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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作者:陈留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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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称赞林铁衣是明白人。沈贤也很乖觉,拿出房卡递给他们。那几个人前呼后拥地上了楼,路过林铁衣时还点头示意。
  林铁衣也曾是道上混的,遂淡淡地回应。
  几个人走后,沈贤才急忙跑上去,扶住林铁衣,又压低了声音说:“为什么不收他们的钱?”
  林铁衣摇头,示意沈贤回去休息。两人回卧室后,林铁衣才说:“现在社会上强盗土匪多的很,我听那几个人说话不像善类,咱们宁可不要那点小财,也要保住性命,知道吗?”
  沈贤有些不同意,心想那可是十二枚金币呢,但是嘴上还是乖乖地说:“知道了。”
  林铁衣打了个哈欠,坐回床上,又拍拍旁边的位置,说:“你今晚在我这里睡,无忧和万劫不在,咱们两个互相照应。”
  沈贤这回却没有答应,只赌气说:“我不爱睡你这儿。”
  林铁衣哈哈大笑,说道:“可是万一他们夜里来杀我,你不保护我吗?我是你的主人呀。”
  沈贤语塞,停了一会儿说:“我回去拿枕头。”
  他一路小跑着回自己屋里拿了枕头,又顺手关灭了楼道的灯,回到林铁衣卧室时,气喘吁吁,小心脏砰砰乱跳。林铁衣已经躺在床的一侧睡了。他睡相张扬霸道,两条手臂伸得很宽,几乎占住了整张床。
  沈贤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关了灯,摸黑爬上床。他身体痴重,整张床被他压得沉了一寸,林铁衣微微收回手臂,给他挪地方。沈贤这才缩手缩脚地躺下,紧张地不敢动弹。
  林铁衣翻过身,想跟他说话,不经意地把腿搭在了他的脚踝上,把沈贤吓得猛的抖动一下,这下子连林铁衣也觉察到了,他疑惑道:“你咋啦?”
  沈贤咕咚咽了一下唾沫,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
  林铁衣淡然一笑:“你不用害怕,”他开玩笑道:“我虽然喜欢男人,但是眼光还是挺高的。”他随口说完这句,心中忽然有些不自在,便没有再说下去。
  沈贤静静地,没有搭讪,心里却宛如被刀插进一般。停了好一会儿,林铁衣的呼吸渐渐平稳,大约是睡着了。沈贤轻轻地翻了个身,侧躺着睡下,心里酸涩难忍,想哭一场,又怕惊醒了林铁衣,只得把脸埋在枕头里。                
    ☆、你等我

  夜里走廊上传来坨坨的脚步声,沈贤睁开朦胧睡眼,支起身体听了一会儿,察觉一楼似乎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忽然想起保险箱就在一楼大厅的柜台后面,不由得有些担忧。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林铁衣,犹豫了一会儿,掀起棉被悄悄下了床。
  他这会儿不想和林铁衣说话。
  走廊上没有点灯,他轻车熟路地扶着楼梯,无声无息地下楼。借着淡淡的月光,柜台后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螺丝刀和电钻的声音。
  沈贤并没有太惊慌,他以前经历过被几只雪狼去抢食物的事情,只消举起火把高喊几声就行了。
  这回他如法炮制,后退几步,“啪”地按亮了电灯,整个大厅被照的雪亮。柜台后面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僵住,维持着各自的动作,神情复杂地看向沈贤。
  沈贤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然后他站着没动,以为这三个人会作鸟兽散。
  几秒钟后,其中一个人继续低头摆弄保险箱,余下的两个人手里挥舞着扳手,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沈贤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这和以前怎么不一样啊,这些人偷我家的东西,被我发现了竟然不跑。他正愣神的时候,忽然一柄扳手呼呼飞过来,他敏捷地侧过脸,扳手打在后面的墙壁上,激起一大片石灰。紧接着另一个扳手也招呼到他面前。
  沈贤大叫一声,咚咚咚跑上楼了。
  他一口气跑回卧室,反锁了房门,又奔到床边,把林铁衣叫醒。林铁衣大梦初醒,顶着一头乱毛坐在床上,脸色很差劲。沈贤结结巴巴地,把楼下的情状说了一遍。
  林铁衣眉头皱的更紧,一直担心地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四个男人果然不是善茬,他叫沈贤把房门锁紧,自己站起来在屋内走了几步,忽然小腿撞到了凳子,几乎摔倒,他气得大怒,一脚把凳子踢飞。
  沈贤害怕地缩到角落里,不敢吭气。其实林铁衣只是气恼自己盲眼,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林铁衣发完了脾气,对沈贤说:“你从后门跑出去,离这边一公里外有一个电报站,你去跟他们求救。”他拍拍沈贤的肩膀:“快去!”
