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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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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云潜看着黍离,黍离看着花兮,花兮看着云潜。只见匕首那清亮泛着幽光的刃口正横驾在黍离颈上。柄处是指纤纤玉指,花兮面朝云潜,目不转睛。话,是给刀下的黍离听:“若要留命,便将这人禁下。我要你替我好好折磨他,叫他生不如死。”黍离目光清凉地看着将匕首横在自己颈上的女子:“如果我留他不住呢?”
“那二爷你也不用留了。。。。。。”
话里没有余地,黍离无法不答应,闭眼点头。子衿,你终究是我的软肋。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让你有事。我起码要守护你一次。若说这只是个意外,你信吗?你肯定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我不期待你的谅解,只希望你再也不要拿自己赌气。
我心里始终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猛然赶脚节奏快起来了。。。。。。
23
23、第 23 章 。。。
匕首清幽的光下渗出血滴来。云潜转目正视:“花兮,你真有本事!”
“或许吧。你想,等有一日玄公子看见你生不如死的下贱样子会怎样,会不会躲起来再也不见你?”看着曾经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碾落成脚下脏泥,那会是何种感觉呢。绿烟飘飘含笑出门。玄冥,我一定叫你死了心。
“黍公子,若让我看不到想要的结果,小心你的箜篌馆罢,说不定哪天醒来就再也看不见二爷了。”女子蓦然回首,空中传来柔美而危险的声音:“若是不信,可问一问你身旁的公子。他会知道花某人的手段。”
这世间诸多恩怨都是如此,纠缠不清,血肉模糊,生死不了。
关乎情,更无人能躲。
黍离低头来对眼角下暗影道:“子衿,我虽食了言,但这样的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怀里的人却是不言不语,死死盯住那水面上漂起的暗红。湿了水的锦缎绣袍围在那人腰际处飘浮出一朵绽放的红莲。尽管双手已反剪绑在湿柱上,尽管有些过长的发梢淹没在水里,尽管始终将面孔埋在湿乱的青丝里,他还是美得惊心动魄。
两处皆是静默。怀里人终是轻轻将肩上的手拂了下来:“黍离,你还是舍不得放他走,你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可以不计代价留在身边。”子衿声音晦暗,眼神依旧停留在水中立挺的红影上,眼角生出些薄雾。黍离,你为了另一个人,对我食了言——
“我没有办法。”黍离那么无奈,他无从解释,他只能尽力而为,或许真的些不计代价。
子衿,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眼角生出的烟雾略微稀薄:“你能把他给我吗?并且此后绝不相问!黍离,我从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
“便拿去罢。”如果这样会让他好受一点。我本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若有罪孽就都由我一人来承担。你要,便拿去,都是你的。
夜这么冷,你睡了吗当真流落到了南风馆吗?你命里有劫难,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云潜,一在你面前我就变得无用了。
又是难眠之夜,薄衾不耐寒,叫人多思量,都枉然啊。。。。。。。玄冥头脑昏昏黯然神伤。睁开眼掀了锦被起身披好衣裳,起身推门而去。北风虽冷,或许吹吹能清醒点。你苦,好歹,我也能陪你苦。
月引清辉,斜勾栏角,抬眼处便是广寒宫,他记得那里居有太阴元君,不知此时又在做什么呢?这锦绣堂里没有一座楼,想离天宫更近一尺都是难事,还提什么凡人幻想中的摘星够月。放眼望去,满庭荣木,若不是这剔骨的风预示着寒冬即来,人见这景,定以为是春天,虽称不上花团锦绣,倒也碧绿满堂了。
此庭一木一草皆是阵,玄冥已经研究好久了。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出来看,看星宿,看地形,看气候。尽管每次入了荣木之中总是难行十丈。逶迤退出丛林,放眼环视,唯一无阻的通道便是那面湖,湖上有座青石拱桥,他知道花兮就在桥那头,但极少过来。
出不去又怎么样,还是要去看,一次次仔细地看,回来方能将脑中图谱画下来,方可深入研究。
其实锦绣堂是有一座高楼的,叫辰楼。只不过在桥那头,玄冥没看见过而已。花兮就在楼里,夜夜临台遥望。有时会摆上一盅酒,一口一口浅浅地酌,直到盅里再也流不出一滴液体。临台还有一把琴,可是从来没有弹过,她怕杀气太重惊伤了林子里的鸟。
那人真是执拗,每夜都要去林子里试图破阵,可每次酒干后又见他低着头回来。想飞,飞不出去,像笼养的金丝雀。花兮觉得真嘲讽,如今喜欢一个人却用这样一种伤害的方式去诠释。是公主又如何,得不到的何其多。一厢情愿的她从未低头,因知道强大的人才是掌控者。时至而今,才发现错了。
如水饮水,冷暖自知。又有谁懂她的心。
“你就这么想走?”花兮问。
玄冥望着眼前倏然出现的身影怵住不动,他大概明白花兮终有一日忍不住会来质问。
“很想出去找云潜?”花兮又问。
玄冥点头,心照不宣的事他没有必要不承认。
“知道你为什么出不去吗?”花兮再问。
“因为你从来不敢过那座桥。那里有座高楼,登高而望,一览余小,你就再也不是局中人了。”花兮回首而望,月色幽暗不见:“如若不信,公子随我去看看?”
