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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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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佑跪在地上既不想就范,也不能落跑,可这么耗着,倒霉的只有他。僵持之时,外间屋的韩羽关上窗,熄灭蜡烛,走进来,全当陈天佑是空气,自己脱了衣服,撩开纱帐坐上朱炽的床。对朱炽说:“天气转凉,属下在关窗户。”
朱炽“嗯。”了一声。
似乎朱炽刚才那句:“你怎么还不上来。”是对韩羽说的。其实朱炽和韩羽早就串通好。若陈天佑迟迟不肯就范,朱炽也不能被冷场,韩羽接话让朱炽有台阶下,同时也显得陈天佑不识抬举,和会错意的难堪。
主仆二人合谋,着实把陈天佑耍了一把。可两人就这么睡在一起,不免让陈天佑尴尬。朱炽又没发话,他跪在地上不知该离去还是该留下。按常理,他应该请辞退出,可不知怎的,他在害怕,怕朱炽不准他离去,逼他目睹更加难堪的事。陈天佑的顾虑让他一直跪在那里,直到朱炽睡着,他才偷偷溜出去。
有陈天佑在,朱炽和韩羽也不可能做什么,他早早睡去,韩羽一直听着陈天佑的动静,记住他离去的时辰,天亮后告诉朱炽。这下朱炽又抓到陈天佑的把柄,第二天责怪他不懂规矩,罚他在他床前跪了一夜。
体罚也就算了。让陈天佑诧异的是韩羽与朱炽的关系。他一直觉得韩羽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和朱炽到了床上变得轻佻起来。第二天的夜晚,朱炽没像之前那样平淡渡过,当然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但言语和亲吻声都让在床外跪着的陈天佑面红耳赤。
☆、22 冷文星病愈 朱炽大摆鸿门宴
陈天佑被朱炽耍的团团转时,朱炽为冷文星准备的礼物做好了,等冷文星休假结束,朱炽刻意同他一起上朝。这是朱炽回京后第一次上早朝,虽说他参与平定宁王之乱时,有被当人质的经历,但毕竟平乱有功。朱旻怎么说,朝臣自然怎么信,纷纷向朱炽慰问,奉承他劳苦功高。朱炽当仁不让,借机还把话题转到冷文星身上。原本朱炽不想让自己的囧事公诸于众,可冷文星太可恶,于是他极度夸张的把自己被囚,饿的快奄奄一息时冷文星如何不惜自残,咬肉救自己的事公诸于众,说的感天动地。
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满朝文武已经略有耳闻,但涉及王爷囧事,谁都不敢问,不敢说。没想到当事人自己直言不讳,还在金殿上大家赞扬冷文星,并当场撩开冷文星痊愈后的手臂的衣袖。
小臂上,那凹下去的一大片令人触目惊心。朱炽也是第一次看到,暗暗心惊。可一想到冷文星救他后说的话,做的事,感激和怜悯之心荡然无存。他让人呈上专门为冷文星打造的护臂。金灿灿,上面还镶了三大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刚好对应冷文星手臂凹下去的部位。这都亏太医叙述详细,工匠理解到位,在没见到冷文星的情况下做的如此严丝合缝,即便如此还返工了一次。不为别的,朱炽原本是要用纯金打造,可纯金太软,要镶住鸽子蛋大的宝石,护臂在使用时又不能走形,就得增加厚度。做好的护臂,朱炽用手一拿,死沉死沉的,冷文星是读书人,带上这玩意,都抬不起胳膊,他命令工匠修改黄金成分,减轻重量,免得冷文星有借口不戴。
朱炽当着众人面还解释了一下,他为何送他包金的护臂,免得有人误会他小气,顺便也体现他对冷文星的关爱。反正上面的宝石已经价值连城这份礼也不算轻。
朱炽亲自给冷文星戴上,还不断用手抚摸冷文星的手臂,仿佛在心痛那华贵宝石下缺失的部分,他感激而亲切的在众人面前对冷文星说:“文星你的恩情和心意本王一辈子都不会忘,炎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明日本王在府里备下酒菜,你可一定要来。”朱炽把请帖塞到冷文星手中。
“王爷客气了。”冷文星皮笑肉不笑。朱炽此举,给他平添无数麻烦。
