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驱鬼师一起的值班夜m-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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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书跟李丁杰；　这是初次见面。




69

69、湖中鬼影（下）　。。。　
　
　
　　甘书在湖边待了两晚，终于察觉到异常的力量波场出现，他仔细去找，终于发现一个淡薄的人影站在湖面上，远看则像一小团红雾。
　　
　　甘书试着去沟通，但是距离太远，声音不能传达过去，“凡，你能去唤唤他吗？”甘书说完后又轻轻摇头，再次集中精神，含着烟支点燃后拿起来、烟雾形成了细线传送过去，甘书小心控制力度，当细线碰到红雾的时候，尝试让烟雾绕过去，甘书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才能顺利调节其活动，不料红雾这时有所动作，甘书以为要前功尽废的时候，那红雾却像是捉紧细线后没有动作，甘书试着收起细线，红雾便随着细线缩减了长度而拉近了距离，于是甘书继续拉，直到对方到了栏栅之前，那个人影便放开了手，细烟消散，甘书呼了一口气，额上尽是汗珠。
　　
　　“你为什么站在那里？”
　　“…………”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
　　
　　看对方没反应，甘书探了对方的气息，扭起了眉。
　　
　　“也是傀儡鬼吗？但是刚才……”甘书静下心来，也幸得四周相当宁静，总算捕捉到细碎的人声，“放了……放了我………我……脚……”甘书马上注视对方的脚，发现有一丝不属于红雾人影的力量，就是一个囚魂锁，环绕在上的力量已经很薄弱，甘书用术士独有的方法解除了这个术法，人影的力量波场变得更不稳定，‘他’飘到甘书眼前，甘书看不清这鬼魂的容貌，只知道对方变得佷弱，好像一碰就会散魂的样子。
　　
　　“让你归去好吗？”甘书一直注视对方的微细举动，过了几十秒后终于看到对方以很微小的角度点了头，于是迅速画了个阵法让他离去，但是对方没有动，力量波场却又变不稳定起来，“动不了吗？但是你现在这样我也不能碰你。”正当甘书这样说的时候，不知哪来一双手，把那红雾人影推进阵法中，在红影消失后，如果足够细心的话，还会听到很微弱的一声“谢谢”，但甘书被自己的心跳声干扰了听觉而听不到，他现在只想快些看清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凡！是凡吗？”
　　
　　“……驱鬼师。”沙哑的声线注定让甘书失望，“是你？”
　　
　　“这次又多得你的帮忙了。”吕文博看甘书不解的表情，便开始解释，“我以为你是来收拾那个恶鬼术士留下来的残局的，其实你也正在这样做了。”
　　
　　“残局？那个鬼魂是……”
　　
　　“这个是三四年前弃置在这里的，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刻意锁在这里也说不定。”
　　
　　“也是利用傀儡鬼谋利的手法吗？没完没了的。”甘书想不到这案子又牵连到那些傀儡鬼，心情烦躁起来。
　　
　　“我们现在也在回收，能救多少就多少吧。驱鬼师你不知道吧，刚才那个是最初的一批实验用的灵魂，不过都是失败作，若有闪失，……张凡也会是其中之一吧。”吕文博决定不避讳谈论那个名字，但看到甘书紧咬着唇，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驱鬼师，张凡不可能回到人间的，只要他还是鬼就不可以，你明白吗？”吕文博看到甘书寒着脸，知道对方是听不进了，叹了一口气道∶“冯学……阿学他一直没去找另一个伴，现在想到他这样子守了二十多年，我就觉得很难受，上次用电话跟他谈，几乎都犯规了。”
　　
　　“……我会等，就算之后像你们般只能打一通电话，我也会等。”
　　
　　“唉……我也没资格去说你什么了，保重啊。”吕文博没有再啰嗦，只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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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丁杰找到甘书时，对方还是在初次见面的地方，依然含着烟支对着湖面发呆，那绝对不是工作完成后愉悦的姿态。
　　
　　“甘师傅，这次很辣手吗？”
　　
　　“也不是。”甘书简单回答完，又对着湖面看，这种态度引起了李丁杰的好奇。
　　
　　“甘师傅，你真是不简单，别人知道我是大公司老板，说话都恭恭敬敬的，呃，我不是说你无礼，甚至对你这种不亢不卑的态度很欣赏。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又没有愧对于你，为什么要表现卑微？我第一次跟师父见面的时侯，她就已经跟我说，人的钱财再多，权力再大，都只能拥有百年，走的时候就只是一缕灵魂，这方面来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如果硬要找一个衡量尊卑的标准，就只可以看人的灵魂内在本质了。”
　　
