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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逃兵-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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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闺蜜比男朋友更让人心暖。

    这个年,我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因为陈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已经30岁了。苏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经,我这样告诫自己。

    陈以深到车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笑脸飞扬,朝着他奔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上。他双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满面春风,吻上我的脸颊,“我想死你了。”

    于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的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旁若无人地亲吻了起来。

    “晨晨呢?”车上,陈以深问道。

    “等她幼儿园开学,她爸爸送回来。”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身边的陈以深,说:“什么时候也有人去车站接我啊。”

    “会有那一天的。”陈以深笑道。

    “不要着急嘛,大房子会有的,小老公也会有的。”心情大好的我,开起玩笑来也不留余地。

    “你们就刺激我这颗老年人的心脏吧。”兰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再在我面前这样,我就把你们踢出去。”

    “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谢。”陈以深双眸清亮,舒朗地笑着。

    “你贩卖人口啊。”我推了陈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俩给我从五楼跳下去。”兰兰把手里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生活无限美好啊。

    “快点换衣服,跟我走。”陈以深看着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我说。

    “干嘛去?”我疑惑地问,

    “去见我妈。”

    “啊?”我愣了一下,“你没说今天要见你妈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过完年带你去见我妈。”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比如给阿姨的礼物。”我试图着推脱。

    提起见陈以深的妈妈,我是胆怯的。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世俗观念。虽然陈以深一再强调他的妈妈多么开明,对于有过婚姻经历的我来说,我深刻地懂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维护自己妈妈的那颗心。

    在妈妈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娃娃。

    在儿子的心里,自己的妈妈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媳妇永远都是外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况且,我还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

    就算阿姨是个开明的母亲,就算她能接受我,她会接受我的孩子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陈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陈在,你怕什么。”兰兰适时开口了。

    看着兰兰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了兰兰的意思。不管阿姨什么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阿姨坚决反对,及早抽身,减少伤害。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车上,我的不安看在陈以深的眼里,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声音绵软,“不要担心。”

    “嗯。”我侧头看向他,淡淡地点头。

    不用担心吗?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战争吗?

    我会告诉你,婆媳是天敌吗?

    眼前清晰地闪过杜鹏妈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脸;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间给我吃的开水煮白菜;想起我发烧时,她帮我看了一会晨晨就骂晨晨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陈以深的妈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一边拉着我的手说着“这姑娘真好。”一边跟别人说“就是家太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

    车子缓缓驶进名为“翠铭”的别墅群,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静怡人。

    我侧头看向陈以深,我记得在昆明的时候,他说他妈一个人带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妈身边,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为什么没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时应酬多,回家时间不确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话,她会成天担心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经常回来看她。”

    车子刚刚在一栋独立的别墅前停止,一个看起来像保姆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大门。随即,我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迎了出来,清清爽爽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雍容华贵满身珠饰的贵妇人,我的心一下舒展了不少。

    “雅文,这是我妈。”

    “妈,这是雅文。”

    陈以深介绍着。

    “阿姨好。”我赶紧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阿姨饱经风霜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苍老的嘴角勾起慈祥的笑意,“赶紧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

    我略紧张地跟着阿姨走去,回头想看一眼陈以深,他在身边的话,我会安心不少。只见陈以深正从后备箱里拎出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117自生自灭不归路
    同为女人,我忍不住心底泛起一丝同情,被自己的丈夫生生的打流产了,那得是多么的残暴。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妈妈顿了一下,说:“听说是杜鹏那段时间输了不少钱,俩人就一直在吵架,初一那天,杜鹏晚上喝了点酒,俩人又打起来,杜鹏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杜鹏打红了眼,新媳妇当时就见了红,送去了医院,孩子已经没了。”

    “那后来呢?”

    “娘家直接从医院把自己闺女接回家了,新媳妇要离婚,杜鹏说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能白戴绿帽子,往回要前前后后给娘家的20万块钱,还要赔偿。娘家说孩子就是他的,好好的闺女不能白白给打流产了,不会退给他一分钱,还索要精神损失费。现在就这么僵持着呢。”

    我心底一阵怅然,说不清什么滋味。

    一阵沉默后,宁谧的房间又传来妈妈低沉的声音,“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避重就轻地向妈妈讲了我和陈以深的相识,从酒吧买醉,到送回孩子秋阳下的并肩而行,到跟随领导跳槽去他公司。

    微白的月色下,我静静地说着,潜意识里我在把陈以深柔情的一面呈现在妈妈面前。

    第一次拜见阿姨时,恬澹的眼睛,艰涩的过往。阿姨对我,对晨晨的好。我都一一讲给妈妈听。

    听我讲完后,妈妈一阵沉默,又微叹口气,“听你的说的这些,他倒是个好人,对你也不错,你们两个人的差距,让我担心,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也要正视,你都这么大了,也有主见了,不管怎么样,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妈,我知道了。”我轻声说。

    第二天,元宵节。

    ………本作品唯一连载授权网站为磨铁,为维护作者的劳动成果,本章以下内容为防盗内容,磨铁用户请2分钟后刷新本章节,不会重复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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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离婚会怎样潇洒的开始,但我选择了最怂的方式——喝酒。

    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

    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左右棱角分明的男子,坐在我对面端着酒杯浅浅地喝着,刚毅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抬眸,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我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向他举起酒杯。我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温柔的外表都是用来骗人的,不过有人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挥洒寂寞也不错,最好能堕落一次,如今的我再守身如玉给谁看呢。