楼顶啸风八面,幔帐四起。上有石台,静置古琴。侧有酒盅,冷风飘香。玄冥不喝酒,可是他熟悉酒的味道,苍龙爱喝酒,东岳嗜美酒,真武也爱煮酒。酒的味道是一样的,可是喝在不同人的嘴里又不一样了。
“原来你也喝酒?”
花兮斜视一眼玄冥,深藏有韧戾的眸子现出少有的温情,吹散的衣角乱舞如风中蔷薇:“公子以为女子就不能饮酒吗?”
玄冥报以微笑道:“非也,圣贤皆寂寞,唯有杜康解。我想,公主是寂寞了。”
花兮仰头闭目:“是啊,我是寂寞了。不知道我寂寞的人羡我,知道我寂寞的人不陪我。”苍凉一声笑,回身安详落座在古琴前,手抚六弦却无声。
“我可以陪你。”玄冥摇摇酒盅又抬起头来问:“没酒了吗?”
女子嫣然一笑,从腰里摘下一个精致小玉壶递上,道:“酒有,看你敢不敢喝?”
玄冥接过来,望着花兮,知道还有下文。
“这壶酒叫花嫁。繁华似锦,尘烟落尽,终是替人做嫁。喝了它,可以忘情。”
“你为什么带着它?”
“人说情生祸乱,痛身伤骨,成大事者,需斩草除根。”
玄冥两手恭敬,又将小玉瓶儿奉送道:“那便留给你成大事吧!”
“你不敢喝怕忘了他——”
“我没有说过我喜欢他。热闹,都是你们看的。”花兮不接酒,玄冥只好将玉瓶搁在古琴旁。
女子却看也不看抱琴起身道:“我们说自然是因为我们看得清楚。”
“这要走?我以为你至少会弹一曲的。”
“琴,尚是在无人懂的时候,不如不弹。”高傲自居的花兮但入深夜似乎就变得更加难以琢磨,倏尔精光乍现如锦衣杀手,倏尔低糜伤感若失魂之人。见她果然已拨开幔帐要走,又回头接了一句道:“那壶酒,其实并非花嫁。”
玄冥愕然,花兮叫他来这里只是同他开个玩笑看看风景吗?
