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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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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呆在这里,我去逛逛就回来。要是被我知道你跟了我去,本来好好的事也要闹大,朱溟那里我可不会袒护,说不定就拿你做替罪的开刀。”

  喜来一迭声的叫苦,却真的不敢劝阻。谢琅官飞身出去。

  秋叶凋零,但红叶黄叶比夏时的花朵绿树又绚烂了许多,尤其大片的密林於僻静处积了老厚的落叶,没有人来的时候总像自成一景。有人时在亭中相会,听得人声也可警觉,或有踏叶而来的知己,衣袍翻飞,环佩叮当,风声过林如雨声。

  “恩……”

  辛苦的轻哼,似乎是在欲迎还拒。

  谢琅官暗笑,谁敢在宫里行这等苟且之事?他来查访查访也算替朱溟清理门户。

  “公子……公子……”

  公子?

  谢琅官皱眉。

  难道不是侍卫太监,是芬玉宫的人出事不成?

  说是清理门户,其实这些人整日被关在这宫墙之中,也是活死人一般,互相慰籍也是情理之中。谢琅官本是闲得发慌前来找事,又是凡事要知道个究竟的脾气,撞到他面前便糊弄不过去,只是这时倒也有些犹豫,还是装作不知走开的好?若是这些人日後出了什麽变故,也是他们自己承担,他又何必操这些心?

  他这便停了脚步,却听一人道。

  “少装模作样的,小妖精……勾引我……”

  谢琅官楞了一下。

  他等了等果然又听那声音粗声粗气的喘息。另一个年幼点的啜泣著。

  “轻点……轻点公子,我怕疼……”

  谢琅官大怒。

  “欧阳惠!!!”

  

  ☆、莫道不销魂 41

  重物落地声。

  “哎哟!!”

  谢琅官要待冲进去却呼啦被一群力士围起来。

  “侍君!”

  “侍君无恙?!”

  谢琅官知道喜来还是又与相关人等报讯,这时却突了一下,若是这些人晓得林子里在做什麽,某些人的下场事小,朱溟的体面却付诸东流了。

  他还在惊疑,却听一个雍容的女声道。

  “侍君大人与国舅大人赌棋,国舅大人耍赖,引了侍君大人生气。”

  她道。

  “有我在这里呢,总要还侍君大人一个公道。你们先散去,要待侍君大人还是不服,再招你们前来给他出气不迟。”

  笑语盈盈,端庄聪颖。满月一般的脸盘,笑容温柔。

  “侍君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力士头领将信将疑,但看谢琅官脸色,只得道,“既是欧阳夫人这样说……”

  谢琅官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欧阳夫人……”

  闲杂人等清场,谢琅官没有话说。

  董氏却慢慢将脸色和缓下来了。夕照灿烂,并非瞬间黑暗,而是悠然转为静穆之景,残阳流金化为余晖。

  她无表情的面色再吝啬一点笑容给谢琅官,轻摆长裙,踏在厚叶上。

  勾开亭外的纱帐,欧阳惠还在跟裤子较劲,看见董氏的面孔半晌说不出话来。

  “烟、烟烟!”

  他结巴。董氏看了眼亭中座上的那个小孩子,又看了眼他,仍旧是放在纱帐转身离去。

  “烟烟!你听我说,是他勾引我的……!”

  欧阳惠抓著外袍狼狈奔出来。

  董氏横眉。

  “啪!”

  欧阳惠被一巴掌打得别过脸去。

  林中风卷黄叶,董氏离去。

  谢琅官不知为何突然後悔站在这里。他本该像往常那样将喜来赢得输掉裤子就好,而不是在这里看人家夫妻间的隐事。

  “唉……唉!”

