残留的味道。企图是经由这熟悉的香味将那尘封已久的遥远记忆给找到。关于这个香味的记忆。
　　脑海中的过往童年记忆像丢出的图画纸般飞散，记忆的画面更加快速地在波欧．摩根那回想的脑袋里面播放。
　　老鹰在天空飞翔、彷佛听得到那张嘴的鸣叫。
　　无数的战袍军人士兵列队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