几点清凉的感觉落在肤上。原是下起淅淅夜雨来。
正思忖着,又见花兮道:“此酒,名秋水。相思毒酒,最叫人望穿秋水。花嫁正解此毒,我有秋水,却无花嫁,所以不敢喝,却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原是这样。一种相思,一种忘情。
玄冥低头想,若是花嫁,他没有什么不敢喝的,论秋水,他便更没有什么不敢了。自认置身情外,觉得那些都不过是凡人执意约束的小手段。与我何干。
执壶,拔塞,仰脖,入口而化。他不知道自己何为像中蛊一样灌了那壶酒。可能是想赌一把,证明是不与那花兮口中的自己同流合污的。酒很少,只有一口,很甜美,喝完才明白,以前不知大家为什么这么爱喝酒,原来,酒是甜的。
相思酒,是甜的。所以可以饮鸩止渴,相思以往。。。。。。。
箜篌馆。
仲夜未央,灯火通明。风流烟尘,夜至深,艳至极。
二爷才一日没有出来打理,客人好像就少了几成。当然谁也没有抱怨,这里是子衿一手打造出来的繁华盛景,随他一掷千金。偶尔停停歇歇不去管,小倌小斯自然也乐意,能忙里偷偷闲,日子岂不好过很多。
躺在芙蓉帐里的是云潜,还有子衿。子衿一肘压着云潜的青丝发,一手抚着精致如瓷的面容:“知道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那抚在面容上的手又滑到襟前,“你放心,我不会像黍离那样宠着你的。我叫子衿,你记清楚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云潜别过脸去,冷笑一声:“我是谁告诉你又如何。”
“不妨说说看”躺在身侧姣美的男子轻吹细语。
云潜深深吸入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饱满发胀,沙哑道:“我是云潜。净乐国的少皇子云潜。你信吗?”
压着青丝的手猛然一拽,云潜只觉得头皮与头骨间撕裂开来,又羞于开口叫痛,只是紧紧咬唇蹙眉,不让发出声音。
“哈哈,你是潜王?”子衿仰头一番捧腹大笑,随即厉声喝道:“我管你是谁,你勾引黍离你就该死!”
云潜弯目轻笑,唇间滑落几个音:“怕是抬举你家黍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怕是文艺了。。。。
自我感觉偶尔装装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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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云潜脸上赫然覆了五指红印,一声咆哮震耳欲聋:“混账!黍离也是你叫的吗!”大肆地怒骂过后又是一句呢喃细语:“你,不喜欢男人?嗯?”
云潜对子衿在耳边吹气的动作感觉十分羞赧,侧过脸尽量不去看,只是觉得口舌越发干燥,脸上也有些发烫。
耳边频频拂来子衿柔媚的气息:“你该尝尝是什么味道的,风花雪月当真妙极。不如——我来教你——”。云潜腹内不禁一股躁动生出,皱眉隐忍道:“你还是给我解药罢,我并没有得罪你,也没有要夺走你的黍爷。”
“不喜欢?嗯?那正好,我便是要让你这种自认清高的人觉得自己万分恶心、龌龊、下贱。潜王又怎样,与我箜篌小倌有什么区别,照样与男人在这里鱼水交欢!哈哈哈。。。。。。”子衿的声调愈高。激动处,一把扯开云潜捂在襟前的手,向里探了进去。
满室烛火通明。云潜被喂了药,肤色如桃,青丝凌乱交缠在濛着微薄细汗的皙肤上,分外妖娆,又被子衿挑逗起来情难自禁,只能侧脸闭眼不见,心里执着死死抗拒坚守一方,唇间却忍不住溢出喃喃自语。
子衿一把揉过那脸,笑意深深:“是不是被伺候得很舒服,你看你都忍不住叫起来了,还假装什么正经。”又凑耳到云潜曲秀脖颈边柔蹭道:“你说什么,徐敏?徐敏?谁?你相好?哈哈,受不了男人,居然把小爷我当成你相好的姑娘,可真有法子。”
云潜意识薄弱,咬唇握拳苦捱。想不到一闭眼竟是玄冥那张梨花白的隽颜,远处正对着自己灼灼浅笑,转念又觉得自己龌龊,咬着牙捉起子衿的手不让再往里衣下去,身子也直往沿帘边挣扎,再往后挪,一不小心却滚落下去。
