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玄武纪-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我千年寿命相换如何?”
  “回去吧,如你心若磐石,纵使无它,一切从头开始又何妨。”
  “以我天尊精魄相换如何?”
  女子摇头,玉钗玎玲作响,逆风退步登上青鸟羽背:“天尊不放过往,何来今后,须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这浮世三千,竟又回到原点,你还是那个你,我还是那个我,正应上那句“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玄冥,如果说是梦一场,我愿这梦还在凡间,如果说是命中注定,我愿这命来得晚些。玄冥,若不能相伴此生,不如不相见,玄冥,你怎忍心留我独嗟叹,叹这情字何解。
  玄冥,你不配做仙人的,天上哪有这么傻的仙人,动了情偏还要装作无事,谁要你去换玉英了,我一点都不稀罕。。。。我稀罕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本仙斗胆,再予娘娘觐献一句,不知可否?”云潜孤注一掷,想起来路上朱雀的话。
  青鸟背上女子目如火彤,高高在上:“说来听听。”
  “凡间翼轸太和山有一只褐毛松鼠,修炼百年,可幻人形,但昔有仙火,灼伤一双明目。此物为圣祖紫元君凡尘镌养灵宠,乃为主而伤,圣祖无力救赎,心念愧疚已久。斗胆告知娘娘,若能完了圣祖此心。。。”
  话没有说完,不过是讲了一个故事。可西王母笑了,笑着赏了一句:“天尊是否关心的太多了?”言则御鸟而去,独留墟里千年冰雪。
  风起,瑶池里陡然卷起一阵漩涡,灵光四起,耀得睁不开眼。忽然池里生出五光十色的幻象,八面彩气拧揉作一股,冲天而上。肖时,突然风平浪静,悄然而止。一秉封灵幻镜现于空中。云潜伸手动念,幻镜稳落手心。




64

64、第 64 章 。。。 
 
 
  池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飞来几只野鸭,无事在莲花下闲游,玄冥靠着玉栏一看就是一下午,也不知想些什么,小厮看了担心上前讨问,说神君是不是该出去走走了,不如去南苑陵光神君那里看看,要比闷在这里强得多。
  玄冥指着阆下池子里的野鸭道:“飞禽走兽尚可自乐,我身为仙人,怎可耐不住寂寞。”小厮又说:“神君比错了,池里的那是鸳鸯,鸳鸯止则相偶,飞则相双,是最为不寂寞的。”神君闻言愣了一愣,又怏怏起了身拍了衣裳尘灰,转身朝内殿去,一边挥袖道:“原是鸳鸯,赶走罢,池子里的莲花都要啄坏了。”斑驳花影里有莲花凋落。
  小厮“喏”了一声,用不解的眼神回头凝看阆下。其实,野鸭和鸳鸯有什么区别呢,难道野鸭就不会啄坏莲花了。
  浓郁的紫草香又弥漫起来。被风吹入每一寸肌肤。深一寸,相思一寸,伤一寸。
  这段时日,玄冥的头依旧会断断续续地疼,像被钉入什么锐利的东西在颅内,不能勉强欢颜。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神明,所以决意不屑对外求助,生怕被人讥笑。越藏越深。无谁关心。终是郁疾。
  朱雀伸过手来,将阖眼浅眠的玄冥拢进怀里。反复温柔地抚着他的发丝,一边遥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玄冥,听说真武去了昆仑。
  嗯,你提他作什么。不是要讲笑话听的吗?
  起来,我们走走罢。
  不去,我很累。
  晚上还是睡不成么?
  没有,我很好。
  侍童说你彻夜灯火。
  多嘴。看书晚了些而已。
  这是谁的?朱雀把清澈的眼光从桌面上转过来,盯住玄冥看,一丝不苟。玄冥,什么时候喜欢这些收藏些小把件了?
