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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浩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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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僵持半刻,君浩然得出结论——这个女孩子和以前他身边的人,果然是不同的。  带他们去庭院的王府总管路上笑着说,今日王爷料是十分高兴的,自从得了那怪病他身体越来越差,有半年多没和大家一起用膳了,今天知府大人还有各位将军副将都来了,王府总算又热闹了!
  到了庭院,其他人都已入座,四王爷见他来了,微笑着站起身,让出自己的位子。
  这个动作让在座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论血统,四王爷是名正言顺的皇族之人;论辈分,四王爷于君浩然乃是叔辈之人;论德行,四王爷更是德高望重不容置疑。整个院子里整个朝堂上整个大越王朝,没人敢和他争首座之位。而今,他却自行将位置让给一个既无功劳又无实权只凭父荫当个挂名王爷的小字辈,不免叫人惊愕不明所以。
  而君浩然再没大没小再无视礼教,也知道凭他,是万万不可能居于四王爷之上,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望向先生,先生却顶着一副没事人似的面孔悠哉喝茶,再看看四王爷,还是笑的和蔼可亲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众人的目光积聚在他身上久久不曾转移,静默许久,君浩然无力的叹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托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首座旁的四王爷,走到他身边,下跪,叩头。
  晚辈于此向天立誓,定不负王爷所托!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愕然。
  君浩然话说完了垂眉低首并未起身,四王爷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君浩然话说一半语意不明,他向天立了什么誓?王爷托了他什么?他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众人疑惑,当事人也未必清明,只有首座那名青年男子,唇边笑意更深。
  沉默片刻,四王爷道严肃问道:凤炎王是以什么身份,向老夫发这重誓?
  君浩然手握成拳,一字一顿回答——  晚辈,君、家、浩、然!  四王爷闻言一愣,随后俯身扶他起来,叹道,然儿,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思考半晌,又道,你到底是他的学生,总是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罢,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呵呵笑起来。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见王爷笑了,气氛才缓和开,本来站起来的人也都坐下。四王爷见君浩然还是跪地不起,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坐回首座,君浩然这才起来,恭敬的坐在四王爷身边。
  席间,四王爷低声说,然儿,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可惜么?
  君浩然苦笑,回答道,王爷厚爱然儿明白,可是然儿这次想自己来。
  想日后在隐城有立足之地,就必须在众人之间树立强而有力的威信确立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件事如果通过现在的四王爷来做,无疑是最快最好的方法,对此,君浩然再清楚不过,今晚的宴席,也就是为此而摆。 
  在众人面前让出首座,四王爷等于宣告世人将他在隐城独一无二的地位让给君浩然,有他的认可和支持,君浩然日后想在隐城立足便会轻松许多。但君浩然的回应,却是明确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
  君浩然低着头只笑不答。
  大家都在为他着想为他铺路,将全部的选择权交给他,然后帮他达成心愿。当初的父亲是,太上皇是,南修是,如今,只不过才刚见到他的四王爷也是。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要这么多人替他受苦为他费心?到底是谁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他搭设一切?是那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还是已经离开自己的父亲?他究竟要搭乘他人的阴凉到什么时候?
  所以这一次,他要自己来。
  这是从他在大殿之上向南修发誓时便已决定了的。从此以后,他自己要面对的,不会再假手他人,君家名誉,他来护,大越王朝,他来守,从此以后,他只是君家浩然!
  四王爷无奈的摇头道,一切,又哪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然儿,记得本王说的,隐城不过破城一座,守它无用,你在大殿上发的那看似壮烈的重誓,其实没有必要。
  本王多年戍守边疆,这些事,本王再清楚不过。
  该走时,你走便是。皇上和那些老臣奈何不得你,不是么?  
  困住你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君浩然低着头没有回答,走,不过是说的容易,自己这一关,如何过得去?君家与越朝已是注定同生共死,越朝不再,君家定然不侍二君,越朝一旦灭亡,第一个陪葬的,就将是君家之人。
  前途命运已定,何必还要苦苦挣扎?一切努力,只是为了延缓毁灭的时间罢了。
  所谓苟延残喘,即是如此。
  四王爷摇晃着手中茶碗,思考些什么,良久,叹道,其实世人,何必将一切看的如此之透啊?
  