  欧阳惠缓过劲来,唉声叹气直跺脚。谢琅官并未仔细看过他的长相,这时只见他不晓得本来颜色的面孔急成猪肝色,又有情事的痕迹还未褪去,整个人的情态丑陋之极。

  谢琅官木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也转身离开。

  他也不要看亭内的人是谁。

  不论是谁,欧阳惠想必不会再有兴致与他戏耍了。

  不论是被逼还是自愿,自有董氏来处置。他就当没来过这里,这些龌龊的宫闱丑闻再与他无干。

  

  ☆、莫道不销魂 42

  “侍君……”

  到傍晚喜来却进来通报,面有难色。

  “欧阳公子求见。”

  欧阳惠?

  谢琅官挑眉。他还有脸来找他?

  喜来踌躇一番道。

  “是国舅爷上次进上的那位公子,本来也是住在芬玉宫。今日不知为何来求见侍君。喜来觉得不妥回绝了两次,但这位公子一直等在外面,不肯回去,说什麽也不听。”

  谢琅官怔了一下。

  “石头”?

  匪夷所思,他来找他干什麽?如戏文里演的那样,与他联络姐妹情谊,请教专宠的良方?

  “不知圣上平日有什麽爱吃的……”

  谢琅官一寒,猛地站起来。

  “侍君?”

  谢琅官出去见。

  他的地方岂是这些男女能随便进入的,狠狠打发一下,以绝後患。

  * * *

  树影下,一个少年正靠著干子楞神。

  喜来还是将他带在宫内的园子里,只将小监们赶了出去,中间只有些金菊陪他,有些可怜。

  谢琅官本是不耐烦的出来,这时倒有些叹气。

  这、这都是为什麽啊!

  也是好好的男孩子,给教得一副妾妇姿态,眉眼间全是幽怨横流。

  又是欧阳惠!

  谢琅官咬牙。

  “侍、侍君大人……”

  少年嗫嚅的行了个揖礼,口齿比上次要清晰许多,却仍是不伦不类不清不楚的。不晓得欧阳惠派这样的人来做什麽?

  难道朱溟在外头是传闻恋童的麽?那好歹也该找些精於此道的狐媚高手。还是皇宫的规矩底子不清白的进不来?

  他皱眉看那少年头又渐渐低落下去。

  “你来干什麽?”

  谢琅官自己也是吓一跳,却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少年又吓的楞了一下,绞著衣角哆哆嗦嗦说。

  “我、我……”

  “大声点说。”

  谢琅官脸色一沈,少年却似乎把心横下来了,闭上眼一鼓作气道。

  “求侍君别把今日的事与皇上说!”

  刹那安静。

  谢琅官道,“原来今天那个人……是你?”

  他真正惊诧了,好大的胆子,欧阳惠竟敢将自己的男宠进给皇帝,还在皇宫里偷情!

  他扶额。

  这不是胆子大,是不要命了!是白痴啊!

  那少年吓白一张脸,还是偷偷看他。

  谢琅官气的也想哆嗦。

  这关他什麽事啊!他不过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又没打算去告状,真要捉奸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石头却一副快哭的样子,腿渐渐站不直了。

  “你进来再说!”

  谢琅官向殿内走去,回头却见那石头没有跟上来。绞著衣角的手指僵硬的维持著那个姿势,被他看了一眼一抖,将衣带也拉开了。

  想是内监知道是皇後家的人,送的料子都是最好的,这时衣带一松,上衣便如流水般顺理成章的散开来,真真是内宠梦寐以求的效果,散落之优美,不经意间露出青稚的身体,态度清纯惹人怜爱。若要情色些,上头也许还有上次欢爱的吻痕……

  谢琅官青筋暴突。

  “穿起来!!”

  他一喝出自己也晓得不对,别把喜来招来。他忙上前拉住他自己与他穿上去。

  石头低著头似乎已经哭了,谢琅官从上而下看不到什麽,他比他要低一头,顶心的头发还是很柔细的。

  

  ☆、莫道不销魂 43

  “好好坐著说话。”

  谢琅官强压著不耐与他说。石头左看右看两排位置,不晓得是坐哪里好、合规矩,被他又瞪了一眼赶紧往最近的一个座上坐下去。

  “你和欧阳惠是怎麽回事?”