一个身份所至,一个职责所至,两个人都不爱与朝臣来往过密,如今却粘在一起。尤其朱炽的感激涕零,让外人以为冷文星就此和炎王成为过命之交。就算亲朋中无人犯事入狱,也想巴结他。朱炽在没用也是王爷,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朱炽也是平定宁王造反的功臣之一,他府上的韩羽至今还握有兵权,人不多,只有一万,可也代表皇上对他的信任与重视,与朱炽同辈的王爷可都是被夺了兵权,离奇死亡。不管皇上是真喜欢、信任这个弟弟,还是因为只剩下这个幼弟,总要对他好,做给被人看。总归到目前为止,皇上表露的都是关爱、疼惜、信任。巴结皇帝喜欢的人总没错。
朱旻没料到朱炽会在金殿上大张旗鼓对冷文星表达感激之情。了解朱炽的人都能看出,他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可话已经说出,朱旻干脆配合朱炽,也对冷文星褒奖一番。因此一散朝,冷文星就受到马屁精们的包围,奉承的口水能淹死人。冷文星看穿朱炽的意图,以一贯的荣辱不惊,对那些人敷衍了事。
其他人的宴请他可以不去,但朱炽的他必须去。此去,不关朱炽的身份,而是接受朱炽的挑战。
“是你。”
冷文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在炎王府遇见陈天佑。见他衣衫体面,似乎过得不错,可眉眼间透露一股愁云,可见雄鹰断翼,沦为笼中鸟。
“冷大人。”陈天佑恭敬有礼。从年龄到身份冷文星都长于自己,他理当敬重。陈天佑并不知道朱炽请客的目的,只知冷文星是王府难得的贵客。这个‘贵’字也分怎么说。炎王府可是皇上、太子经常来往的地方,在高贵的人也尊贵不过他们,可朱炽向来少往府中请人,而且这次还是大张旗鼓的下帖,郑重其事的迎客,陈天佑认为朱炽是真的感激冷文星,所以对冷文星更加敬重。两人因宁王的案子也算有点交集,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如今两人的心思都在朱炽身上,对异地重逢和往日的事情也顾不得感慨,草草说了两句。
感恩宴甚是铺张,桌子拼到两丈长,可落座的只有朱炽和冷文星。若是还有外人陪同赴宴,这阵势也显得隆重,偏偏只有他们两个,冷文星也不知朱炽是有意抬举他,还是用这阵势来显示彼此地位差距。冷文星大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虽然种类繁多,但都是素菜。冷文星心中有数,果不其然,朱炽毫不避讳的说:“本王因为文星你的舍身相救,至今见不得肉,所以备了一桌素菜,文星你不会介意吧。”
冷文星见朱炽明褒暗贬,起身淡定致歉:“下官害王爷食素,岂敢挑剔。”
此后,两人也没在说什么暗藏火药味的话,边吃边欣赏节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炽嫌歌舞无趣,叫停。责怪徐忠竟弄一些无聊的东西招待客人,还抱怨就没点有新意的节目吗?韩羽毛遂自荐,想说个故事给两位解闷,朱炽先是叫好,而后问冷文星的意见。朱炽都赞同了,冷文星还能怎样,客随主便,他听着便是。朱炽还打趣的说:“韩羽你要是说些老掉牙,让人乏味的故事,可是要受罚的。”
“是。若是属下说的不好,愿受王爷责罚。”
二人看起来立了军令状,气氛却很轻松,然而韩羽一张嘴头两句,就惊愣冷文星。
“话说,本朝二十五年前,秦淮一代有一位名叫柳莺莺的歌伎,拜倒在她裙下的达官贵人无数,可她偏偏看上一个穷秀才。柳莺莺不但供养他赶考,还为他生下一个男孩。虽然这是一段风流才子配佳人的美谈,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柳莺莺的心在秀才身上,她不断拒绝达官贵人的追求,只卖艺不卖身,结果惹恼了一个她得罪不起的人,那人给柳莺莺喝了一剂药,坏了她的嗓子,让她再也不能卖唱为生。而那秀才志在功名,可文采不受考官喜欢,缕缕落榜,却偏偏不死心,他除了会读书基本一无是处,也无心将精力用在赚钱上。柳莺莺的嗓子坏了,可美貌还在,贪恋她美色的人,想方设法散尽她的积蓄,迫使她卖身供养秀才和孩子。时间一晃,孩子就长到十一、二岁。秀才屡遭落榜,深受打击,妻子又是做那种事来养活他,他的性情一年比一年孤僻暴戾,经常拿孩子出气不说,对科举更为入魔般执着。柳莺莺服侍的对象,多出入酒色之地,几年下来她也身染花柳之病,不治而亡。家中断了财路,秀才又对科举执迷不悟,竟然为了凑盘缠上京赶考,把唯一的儿子卖掉,就此一去不返还。”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不负责任的丈夫、父亲。”朱炽同情亡者,鄙视生者,而后又问:“那他可如愿了?”