  桌子,依旧是黄梨木的,散发着熟悉的清香,比紫草要淡很多,甚至要被紫草特有的香气湮没掉。阳光透过斜格纹的雕花木窗洒进来,铺在微热的地面上,井然有序。
  玄冥安静看着那一方,墨玉的把件,缀着金丝绦,摆在昨夜翻过摊起的书面上。他有点眩晕,要开始回忆和搜寻。俄而又觉得头痛,记不起是哪里来的这东西,脑袋里一团浆糊。
  朱雀又说,你皱着眉干嘛,我随便问问。觉得很像你的原身,你原来不是江汉的冥龟么。
  这不是我的东西,也不知哪里来的,玄冥托腮沉思说。想了会儿又叫来侍童,说平日里怎么这般没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随便放。侍童不明一向恩慈的神君怎么发起无名的火,眼巴巴望着朱雀神君,朱雀了然一笑挥袖道,你主子是看了桌上那个墨龟把件不高兴,收起来就好,沏杯安神茶来。
  玄冥被拥在朱雀怀里在阆下又睡了一个下午,风不动亦水不动。朱雀道,这里果然比一般地方要冷静得多,连个鸟雀儿都没有,平日里要无个来往,就像空宅子一样。摇扇的小侍童附和说是啊,以前这池子里还有些野鸟的,主子嫌啄坏了莲花,都赶走了。
  朱雀抬头淡淡扫了满池盛大红艳的莲花,侧脸清笑道,还是这么痴迷花花草草,倒不知什么时候却喜欢这妖艳的东西了。侍童又摇头,望了一眼呼吸匀称的神君道,主子极少时会来发会儿呆,还问我们天上有没有木棉奴才们都没听过,猜大概是种极稀奇的玩意,又问主子是个什么东西,他也说不知,只是常在梦里看见,一朵一朵,比这莲花还要大,常常是满树满山一齐盛开的。看来,神君应该是比较喜欢他梦里那木棉花的。
  朱雀失声。木棉,天上确实没有。它只是凡间的一种普通树木。微不足道,亦无人问津。
  又不知过了多时月,安安静静,再无稀奇古怪的事发生。
  这一日,真武兴致匆匆朝玄岳楼奔来,精神饱满,脚下带风。小厮望了一眼,说找谁,神君不在。语气颇有些尖锐。真武迎风展眉,弯唇一笑,说我有好消息给你们神君大人,你们快些告诉我他在哪里。
  小厮想起之前种种,但觉得这上仙虽然模样好看,却不少惹过神君生气,每次来,必要惹得神君几夜不能眠,偶想起来便来消遣一回,想不起来,便撒手不管了。除了来找找乐子,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事,大不如朱雀神君体贴,虽非日夜衣带不解,亦尽情尽义,谁看了都要点头称赞几句的。
  真武性急,心中如火如荼,撒了架子便直接逼问。小厮不敢嚣张,遂告诉说,天渐冷,朱雀神君带着大人去泡温泉了,小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声音越见低小,后面也没有听得多清楚,两道墨眉逐见竖起,似刀霜寒剑。再无多问,掀了衣袍踏风而去。身形渐没,小厮低头进门来,向内庭奔走去。
  数日后,却不知真武怎么出现在了扶桑林。画眉忙去禀告,又看了座沏好茶退了下去。
  翠郁桑林中一抹红羽翩然而至,绝色貌美。
  “此番来一为表谢意,二为表立场。”真武天尊迎面便如是说。桀骜不羁。
  朱雀扬袖卧榻,侧脸慵笑作。“谢什么?立什么?照顾玄冥是我自愿的事,与你有何干系,更不需你来承这个情。”
  “以后不会了,他会好的。我要谢的是你当日警言一句。皇天不负有心人,西王母总算大发了一回恩慈,也不尽然那么无情。”真武举起玉槲饮了一杯,道:“此水代酒,我敬你。”
  朱雀眉间无色,抬袖仰脖也饮了一槲,饮尽拂袖微拭了唇角水迹,挑眉道:“看来,此去昆仑,天尊收获不小。”
  “故来首当谢你,不敢忘恩负义。”真武自斟自饮,道:“再敬一杯。”
  朱雀神色不动,微一整姿,笑出声来:“不用了,再多的美言奉上,不过是个虚的。不如表表你的立场吧。我很感兴趣。”言罢,玉槲倾落,碎在地面,温香散尽。
  真武闻言夺目朗笑道:“朱雀神君果然神采风流,不拘一格,大家风范,这里领教了。”
  肆笑里,流目交接,清澈,隐约有莽撞的意念,敏感到一触即发,能清楚听到发在风中丝丝飘舞的声音。
  “纵使过尽千帆,人生再好,怎若初见。朱雀,你知道我可以放下尊严,放下固执,放下姿态,都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此生无他,情何以堪。”
  “有时候坚持,要被祝福,才有意义。你既认定了义无反顾,就该有一败涂地的勇气。哪有那么多的怜悯和迎合。”朱雀闭目娓娓道来,两手安详地叠在腰中正襟上。恬然,幽静,大气。表面和平。
  真武起身负手,弯目清笑,有些苦涩的味道。“我始终敬你,虽然道不同。只是始终不能理解,你既要和我对立,又为何要助我取回玄冥的记忆。不要告诉我说,你是为了在足够公平的基础上和我竞争,我认为,你大概没有这么高风亮节。”
  朱雀睁目弯腰坐起,手指尖玲珑有序地在扶手上起伏敲打,微有击声。“你是说,你已经取回了玄冥的记忆?”