    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迷离的眼神,陌生的我们。我和他浅浅地聊着,慢慢地喝着。

    本来酒量也不差的我,却经不住内心的选择,慢慢地迷糊起来,甚至瘫软在他身上,被他带到对面的酒店里。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但是如果疯了能让我忘记杜鹏,忘记我惨败的婚姻,能抹去我心中暗淡的色彩,我宁愿这样疯狂一次。

    进了房间,男子一把把我扔在床上,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男子急不可耐地扯着领带,衬衣的纽扣已经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窜着熊熊的火苗,仿佛要把我吞噬。我隐隐有些害怕,可随即又觉得可笑,我已经离婚了,我这也不是出轨,怕什么呢,而且,对方长的也不错,我也不亏,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让他脱衣服的手顿住,狐疑地看着我。

    我微微弓起身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耳边吐气,“我是第一次出来堕落啊。”说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摩挲着。

    男子轻咬我的耳垂,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会温柔的。”紧接着,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带着电流,让我身体一颤。我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继续用豪言壮语安慰自己脆弱的内心,“我要彻底放纵一回。”

    “好。”

    一声呢喃响起,温热的唇舌落在我的锁骨,一路向下。

    我配合着男子脱掉我的衣服,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四处蜿蜒。

    我终于也可以放纵一回了,只许男人彩旗飘飘吗,以后我也可以潇潇洒洒的享受生活。

    我不用再为杜鹏洗衣做饭,不用再忍受他的出轨背叛,我也可以活的潇洒痛快。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丝丝的快感,为什么我会心酸,心底的悲凉一点点漫上心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男子停住在我身体里肆意的手指,弓起身子,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心疼,“怎么哭了?”

    我喉咙涩涩的难受,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话音刚落,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男子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我不做了,你别哭。”

    “没事,继续。”我哽咽着。

    男子安抚般的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作。

    我没再吱声,任眼泪肆虐。

    男子起身,开始帮我穿衣服,我伏在他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以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我不穿,我就是要放纵一回,我怎么这么没用。”

    男子双臂环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良久,浅笑,“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我“噗”的笑出了声,离开他的肩膀,抹了抹眼泪,垂眸,“对不起,我……呃……还没经验。”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又借着酒精壮着胆子说:“等我练练手再找你。”

    我话音刚落,男子“噗哧”就笑了。

    我起身想站起来,却“啊”的一声,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男子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绚丽的霓虹,美丽了城市的夜空,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眸底,一点点吞噬着自己,任思绪飘飞。

    我叫苏雅文,雅哉君子文,咏性不咏情,这是在我幼年就离世的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然而,我的人生却没有我的名字这样大气。

    我不知道决定我命运的,到底是那个算命的瞎子还是那个凉薄的男人。

    我出生在农村,大学毕业的我在城市工作了两年,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老家县城的杜鹏,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也经常在一起畅想未来。终于有一天,杜鹏单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钻戒。

    我就这样跟他结了婚,回到了县城,生下了我可爱的女儿——晨晨。

    一年前,我从娘家小住回来,推开家门,便听到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地上,有一双不属于我的高跟鞋。

    我的心一沉,抱着孩子蹑手蹑脚往卧室走去。

    杜鹏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被子的另一侧,有一团可疑的凸起物,鼓鼓囊囊地塞在那里。

    杜鹏冲我笑了笑:“回来啦?”

    我狐疑地拉开被子,一个不属于我的豹纹胸衣弹了出来。亮晃晃的,闪的我眼睛生疼。

    杜鹏满脸通红。

    我环顾四周,家中是楼房,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只有旁边的大衣柜。

    我一只手捂着晨晨的眼睛,拧开大衣柜的门把手,冲着衣柜里的那个人地吼了一句:“滚!”

    晨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诡异的气氛也让她低声地抽噎了起来。那个年轻姑娘低着头,看我一眼,拿了衣服离开了家。

    杜鹏过来拉着我的手紧紧抱住我,“老婆,我错了。”

    “我们要不要离婚?”我艰难地开口。

    “不可以,我们是有感情的,我是爱你的。她……她只是我一时糊涂……”杜鹏急切地说着,声音几分动情几分笃定,温和充满爱意的眸子落在我的眼里,我只觉得讽刺。

    出轨大战草草收场,别人眼中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继续着。只是从那以后,杜鹏和别人在床上翻滚的场面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女人的直觉让我觉得这之后一定会出事。

    那个秋风萧瑟的晚上,那个年轻的姑娘挽着婆婆的胳膊,拿着怀孕证明登堂入室。姑娘,哦,不,是小三,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脚下,声泪俱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没有了他我会死的。”

    杜鹏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真的!”

    现在想起他脸上的表情,还真觉得讽刺。

    婆婆一把把小三扶了起来:“别,别伤了孩子。”

    婆婆拉起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老杜家对不起你,西村算命的瞎子说了,你和杜鹏没有儿子的命,老杜家的香火不能在这一辈断了啊。”说到情深处,婆婆老泪纵横,“求求你成全老杜家的孙子能活下来吧。”

    21世纪最大的笑话,不离婚我就成了杀人犯。

    这之后就是办离婚手续的事情了。

    我还记得那天,杜鹏、婆婆、还有三,三个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小三在临走的时候,一脸幸福地挽着杜鹏的手臂:“谢谢姐姐,谢谢你能成全我们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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