韩羽惋惜道:“那秀才不过是孤芳自赏之辈,哪会得朝廷喜欢,落榜后无颜再回家乡,传闻他自尽了。”
“他到一了百了,可怜他的儿子孤苦无依,柳莺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那孩子后来如何?”
朱炽的询问也是陈天佑想知道的,他丝毫没察觉气氛的诡异,傻傻的被人物命运吸引。
“属下不知,不过听说他比他父亲有才,若能一直学下去,想必会出人头地。”
“一个被卖身的人,又怎会有此机会。”朱炽感慨,陈天佑也觉惋惜。朱炽见陈天佑悲天悯人,心中嗤笑他是烂好人,自身难保还有心情为别人伤感。
陈天佑是朱炽顺道关注两眼的人,他真正关注的对象是冷文星。朱炽见冷文星阴沉不语,亲昵的问他:“文星,你说是不是?”
冷文星不苟言笑的反问:“韩将军你真的不知道故事的下文吗?”
韩羽:“下官也只是道听途说来这么多。”
朱炽突然醒悟的“哦!”道:“本王差点忘记,文星你的老家也是在南方,与秦淮一代很近。那柳莺莺红极一时,想必你年少时也曾听长辈说起过,知道的一定比韩羽多。”
“是。下官是知道,下官知道那秀才名叫董卓,孩子名叫董承。”
“果然。”朱炽埋怨韩羽:“你可没过关,说了个文星听过的故事。要受罚。”
“是属下大意,忘记冷大人来自江南。”
“你的过,本王先记下,回头在处罚你。文星,你既然如此清楚,就说说那孩子如今如何?算年纪应该和你我同岁。”
“董承命薄,死了。” 冷文星言简意赅,没了下文。
朱炽无趣道:“本王还以为那孩子会排除万难,为他爹娘扬眉吐气,怎么一家人全死了?韩羽都怪你,好好的气氛被你搞的如此沉重。”
韩羽忙跪地:“属下惶恐,坏了王爷和冷大人的兴致。”
朱炽不依不饶:“当然怪你。不过,幸好本王另有准备。本王知道文星你擅长刑狱,也喜欢问案辨忠奸。刚好本王最近闲来无事又被皇上派了一件忤逆朝廷的案子。嫌犯抓了一大堆,可本王那懂得审案,还请文星帮本王分辨一下,嫌犯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既然是审案,乃下官职分内之事,只是此事是皇上交与王爷督办,下官不便插手。”
“文星你多虑了,你我还分彼此吗。”
话已至此,冷文星自知推脱不掉。韩羽突然提起陈年往事,主仆一唱一和,问他下文,他们真的不知道吗?这会朱炽又让他协助审案,冷文星才不信两者之间毫无联系,于其推诿,不如坦然接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没想到当他见到人,还是被震惊,不得不感叹皇权的力量,不是他能比的。
王府的一间仓库中,跪了一地人,粗略看去有二十来个,形形色色,可苗头都对准冷文星。他们向朱炽大喊冤枉没有参与宁王谋反,有的还指着冷文星叫董承。在朱炽的询问下,他们说董承向他们卖身挣钱。
冷文星的震惊在那些人一一指正下反而平静下来,若说他有什么强烈的反弹情绪,就是恨自己身子不好,恨宁王绑架他,竟让这些人有命活到现在。
屋子里乱糟糟,而且人多不方便说话,朱炽将冷文星带出屋子,走到清静的庭院中才问他:“如何?已你审案的阅历,这些人说的可是实情?”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冷文星已经不想辩解。那些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利用职权之便给伤害过他的人按上罪名,尤其这次宁王作乱,更是大好的机会,可是有些人地处偏远,或是四处行走,就算给他们按上罪名,缉捕到案,定罪问斩也需要时间。他特别交代过,谋逆之事,宁枉勿纵,这些都是小脚色,底下人是不会再查,可他没想到事情还是穿帮了。朱炽是奉皇命,而且王爷没权利带走谋逆的死刑犯,圣恩的情报网何等厉害,皇帝恐怕更早就知道。既然知道为何留他到现在?就为了让朱炽抓住他的把柄出气?