  “说来惭愧,亦亏了圣祖紫元君。你当初嘱我一句,要看清西王母到底要个什么东西,我依言推断,果然,不出你所料。'西王母独卖她面子',听来虽荒唐,却十万不假。”
  “我嘱你?我哪有嘱咐过你?”
  “呵,不算嘱,但算提醒。总而言之都是你的恩,无须斟字酌句。”
  朱雀收回手起身而立,清冽而用力地看住真武,颜面冷峻,八面临风。“如此说来,玄冥头疾可愈?”
  “不错。”
  “可记当日之事?”
  “不忘乎。”
  “你可知,我也去过昆仑。”
  “也去为玄冥寻封灵幻镜?”真武皱起眉,神色严肃。
  “幻镜?”
  “玄冥那些被西王母取走的记忆便是封锁在幻镜里了。”真武从怀里谨慎掏出那封灵幻镜,“为了它,真不容易。以后,便是难得见到圣祖了。”
  “为什么?”
  “圣祖为谢娘娘复灵宠失明之恩,已拿三千年修行去换,自愿身伴西王母于昆仑玉虚宫,。真是爱徒情深,令人涕零。”
  朱雀眼雾迷蒙,是一种浮游的语气,非常惆怅,亦有稀薄的深情。“真武。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紫元君错了,你也错了。”
  “紫元君?我?错了?”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你付出是为了玄冥,紫元君呢?”
  “玄冥是他的弟子。”
  “真武,你又错了。你总是看不清。”朱雀凝视,眼里是开满繁花的树桠,不胜艳极“真武。如果我今天告诉你。我曾去昆仑乃是为了你。当作何感想?”




65

65、第 65 章 。。。 
 
 
  朱雀是个骄傲的仙人。华贵。雍容。有着邪魅的凤眼,和妖娆的羽衣,倾世容颜足以颠倒众生。风华所现就像黑夜里开放的毒花。他只是长久地游戏,所以被孤立在正常守则之外,博和被博一笑,不屑尘间风月。
  “真武。如果不是如果。我也去昆仑采过玉英,也是为你而去。你信吗?”他的笑显得勉强:“只可惜。我没有一个好师傅。”
  他们相对伫立。相视里略显局促和不安。这细微的距离里,有不可探索的静谧,亦有磨砂之感,让人心内骚动起伏。
  空气里都是扶桑的汁液清香。青翠。细碎。
  “真武。我不明白你要来同我表明什么立场。”朱雀说话时明明在笑,笑得清浅魅惑,又像被扼喉,不是那么镇定。有措手不及的凌乱。
  他伸出手,说:“幻镜呢?我想看看。”
  真武便被突如其来的笑耀住双眼。有种喧嚣不一定要有很多人出声,内心跌宕纠缠也会令人栗动难安。
  “幻镜呢?我可不可以看看?”朱雀只摊出了半个手掌,余下裹在华袖里。等着真武交出东西来。强势的,必得的姿态。
  朱雀拈着幻镜手柄的动作和拈着羽扇的形态一模一样,总让人以为会前后摇摆的扇起风来。又盯着镜面温和地看,只是用指尖抚。轻柔,怕惊动什么。反反复复。继而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才抬起头来。真武说:“你知道,我找不到元神。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所以,你便只记住了玄冥。”
  “。。。。。。。”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过于偏激和执拗了。曾试图说服自己大度一些,玄冥还是朋友,真武亦放在心底,只要不捅破这层纸,便算无恙。可现实逐渐逼迫自己看清,有过祝福,但又失望。于是妒嫉,终无所行计。他厌恶过玄冥,可玄冥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如从前呆趣。他可怜玄冥,为这厮,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最后,可怜自己,看轻自己,不可忍受自己的作贱,觉得哀怨。
  “真武。我为你去昆仑,也差点毁掉一张脸皮。你却不曾知道吧。”
  “也替你无休止无日夜地寻过元神。你却未曾想到过吧。”
  “你一定不记得了。以前,你从未走进过我南苑扶桑林半步。你说太吵,太微垣比较安静,转而就走了。你是不喜欢热闹?还是厌烦我。”
  “真武。我说你没心没肺好呢?还是说你根本心盛已满呢?”
