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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撞冰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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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较整洁的里衣盖在孩子身上。
  确定了孩子无碍後,他在黑暗中叹了口气,轻力推开门扉,走出房子。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只有空中不同颜色的光线仍然发着微光,一个个魔法阵飘浮在空中,乍看之下空灵美丽得很,程斌却无端生出厌恶和警惕。
  这不是装饰那麽简单吧!他在心中暗忖。打斗了一场,又没有了那只打来的小羊,他只好在谷中寻了几棵果树,吃着不太成熟的果实暂且充饥。
  
  回家、失去自由、妖兽、实验品……那个叫什麽凉的混蛋太强了,完全反抗不了。程斌坐在程安睡着的房子门前,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
  那个契约约束力应该很强吧!……那麽难道真的要放弃自由?程斌咬着唇,怒气、悲愤交杂在心头。
  他来到这个世界後,一直都很努力,努力变强、努力摆脱束缚、努力回家……现今却身体连灵魂卖给一个混蛋整整一百年,他——不甘心!
  只能再次努力变强,强到可以挣脱束缚,解除契约。
  “一定要小心……”他紧攥着拳头低喃。
  
  或许……他可以利用那个混蛋变强。
  现在,不能让自己失去实验品的资格!
  
  希望这个世界有时空的魔法,他不想回到家已经是苍海桑田了。程斌紧咬着的唇瓣渗出点点血水,却毫无知觉。
  
  他不能就此放弃。
  
  想通了,他看了看小谷,暗中记下了小谷的布置才回房,借着谷外的光线望着稚幼的孩子,熟睡上的童颜上尚存着一丝丝的惊惶,身子微微蜷曲,攥紧了拳头埋在心头处。
  程斌轻轻用力弄开他的拳头,再顺着他的背部,好一会,男孩才慢慢放松下来。
  
  “妈的……”程斌低声地骂着,眼眶却蓦地湿润了。
  
  第二天清早,程斌没睡多久便醒来了,他看着程安的熟睡情况,估计他暂时还不会醒来,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一直走到樊凉的居所外。
  他伏在大门上,没有听到房内有任何动静,就一直等在门外。
  小谷由雾露湿重,到阳光渐显,程斌的手足都待得微微发凉,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一直烦躁忐忑,即使明确了前路,他却走在一条充满迷雾的道上,前方的目标虽然明显,但是脚下的路途却是迷朦,究竟怎麽走才能达到目的呢?
  
  “你在干什麽?”突然一把低沉清冷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程斌心中一突,霎时回过头,只见樊凉一身黑袍站在他的面前,那身黑袍和昨天他所穿的完全没有分别,就连面上的神情也如出一辙的冰冷。他的唇抿着紧紧的,半点说过话的迹像也没有,程斌几乎以为刚才那句话是他的幻想。
  “没……不,其实我想问……你要我怎样?”程斌压下心头的寒意,打算先问出自己作为实验品的处理,毕竟被解剖,或是切成一片片,是他怎都无法接受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带着孩子逃亡。
  “怎麽样?”樊凉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麽,眉微蹙起来。
  “是有关我…作为实验品的事?”程斌表情有点奇怪,毕竟自己开口询问这样的事情很是突兀,“……你希望我做什麽?”
  听明白他的问题,樊凉微眯起眼睛,直视着他,“你认命了吗?”
  程斌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在自己的心中咆吼:你妈的谁放弃了——!
  然而,他只是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愤怒,“这不重要,你不是希望研究我的灵魂吗?”
  樊凉看着比他矮上几分的男子,好一会没有说话,“……不单是灵魂,还有你来自的那个世界,世界之外居然还有别一个空间,挺有趣的……而且,脱离了束缚灵魂的躯体,我们又会怎样呢?”
  程斌想了想,还是搞不清他在说什麽,甚麽脱离灵魂的,这个世界难道没有亡灵魔法之类的吗?
  “……你只要配合我就行,现阶段就是测试你的血液、灵力、和元素之类的,灵魂方面的研究,在大陆上还属於新的领域,那就要慢慢研究……”樊凉又续道。
  