　　“倒是说得容易啊。”李丁杰挑眉，跟甘书一起倚着栏栅，“不过你这样子也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说话的时候，视线也落到湖面之上，“这里很漂亮吧，我才刚完成收购程序不久，本来是我跟我那个生意上的朋友在竞争，岂料风声走漏了，本来这里因闹鬼传闻而无人问津的地方突然成了抢手货，价钱比我的预算高出了四成，虽然如此，我还是狠下心要下，这里是我……朋友的一番心血，值得那个价钱。”
　　
　　“你朋友？”甘书隐约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他只想听到更多关于爱人的事情。
　　
　　“我看甘师傅应该不介意这些事，我就老实说吧，我最初看到他时，就被他不亢不卑的态度引起了注意，工作能力也出色，当然，最初可能只是被他上乘的容貌身段吸引也说不定，但是后来可能就是甘师傅你说的灵魂本质吧，到发现的时候就是真心喜欢上他了。”
　　
　　李丁杰稍稍眯起了眼，像是陷入回忆之中，“不过任我用尽方法，他一直都没有接受我，我想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同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他已经死了，就算听我那生意上的朋友提议请你们招魂，我还是得不到答案。”李丁杰这时望向甘书，对方依然看着湖面，手指则是有节奏地拍打下唇，李丁杰不知是因为阳光刺眼还是什么，眯起了眼睛微张了嘴。
　　
　　像是感受到李丁杰的视线，甘书停止了动作也转看这次的雇主，觉得对方的眼神透露着熟识的异样，“甘师傅你有对象了吗？”
　　
　　“……有，而且我不觉得有谁可以取代他。”甘书语气冷淡地回话，李子杰挑眉，回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后来变成了大笑说∶“你这种拒绝人的语气也跟他很像，不知不觉就跟你这个新相识的人说了很多话呢，做个朋友总行吧？”甘书离了李丁杰一米以外的距离才点头，让后者又笑了好一会，后来李丁杰更是亲自驾车送甘书回市中心的协会总部去。
　　
　　下车的时候，李丁杰替甘书开了车门，甘书看着李丁杰好一会，又敲了唇，察觉对方的眼光又变了样时就收了手，表情正经地道∶“李先生，下次你有要追求的对象时，别一厢情愿地只把对方当作受保护的一方看待，这是作为朋友的建议。”李丁杰一怔，表情似是想通了什么，勾了一下嘴角道∶“你这是暗示我可以追求你了吗？”看甘书又开始冷了脸，李丁杰笑更大，“开玩笑的，你的情人一定很喜欢跟你恶作剧吧，还有，谢谢你的建议。”接着挥挥手，驾车离去。
　　
　　“哎呀呀，甘书你又有艳遇了？对方驾的还是名车呢～，对了，你有几天没在家过夜了吧～”谢绯久违的调侃落到甘书的耳中，表情依然没变，谢绯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甘书，就算有新恋情，也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甘书拉开了谢绯的手道∶“当年你跟他闹分手……”
　　
　　“停停停停停！！STOP！甘书你真是跟小美人学坏了啊～～～”谢绯有些慌乱地叫停了甘书，“好吧，要我跟亲爱的分开我也是万分不愿意，你要等待奇迹你就去等吧。我只是要告诉你，无论怎样，大家一场师兄弟，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你偶然也回去师父那里，她很担心你啊。”
　　
　　甘书点过头算是回应，然后他就一直等一直等，过了一年、两年，当年好几位见习术士都成了正职术士了，白青松结婚了，三年、四年，阎实长得跟阎戈差不多高了，韩宇明病死了，他还是等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谜团是花拉埋下了又忘了解的呢？




70

70、回家　。。。　
　
　
　　“喂，那个男人没有问题吗？都一直自言自语的。”
　　
　　“你就别管了，他偶然就来这里，上面都说任由他了，反正这里也没多少日子了。”
　　
　　“好可惜啊，人长得这么，脑袋却有问题……”游乐场的员工谈论了一会，又谈其他八卦去。
　　
　　“这里终于都要关门了，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我就是为了留在这里而留在这里的，这里既然要没了，我就归去吧。”
　　
　　“真是干脆呢。”甘书淡淡一笑说着。
　　
　　“师傅，你现在笑得出来就好了，这边的小鬼总是在你走后围在我身边问情况，震得我魂都几乎要散了。”甘书看看方圆十几米外躲着的一堆小顽皮鬼又笑笑，“师傅，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没回来过吗？”甘书摇摇头，“如果他一直都不回来你怎么办？”
　　
　　“那就待我死了变成鬼了，然后去找他吧。”
　　
　　“师傅你别做傻事啊！！”大boss难得有些激动地跟眼前认识了好几年的男人说。
　　
　　“我不会的，要是我伤害自己，凡是会生气的，到时他气得不来见我怎么办？他被鬼王带走，待到原本应有的大限年期，就可以再归入鬼册，不用烟消云散了。就算他不能再待在人间，在我寿命尽时，就可以相见了，如果我先到，我就多等一会儿吧。”
　　
　　“师傅，你还年轻啊，这得等几十年了？真没其他办法吗？”
　　
　　“鬼王说，也许凡能像他般偶然在隙缝之间冒头，再不行，也可以试着入梦相见……虽然我至今还在等……”甘书垂下了双眼，说话的声量都压低了，他又勾一下嘴角，似在自我打气，然后跟大boss道别。
　　
　　在回去的途中，四周的景色忽然变得陌生，前路好像看不到尽头，甘书瞬间提高了警觉，想不通何时误闯了鬼妖的空间，但一刻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却让他明白自己是中套了。