话已至此,朱炽不在拐弯抹角,他夸张的感慨:“真没想到本王杜撰的孙金的求官之路会在冷大人身上成为现实,甚至比本王的故事更加离奇、催人泪下。你为了改名换姓重新做人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打通关节的钱财,都是你用身体换来的吧。”
朱炽刻意强调‘身体’,甚是刺耳,冷文星心知肚明,朱炽就是在羞辱他,看他笑话,所以反而更加沉着,甚至淡漠,只说了句:“王爷自知下官来历,打算如何处置下官?”
“你觉得本王该怎么做?”
“人证物证俱在,认不认罪已经无所谓,可以结案了。”
冷文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朱炽不爽,这不是他要的效果,不过他也不急,现在所有的形式都是把冷文星往死路上逼,没一丝希望,他当然不会服软。
朱炽不急不恼,反而和颜悦色,拉起冷文星的左手,撩开袖子,露出华丽的护臂,轻抚上面的三颗宝石说:“知道本王为何送你镶有三颗宝石的护臂吗?”
冷文星淡漠的瞧了眼,道:“显示王爷的尊贵。”
“是。但不是全部,你咬下三块肉给本王充饥,本王就还你三颗可以许愿的宝石。聊表心意,前两个本王已经替你做主,一是在满朝文武面前送你宝石护臂,抬高你在朝臣心中的分量,你苦心做官,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可你白人一个,难免势单力孤,受人挤兑,有本王为你撑腰你做起事会更加如鱼得水;第二个是将那些与你有过节的人集中起来,省得你天天惦记。第三个愿望,只要合情合理,本王能力所及,都会满足你。”
朱炽不稀罕冷文星的命,而是要让他服软,求饶。只要给必死之人一点希望,对方都会求生,何况冷文星的仇还没报完,那些人还活着,冷文星要是死在那些人前面恐怕也是死不瞑目。朱炽笃定,冷文星会用第三个愿望救自己的命或是让他杀死那些人。可冷文星的回答,总是出乎朱炽的意料,害人不成反害己。
“和我做。爱。”冷文星再次言简意赅,甚至带着挑衅。
如此粗俗,直白的话让朱炽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幻听:“你……你说什么?”
“王爷不是想报答下官吗?下官用血肉救了王爷,王爷以身报答合情合理。据臣所知,王爷并不讨厌和男人做。爱,所以下官的要求在王爷的能力范围之内。”
朱炽被噎的哑口无言。一旁的韩羽,岂能容忍朱炽被别人染指,出口警告冷文星太过放肆,却被朱炽阻止。
朱炽没有暴跳如雷,努力从震惊中恢复理智,问冷文星:“这可是你报仇、救命的机会,当真要用在本王身上?”
“下官贱命一条,要是有幸能和尊贵无比的王爷有一夜露水之欢,死而无憾。至于报仇,只能怨下官没本事,含恨九泉了。”
冷文星挑衅的口吻,让朱炽下不来台,朱炽不甘示弱的说:“好好好,你若想做个死不瞑目的风流鬼,本王就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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