  谢琅官还是问道。

  他本不想再问这些,只是欧阳惠既派他来,以後少不了在皇帝面前要有说辞。这时从石头这里问出来,总比欧阳惠到时不尽不实的推脱强。

  “恩恩……欧阳大人……”

  谢琅官头都要大了。

  不晓得为什麽,自打见到他在树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有点沈不住气。

  其实与他有什麽关系,就算将来欧阳惠恶人先告状,为了自保又搞出什麽动静来,朱溟又不是笨蛋,怎麽会信他。

  而这个孩子的前途又与他何干。

  只是一个小孩子,也许因这件事被有什麽处置,命运随流水而不知所踪,也是他的命,与他什麽相干?

  “欧阳大人在落月楼买了我……叫我说是他亲戚,来宫中陪皇上玩……”

  谢琅官扶额。

  他默了半晌。

  “那你是哪儿的人?家里还有谁?”

  石头茫然。

  “我不知道……”

  谢琅官看他。

  石头道。

  “老爹老娘都饿死了……哥哥和我一起出来,走散了……”

  他讷讷的。

  谢琅官沈默一会儿。

  “那欧阳惠是怎麽想到买你的?你那时已经被卖到落月楼了?”

  石头又开始扭衣角。

  “恩……妈妈要我陪他……恩……後来……恩,欧阳大人就要我进这里陪皇上了……”

  他声音蚊子一样细。

  “欧阳大人夸我不错……”

  谢琅官扶额。

  “真、是真的!”

  石头急急的说。

  “我没说你是假的……”

  谢琅官没好气的答。

  他见石头又讪讪的低下头去,那柔细的发丝顺著脸蛋伏帖的柔顺,楚楚可怜,又有些未经世事的茫然和天真。

  也许就是看中他这个。

  谢琅官想。

  不就有人喜欢这些的麽,当年的谢玲官,收了那麽多年轻弟子,难道真是看中他们性情?十三十四十五十六,连名字也懒得取。

  他嘲讽的笑。

  天真的少年总是引得世俗之人亲近的,毫无神秘感,他们的纯洁令那些一身污秽的人亦步亦趋,恍若自己也干净了些,於是满心算计的也觉得身上的包袱轻了,暂时沈浸在虚假的梦幻之中。还有装模做样的,以过来人的姿态教导,好似有什麽资格使他们绕过当年那些困惑,变成所谓的大人。

  谢琅官托著下颚。喜来进来悄悄点了灯。

  “我……”

  谢琅官没应声。

  喜来问了声,“欧阳公子回宫用膳?”

  他还是想赶他走。

  石头偷看谢琅官不响,快速的说了句。

  “我、我就在这里吧……”

  说完又低了头。

  

  ☆、莫道不销魂 44

  晚膳吃的很安静。谢琅官习惯吃素,几盘大菜便一点荤腥都不沾,难得石头狼吞虎咽的,但小心不嚼出声音。

  谢琅官看在眼里,也不说话。

  小监服侍两人洗梳,谢琅官早早就睡了,石头却还楞在床边。

  “我、我也一起……”

  他这个倒晓得说。谢琅官看他,他也还是站著,只是又低著头。

  谢琅官侧了半身,石头飞快爬进去了。

  爬进去就把被子盖好。

  谢琅官却看著他,坐靠著。

  自己还想怎麽样?难道也想像那些自以为是的人那样教给他现实世界是怎样?教会他取巧、说谎,教他如何脱离欧阳惠的控制,怎麽出去以後不再被卖一次,还是习惯做脔童的生涯,自己谋生?

  石头背朝著他躺著,呼吸很重,他皱眉。

  “你怎麽样?”