  其後,程斌的日子就这样过了,被抽出血液,或被魔法阵取出一些这个世界特有、而他又不甚明白的能量。其它的时候,他就沦为一个完全的保姆,煮食、打扫、为樊凉采集研究材料、当樊凉研究品的白老鼠……整一个万能佣人似的。
  就这麽过了一周,他好像已经习惯——虽然名为实验品,但是樊凉却没有解剖他,也没有把他折开研究,总体来说,现在的生活反倒比之前的颠肺流离更安稳。不过,程斌还是感到不安——因为程安尚没有醒过来,樊凉曾说过这是能量歇尽的後遗症,但是程斌却不知能否相信这个除研究外镇日冷冰冰的人。
  
  “那个……”程斌迟疑地说。他在石床上坐起身,抽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喝下樊凉一早准备好的补血剂,看着他把自己的血倒入一个刻有魔法阵的银盘。
  樊凉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专注地看着银盘。程斌无奈极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樊凉的肩膊,“樊凉,我有事想问一下!”
  樊凉看着银盘中的血水渐渐融入银盘,等了良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好低喃咒语,随後伸手在银盘上一抹,血水又浸出来。其间,他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在叫唤他。
  “樊——凉——!”程斌额角抽了抽,双手用力,把他拉回转身,“樊先生,我.有.事.想.问.你!”
  樊凉手中的银盘“嘭”的一声摔在地上﹐血水溅在两人的裤脚,他双眼微凛,身上寒气四溢,然而正在担忧的程斌却没有感觉到。樊凉看着程斌焦急的神色,心中不耐烦,冷哼一声,蓦地左手一扬,一股寒意直袭程斌。
  卒然不防,程斌一下子就被打飞,身子撞上房中的架子,直接砸破放着魔药的瓶瓶罐罐,他只觉全身的血液停止流逝般,每个细胞都在结冰,一寸寸地挤压着血管。破掉的瓶罐碎片直接扎在他背部,血水开始浸湿石板地面。
  “你不要太看得自己。”
  这是在提醒他连人都不如的实验品身份!程斌霎时明白过来,可以放任他自主地生活在小谷,做着佣人般的事务,就似是以往世界被聘请的员工般,但是他始终都不是,他只是个随时在樊凉失去兴趣就抛弃的物品。
  程斌强压下怒气,低着头,阴霾掩着半边脸,他深吸了几口气,放低语气,“樊先生,我只是想问一下小安他怎麽了……妖兽是怎麽一回事?”
  樊凉看着他屈服,心中的不耐散去一点,手中一转便现出一个小瓶,他把手中沾上的血抹在瓶上,再低喃数句,小瓶就自动地浮在半空,随後地上的血水就开始自动地蹿进瓶中。
  “自己拿药止血,妖兽的资料在书室中有,自己去查。”说着,他接过盛满的小瓶,转身便想离开。
  程斌不顾身上的伤口,连忙站起来,急道:“但是我不会这个世界的文字!”说着,他又冲到樊凉面前,直望着他,“请、请你教我吧!”
  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求他,看着樊凉没有任何反应,程斌心中不禁愈发着急,“求求你!”
  樊凉撇了他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类有点可笑,为了一头世人嫌弃的妖兽,值得这样做吗?自由、自尊都放弃了。
  “每天晚饭後空闲……以後我的研究,你也要来帮忙。”这一次,他说完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团糟的房间。
  程斌霎时神色一喜,随後又变青了,想到对方那些变态的研究,他不禁吞了吞唾沫,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要知道他以往可都打着做其它事情的理由推掉。
  