  “也有谁为你彻夜未眠过。那时候,你又在哪里月下奏埙,以博佳人。”
  “真武。你也欠了我的。要不要还?”
  “你大可说无凭无据,都是我胡诌的。可是我要自取其辱吗?呵,我又不是傻子。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想再容忍和成全了。记住,先爱你的是我,先放手的也是我。”
  或许来得太快,无法统筹。真武只是听着,至始至终,同一场早夭的花逝,完全不及表达惊惧。是水滑过一般的感觉,风日稍过,便蒸干无痕,消尽殆矣了。他只是觉得喉咙干燥,说出的字句不那么干脆连贯,有支离的嫌疑。
  “朱雀,幻镜给我。”
  “其实谁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朱雀眼里是坚定的模样,但有痛楚刻下的伤痕,他只是掩饰,维持一如既往的骄傲,即使本无多大的骇意,也能演绎得浓烈、丰盛、不饶人。
  真武亲眼看着他红唇变绽出鬼魅的笑,可以吞噬光芒的暗,有决裂的意念。
  那一刹那。幻镜在朱雀手里反射出诸多洁白冲击的光束,细碎斑驳的小颗小颗陨落,像星云一般从那手指间倾斜而下。带着艳红的液体,染满了整只手,又闻到腥湿的气味。朱雀用蛮力将那面镜子捏碎了,碾揉成渣,不顾痛楚淋漓。
  所有的一切像一艘沉入海底的船,实际存在,却不发出声音。有的,只是内心冲撞。缄默,像是一场华丽盛宴后的残局,徒剩面面相觑。
  “我得不到的,怎么能让你得到——”
  鸿袖展开时,背后便生出了火焰般的羽翅。盘旋之风拔地而起,林木枝叶呼啸成流。嘶鸣悲嚎挣破入耳,混沌浊尘遮目不见。朱雀还是笑,凌冽地笑,笑忘浮世。他说,我是个痴物,独自疯癫了千年,却从未入过你的梦。
  真武便在这混沌中踉跄着退走了。手捂着胸口,口角被震出猩红的血迹。
  念唱着痴魔的梵音似针芒刺肤,衍出咒怨的力量,梦魇随行,无孔不入。他抬着步子远目,亦不觉得愤怒,只是愧疚、失望和难过。他的玄冥,从此,再也不可能有关于他的过去了。一切永成定局。
  画眉俯着头踟躇,一个少年被押在画眉手里:“神君,那天尊的元神。。。”
  “不是已经被他误食了吗?”红羽凌冽的神君看着画眉手里畏缩颤抖的凡人。
  “还是可以取出来的,不过这躯体就不能用了。”
  清冷泛着滚滚杀气的神君看了一眼这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武。”少年吓得哆嗦。
  “您才寻到它,费了心血的。”画眉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谁在乎呢。枉作多情罢。放了他,余事注意些办。”一令轻轻发出,像碎在玉盘的珍珠一样凄美。
  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