　　
　　“你不是被带走了吗？怎可能在这里出现？”甘书盯着眼前的男人，摆好了作战姿态。
　　
　　“你这样的小辈是不会理解术法的伟大的，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从那里逃脱对我来说并非不可能的事。”
　　
　　“石湖，既然你是这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一再犯禁？”
　　
　　“哼！所谓禁忌，是为无能的人而订下的，因为他们驾驭不来，承受不起过多的力量，但是对于我不同，上天给我极高的天赋，不就是要我做些其他人做不来的事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歪理，我只知道，当你以别人的灵魂做实验时，你就是滥用了上天给你的东西，走火入魔了，连自己的心魔都无法驾驭的人，根本不应碰术法。”甘书已经在暗袋中握紧了黄纸，在对方快速向自己移近时便连给发好几张，但也只是让对方停下了脚步，似乎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你还不明白吗？我熟知术法的一切，洪金兰的手法我清楚得很，而且你有一只手并不灵活吧，你这种小辈当年竟敢坏我的术法，今天就先跟你算算帐！！”甘书退后一步，又再发出黄纸，那种打在石湖身上引起的力量冲击却石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什么？”
　　
　　“针对你这样的恶鬼，这几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而且我也闲得慌，又有一位全能的术士，就做些以前做不来的事了。”甘书一边退后，一边淡淡地说，这种语气在石湖的耳中听起来相当具挑衅性。
　　
　　“哼！不见几年，你倒是变得口齿伶俐了！话说回来，我也从你们身上学会了　－－‘以量取胜’。”石湖扬一下手，四周鬼影幢幢，甘书从刚才开始已做好逃走的准备，他看准时刻，在鬼人墙中突破缺口，然后不断往外跑，还得一边探索出口，一边应付追上来的鬼，石湖的身影也如影相随，给甘书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甘书跑累了，呼吸都不能顺畅，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的道具都用尽了，石湖似是知晓，冷笑一声，再一步进逼，当甘书以为这次必然受创的时候，石湖却像是被什么绊倒，下一刻，好像看到他身上被什么捆绑着，甘书看到如此熟悉的情境，心藏急速连跳了很多拍，但是突然出现的人影配以那沙哑的声音再次让他失望，“驱鬼师，你还好吧？”
　　
　　“我……”甘书刚想答还好，吕文博又急唤一声“小心！”，那些石湖控制的鬼影并没有随着指挥者暂失活动能力而停止了攻击，甘书眼看一团黑影要盖过他整个人时，突然有一股力量把他扯走，甘书感到被谁横腰抱着，舒心的声音从耳背后传来，“又发呆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啊。”甘书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被那人握紧了右手开跑，甘书一边跑一边看着那人的背影，什么疲累肌肉发痛，都通通忘掉，他只觉得眼前朦胧一片，又怕看不清楚，便用手去抹掉眼泪，这时才发现左手的活动能力竟然回复了，就更加肯定对方的身份，嘴上终于挂上了笑意，只是擦眼睛的动作也变得更频密。
　　
　　吕文博离开那片领域出来看到的第一个景象，便是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虽然知道不应该打扰，但是身后两位鬼差可是极度忙碌的，而且正以眼神逼迫负责跑腿的自己去戳破那里的粉红色泡泡。
　　
　　“啊……嗨……喂……张凡，麻烦你解开那鞭子好吗？”那两人已经开始交换亲吻，吕文博好不容易捕捉到两人稍微分开的一刻便赶紧开口询问，也似乎让两人想起现在身在何处。
　　
　　张凡打了个响指，让自己的鞭子从已扣上枷锁的石湖身上解除，两位鬼差随即带同石湖消失，甘书一直都紧紧扣着爱人，问∶“凡，你这次来让鬼差发现也没问题吗？一次出来能逗留多久啊？这样出来你有没有不舒服？”张凡的眼睛弯了弯，就在甘书的脸上啵了一口，才让甘书摸着脸住嘴了，这个模样又让张凡忍不住再啵一口。
　　
　　“驱鬼师你也真是的，张凡这情况我们现在是管不了的，顶多到他应有的大限来时问一下。”吕文博还在，看甘书这样问便忍不住搭话，不过也自觉太多嘴了，挥挥手便离去。甘书这才去仔细检视爱人现在的状况，“咦？”他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脸，描绘他依然精致的五官，然后手一路落下，沿着颈的曲线，到了肩膀再往下走时，忽然双手被抓住，张凡弯起眼睛说∶“甘书你太大胆了点吧，这里是街上，有人走过的话是看得见我的啊。”
　　
　　甘书是停止了摸索的动作，却又一把把爱人再次抱紧，张凡轻扫他的背，道∶“甘书，我们回家吧……怎么啦？怎么变成了爱哭鬼了？过了六年反长回去了？……我们要回家去了啊，抓紧了。”
　　
　　甘书感到脚掌离开了地面，不一会再踏上地面的时候，一眼看去已经是在家里的大厅了，“看来甘书你也受得住这种移动方式，那就好。”
　　
　　“凡，你的力量真的增强了许多。”
　　
　　“为了可以回来见你，我可是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