  魔根末粉、袐银、蓝姆血液……程斌把散落在地上尚未摔破的魔药一一收拾好,每一次挪动他都感到背部在抽痛——伤在背部,他又怎能自己处理好、又怎能自己上好伤药,只是,他不能再求樊凉帮忙。
  对於研究“物品”,某个冰山混蛋从来都是不怎麽上心的。
  他把这间作为樊凉其中一间实验室的房间打扫好,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再缓步走向尚在昏迷的程安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孩子微蹙着眉头——他睡得并不安稳。程斌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自禁叹了口气。
  随後,他拿过放在屋子桌上的短刀,贴着自己的背部极快地一扫。
  “啊——”因为扫到瓶罐碎片,令到碎片划开更长的口子,然而即使伤得更重,碎片还是弄了出来,他忍着痛弄了好几次才把全部瓶罐碎片弄没,在他身後,碎片沾着血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妈的!老子终有一天会宰掉那混蛋,他痛得呲牙咧嘴,同时在心中不断咒骂樊凉,若不是怕吵到孩子,他一定会拍桌子叫骂泄愤。
  他撇了撇嘴,把刚才取来的伤药泡上水,再浇在自己的肩颈部位,让伤药流到背部,才用綳带包扎好。
  
  程斌用牙扯着綳带,最後好不容易才打了个结。这时,他已经痛得脸色发白了,坐在自己早前用木板钉成的椅子上,不住地喘息。
  回忆往昔,每一次摔了、伤了、痛了,即使父亲工作忙碌,他也会托左邻右里帮忙,深夜回到家後,平日严肃的父亲也会偷偷地在他睡着时察看他的伤口。
  那时候,他装着睡,心中不由得有点难为情,总觉得自己这麽个小伙子,用不着这样细心的照料,父亲这般的举动也太不合他那硬汉形象,所以,每一次他都既纠结又无奈地装睡。
  
  孰知,现在却没有人再为他的受伤大惊小怪。
  这种以往不在意的回忆也开始不断地在脑海闪现,随着时间渐渐深刻。
  
  “嘎哈……嘎哈……”他的喘息声愈来愈小,呼吸渐渐平缓,房间没有亮起光的魔法阵,显得微微昏暗——已是黄昏时分。
  虽然房间内程安在睡着,他却感到一种不断浓稠、窒息般的孤独。
  
  这不是他的世界。
  这个认知一点点地刻在他的血肉、灵魂。
  
  “啪——”程斌蓦地双手用力地拍向自己脸颊,然後突然一脸焦急地大喝出来,“妈的,忙了煮饭!”说着,他便匆忙地跑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了、补全了。
                  0014 天上地下
'币)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程斌飞快地吃掉盘上最後一块烤肉,便眼巴巴地看着对面一面冷酷、吃相却出奇地粗鲁的男子。樊凉撇了他一眼,咬掉最後一块大饼,便把盘子伸到程斌面前。
  程斌嘴角微抽,乖巧地接过盘子,到厨房添大饼和烤肉,心中却在咒骂。
  老子是个骑士也没这食量,你妈的冰块魔法师吃那麽多干啥?
  他坐在樊凉对面,双手托着脸无趣地看着他进食——明明动作粗鄙得很,以他这个大学生来评论,根本就像未教化的野人般,吃得又急又快,完全颠覆了他对魔法师的认知。
  看看!脸上居然沾满了肉汁,就像个野孩子般……不会是真的吧?什麽野孩子遇名师,或是自学成材都是万年不换的老戏码,咋就让这混蛋有本事成长到这地步。程斌恶毒地揣测着,脑海中漫无边际地想像对方悲惨的童年,嘴角无意间咧成古怪的笑容。
  樊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突如其来地感到不爽,想到对於他的研究至今也没有任何进展,不禁眼眸微眯,就把再次清空的盘子敲在程斌的头上。
  “不要露出这麽愚的表情。”程斌被敲得跳了起来,脑海的“美好”画面都敲没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瞪着樊凉,心中再次开骂,不过樊凉没有理会他,他只好悻悻地去厨房。
  “丢人!”在他踏在饭厅的之际,冰冷的话说再次传来。程斌额角的青筋跳得快要爆开来。
  丢人——是在说身为他的人,露出愚相的话会丢他脸子——!?他紧捏着泥陶的盘子,差点就忍不住转身朝他扔去,来个头破血流。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程斌只觉这个星期,他的血压到了一个新高——迟早就要爆血管了。
  他用力地把锅裹的烤肉拨进盘子,溅得一手肉汁也没有发觉,再回饭厅时,他又回复平常清秀少年的形象,假笑着把盘子递给樊凉。
  “难看。”樊凉看了看程斌,对他皮笑肉不皮的表情,似是评价一件魔器制品地说。
  程斌尚捏着盘缘的手背突地冒出青筋,随後他乾笑着,“樊凉,你还是快吃吧。”
  “主人。”樊凉接过盘子,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程斌想了想,眉间不禁愈来愈紧,好一会,他才迟疑地应道:“你是要我唤你……主人?”他的心中再次大喊草泥马。
  “嗯。”
  这下,他不禁想扇自己一巴掌!
  笨死了!咋不装不明白,问什麽问,猪吗你?程斌後悔得头都垂下,骂完自己,又再鄙视樊凉。
  