  



第十三章 最新更新:10…25 18:57:57


  那天晚上君浩然做了个梦,梦里他只有几岁大,连路都走不稳。
  
  他在京城君家的府邸里和南修玩捉迷藏,无意间走到一间破旧漆黑的屋子里,他觉得那里面好象有什么人在叫他。然后,忽然出现的可怕的面孔,凄楚哀怨的眼神,声嘶力竭的尖叫呐喊,有什么缠住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动弹,他害怕的伸手大叫,一睁眼,身上方却是那个三年多没有闯入视线过的戚梓墨。他觉得自己的唇被填满,身体被填满,意识被填满,三魂七魄被挤出了血肉之躯,缓缓的飘上空中,俯视那人怀中玩偶般的自己,竟没有一丝情动,他想起读的佛经上说,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人中,无色。灵魂此时,无欲无求。
  
  他进了那间漆黑的屋子,不曾离开过。
  
  他被困在了那间漆黑的屋子,何时才能离开?
  
  他醒来时是三更天,先生和君怜都在他身边,君怜手拿着浸湿的锦布,满面掩不去的焦急神色。她问,表哥,你做什么梦了?都被魇住了,怎么都叫不醒,吓死我了!先生也问,浩然,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了?
  
  君浩然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事隔三年,在他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那人却开始频频在梦中出现。
  
  他犹豫着怎么告诉君怜和先生他没事时,有人开始在外面用力的敲门。
  
  他听到本来安静的可以听到虫叫的夜晚,忽然间像开了锅的油,四处崩溅嘈杂的叫喊,滚烫的液体缠绕着头,热的难受。叫喊中君浩然只听清四个字——
  
  殷兵来袭。
  
  殷兵来袭,主帅戚梓墨亲自上阵,于隐城外叫战!
  
  四王爷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踏上城楼,君浩然随一些将军们一起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下面黑压压的士兵与飘扬的殷字旗,回头再看城内,疲惫的将士仅仅因为城楼上那已病入膏肓之人而显出些许士气。
  
  有士兵来报,此次殷几乎倾巢出动,看来对拿下隐城已是势在必得。
  
  众人听后焦急的望着最高的权位者,等他做出一个决定。
  
  四王爷似乎隐忍着什么,握着拳的手不曾放开。
  
  终于,人群中有人耐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王爷!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难道还要——
  
  小人有一良策!
  
  第一个人话没说完便被另一个人挡了回去,先前的人还想继续说什么,看看王爷铁青的脸,长叹口气,硬是将心中所想咽了回去。
  
  迟誉,你有什么方法,不妨说来听听吧。
  
  沉默已久的四王爷终于发话。
  
  很简单,一个字,拖!
  
  后来之人俯身一拜回答道。
  
  四王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殷与我朝交战多年,各方面的消耗不比我们少,近来也已快到极限。这次隐城外的殷兵主力倾巢而出,大概也是想速战速决分出个结果来。另外臣打听到,殷王三日前驾崩,三位世子对王权的争夺十分激烈,虽然结果是实力最强的秦王世子素渊兰真继承王位这一点无可置疑,但想要完全巩固王位也不是一朝一夕可就,戚家军都是他的部署,拿下隐城将成为他威慑整个朝野最大的砝码,相反,如果隐城之战失败,短期内他将不会再有多余精力东顾,也算给我大越几年休养生息的时机。
  
  因此,这一战,至关重要!无论对殷,还是我大越。
  
  戚梓墨敢集结全部军队在城外挑衅,想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短期内拿下隐城,但同时,后方空虚,时间一长粮草必定供应不足,所以,我们要拖!拖到他全军垮掉不能再战而退兵为止!
  
  迟誉激动的说着,仿佛已经预见殷兵垂头丧气的离开。
  
  可城内粮草最多可供我军民坚持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后,殷的粮草没有耗尽,不退兵,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迟誉一笑,道,所以,我们还要做一件事——
  
  烧他们粮草!
  
  人群中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派兵从城后山上绕到殷兵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没了粮食,时间久了不信他们不撤兵!
  
  心潮澎湃的众人将目光集中到正中央的掌权者四王爷身上,四王爷却仍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君浩然望向先生,先生皱起了眉,他觉得心中像立刻空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只听王爷的两个近身侍卫惊慌失措的叫了声王爷却得不到任何回映,人们纷纷站起来,大厅立刻乱做一团。
  
  御医看脉时禁不住连连摇头,先生一言不发,君浩然觉得浑身冰凉,头像冻僵了一样无法思考。
  
  天黑时,城外殷兵总算不再叫战,暂且后退到五里外的地方扎营,而城内的众人,却没有松一口气的迹象。
  
  目前隐城中的状况,只能用压抑来形容。
  
  是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表面平静内里却积压着随时爆发的暗流,一旦四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股暗流将如山洪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时,也就是大越灭亡之时。
  
  这样的事,不可以发生。
  
  君浩然守在四王爷床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没有办法,他只是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能保住隐城。
  