  沈贤六神无主,很听话地打开窗户,正要往下跳的时候,忽然停住又折返了回来,坚决地说:“我不走,你眼睛看不见,我不能丢下你。”
  林铁衣怒道:“我叫你去求援。你想死我还不想呢,赶紧去。这些人拿走了钱,就该杀人了。”
  沈贤毫无主意,但就是觉得不能丢下林铁衣不管,他急的满脸通红,说道:“我、我背着你走。”
  林铁衣无奈,只好骂他:“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走。”又耐心地说:“保险箱是镶嵌在墙上的,炸药也炸不开,我不告诉他们密码,他们拿不到钱,就不会杀我。”
  沈贤一听,果然是这个道理。他跳到窗台上,说了声:“你等我。”就咕咚一声跳下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门口传来一声枪响,门板上出现一个洞。林铁衣后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正在思索策略,忽然门上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门锁被打坏,掉在地上,冒出缕缕青烟。
  房间里被打得乱七八糟,弹壳四处滚落,林铁衣跪倒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痛苦地呻吟。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人,手里提着枪,他进来后,首先按亮了电灯,见屋内只有一人,而且中了流弹,便将枪口对准了林铁衣,喊道:“趴在地上,把手放头顶。”
  林铁衣满脸冷汗,艰难地转过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低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走到林铁衣面前,靴子踩着他的额头,笑道:“之前见你有多大排场,原来是个瞎子……”一句未完,林铁衣暴起,一手拉着那人的脚踝,另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衣服,往上一翻,遮住了他的头脸,衣角一股脑塞到了他的嘴里。
  那人眼前一黑,吚吚呜呜地叫,正在慌乱时,咔嚓一声,腿骨被硬生生折断。那人痛叫一声,跪在地上,泣涕横流,偏偏嘴巴被堵住,叫不出声。
  林铁衣拖出一根牛筋绳,将他捆成个粽子,倒挂在门口横梁上,自己找来一根长绳,一头悬在屋顶,另一端系在凳子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绊马索,这是陆万劫教给他的方法,专业的野战军用这种陷阱能抓住成年野猪。林铁衣眼盲,手法又生疏,只学了五成。
  他做好了绳扣,摆在门口位置,又切断了电源,走到被俘的那人身边,用尖刀抵着那人脖间动脉,低声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敢耍花样,我立马捅死你!”
  那人吓得全身发抖,张嘴缩舌,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瞎子,但是却被他的蛮力和敏捷力震慑住,连连点头。
  林铁衣扯掉他口中的布条,厉声道:“笑。”
  那人哭丧着脸,哆嗦着说:“大爷,我笑不出来。”
  林铁衣虎着脸:“要不我在你肚子上戳几个洞。”
  那人无奈,只好“呵呵哈哈”地发出类似笑的声音。
  “大声点!把你们老大引过来。”
  那人明知道他是想把老大引入陷阱,奈何钢刀架在脖子上,只能直着脖子喊:“大哥,大哥,哈哈哈哈,你快过来。”唯恐喊慢那刀就扎进来了。
  楼下的三人正在撬保险柜,老大脾气暴躁,暴雷似的吼了一声:“笑你妈蛋,密码问出来了吗?”