  石头不回应,只是身躯蜷起来。

  谢琅官把他翻过来,只见他涨红了脸。

  “对不起,侍君……”

  他往後躲,眼睛水汪汪的。

  谢琅官大概知道了。

  小孩子羞愧道。

  “洗过澡,侍君身上好香……”

  谢琅官叹气。

  这是他常年熏的芳菲尽的香。

  他站起来。

  虽然久已不用了,但多年受它辖制,早已浸润在骨血里。若是体质较弱的,或是小时候生过什麽重病,便容易受他左右。

  他下床出去。

  换个房间睡就是了。

  身後那个小孩子翻来覆去。

  谢琅官停步。

  “有人教过你怎麽弄吗?”

  床上唏里嗦咯的。

  谢琅官回到床头上。

  小孩水嫩的脸颊已经浮上红晕。

  芳菲尽其实只是催情的药。只是心绪翻腾时,这个小孩心里想的又是谁?

  谢琅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这是他从住在这里时就发现备著的东西,用处不言而喻,太监们真是用心良苦的。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两种玉势,形态稍异,却都做剑拔弩张状,状态雄伟。

  真不晓得这孩子受不受得起。

  谢琅官冷冷一笑。

  取了碧玉的一根,那小孩还不晓得将要发生什麽似的,只是见他回来有些欢喜。

  “来。”

  石头忙爬去他身上抱著,甜蜜的在他脖子上哼哼。谢琅官持了玉势伸入他衣下。

  将睡裤拉下的时候,谢琅官已做的极缓慢,他顺手捏在他臀瓣上,一番揉弄,小孩便恩哼的叫出一声。

  谢琅官想起他说欧阳惠夸他好,想他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手上却更慢了,心中有点哀怜。

  小孩还是趴在他身上蹭,倒似有意无意的去寻那硬物似的,冰凉的玉件被温的润泽,在少年的後庭寻梭狎昵。龟头的部位有时点在菊瓣的心口上,便激得菊纹一阵紧缩。

  我可不是有意的。谢琅官想。只是使他不要痛苦的去掉现在的药性罢了。与其让他惧怕,是不是还是快乐的经历一次好呢?

  石头的双手在谢琅官身上摩挲,两人均是雪白的中衣,石头所穿的本就是他的衣物,这时与他交叠在一起,稚嫩的身形依靠在谢琅官露出的肌肤上,两相辉映,宛如月的光辉。

  “侍君……”

  石头身上也有一种香。像是少年的体味,又像是浴中放入的佛手香。清新,使人亲近。

  谢琅官更厌恶了,将龟头点入菊心中。

  “恩啊……”

  轻轻的叫了出来。有点似那日在亭外听到的吟叫。怪不得欧阳惠说他是在勾引,这似推似就的欲迎还拒,难道便是天生的质素吗?

  又进了一点,石头搂在他的肩上,呼吸呵在颈窝中,谢琅官转了转,拿那点通顺路径。

  曲径通幽。

  是不是柳暗花明,蜿蜒而入,才能得窥佳境?

  柔嫩的内壁从紧窒慢慢松软下来,吸附在玉件的雕琢形状上,随著那上面的突起石头自己扭著腰,谢琅官晓得他已是灵肉合一,正与他梦中之人欢好无限。

  “恩……啊啊……啊……”

  轻轻的呻吟,轻的几乎让这件淫事变得圣洁了。谢琅官有条不紊的与他行进著,粗大的玉势且重且缓,当有一半进入时,石头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皮肤愈见粉色。谢琅官却知他身上的另一处定当更加娇豔美观,只是他绝不会将那白衣撩上去,见到碧玉的莹润在粉红的小穴内如何捣动行进。他只是微妙的改变方位,使少年发出激烈的颤动。谢琅官只是麻木的动作著。

  “侍、侍君……”

  谢琅官狐疑的看向他,少年迷蒙的眼神真的是对著他。半张的嘴唇凑近他身上,又向他嘴唇去吻。

  “石头……喜欢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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