  这一次,樊凉没再添饭,程斌连忙收好盘子,扔在厨房便回到饭厅堵樊凉,对上他深沉冰冷得照不进光芒的眸子,他忙说道:“你答应过我的。”樊凉绕过他继续前行,程斌在拉住他之前留意到他没如往日般走向研究室,而是往书室那处走去,便喜形於色地跟上。
  
  所谓的书室其实脏乱得很,一堆堆笔记、卷轴、羊皮纸、书本散放在地上,书架更是乱七八糟,凌乱得很。这一周,程斌被指示收拾及整理好小谷的房间,初次见到这书室,他便逃避似的装着没见到。
  樊凉走进书室,眉头也微不可察地蹙起,他右手一扬,先把天花上的光之魔法阵启动。在微光中,细微的尘颗浮沉。程斌隔着微粒看着樊凉,蓦地感到他似乎快要消散般,一种“他是不存在”的荒谬感充斥心头。
  樊凉在书堆翻找了一会,找出了一本铺满尘埃,却没怎翻过的书本,随後又在书桌中取出数张羊板纸和石头制古怪的墨水笔,程斌看着这样文具,想到自己自上了大学後,就许久没有碰过文具了,不由得有点纠结。
  
  “……”樊凉念着那本疑似字典的书本,语气冷淡而古板地照书直说字词的解释,然後便让程斌照着书本在羊皮纸上练字。
  程斌看着字典上陌生的文字,困难地用着不顺手的石头笔在羊皮纸上描着,字都写着斗大,一张纸只能描一两个字,好不容易写了十多张,给了坐在他身旁正在看其它书本的樊凉看,只见樊凉瞥到羊皮纸後,极快地撇了眼程斌,便撕掉他辛苦大半个小时的成果。
  “丢人。”又一这句评语,程斌气得身子抖了抖,气鼓鼓地回到书桌再次奋笔疾书。
  
  那一晚,他一直写到深夜,而樊凉却也一直坐在他身旁看书到深夜。程斌回到房後,察看程安的情况,然後翻身躺在孩子的身旁,却瞪大双眼看着老旧的石板天花。
  他发现他搞不清樊凉这个人,明明一直对他们很残酷,又不断搾取他的劳力,却在答应他後,认真地教导他这个世界的文字。
  怎麽会有这样的人?冷冰冰的对什麽也不在意,只专注於自己感兴趣的研究,又常年待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小谷——擦洗那个谷外的木头巨人时,樊凉曾说过,谷外的防御魔法阵已经多年没有开啓。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吗?或者说,他没有任何目标吗?那麽强大的实力却隐居在一个小小的谷中,看他的外表只是二十多岁,怎会会这样的?
  一个个疑问不断在他的脑海浮现,对樊凉这个被他认定是“混蛋”的家伙的好奇心似乎在霎时之间都冒出来了。
  
  第二天,生活似乎已被定形了,在收拾小谷其中一间堆满各种魔石的房间时,被突然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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