  “呵呵哈哈哈,问出来了,大哥你来一趟,这里还有一个箱子。”楼上传来古里古怪的笑声。
  老大骂道:“老四搞什么鬼。”他对老三说:“去,上去看看。”
  老三被保险箱弄得焦头烂额,听见老大吩咐,就放下手里的扳手,说道:“我上去瞅瞅,楼上有啤酒,你们俩要喝不?”
  老三晃晃悠悠地上了楼,走进卧室时,见里面没有开灯,没有太在意,一脚踏进去,正好踩在了绳套上,绳子收紧,他猛的被吊起来,身体倒转。口中大叫了一声。
  林铁衣原本打算在此人落入陷阱后就将他打晕,但是他自己看不见,很难分辨出来人的位置,因此慢了一步,以至于那人喊出了声。
  林铁衣心想糟糕,上前一步用匕首在那人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淋漓,从脖子里喷薄而出,稀里哗啦地落在了地板上,登时就断气了。
  被捆缚着的老四眼见此情景,吓得浑身发抖,裤子上也湿了一片。
  林铁衣估算时间,沈贤返回来还需要二十分钟,而屋子里除了一个死的一个残的,还有两个壮年的恶徒。自己这会儿跳下楼,四野空旷,被他们追上了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在屋内放手一搏。
  楼下的老大和老二已经听见了那声喊,两人放下手里的活儿,一步一步上楼,嘴里喊着老三老四的名字。眼看两人没有回应,知道是坏事了,便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一脚踢开了房门。
  里面黑洞洞的,味道十分难闻刺鼻。他两个站在门口,不敢贸然进去,听见里面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老大拿枪指向声源,喊道:“是谁?”
  那人继续支支吾吾,老大不耐烦,抬手就是一枪。
  他扣动扳机的同时,旁边的老二抽动鼻翼,脸色有些不对:“大哥,别开枪,这味道……”
  但是他说迟了。
  枪弹离膛后,高温接触内屋内浓重的甲烷,轰地一声,整个楼层都爆炸了。
  站在远处草地上的林铁衣,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也听见了这一声爆炸以及火焰燃烧的声音。他猜测那两个人百分百会被炸死。虽然刚才很机智地拆掉了天然气管道,保住自己的性命,但遗憾的是房子被烧毁后,大概要损失很大一笔钱。
  林铁衣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呼呼跑过来,宛如一堵墙壁似的,带着风和热流,将他紧紧地抱住。
  “幸好你没事。”沈贤呼哧呼哧地喘气,声音很低地说。
  林铁衣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快?”继而又高兴道:“我当然没事啦,那几个小毛贼跟我斗,差太远了。”他得意洋洋,身体却架在了沈贤的肩膀上,皱眉道:“刚才跳楼时,腿好像断了,你扶我坐下,咱们等救护车来。”
  沈贤力大无穷地将他背了起来,健步如飞地往前走,低声说:“去医院。”
  林铁衣觉得很别扭,他自诩为顶天立地的汉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背着走,他不高兴地开口道:“放我下来。”
  沈贤没吭气,脚步很快,喘息得很厉害。
  林铁衣无奈,只得忍着下脾气,又心疼沈贤,不住地开口问他:“你累不累,歇一会儿。”
  沈贤不吭气。
  林铁衣知道他嘴拙,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和他说话,使他分散注意力。又问他是怎么跑去报信的。因为沈贤刚才那一趟来回速度太快了,林铁衣怀疑他没有办成事。
  沈贤声音低低地说:“我在电报站,打电话,给陆万劫、还有治安队。”
  林铁衣点点头,夸赞他:“干得不错。”
  沈贤没有回应他,气息喘得特别粗壮,呼哧呼哧地像一个老式电风扇。
  林铁衣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担忧,再次对他说:“沈贤,放我下来,咱们不急。救援的人很快就过来。你跑了一夜,该歇一会儿了。”
  沈贤沉默了一会儿,身子一歪,将林铁衣放在旁边的地上。
  林铁衣摸到了地上的柏油,猜测这是在公路旁边,心中稍安,他伸出手,很习惯地去找沈贤。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沈贤没有握住他的手。
  林铁衣有些意外,开口道:“沈贤,你在哪儿?”