这一摔摔得眼冒金星,神志稍微清晰了些。却见地上这人回头爬起来就捉了床旁灯柱里的蜡烛,摇晃中毅然朝自己手臂上滴了下去。红滚滚的烛油顺着台秉淌落到微红的皙肤上,四处流溢。云潜跪地执蜡落红不起。
子衿斜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躺在床里,放大了瞳,触目惊心。这人原是个疯子,又非闺中良家女儿,居然要在乎这些虚妄清名。又想他刚刚大概念想着他相好,这风流□便多出了一个孤高洁癖之士。
其实,论情义,执着人岂止是你一个。情字里偏不计对错,一旦付出,但不能求回报。谁先沉入,谁便输。人啊,真是傻,好端端的总是奢求着喜欢的人会对自己好,哪怕一点点也行。。。。。。黍离。。。。。。于你,我总是输。
大片大片的红蜡瘢痕凝结在皮肤上,突兀灼目。蜡油滴得太快,烛火已经熄灭掉了,室里光线暗弱了下来。跪地的人怔怔望着自己的手臂,烛台从指间无力滑落,那一刻,是否也有惊醒。
或许也被自己如此残酷疼痛的下手所震撼。只是不言,只是抗拒,只是不想。宁死不敢让自己沉堕。他是害怕的,一贯受不起冷眼、恶语、讥讽、嘲笑,害怕有一天玄冥知晓他曾经怎样肮脏过,害怕他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世界里。他惶恐失去他的世界。玄冥,你既然敢出现在我眼里,就不要妄图我看不见。。。。。。。玄冥,我也并非污浊之人,你大概还没有理由嫌弃我。
帘内人的眼神又变得冷漠敌恨,一边撇嘴轻笑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拭起纤细的指来,拭完后便随手扔落,又坐起身整好衣襟道:“还不快滚,等着我来请么?”云潜木讷抬头,听完床上人施令后撑起手朝房门一寸一寸挪去。
“你以为爷我屑于解你花药么,想都不要想。外头风大,吹吹正好降火呢。若不然,楼里杂役小斯也还多,去找找他们凑合凑合,否则后果很严重呢。”床上人说完又是一阵轻笑,穿鞋下地来踱于门前一把拉开门栓,又回身慢慢移步置于云潜面前,俯身探手抓住云潜凌乱青发,语气咄咄:“快滚!永远都不要回来!”
头被扯得微微扬起,那眼里却不看头上罪恶的人,只是期艾望着门外。出神间又感觉到手背猛然一阵碾痛,似被什么东西大力踩蹂着。
夜半寒风惊人眠。抬眼处昏暗朦胧不真切。可是,他明明就在那里,和风一袭墨,素白的脸,漆黑里也能透出隐隐的光。玄冥,我是不是被喂了药头眼昏花了,我好像看见你了,你就在门外看着我,可是你没有笑,你为什么不笑,你是见到我不开心么?你也在嫌弃我。
子衿直起身回头来。门外,站着一对璧人,黑衣的男子,青衣的女子,衣袂翻飞。
那似从水墨画里走来的人,但驻不前,仿佛只是个幽魂而已。
“云潜,来找你的吗。真是够巧。”这毒辣的眼力不是天生的,他在繁乱世道中的磨砺又何其少。仅一眼就能看出,怕是旧人来。
跪地的人嘴角微启,只是低声吐出两个字:“玄——冥——”
子衿很惊讶。徐敏?徐敏?难道风中那女子就是徐敏?哈哈,真是有意思,云潜啊云潜,你相好的姑娘来捉奸了,居然看到你在南风馆□被虐成这副狼狈模样,你要跳进黄河洗一洗吗?我看不必了,你直接撞棺材也没人信。你现在知道了吧,有些人,就是再死心塌地忠贞不二地给,她也不一定要。云潜,你完了。
静悄过了半响,那女子面色并无多少变化,只是侧脸对身边的人说了句话,说了什么其他人倒也听不见。子衿将脚下力道又加重几分道:“你看,相好的来了吧,看见你这样子,恐怕再也不会要你了呢。”
已经麻痹了的手上又吃起痛来,云潜忍不住将眉皱成一团,□的呻吟忍不住从齿间流出,又决意咬牙淡漠道:“将门关上,我不要他看见我这样子。”
“呵呵,你女人都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可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子衿眉角笑意更浓,似关怀备至又暗藏刀枪。跪地的人却是痛楚闭上那双光亮的眸子,低头轻吟:“将门关上吧。我求你。”
子衿饶富兴趣又看了门外两人。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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