  迟誉的办法并非不可,可戚梓墨又岂是易于之辈?派兵自后山离开绕到殷兵后方烧其粮草,这样的办法,戚梓墨又岂会想不到?既然想得到,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放任粮草被烧?所以偷袭粮草,一定要选在一个对方无法回援的时候,这个时候选在交战之时自是最好,可两军对峙时间不短,对方兵力如何心中都有个大概的算计,而城门前两军交战之时,四王爷必坐于城楼上观战,其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眼底,想在对方不注意时下一个指示,何其之难?况且,现在的四王爷,尚在昏迷之中。
  
  一个四王爷尚且不能完全牵制戚梓墨,没了四王爷,隐城想做什么,难。
  
  难道,真是天要此时越朝灭亡?难道,真是他当年那任性的举动,造成今天这等局面?
  
  牵制!放眼隐城,还有谁有能力牵制戚梓墨?他想不出来。四王爷纵然坐下幕僚甚多也不乏能人,却没有一人的名气大到足以让殷军集中精神严整以待,没有一人足以让戚梓墨全神贯注不想其他的专心应对。
  
  牵制,何其之难!
  
  怎么办?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如果大越自此失了隐城亡了国家,那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为什么殷要派戚梓墨领兵?为什么戚梓墨要答应?他难道不知道,大越一亡,他君浩然也要跟着殉朝么?他难道,早已不在乎当年那个他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了么?难道长久以来,一直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人么?
  
  他想起戚梓墨曾在他耳边对他说小然,我不怕死,可我怕自己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小然,我好喜欢你。小然,我,爱你。他又想起他送戚梓墨离开时戚梓墨说大丈夫志在千里,为国杀敌建功立业才能名誉九州声震千秋万代,所以我回殷后,一定是要与朝廷为敌的。我不想做个碌碌无为的无名小辈。然后他走了,那天曾对戚梓墨说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离开殷,我们一起走。否则,离开了,就不要回来。
  
  结果,他真的没有回来。
  
  再然后呢?再然后发生什么了?
  
  再然后有一个从小就爱他疼他要替他扛起一切的人,永远离开了他。
  
  南修告诉他,派出杀手的人,是真正的秦王世子,叫素渊兰真。可他为什么要派人来杀太上皇?他这么做,不怕大越迁怒于戚梓墨将他斩首示众么?因为那时,他知道我们已经放了戚梓墨么?可是,殷的都城离我朝都城有整整两个月的路程,大越又是秘密放人,他怎么可能那么早知道?南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到底是在瞒他什么?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他记得戚梓墨离开那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他觉得自己好象还在被那天的雨浇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浇的冰凉。
  
  城在臣在,城破臣亡。
  
  这句在当着满朝文武立下的誓言他从来不曾忘记,只是没想到,结局来的这么早。
  
  要不要放弃?日夜守着四王爷期盼的转机一丝也没有出现,他要不要干脆放弃,就这样留在城中,直到殷军破城,再拿起剑往自己颈间一抹,一了百了。
  
  不必再考虑什么爱什么错误什么忠烈什么清誉,不必再被那些有的没有的所困绕,一了百了。
  
  只是黄泉路上,真的能走的安心么?
  
  能么?
  
  曾有人对他说,然儿,你不要不开心,人生就是这样,总又不如意的。你这样子,看的为父心痛啊!你这样子,日后为父怎能放心?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被血染成暗紫色的深蓝官服,是母亲几乎流干的泪。
  
  你父亲他不放心,他到死都放不下你啊。
  
  这样的他,不是让父亲死不瞑目么!
  
  第七天,四王爷还是没醒。
  
  城外叫战的声音不减却也没有到非战不可的状态,不得已派出去的几队士兵却都是大败而归,城中已经开始骚动。君浩然知道,戚梓墨纵使粮草充足,也不会再给他们七天的安宁。叫战不过是表面上的掩饰,这从连日来他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令人忧心的是他们的真实意图。
  
  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如今城内群龙无首,先机已失,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牵制,君浩然苦笑,既然都是要灭亡,何不赌一把看看?
  
  就赌他君浩然,可以完全牵制戚梓墨。
  
  不是凭才智不是凭名号,只凭他是君浩然。
  
  赢了,隐城保住,自能给大越数栽平安;输了,城在臣在,城破臣亡这句话,他定然兑现。
  
  左右无门横竖是死,先生说,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于是,君浩然找来城中重要的谋士大将商讨对策,他说我们不能派一队士兵出去烧他们粮草,而只能派功夫比较好的一两个人,因为戚梓墨一定留了眼线在隐城通往他们粮草所在地,人多了,会被察觉;也不能从后山绕,这么多年两军交战,怕他们早已将隐城有几间房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后山的出口……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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