  四周空荡荡的,唯有远处传来夜枭的怪叫。一阵冷风吹来,林铁衣打了一个哆嗦,他半跪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很快就碰到了沈贤的衣角。
  林铁衣摸到了沈贤的身体,他的胸口衣服、下巴、嘴唇都湿淋淋的,像是兜头泼上去的冷水,林铁衣凑上去闻,全是血的味道。                    
    
    
    ☆、两情相悦

  陆、忧二人领着一群治安队的人赶过来,在半道遇见了林铁衣和沈贤。林铁衣惊慌失措,沈贤半边身子全是血,嘴里还在吐血泡。
  医护人员很快赶过来,林铁衣攥紧沈贤的手,磕磕绊绊地送他到车里,嘴里一直念着沈贤的名字,护士将他推到旁边,关上了车门,车子呼啸着离开。
  林铁衣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徒劳地瞪着远方,黝黑的眼眶里沁出湿湿的凉意。无忧走过去扶住他,林铁衣低声说:“那个傻子,他要死了。”
  无忧正疑惑他为何说这种不详的话,抬头见他面容悲戚,神色绝望,不觉心疼一震,低声安慰道:“不会的。”
  旅店的房间被炸毁,幸而整体结构没有被破坏,陆万劫找来一些泥瓦匠,又将整栋楼粉刷修饰一番,便如同崭新的一样。
  沈贤伤得很严重,他所受的伤也挺诡异的,是运动过于激烈导致的肺泡破裂。旁人都道他是那天夜里奔跑激烈,胆子又小,被吓成这样。待他伤情稍微好转,一些朋友邻居来看望他,还拿这件事情取笑,笑话他是一根筋,跑步都能跑死。沈贤木讷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都散去时,林铁衣拄着导盲杖走过来,坐在沈贤身边,相对无言。
  坐了半晌,外面护士说食堂开饭了。林铁衣便拿起桌子上的饭盒,掉头离开。这下子沈贤坐不住了,拿手拍打桌面,发出啪啪的声音。沈贤肺部受伤,喉咙里宛如塞了一斗玻璃渣,至今还说不出话,只好拍打墙面桌子,意思是叫他不要走。
  林铁衣温和地说:“我没事。你乖乖躺着。”
  林铁衣平日被沈贤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实际上他的行动能力是非常强的,能击毙持枪的暴徒,也能优哉游哉地去食堂打饭去超市买汽水。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一个是哑巴,一个是瞎子,倒也很安静默契,此日阳光正好,散落在屋内的窗台和地板上。林铁衣收拾起亮晶晶的餐盘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拿进来一把热毛巾,给沈贤擦脸擦手。沈贤十分惊慌,像一个大号的婴儿似的,别别扭扭地避开他。
  林铁衣眼睛看不见,拿着毛巾乱戳,不由得脾气就上来了,他兜头打了沈贤一巴掌:“老实点。”沈贤果然就老实了。仰着脸,任凭湿热的毛巾擦过嘴唇和下巴,他静静地看着林铁衣。
  林铁衣是威武高大的体格,看起来很凶,但是眉目柔和,表明他曾经应该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
  林铁衣将毛巾丢进水盆里,又关上了房门,坐在床边,对沈贤说:“你往那边去去。”沈贤知道他累了,就打算把床让给他。林铁衣拉住他,说:“你躺着,我就歪一会儿。”
  然后他就玉山倾倒似的躺在了床上,整张床被他压得吱吱响,他惬意地说:“哎呦我草。”气息一沉,就睡着了。
  沈贤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自己侧着身体,躺在林铁衣对面,闭上眼睛也睡了。
  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沈贤出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地睁开眼睛。他见林铁衣依旧在睡,便放轻了动作,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觉得心里清凉了一点,才又重新躺下。
  林铁衣睡相很张狂,一只手臂垂在地上,另一只搭在沈贤的肩膀上,沈贤犹豫了很久,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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